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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工，一起用頓便飯。咱們邊喝邊聊？”李緣主動發出了邀請。
“不喝酒不喝酒，就吃便飯。”劉培連忙推辭道：“小李，如果方便的話，今晚咱們倆徹夜長談？你所說的網際網路發展趨勢，給了我很多靈感。我以往也有很多的想法，就是找不到人傾訴。冊呢，他們幾乎都認為這是天方夜譚？幸好老天有眼，我可總算找到革命同志啦！”
“哈哈哈。”
對於劉培的牢騷話，李緣表示理解。
此時才剛剛提出網際網路的概念，包括歐美國家，所有人都認為這是相當遙遠的事，甚至認為網際網路不會有多少發展前景。
可誰也沒有想到，只需要短短几年時間，隨著網景和雅虎的神奇崛起，網際網路概念一躍成為最熱門的行業。
而在這黎明前的黑暗時刻，劉培的苦悶可想而知。
“劉工，不用那麼著急吧？這幾天我都有空。”
“可我明天就要買車票回家。我的出差經費已經超過預算了。”劉培苦笑著搖搖頭，“小李，不瞞你。我到你們內州市，就是為了給獬豸系統專案拉贊助的。可見過了羅局以後，他就告訴我說——沒戲！不過這也挺正常，我們魔都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不要說你們內州市了。所以我一定要見你一面，否則就是白跑一趟。幸好我過來了一趟。算是不虛此行。唉！你我應該都清楚，沒有經費，獬豸系統基本上就是黃了。這次我回去後，又要天天喝茶看報紙嘍。”
說實話，在這個年代，劉培這樣的程式猿就比較悲催。本來計算機就是輔助用的，不怎麼受重視。他的研究方向又是區域網和網際網路？不重視中的不重視！
聽了這番話，李緣心有慼慼。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果沒有經費，那誰也沒有辦……咦？
李緣突然靈機一動：“劉工，你先等等，我去商量一下。”
……
沒一會兒，李緣就來到黃嬌嬌的房間。他一邊敲門一邊喊道：“黃麗花小姐？黃麗花小姐在嗎？有好事找……”
房門猛地被開啟，就見到黃嬌嬌柳眉直豎，波濤不斷的上下起伏：“緣子，你剛才叫我啥？”老孃好不容易隱瞞住很老土的中文名，這魂淡居然敢給我起了個更老土的？
“這不是重點。呵呵。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給我說明白，為啥叫我黃……那個？”
李緣嬉皮笑臉的擠進房間，對著一旁捧腹大笑的應馨眨了眨眼：“你這人就是想法多。那是在誇你呢。你姓黃，叫麗莎，一位如同鮮花般的靚女。就是……黃麗花。哈哈哈！”
“你還敢叫？我打死你！”黃嬌嬌抓起一隻抱枕，狠狠地扔向了李緣。
李緣連忙抓住抱枕：“說正事說正事。我有個朋友，他是公安部計算機所的。他們有個專案……”
等到李緣全部說完，黃嬌嬌雙臂交叉胸口，斜著眼一臉鄙視：“緣子，你是不是認為本小姐很愚蠢？花50萬港元贊助你們內地的那個什麼專案。專案的內容對我保密？版權也不歸我所有？沒有什麼商業用途？錢都扔到水裡？那還是對我好？”
李緣嗤之以鼻：“黃麗花，說你蠢，你還不信？像這樣的愛國港商捐贈專案，起碼該舉辦個儀式吧？部裡的領導應該過來吧？起碼過來個司長副司長。魔都市局呢？咱們山南省省廳，內州市市局呢？一個發達的現代化城市，一個落後的內地農業省份，正好是兩個試點？你不過花了50萬，後面該如何操作，不用我教你了吧？”
黃嬌嬌眼前一亮。對啊！依靠政府關係做生意，那才是回報最豐厚的金光大道。她也是個殺伐果斷的……肥羊，就立刻拍板道：“50萬就50萬！本小姐就信你一回！”
沒想到李緣繼續笑罵：“誰讓你出50萬啦？臥靠！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你這麼笨的人。”
黃嬌嬌頓時被罵的惱羞成怒：“緣子，你什麼意思？你不說清楚，本小姐今天和你沒完！”
李緣嗤笑道：“麗莎，我就不信，你們黃家和香港警察就沒有關係？說不定澳門警察都有人脈吧？”
被這麼一提醒，黃嬌嬌豁然開朗。她頓時傻笑道：“對啊！我可以內地贊助，賣給香港和澳門？”
李緣一臉失望，捂住了額頭：“小姑奶奶，誰讓你賣了啊？同樣捐贈啊！讓你們黃家出面捐贈給香港警方。要個500萬不過分吧？找個好一點的會計師，你們黃家偷稅漏稅就能超過500萬！”
黃嬌嬌略微一琢磨，她頓時心花怒放。暫時也顧不上理會李緣的嘲諷，她頓時變得神氣活現：“你不懂！那叫合理避稅。什麼500萬？要就要1000萬！咱們黃家怎麼能那麼小氣呢？哈哈哈。我現在就和爺爺打電話。”
一旁的應馨看到這眼花繚亂的一幕，她早已經目瞪口呆。做生意還有這樣的騷操作？
沒一會兒，黃嬌嬌趾高氣昂的走了回來：“小緣子，快點膜拜本小姐吧！爺爺答應給我1500萬！哈哈哈！”
應馨一臉懵逼，驚問道：“那麼多？”
“我爺爺他們同樣看好內地和香港警方的關係。以後也許還能用的到呢。”黃嬌嬌樂呵呵的解釋說，“不過以後對外宣稱，我們黃家的捐贈就是3000萬。”
行吧！如果說心狠手辣，還是要屬於這些老牌家族。也只有那些屁民才會老老實實的繳稅。
不過相對於黃家長輩的老奸巨猾，黃嬌嬌確實是個十分稚嫩的菜鳥。
沒啥說的。
李緣就把劉培找來，幾人很快就商量妥——黃嬌嬌的永亮公司捐贈50萬港元，獬豸系統正式立項。
並且劉培還打電話給了計算機所，報告他們這個好訊息。李緣同樣打電話給了羅長風，同樣送給他一個順手人情。
雖說在這個專案中，李緣本人並不會得到些什麼。但看在黃嬌嬌送的那臺筆記本的份上，算是送給她一條財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