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鍊金術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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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恩不知道這所女術士學院對他未來的期待。
他現在只是感覺到一陣冰冷。
“什麼狗屁職業強度帶來的溫暖......”獵魔人碎碎念。“太冷了！”
“這些金幣太冷了！”
沉甸甸，甚至稱得上有些累贅的巨大錢袋子，在藍恩的手上上下翻飛。
這些金幣代表著這世間冰冷無情的利益法則，代表著世界上骯髒的的權勢與力量......但它們是在太多了！
以至於獵魔人在喃喃自語的時候，嘴角都不由得露出滿意的笑容。
巨大的錢袋，是讓冷酷的獵魔人都忍不住咧開嘴角的重量！
1500枚奧倫幣，雖然不知道怎麼憑空就比說好的多了一半，但這是好事。
瑪格麗塔直接給了他現金。
讓他可以直接與學院中負責出售、販賣的機構進行對接。
學院本身也是個複雜的勢力，如果讓獵魔人從儲備庫裡直接挑東西，他們甚至還得專門為他設立一個估價、監察崗位。
但是拿著錢去本就負責販賣事務的單位去“買”，那麼在行政的規程上可以省很多心。
此時，藍恩就以10奧倫一天的價格，買下了艾瑞圖薩學院裡一間鍊金教室的臨時使用權。
該說不愧是魔法學院嗎？光這個價格就高得讓人心悅誠服。
“但這是值得的，先生。”
曼妥思在藍恩的腦海裡提醒。
“鍊金術是有固定流程的技術，我們有能力在極短時間內熟悉並掌握它，但前提是我們有符合流程要求的環境與器材。僅此一項，艾瑞圖薩為我們提供的便利就遠超區區10奧倫。”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掏錢的是我，我說兩句有錯嗎？”
和智腦一邊對話，藍恩一邊走向自己預定好的鍊金教室。
他被安排住宿的房間在這座巨大島上城堡的底層，這一層被稱為洛夏宮。
裝飾富麗堂皇且具有出色的藝術審美，聽說在學院舉辦重大集會，國王或者國王親信來此的時候，也就只能在這一層參觀而已。
但藍恩現在要去的，是位於洛夏宮之上的教學區域。
到達鍊金教室的門口，褐發灰瞳的小女孩早就抱著一個巨大的包裹等在了那裡。
“早安，我的大人（mylord）。”
“艾麗婭，再說一次，我不是什麼‘大人’......搞不懂你是從哪學的這一身麻煩的禮儀？”
藍恩無奈的聳聳肩，在艾麗婭的躲閃中伸手拿起了她手上的包裹。
這裡面是本次鍊金練習的原材料，雖然包裹看著大，但大多是植物葉片之類蓬鬆的東西，所以並不重。
原本來到苟斯·威倫的一行四人，約克已經在當天回烏鴉窩覆命。
但是艾麗婭這個小女孩卻拒絕了與藍恩分開，並且問到她的家鄉、家庭。
就會往外蹦一些沒人知道的詞彙，“臨冬城”、“冰原狼家徽”什麼的。
瑪格麗塔雖然喜歡享樂多於政治，但她也是個博學多才的術士。
可對於艾麗婭口中的東西她竟然一點不知道。
見這個女孩一副鐵了心，想要成為騎士故事裡主角的樣子，瑪格麗塔也就沒給她在市鎮上安排餬口的工作，權當給藍恩一個侍從好了。
艾麗婭好像很清楚怎麼當好一個侍從，而且不是那種普通的侍從，是那種專為貴族騎士服務的侍從。
“我根據您的要求，從學院裡買下了十盎司的忍冬、三瓶高純度矮人烈酒、二十盎司曬乾的黑蘆黎花瓣......”
小女孩從自己褲兜裡掏出紙條，緊張的嚥著口水，一項一項對應著彙報。
藍恩感覺她很像是入職第一天，害怕表現不好的新員工，緊張又興奮。
就算沒見過獵魔人跟魔法，也不至於這幅心情吧？
藍恩有些無奈，“你不用那麼緊張，今天就是個練習，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做出來什麼東西。”
“哦、哦，好的，我的大人！”
又來了。
藍恩撇撇嘴，推開教室大門，心想這孩子不會才是從哪個偏遠王國被傳送事故給傳到這兒的血親吧？
這言行舉止不說標不標準，那是真有範兒啊。
進入鍊金教室，給藍恩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故鄉世界的化學實驗室。
當然，是學校級的。
看著很熟悉的蒸餾瓶、燒杯、量筒、研缽、試管架......
這個世界的玻璃工藝雖然還不普及，但是法師們總能享受到最好的。
“蕪湖！我感覺我還沒動手，熟練度就已經開始漲了，曼妥思。我在高中的化學實驗課上一手精準滴定可是老NB了！”
藍恩看見了熟悉的事物，難免開心。
但曼妥思卻在潑冷水。
“這是您的錯覺，先生。本次所有練習專案均使用粗加工原材料，與您在校園中使用的精確純度預製化工品大相徑庭。”
潛臺詞就是：我看光是想把握濃度，就夠你愁的。
藍恩不以為意，手上裝著原材料的包裹擱在桌子上。
手上伊格尼法印的橙色光芒一閃，鍊金教室裡的蠟燭便“噗”的一聲亮起。
“開始練習，建立專案，魔藥【燕子】。”
一旦藍恩的命令下達，曼妥思便進入了輔助工作狀態。
“接受指令，鍊金輔助開始，【燕子】鍊金配方已錄入，流程......”
曼妥思的完全記憶能力讓藍恩的鍊金進展非常順利。
......至少是看上去很順利。
他完全沒有新進入一個陌生實驗場所的雜亂頭緒。
在旁觀者艾麗婭的眼中，一大堆奇形怪狀的玻璃器皿本就讓人眼花繚亂，擺在一起就更是要命，但是跟她一樣初次前來的藍恩。
卻好像只是一眼就記住了所有器皿的擺放位置，在需要使用某種器皿時，他絕不會低著頭四處尋找、對照，反而伸手就抓，抓到就用。
原材料在他的手上會先經過一杆稱藥材專用的小天平。
但這個稱量過程往往不會持續超過五秒，然後便被轉移進研缽、蒸餾瓶......
獵魔人的藥劑配方是為了獵殺而生，不會像是學院派的藥劑一樣繁雜到可怕。
藍恩在一系列動作之後，留下了一大堆需要清洗的實驗器皿。
獵魔人把清洗實驗器具的工作交給了艾麗婭，囑咐她至少要用清水沖洗三遍，然後倒置晾乾。
“三十分鐘，一瓶【燕子】......效率太低了。”
藍恩拿著手上的橘紅色藥劑，皺著眉頭。
曼妥思也從輔助模式裡退了出來。
“技能解析中。【鍊金術】-23%......先生，恕我直言。我們在著手提高效率之前，最好先確定這是一瓶【燕子】。”
年輕獵魔人無所謂的挑挑眉頭，將橘紅色藥劑放到嘴邊抿了一口。
品味片刻後，面色難堪的嚥下去。
“......你是對的，曼妥思。”
藍恩面色僵硬。
“這充其量就是瓶富含維生素的酒精飲料。”
第一次鍊金練習——失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