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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的,蘇凌真不是故作自態。

而是真覺得無趣。

倒不是他覺得他們作詩做的不好,確實好,比他這個會背詩的強。

只是他在那個時代可是985院校中文系的。整天跟語言文字,之乎者也,詩詞歌賦打交道。

現下好容易拜託這玩意了,結果僅類似詩會形式的這種大會小會,來了三次了......

蘇凌一點新鮮感也沒有了。

這群人又一個個跟斗雞一樣吵個沒完沒了。

自己又貪杯,喝了不少酒。

雖然度數低,喝多了也上頭啊。

嗡嗡的吵鬧聲,直接成了蘇凌最佳的催眠曲。

蘇凌心裡想著別睡別睡。

越想越犯困,一個不留神就去會周公女兒去了。

他是真控制不住了。

正睡得香,忽覺得有人踢他,他剛不滿的想要說話,只不過微微皺了眉頭,卻恍惚中看到蕭元徹正對自己吹鬍子瞪眼。

蘇凌這才一個激靈,睡意全消。

只是這酒意卻還帶著七八分。

他這才嘿嘿一笑道:“不是我想睡覺,實在太過無聊了!......”

他這聲音不大不小。

然而晉帝劉端。大將軍沈濟舟和老太監齊守齋卻是聽了個真而切真。

便是離得很近的清流領袖孔鶴臣也聽的清清楚楚。

不說劉端不滿,那孔鶴臣就先掀桌子了。

嘭的一聲以拳擊案,騰身站起,蹬蹬蹬向臺階上邁了幾步。

蘇凌以為這架勢,這老傢伙要咬他似得。

也變毛變色起來。

卻看這孔鶴臣火冒三丈,一指蘇凌怒斥道:“天子詔你之時,你便毫無規矩,不跪不叩,天子仁慈,未與你計較。然老臣可是糾察百官風氣的長官,眼裡揉不得沙子,現下這龍煌詩會,眾才子佳句頻出,哪一詩篇不足以名垂千古,你一字未有,只在這裡吃酒帶醉,還不顧天子威儀,矇頭大睡!這還不說,醒來之後,卻借酒狂言,蔑視眾才子,蘇凌你該當何罪!”

他嗚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的蘇凌罪狀,蘇凌覺得他義正詞嚴,大義凜然又滿口吐沫星子亂噴的形象著實好笑。

他實在憋不住,憋不住就不憋了。

“哈哈哈哈......”蘇凌捧腹大笑起來。

他這一笑,沈濟舟原本也想踩上一腳,給蕭元徹一個難堪。被他一鬧,有些茫然起來,只愣愣的看著這蘇凌。

他暗忖道,這蘇凌,怕不是個瘋子吧。

蕭元徹卻是暗笑,他知道蘇凌雖然平素嘻嘻哈哈,但大事上絕不含糊,他敢這樣說,心裡定然有譜,自己樂得看這些人吃癟。

因此,蕭元徹只淡笑不出聲。

“笑什麼!......粗鄙之人!”孔鶴臣說完,朝著天子劉端跪拜道:“臣孔鶴臣,懇請陛下治蘇凌失儀狂妄之罪!”

劉端也是怒氣衝衝。可是他卻知道,蘇凌身邊可還有個蕭元徹呢。

他只得壓了壓火氣,沉聲問道:“蘇凌,你可知罪......”

蘇凌醉眼一翻,又抄起酒壺咚咚飲了幾口,這才一抹嘴道:“知罪?知吱吱......聖上,蘇凌要是有罪,那蘇凌先請聖上治滿朝文武和天下才子的罪!”

“胡說什麼!......”齊世齋冷聲斥道。

蘇凌瞪了一眼齊世齋,哈哈大笑道:“老陰人,你算個什麼玩意,這裡有你插嘴的份?聖上還沒說話,你就不是失儀,罪該掌嘴!”

齊世齋一翻眼睛,差點沒背過氣去。

劉端強忍怒火斥道:“蘇凌,再要如此放肆,便是蕭愛卿也保不了你......”

說著似有深意的看向蕭元徹。

哪料到,蕭元徹此時已然坐下了,拿起酒壺滿了一卮酒,似恍若未聞的自斟自飲起來。

劉端滿眼羊駝呼嘯而過。

蘇凌可不給他再問話的機會,搶過話道:“聖上豈是對方才烏泱泱的大吵大鬧視而不見乎?我記得不錯的話,大司農、各部少卿、侍郎可有不少擼胳膊挽袖子的,那架勢,潑婦罵街也不過如此了吧!偏就蘇凌說了個無聊,便失儀狂妄了?是不是我也走過去噴他大鴻臚三天三夜,才叫正經啊?”

“你......”孔鶴臣被他噎的面如豬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忽的,龍煌臺上李知白高聲喊道:“聖上,知白有一言,恭請天下臣工才子和聖上聽了!”

劉端一聽,總算來了個打腰提氣的人這才挺直了腰板道:“李大家,快說!快說!都聽著!”

李知白這才朝著劉端一躬,轉而冷冷看著蘇凌,沉聲道:“蘇凌,以我觀之你其罪有三。醉酒無狀,口出狂言,其罪一也!藐視天下才子,狂妄自大,其罪二也!詩會較量,只顧貪杯,才學半點沒有,卻舔坐九五高階,與重臣一列,其罪三也!”

他這話自高處傳來,一字一句皆傳至天下人耳中,滿臺階大臣和才子皆朝著蘇凌側目而視,一臉怒意。

除了蕭元徹的人,隱隱對蘇凌擔心起來。

蕭思舒雙手緊握成拳,他也沒有辦法,暗暗替蘇凌捏了把汗。

李知白再出言道:“今日諸家都已獻詩,連大司空三世子曹思舒都做了華章,為何聖上欽點的蘇執一次比試也不參與?莫不是心中沒有聖上、沒有大晉皇朝麼?”

他這話一語雙關,既諷刺了蘇凌不學無術,胸無點墨,又明斥蘇凌,實則暗指蕭元徹目無天子,囂張跋扈。

真可謂圖窮匕見。

蕭元徹眼神陰冷,直直的盯著李知白,怕是殺心大動了。

一個古不疑,一個李知白,怕是不知道死為何物吧!

李知白趁熱打鐵道:“還望聖上話付前言,將蘇凌趕出龍煌臺,治他無才欺君之罪!以正視聽!”

這下劉端倒有些怯弱不前了,他真敢跟蕭元徹撕破臉?

何況蕭元徹此時滿臉寫著殺人二字。

他可不傻,知道如何苟住。

蘇凌卻忽的又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多時,將手中酒壺一掄,斜睨著李知白道:“誰說我不做詩,你這些命題實在枯燥乏味,跟我背高等數學一樣乏味,不是春啊冬啊的,就是紅塵人生啊,俗不俗?你倒是想個好題,小爺有了興趣,也好費費力氣,背幾首好詩出來,讓你見識見識!”

這會兒的蘇凌,酒氣上頭,對這個李知白又心生厭惡,著實一點情面都不留。

李知白被他一陣搶白,一時氣結,終是凝了凝神,朗聲道:“好啊,好啊!既如此,你上來呀!”

蘇凌睨了他一眼道:“你出題呀!你出了好題,我就上去!”

李知白淡淡一笑。朗聲道:“你不上來,我出甚題,我看你是不敢登臺!”

蘇凌猛喝一口酒,醉眼惺忪的瞪了高臺上的李知白一眼,高聲道:“王八蛋才不敢上去!”

說完,他朝著蕭元徹胡亂的行了一禮,一咧嘴笑道:“司空稍待,我去找找那老小子去!”

蕭元徹含笑擺手,催他道:“趕緊滾上去!”

但見蘇凌又吃了兩口酥餅,喝了兩口酒,忽的一個飽嗝。

料想是吃飽了。

他拍拍肚子,自言自語的笑道:“飽了飽了,吃飽好乾活!”

這才晃晃悠悠,走路三道彎的朝著龍煌臺去了。

雙腿如踩棉花,磨磨蹭蹭的上了第一層龍煌臺,忽的呸了一聲道:“破臺子,修這麼高幹嘛用,大家又不會飛......”

他這一句話,蕭元徹麾下的人皆鬨堂大笑起來。

蘇凌磨磨蹭蹭,一步三搖上了二層,早就有些呼呼喘氣。

不是他體弱,這低度酒後勁太大......

蘇凌無奈,只得朝著臺上蕭思舒喊道:“大兄弟,來搭把手,攙我一把......”

蕭思舒一臉苦笑,只得朝著古不疑和李知白一拱手,下了最高層龍煌臺,來到蘇凌近前搖頭不止,一把攙了他,朝最上面去了。

李知白這才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既然來了,那你跟蕭公子和古小夫子都靜聽題目吧!”

李知白沉吟半晌,這才霍然抬頭,眼中已滿是滄桑壯懷!

他的聲音也是驀然一變,厚重而莊肅道:“人生百年,悲歡離合,繁華虛無,聲名虛妄。天下興亡,眾生憂樂,彈指一揮矣。人生天大,卻四字可全,謂之風花雪月也!詩文歌賦,更是雅事美談。紅塵種種,皆逃不過風花雪月。不如三位和天下大才們,以風花雪月四字為題,將這人間世寫盡寫全,也不負人間青蔥到白頭,何如?”

“風花雪月......”

龍煌臺下,眾才子皆眉頭微蹙,苦苦思索起來。

這一題一出,可不簡單。

四字,風、花、雪、月,一字一詩,短時間內還要寫出人間紅塵。

這已然極難做到了。

蕭思舒和古不疑也是臉色一變,低頭沉思起來。

一時間思緒紛擾,不能成詩。

那蘇凌卻也是暗中忖道,好傢伙,一口氣要寫四首詩,這也太有些極限了吧。

幸虧我是中文系的,成績也好。要不然一時間還真挑不出來四首這樣的詩來。

他略加思索,忽的放肆大笑,神情更加的豪邁不羈起來。

“這有何難,不就是多背幾個命題詩的事麼?你倆想好沒,若還未做出來,蘇凌可要搶先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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