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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的披薩味道很不錯，特別是海鮮披薩味道非常好，乳酪和鳳尾魚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十分誘人。
陳立安一個人就吃了一個十二寸的披薩，還順帶著消滅了柏清沒吃完的兩塊。
“呼滿足啊。”陳立安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愜意的躺在沙發上。
柏清看著陳立安嘴角沾著的芝士，遞過去一張紙問道：“姬法過幾天會過來，要去接她嗎？”
“具體哪一天？”陳立安擦了擦嘴問道。
柏清把披薩盒子收拾了一下丟進垃圾桶說道：“後天，下週藝術展就要頒獎了，她要提前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嗯，肯定要去的。”陳立安坐直了身子說道：“等頒獎結束就回國，你要是願意在這裡玩也可以多玩幾天，我國內還有事情要處理。”
“電影節的閉幕式你不參加了嗎？”柏清好奇地問道。
陳立安搖了搖頭說道：“又沒機會拿獎，在這耽誤時間幹嘛。”
“為什麼拿不了獎，也許有機會呢？”柏清不太懂電影方面的事情，覺得陳立安演的很不錯，怎麼會一點機會沒有呢。
“競爭對手太強，電影是一門綜合的藝術，我演的好拿不了獎的。”陳立安解釋了一句然後才說道：“所以我準備拿完藝術展的金獅獎就回國。”
“你倒是有信心，這麼肯定能拿獎？”柏清雖然也很有信心，但是沒有陳立安這麼肯定。
陳立安笑了一下說道：“當然，這次的主題展和我們的作品完美貼合。”
唯一可惜的就是作品已經提前賣出去了，不然等到拿獎之後，價值會更高的。
不過這也沒辦法，當時不提前賣出去，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出力營銷，陳立安想拿獎的可能也會降低不少。
總的來說陳立安和柏清還是不吃虧的，畢竟拿獎了之後對於他們的名氣很有幫助，以後的作品都會升值的。
最主要的是陳立安覺得畫畫賺錢比拍電影賺錢簡單多了，哪怕賣出去一百萬自己也不虧，更何況價格是好幾個一百萬呢。
最主要的是畫畫的製作成本太低了，幾瓶顏料和一塊畫布，加在一起都不會超過一千塊錢，而一部電影的成本卻是幾百倍最後還不一定能賣出幾百萬。
就像極度寒冷，想賣出幾百萬的價格幾乎不可能，最多能賣出二三十萬美元。
第二天舒琪和王曉帥帶回來的訊息就印證了陳立安的猜測，
“片子賣出去了，二十萬美元。”舒琪坐在沙發上笑著說道，對這個價格很滿意。
二十萬美元換成人民幣，兩百萬出頭，很不錯的價格，要知道這部電影的製作成本才三十萬不到，七倍的回報率非常誇張了。
不過這裡面有一半要給湯臣電影，這部電影的後期製作就花了十幾萬，剩下的一半才是王曉帥和舒琪的錢。
“怎麼那麼著急，不等閉幕式以後再賣，沒準真能拿獎呢。”陳立安笑著問道。
王曉帥和舒琪對視了一眼，都露出苦澀的笑容，沒來之前還想過拿獎的可能，但是看完競賽單元的所有影片後，心裡就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極度寒冷不錯，但僅僅是不錯而已，距離金獅獎還差一個兩個金雞那麼遠。
舒琪和王曉帥簡單的算了一下後對陳立安說道：“這裡有伱的百分之十，也就是十萬塊錢，雖然不多，但這是我們的心意。”
陳立安擺擺手說道：“十萬塊錢們你們自己留著吧，兩個窮光蛋還給我分錢，留著改善生活吧。”
舒琪：“.”說誰窮光蛋呢！咱倆誰有錢還不一定呢！
王曉帥：“.”窮光蛋說我呢！我最窮！
跳過這個傷感情的話題後，陳立安才說道：“閉幕式我不準備參加了，明年參加鹿特丹能拿獎的時候我再去。”
“.”王曉帥無語地看著陳立安說道：“要不要這麼現實？”
“不是現實，我沒時間在這耗著了，前前後後在威尼斯都快兩個月了，回國還有好多事呢。”陳立安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後轉頭看著舒琪問道：“哥哥的那部夜半歌聲是不是要上映了？之前聽於人太導演說沒趕上暑期檔。”
舒琪點點頭說道：“嗯，後期沒跟上，宣發時間不夠了，所以調到十月份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香江沒有國慶節，十月份也就是普通的檔期而已，最終票房能取得多少還真挺難說的。
不過香江的電影市場加上灣灣的電影市場，保守估計應該能有個一千多萬的票房吧。
就是不知道夜半歌聲還能不能進入灣灣市場，自從香江確定了迴歸日期後，灣灣對香江電影的引進變得謹慎了許多，引進名額也被限制了。
不過有吳倩憐這個灣灣女主角，應該問題不大。
灣灣電影局的那些人真是小心眼！引進電影還搞限制，一點都不大氣！
內地還邀請灣灣的藝人去參加春晚呢！
說到這個舒琪才反應過來，看著陳立安說道：“所以你要回去參加宣傳。”
陳立安搖頭道：“可能吧，於導和我提過，也沒具體說，去不去其實影響不大。”
大陸演員在香江一點排面都沒有，陳立安去不去還真沒啥影響。
王曉帥也知道香江娛樂圈的揍性，拍了拍陳立安的肩膀表示同情和無奈。
“你在歐洲藝術界這麼受歡迎，去香江反而不受待見，真有意思。”王曉帥感慨了一句。
陳立安沒那麼多感慨，只是思維一發散就想到了賈隊長經典語錄。
六爺：那您不是中國人也不是日本人，那您是什麼人啊？
賈貴：我什麼人都不是。
六爺：哦，您不是人。
賈貴：廢他媽話，你才不是人呢。
嘿，還真有意思。
陳立安止不住想樂，不過扭頭看到舒琪還是忍住了，這是個好同志啊。
“你幹嘛表情這麼奇怪？”舒琪看著努力憋笑的陳立安，總感覺他心裡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想到一個電視劇。”陳立安隨口糊弄過去，然後說道：“這幾天我就不到電影節這邊了，藝術展那邊快要頒獎了，我得去那邊走動走動。”
“走動走動？還能找關係？”舒琪好奇地問道。
陳立安白了舒琪一眼說道：“到哪找關係去，就是去露露臉。”
“哦…那你去吧，反正片子都賣掉了。”
對於一部沒有獲獎希望的地下電影來說，片子賣出去基本上就算告一段落，電影節的閉幕式和頒獎典禮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也拿不了獎。
電影節的事情告一段落，陳立安主要的精力就放在藝術展這邊了。
姬法帶著陳立安遊走在各個聚會上，認識各國的藝術家和評論家，陳立安幾乎化身藝術圈的交際草。
柏清最煩這種事情，從來不參加，把神秘感維持的很好，雙人搭檔一個是裡子，一個又是裡子又是面子。
陳立安一個人承受了太多.幸好還有姬法陪著，不然陳立安絕對懶得參加這麼多的活動。
深夜十點多，陳立安和姬法從一個酒會出來，都有些微醺的狀態，被夏日的晚風一吹才清醒不少。
“終於要結束了，我現在才覺得社交是一件很煩人的事情。”
陳立安解開襯衫的扣子，看著臉色微紅的姬法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熱。”姬法輕呼了一口氣，看著陳立安說道：“陪我走走吧，正好醒醒酒。”
漫步在河邊的姬法看著水中的倒影，悠悠的說道：“這是我第三次帶人參加威尼斯藝術雙年展了，你是最有希望獲獎的一個。”
陳立安點了一根菸叼在嘴邊，扭頭看了一眼姬法問道：“你之前和哪些藝術家簽約過？”
“很多，但是大多都沒有你有才華，而且很多都已經放棄了。”姬法說著看著隱藏在鐘樓後面的月亮說道：“藝術創作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很多藝術家幾年都創作不出一件優秀的作品。”
“還好吧，我覺得挺輕鬆的。”陳立安淡淡地說道。
姬法忍不住轉頭白了陳立安一眼說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柏清之前不也是好幾年才創作出一幅作品嗎。”
陳立安抓了一下頭髮，很難體會到普通藝術家的創作瓶頸，因為他還沒遇到過瓶頸，這個世界在他眼裡充滿了激情，靈感就像是關不住的水龍頭，無時無刻的不在往外冒。
所以他的心裡有一片大海.
“我聽柏清說，你下次準備嘗試雕塑？”姬法有些頭疼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每次涉及不同的藝術種類，都要重新開始，你畫畫很厲害，攝影很厲害，但是不代表你的雕塑作品也會受歡迎。”
陳立安很沒素質的丟在路邊，用腳踩滅後才說道：“那也不是每一件作品都要賣出去，我自己收藏就好，我喜歡探索不同的東西，我需要新鮮感，總是畫畫會讓我變成生鏽的機器。”
“我知道，你對感情也是這樣。”姬法早就看透了陳立安的性格，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有的時候我感覺你就像一個孩子，對什麼都充滿好奇，而且只能維持很短的熱情。”
“用你們中國話叫做三分鐘熱度？”姬法看著陳立安問道。
陳立安辯解道：“我的熱情很持久，才不是三分鐘！你以後會了解的，我只是永遠好奇罷了。”
姬法總感覺陳立安話裡有話，有些字眼會讓人忍不住想歪，這個話題或許可以繼續深入今晚的氣氛也很不錯，浪漫的夜色下不發生點什麼也太可惜了。
姬法轉過身看著陳立安忍不住抿了一下嘴唇，剛想伸手拉住他，就聽見陳立安破壞氣氛的話。
“早點回去吧，我都困了，明天還要盛裝出席，準備迎接我的第一個獎盃。”
姬法還有些不死心地說道：“再逛逛吧，或許可以再去喝一杯，而且我有點餓了。”
陳立安看著姬法舔著嘴唇的動作，感覺她餓的有不正常.
（還有兩章哦，等下更新，今晚出去朋友聚會了，耽誤了時間。）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