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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地飄揚的紅色碎片，以及地面上的兩顆紅心，一時間蕭奕仁也是有些無言。
再度凝聚出一個傀儡，蕭奕仁撿起其中一顆紅心，仔細的看了看，怎麼都感覺不對勁。
當然，讓蕭奕仁感覺不對勁的倒不是這不笑死了，畢竟人被殺就會死，鬼被殺就會魂飛魄散，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讓蕭奕仁有些不理解的是，這“夏天”怎麼也一塊死了。
而且根據蕭奕仁的感知，這傢伙是並沒有受到自己力量的波及，完全就是在不笑死亡的瞬間直接崩潰，只留下一顆通紅的心。
“這死的未免有些草率……”
無奈的吐槽了一句，蕭奕仁的傀儡捧起這好似鮮血灌注的心臟，原本廣袤的天地在此刻好似化身為了一張無比龐大的饕餮巨口。貪婪的對準下方的蕭奕仁，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蕭奕仁手捧的紅心。
蕭奕仁初來乍到，對於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還無法做到百分百的拿捏，但對於正常惡鬼的晉升規律他還是知道的。
是相對比較俗套的那一種，弱肉強食，吞噬進化。
蕭奕仁並不清楚他現在奇特的存在方式究竟能不能成為這個世界頂點的凶神。
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情新海市精神病院的院長擁有遠端監控這些不笑行動的能力。
並且必要的時候他還可以直接召喚這些不笑，同時透過吞噬這些傢伙增強自己的實力。
蕭奕仁非常懷疑自己現在已經被那傢伙盯上了。
看過原著的他明白所有的門都是裡世界的一個血色城市的一部分，而這玩意兒又恰恰就是那個變態院長最為渴望的東西。
新海市精神病院或者說詛咒醫院的那個變態院長那可是憑藉一己之力直接帶動了整片江西省九江市周圍區域詭異整體質量提升的標兵啊。
一個人至少直接或間接的塑造了不下於十位的凶神，並且還將其中的半數牢牢的掌控在手中，可見此人的能力。
面對這種敵人，如果蕭奕仁的狀態正常，怕是他早就跑了。
但奈何如今的狀態，他就算是想跑也跑不遠。
那麼既然跑不掉，選擇就很明確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但是既然要幹，那最起碼也得有相對應的戰鬥力吧。
所以……
看著面前的紅心，遵從著自己的本能，蕭奕仁將它舉過了頭頂。
好似是玻璃杯開了一個小洞，好似飲水機水柱一般的血色水流緩緩滴落在了蕭奕仁那具現出來的傀儡頭頂。
各種各樣紛雜的情緒頓時衝上蕭奕仁的心頭。
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蕭奕仁感覺自己的大腦好像在承受5-羥色胺、去甲腎上腺素與乙醯膽鹼的劇烈衝擊。
恐懼，憤怒，悲傷等情緒不斷衝擊著蕭奕仁的意識。
這種衝擊十分的輕微，對於蕭奕仁的主體意識來說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不過卻是在他的眼前逐漸勾勒出了一幅又一幅奇特的畫面。
那些畫面十分的奇特，都是以第一人稱視角呈現。
而且這些圖完全不連貫，就連時間順序也不完全一致，因為蕭奕仁可以看到那一雙忽大忽小不斷變化的雙手，很明顯這些畫面都分屬於不同的時間階段。
不過這雖然這些畫面都十分的凌亂，完全看不出相互之間的對應關係，但某些閃現的畫面也讓蕭奕仁印證了之前的某些想法……
在記憶當中蕭奕仁從第一視角看到了那車禍的現場，與絕望當中呈現的畫面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只是相比於在絕望與恐懼之下所產生的畸形印象，這份記憶顯得相對比較純粹，且符合實際。
在那場車禍之後，一家四口便只剩下了哥哥和妹妹。
事後哥哥和妹妹便是被親戚收養。
不過根據慣例，麻繩專挑細處斷，也不排除不笑專門搞鬼的可能性，這在夏天父母死後就跳出來收養他們兩兄妹的所謂親戚也不是什麼好人。
正如那些個惡親戚一樣，平時的時候可能八竿子都打不著，可是當出現賠償或者遺產的時候，五湖四海皆兄弟。
這所謂的親戚完全就是為了夏天父母的遺產而來。
他們利用治療兩兄妹車禍傷害和燒傷的名義，動用手段和關係傾吞了夏天父母留下的兩套房產以及幾十萬的遺產之後，倒也沒有作出什麼腦癱的折磨謀殺啥的，直接便是將夏天兩兄妹扔進了孤兒院。
而好巧不巧，那孤兒院便是不笑用來選拔實驗材料的“菜園”。
在那孤兒院當中他們承受了正常人難以想象的折磨。
反正單就蕭奕仁看到的畫面便就包括且不限於具體的謾罵，毆打，羞辱……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蕭奕仁都難以想象一幫子小屁孩兒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不過令蕭奕仁更加奇怪的是，那幫子欺負人的小屁孩兒蕭奕仁在大樓之中並沒有見過，也就是他們並不屬於那三十多位被收養的孤兒的行列。
“臥槽，這幫該死的怪物到底霍霍了多少孩子？！”
當然，這些小鬼頭們的行為其實都只是絕望組成的很小一部分，畢竟這時候還是兄妹兩個人。
兩個人的路總是比一個人要好走，畢竟不是誰都能練出堅持蠱。
但是在某些時候，某些羈絆很有可能就會變成無法掙脫的枷鎖，為絕望更添上幾分負擔。
就像記憶當中呈現的那副場景，這場實驗的主刀醫師不笑出現了。
面對鱷魚般傾吞父母財產的親戚，還有如同惡鬼般不斷排擠打壓他們的其他孤兒都一直沒有表現出怯懦的夏天在看到不笑的時候，似乎真的怕了。
在記憶當中他不斷的逃避，不斷的想要逃走，可是面對那寬敞的馬路，他總是會想到那天火光四射的大中午，從而雙腳無力，完全不敢進一步前行。
這種怯懦一直就延續到了某一天，“夏天”看到了“夏萌”的死亡……
看到這樣的場景，蕭奕仁的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
這跟他猜想的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不應該啊，夏天或者夏萌總要有一個是活人才對啊。”
看著面前不斷閃現的畫面，蕭奕仁總感覺有些不協調，就好似一個被胡亂剪輯拼接的影片插入了其他電影的畫面，雖然畫面相似，但隨著畫面的進行，能夠明顯察覺出其中的不協調。
而且這些不協調還不是一星半點，隨著畫面的繼續那不協調感也是越來越強。
而隨著蕭奕仁的質疑，他眼前的場景也是逐漸開始發生了變化。
原本凌亂不堪的畫面，居然連成了一條完整的直線，而之前關於孤兒院的記憶也都頓時顯現出了其中的真容。
而在這時蕭奕仁也是驚奇的，發現自己這第一人稱視角看到的畫面似乎也改變了。
這次的視角好像不是來源於夏天，而是來源於夏萌。
視線再度來到不笑第一次出現的場景。
笑容詭異的男子給夏萌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她盡力的將自己的身體縮在自己哥哥的身後，似乎這樣能給予她更多的安全感。
而夏天也明顯同樣察覺到了男人的可怕，他明顯也有些害怕，但他卻並沒有後退，他直接張開雙臂，護在了自己妹妹的面前。
在這片記憶當中，那小小的背影看起來是那般的高大。
隨後的記憶變好是幻燈片一般，一個又一張照片不斷的閃過，蕭奕仁沒辦法知道具體發生的事情，但也能看個大概。
不是，原本選擇的實驗材料應該是“夏萌”，但是期間夏天卻是護住了夏萌，用自己小小的身軀成功引起了不笑的注意。
而對於不笑那個瘋狂扭曲的傢伙來說救贖別人的人和被救贖的人，保護他人的人和被保護的人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願意為別人承擔痛苦的品質，更是引起了不笑深厚的興趣。
然後理所應當的夏天就是代替夏萌成為了不笑的實驗材料。
期間夏天似乎是想要拉著夏萌逃跑，可是夏萌害怕害怕那奪走了她雙親的公路，害怕那在公路上奔騰的金屬巨獸。
因此逃跑計劃失敗了，第二天夏萌看到了夏天的屍體……
那畫面正如同蕭奕仁之前在絕望所凝聚的太平間當中所看到的那般……
“一切絕望與痛苦凝聚的產物都是可以在現實中找到相應依據的……”
微微嘆了一口氣，蕭奕仁發現接下來的畫面，畢竟完全失去了色彩整個世界似乎就變成了黑白灰三種顏色。
隨後的事情便很清晰了，不知為何不笑，暫且放過了夏萌，亦或者是做更深層次的實驗，將她放了出去，被如今的這一戶人家收養，正常上學。
然後之前蕭奕仁曾看過的，校園欺凌，以及各種各樣糟心的事情。
這些事情即便蕭奕仁一個大老爺們，看著都感覺相當的壓抑，更不要說對於夏萌這麼一個小孩子了……
看到這裡蕭奕仁基本將故事的大概脈絡捋順了，不過蕭奕仁的心中關於夏家兄妹的事情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答。
“那麼之前那些錯誤的記憶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眼前的畫面還在繼續，坐在教室當中，第一人稱視角映照出來的是那在黑板上寫寫畫畫的老師，不過夏萌的注意力很明顯不在這些東西上。
一個個不連貫的畫面逐漸浮現，黑白二色的時間似乎又恢復了光彩。
孤立無緣的小姑娘似乎在思考著一中可能性……
如果她勇敢一點，哥哥膽小一點的可能性……
“呼~”
微微吐出一口氣，蕭奕仁操控著傀儡睜開雙眼。
此時蕭奕仁手中血紅色的心臟已經盡數碎裂，而蕭奕仁的這具傀儡也是直接被血色染紅。
這傀儡在吸收了厲鬼的心臟之後似乎發生了某奇異的變化，不過這暫時並不是蕭奕仁關心的重點。
“原來是這樣嘛，那麼一切就說的通了……”
最開始蕭奕仁只是感覺夏天和夏萌這對兄妹有些不太對勁，但也只是如此，也沒懷疑有啥問題。
在接觸了他們的絕望之後，蕭奕仁以為是夏天死了，化為厲鬼保護絕望的夏萌。
然後在剛接觸紅心的時候，又覺得是夏萌死了，夏天自責與憤怒化為絕望，在門內化為厲鬼。
最後這才發現，死的還是夏天，是夏萌對於自己的怯懦與自責還有對不笑的仇恨在門內化為了厲鬼，並在潛意識下，化為了哥哥夏天的樣子……
“哎，這些事情也是真的有夠曲折的，差點都把我繞暈了。”
苦笑了一聲，蕭奕仁搖了搖頭。
“就是不知道那個小姑娘知不知道她的哥哥還在他的身邊保護她……”
暫且略過這個問題，蕭奕仁也就將視線看向了不需要落下的那顆紅心。
“啪~”
一個響指，看著在自己指尖跳躍的血紅色火焰，蕭奕仁眼中閃過一道別樣的光芒。
“傀儡在吸收厲鬼的心之後居然可以得到厲鬼的能力，這可真不錯。”
“半身紅衣的紅心，就將這傀儡改造成了這番模樣，那真正的紅衣有多麼厲害呢？”
目光灼灼的看著地上的紅心，蕭奕仁再度凝聚出一個自己前世模樣的傀儡，捧起紅心開始重複起了剛才的操作。
不過片刻之後，蕭奕仁就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因為這次的場景並不像剛才那般的順利。
並沒有和之前一樣的畫面，更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衝擊感，蕭奕仁讓傀儡睜開雙眼，感知了一下這個新傀儡新獲得的力量，不由得有些失望。
這力量的確比之前吸收半身紅衣紅心的傀儡強一些，但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白板菜的一批，二者要是真打起來，直接撲街不至於，但如果想要贏的很輕鬆怕是也不大可能。
“這之間難道還有什麼區別嗎？”
抽空著第一個傀儡摸了摸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第二個傀儡一番，可是怎麼都沒有什麼收穫。
可就在蕭奕仁想要暫且放棄探究這一方面問題的時候，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獲得在他的腦海中跳動了起來，一種奇怪的預感出現在了他的心中。
“找到他，找到耶穌，找到天堂……”
好累，不過考試終於結束了，今天去參觀一下實習就能專心碼字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