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肩溫暖一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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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家一起感謝山長，眼看此事已經成為定局。
高畫質宇面如鍋底。
對呂教山道：“你去定酒菜，別讓黃一凡定了，範圍不要再擴大了，就這些人吧。我回去跟你嫂子拿錢去。”
呂教山道：“山長，可以賒賬的。”
“老子丟不起那人！”
高畫質宇大怒一句，看到趙山河居然也笑吟吟的想要跟著喝酒去，立即站住，道：“趙大人，我可沒說請你喝酒。”
趙山河臉一下子就僵了。
這尼瑪！
這麼多人！
伱特娘就不知道給老子留點臉面。
眾人一起勸說：“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兒，山長別生氣……”
高畫質宇兀自不鬆口。
趙山河見狀，氣憤憤的道：“老子不稀罕。”
直接沖天而起走了。
高畫質宇這才回家申請資金去了。
本來就沒錢，老婆還不知道批不批，不批的話還要借錢，這已經夠鬱悶了，如果趙山河還在這裡大吃大喝，高畫質宇感覺自己能鬱悶出心髒病來。
……
方徹與白雲武院臥底的訊息，同時傳到了印神宮這裡。
“師父，我要去鎮守大殿當官了。”
這是方徹的彙報。
“教主，情況有些不對勁，夜魔的身份，還是敏感，現在被勒令準備去鎮守大殿參加工作了。”
而白雲武院臥底的情報就比較詳細了。
方徹如何立功，如何被打壓，如何被東南總部不滿，如何施壓，估計是舉報世家又在陷害夜魔……
白雲武院掀起聲勢浩大的抗議，還是無法改變決定。
夜魔去上班已經是事實。
等等等，詳細的稟報給了印神宮。
而且申明瞭危害：這對於夜魔武道成長，異常不利！
印神宮瞬間就砸了桌子！
“草特麼……趙山河，老子與你不共戴天！”
印神宮睚眥欲裂：“你特麼正事兒不幹一點，專門對付老子的徒弟！老子是掀了你家祖墳了嗎？特麼老子送給你的明子你就這麼糟踐？”
一邊發火，一邊心疼。
心疼夜魔。
那是多好的孩子。特麼的不斷遭受這種狗屁倒灶的不公待遇！
印神宮氣炸了。
若是之前，他根本不會生氣，而且還會很高興。
因為安排夜魔這一顆種子進入白雲武院，就是為了未來進入鎮守大殿，成為鎮守大殿的內線。
但是現在不行了啊。這是我的親徒弟啊，我特麼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的親徒弟啊。
他的武道才剛剛開始！
上學才上了半年，就被趕去上班了！這和中途輟學有什麼區別？
這分明是要夭折我徒弟的大好前途！
“等特麼總部巡查組走了，老夫親自去東南，先屠他兩座城，殺個幾十萬人，給趙山河點顏色看看！給我徒兒出出氣！”
印神宮兩眼血紅，兇殘氣焰暴漲：“媽的，老虎不發威，你趙山河以為老子是病貓？”
將自己書房砸的稀爛。
然後拿起通訊玉給方徹發訊息。
“怎麼樣？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了吧？不要著急，以後師父給你出氣。”
方徹立即回覆：“師父您這話說得，我沒生氣啊。相反我還很高興，師父把我安排在白雲武院，不就為了以後去鎮守大殿嗎？如今我們提前四年半完成了這個目標，這是好事兒啊師父。”
“我在白雲武院能為師父您做什麼？啥也做不了啊。去了鎮守大殿可就不一樣了。師父您放心吧，徒兒心裡明白。不要為徒兒擔心，弟子是真的沒有把這件事放心上，也是真的高興。天天上課您不知道有多煩……去了鎮守大殿，我會好好幹的。爭取先當個官。”
方徹的回覆，讓印神宮看著看著，就嘆了口氣。
只感覺心裡五味雜陳。
他能看出來方徹這居然是真心話。
但也正因為如此心裡更難受了。
“這個傻孩子喲……”
印神宮連連嘆息：“以後你長大了會明白今天你失去了什麼……哎！”
印神宮回覆一句：“去了鎮守大殿立即跟我說。”
就把通訊玉扔到了一邊。
皺著眉頭在大殿裡踱來踱去，連連嘆氣。
“教主，梅大人說讓您……”
“說什麼說？滾！”
印神宮爆發了，一頓大罵。
……
方徹早已經回到了碧波城。
這幾天裡，正好方淺意在一起團聚，其樂融融。
他什麼都沒想。
還跟母親炫耀了一番自己‘參加大家族秘境試煉’的成就，很是得意洋洋的表示，自己的修為已經超過了母親。
方淺意頓時又是驚喜，又是不爽。
居然被兒子超了。
於是決定要超回來。
母子二人開始打賭，笑鬧成一團。
夜夢有些羨慕的看著方徹。
感覺自己被超越了。
夜夢現在修為進展也很快，已經到了將級七品。
但是……
自己臥底的時候已經是將級，那時候，方徹還只是武士！
這就把自己超了？
夜夢都迷惘了，這就是天才嗎？
雖然她做不到如方徹一般天天進入靈氣重力修煉室，也不敢天天明目張膽的勤快修煉，可以說是少了太多的修煉時間。
但是……也不能這麼快的吧？
看來自己要加油了。
“夜夢！”
果然，方徹的問責接著就來了：“你什麼階位了？”
“武宗七品……”
夜夢噘著嘴。
“才武宗七品，你什麼進度，你再不努力，我就把你賣……”
夜夢已經氣鼓鼓的進了房間。
方徹攤攤手，對方淺意道：“這丫頭這幾天您把她慣壞了，看看吧，現在這麼沒規矩。”
方淺意笑的眉眼彎彎的，道：“人家夜夢多好，伺候你也盡心，人也溫柔，長得還好看，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這丫頭……我一天打八遍。”方徹道。
方淺意哈哈大笑。
隨即道：“你表哥又被你大舅吊起來揍了一頓。然後才知道打錯了，是你小子發壞。你表哥快氣死了。一直罵你是白眼狼，給那麼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可惜，沒親眼看著過癮。”
方徹咂嘴，深感遺憾。
方淺意大笑。
原來，方徹走了沒幾天，方青雲就放寒假回來了，迎接他的，正是方正航鐵青的臉和準備好的繩子。
方青雲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進門就被捆起來吊在樹上。
被老爹不由分說就狂抽了一頓。
放下來開始審問，才知道被表弟上了眼藥。
頓時一張臉都扭曲了。
他現在已經是先天大宗師，自然不會在乎這一頓鞭子，但是……這被表弟陷害了，卻是不能忍。
於是對方正航說道：“表弟在武院被稱為方校花，那麼多美女圍著，根本沒空修煉……”
方正航不以為然道：“你表弟不修煉都能得冠軍，如果你也得冠軍，你不修煉我也不抽你。”
方青雲淚奔。
我要是能得冠軍……我豈不早就去大比了？還用得著回來挨你的鞭子？
鬱悶的在家裡度過一個假期，乾脆提前回去修煉了。
我也要進靈氣重力修煉室……
方徹這一趟去武院，方青雲一來不知道，二來正在靈氣重力修煉室裡面，沒見到。
到了晚上，吃過了家宴。
方淺意才問起來。
“這次在家待好幾天了，怎麼回事？”
“您不問，我還想要給您個驚喜。”
方徹笑容滿面，道：“鎮守大殿給出了武院名額，要在武院學生裡面，挑選表現特別好的，資質特別好的那種，進入鎮守大殿歷練，而且歷練的好了，會給編制。這一次，我被選上了。所以，娘，您兒子要當官了。”
方淺意頓時驚喜：“真的？進入鎮守大殿？那你可得好好幹！”
對於八九級小家族來說，鎮守大殿就是高不可攀的職能部門。
這等小家族居然有孩子在鎮守大殿上班，那在整個城市說出去都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所以方淺意根本沒考慮別的。
很是為兒子高興，而且很是患得患失。
畢竟，‘歷練的好了才會給編制’，要是歷練不好呢？
於是千叮嚀萬囑咐，兒子一定要好好表現，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真正進入鎮守大殿上班！
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方徹自然是滿口答應。
到了第五天。
方徹與夜夢啟程前往白雲洲。
是日。
飄飄揚揚下起了大雪。
兩人一匹白馬，一匹黑馬，就在漫天風雪之中出了碧波城。
只是走出幾百步，大雪瀰漫天地，回頭已經徹底看不到方家的大門。
但是方徹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大舅依然在門口看著。
雖然他們看不見自己。
但是他們依然在看著自己離去的方向。
方徹心中一種酸澀情緒，到現在才終於升起來，也終於敢表露出來。
他就在馬上回過頭，久久的凝視著家門的方向。
這一去。
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或者，還能不能回來。
這一去，自己就要面對整個唯我正教在養蠱成神計劃中死人的所有家族的追殺！
說不盡的生死搏殺，道不完的屍山血海。
這一雙手，不知又會染上多少鮮血人命。
同樣也不知道，誰的刀上，會掛著我的鮮血。
夜夢靜靜地陪著方徹，看著方徹轉頭，看著他久久的凝視。
看著他眼中的酸澀與柔情。
忍不住心中也是酸澀起來。
一陣難受，湧上心頭。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