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婚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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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藍恩從修夫租住的房子裡出來，天色還未亮。
他的問話是早就在腦海裡與曼妥思一起準備好的，能夠乾淨利落的掏出主要資訊。
臨走時，藍恩又給修夫來了一發【亞克西法印】，讓他以為這只是一場含糊不清的噩夢。
等到明天，他自己都會記不清楚，然後像是往常一樣生活，準備參加比武大會。
現在的情形是敵暗我明，藍恩不希望這傢伙到哪都擺出一副‘我洩密了，我是不是快死了’的糾結表情。
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有人找過他。
趁著夜色，藍恩沒有及時回去紅堡，反而轉向前往了鋼鐵街。
他想順路把託布·莫特的瓦雷利亞鋼知識給學習一下。
這時代的鐵匠基本家就是店面。
等藍恩趕到白天剛消費過得鐵匠鋪，他輕鬆地就找到了那位鐵匠大師。
然後給他套上一個【亞克西法印】。
他的意志比修夫都還要不如，甚至不用提前引導情緒，在睡夢的迷糊之中，自顧自的就開始吹噓自己的手藝。
藍恩與曼妥思做了文字和語音記錄，以確保完整的將熔鑄瓦雷利亞鋼的咒語和手法記錄下來。
“先生，這些技術並不能製造瓦雷利亞鋼，只能在已有的鋼材上進行重鑄。”
“我知道，但是如果以這些知識為基礎，我相信以麗塔的魔法水準應該不難補全完整的鍛造咒語。”
“先生，那我估計您還得為瑪格麗塔女士配上一個技術不低的鐵匠。”
“貝連加爾，那傢伙不是總說想開個鐵匠鋪？活了幾百年，手藝上總該有點水準。”
見藍恩實際上全都理得門清兒，曼妥思便不再言語。
託布·莫特的技術在他平時吹噓時總是說的雲山霧繞、諱莫如深。
但是跟大多數技術差不多，越過門檻也就是幾句關鍵的事。
藍恩從他這裡得到了一句拗口的咒語，還有兩個溫度節點與持續時間。關於瓦雷利亞鋼的重鑄技術便算是到手了。
等到藍恩再次回到紅堡的大門時，天色正處於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段。
紅堡大門上嵌著的小門，他在離開時就已經合好卻沒鎖。
只要不是特意的拉拽就看不出來問題。
現在正好方便他回去。
紅堡的守衛依舊是那副幹活交差的樣子，這讓藍恩的夜行就跟回家一樣輕鬆。
等他回到首相塔，在房間裡脫下那身沒有安全感的黑色皮革衣服的時候，艾德端著蠟燭找上了門。
“看來您一夜未眠？那白天可要打起精神來，免得被人發現。”
藍恩迎進艾德，兩人在房間裡的椅子上落座。
“這事關我養父死亡的真相，我不可能睡得著。”
說話的時候，艾德的喉嚨裡明顯有點哽咽，雙目發紅。
看來他跟前首相的關係真的很不錯。
“我就直說了。”藍恩在椅子上靠著，輕聲說。
“修夫也認為是蘭尼斯特動的手，他聲稱前首相是死於‘惡咒’，並且在之前蘭尼斯特家曾多次試圖阻止他去查什麼東西。沒病沒災，身體硬朗的老人在跟一夜之間死於急性腸胃病。這讓修夫嚇得不輕，你那邊的資訊是這樣嗎？確定是腸胃病？”
艾德沉重的點頭，“勞勃在當時就已經讓學士查了很多遍，確認是腸胃病。”
藍恩點點頭，臉上沒什麼異色。
“但我依舊認為那只是一種罕見且昂貴的藥物所致，‘惡咒’這種東西.真要在這裡掌握了，何必用在一個老頭子身上？”
“另外還有.”
說到這裡，藍恩看著艾德的神情有些怪異。
這種表情甚至讓這位國王之手有點不知所措。
“據修夫所說，他沒被萊莎夫人，也就是你的妻妹帶走的理由是——他隱約知道了點關於萊莎夫人婚外戀情的事情。”
艾德的表情在這個訊息之下，從悲痛轉變成愕然。
那變化的過程說點不那麼道德的話，有點讓藍恩想笑。
很難想象，艾德·史塔克這個如冰川岩石般冷峻嚴肅的人物，會露出這種表情。
“這萊莎她是和.誰？”
“培提爾·貝里席，‘小指頭’，財政大臣。我不認識這個人，都是修夫說的。按職位稱呼來看，你應該在御前會議上見過他才對。”
藍恩聳聳肩，並不覺得這事有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貴族們荒唐過分的生活風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藍恩以為這不過又是一個笑談而已。
但隨著艾德的神情漸漸變得嚴肅，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荒謬。
獵魔人的感覺告訴藍恩——他好像無意之中挖到了點猛料。
再聯想一下艾德在調查過程中遇到的人，答案呼之欲出。
“我說，這不會是那個”這下，連藍恩的表情也有點驚愕起來。
“那個‘迷戀伱妻子的人’吧？”
沉默良久，艾德冷著臉點點頭。
“哇哦，這可真是”鄉下淳樸青年藍先生一臉驚歎的輕輕拍手，無語凝噎。
“合著查了大半天，給你助力的全是不能信任的傢伙啊？！”
養父遺孀的警告是艾德就任首相的重要原因，結果這個遺孀是個搞婚外情的。
被妻子說‘可以信任’的財政大臣，則是跟養父遺孀搞婚外情的男人。
首相大人頓時覺得，自己來到君臨之後全程都在被人當傻子耍！
甚至在現在激憤的心情之下，艾德認為跟蘭尼斯特相比這兩個人的殺人嫌疑更大啊！
但是等他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
他就知道目前最主要的敵人還是王后所在的蘭尼斯特家族。
前首相說到底，也是查到了什麼駭人聽聞的東西才被人滅口。單純的婚外情完全不用做到這個份上。
“貝里席今早邀請我一起去王家庭院裡走走，說有什麼情報要給我。”
艾德向藍恩說出了今天的日程。
看得出來，他現在已經有點依賴藍恩的判斷力了。
“那就聽聽他想給你露什麼底。順帶強調一下，我今天的行動完全不會有人發覺，所以我希望您的演技也能好一點。”
“演技？”嚴肅固執的北境人抿抿嘴唇，“我、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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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