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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個週末,汪思悅又要離開京城了,回她的民宿搞她的潮牌事業。
她走了,周楚就來了,見到任喬安,沒有說關於任喬安對戰他媽媽不合適的話,反而誇獎任喬安這一次做的漂亮。
“我覺得這一次你就很厲害,我不在的時候,如果她不給你好受,你就這樣對她。”周楚就差為任喬安鼓掌了,道:“放心你後面有我呢,實在制不住她了,就找我。”
“你不覺得我不孝?”任喬安反問:“不怕以後傳出去了,大家可都說你是個窩囊廢,找的女人連你的親媽都不孝順。”
搞不好現在就有人這麼說他,只是周楚自己不知道。
“你孝順她做什麼?那是我媽,我孝順她,給她撐門面,那是我應該做的事,她又沒生你養你,不需要你孝順。”周楚立刻打斷她的話題:“就這麼定了,你只要不委屈你自己,或者給我記仇,你想怎麼樣我都支援你。”
他相信任喬安能夠拿捏住這件事的度,不會做的太出格。
“你好好讀書,孝順她是我這個兒子的事,我不搞孝心外包這種事。”周楚保證:“你和我在一起是來享受生活的,不是來孝順長輩的,我也不准你幹這種委屈自己的事。”
說著,他又想把那條紅色的泳衣拿出來,哄任喬安穿上,但後來被任喬安兩個冷眼,給瞪了回去。
有了他的保證,任喬安專心準備她的複試面試,距離面試的日期越來越近,她在醫院找不到宋教授,諸葛卿這邊,也只查到宋教授陪太太出國散心去了。
他們去的地方是英國的私人領地,宋教授謝絕訪客,即使搬出任鴻琛的名字也不能得到優待。
目前任喬安能做的,就是在面試的時候好好表現。
面試那一天,學校有很多學生,國醫大的學生和外校的學生一視同仁,沒有任何優待措施。
周楚又開來了那輛保姆車,提前一天停在國醫大的停車場裡,前一天晚上他們住在觀景臺,第二天早上,兩個人就在保姆車裡休息,等待考試。
“不要緊張,你平常的狀態就已經很完美了,不要有太多心理負擔,平常心發揮就行了。”
相比之下,周楚比任喬安還緊張,嘴裡一直念念叨叨讓她不要緊張,“平常心”燙嘴一般,一句話說好多遍。
任喬安看著這輛保姆車,裡面的裝飾還和以前的樣子一模一樣,心裡也明白之前考筆試的時候,姚若君口中借車的“朋友”,就是周楚。
那段彼此都沒有訊息的時間,任喬安說話傷害周楚許多,她以為徹底和周楚劃清界限,卻不想他一直都跟隨著她。
說沒有一點感動是騙人的,她長這麼大,只有周楚不管她的嘴巴多傷人,都不曾真正離開過她。
“放心吧,我等了這麼久,一定不會讓自己出錯。”任喬安反過來安慰周楚,他現在的樣子,雖然嘴上在安慰她,讓她不要緊張,但是他已經緊張的手都在抖。
他現在和那些送考的高考生父母差心態不了多少,任喬安真怕他緊張的自己胡言亂語起來。
之前杏花節的事件之後,宋教授雖然陪著太太去了英國,但是任喬安在宋氏私立醫院的實習工作,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現在陸雯雯被判刑已經鐵板釘釘的事,任喬安讓諸葛卿把這件社會新聞弄的很大,國內外都能看見這個案子。
她想宋教授應該也能看見這些新聞,只要他看見了,他就會相信自己沒有做過這些事。
包括宋太太,應該也能明白,陸雯雯就是在胡言亂語汙衊她。
這些段時間在醫院,鍾醫生還額外教了她很多面試宋教授的經驗和技巧,讓任喬安在面試的時候更得心應手一些。
時間差不多了,任喬安揹著自己的書包,去面試樓裡排隊,周楚送她到樓門口,站在一群送考生的家長群裡,望眼欲穿的看著任喬安離去的方向。
兩個人的組合,沒有一點特殊的感覺,因為今天來送考的人群裡,考生父母沒來,戀人來送的也不少。
樓道里都是來面試的學生,按照考試的順序將他們分到各自的備考室,每個教室的報考學生都在埋頭看書,只有宋教授的學生最特殊,只有任喬安一個女學生。
筆試的時候大家都混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來,現在分開教室陣營劃分很明顯。
看來宋教授不收女學生的慣例,讓很多人都望而卻步,只有任喬安一個“傻子”,真的勇於試險,想做吃螃蟹的第一個人。
這種堅定在國醫大的學弟學妹們眼裡,就是勇往直前的帶頭人,在別人眼裡就是愚蠢和搶資源,在現在競爭對手面前,更是合力打擊的物件。
比如現在,任喬安進教室之後,關上了連線外面門,那些和任喬安報同一個教授的考生,從書裡抬起頭,上下看了任喬安一眼,不懷好意的笑了。
“不知道人的腦子有多複雜,明明知道宋教授的規矩是不收女學生,還要硬來。”一個帶著厚眼鏡片的男學生說道:“我聽說,宋教授不收女學生,是因為他前兩個女學生都對他心懷不軌,想要勾引宋教授,所以宋教授才不要那種浪蕩女。”
“哎呀,你別亂說,說不定是宋教授的老婆根本就是個妒婦,怕自己看管不住男人,才強迫宋教授不收女學生。”另一個男學生接起了這個話題,兩個男生相視一笑,彼此認同對方的言論。
他們像是接收到了彼此的訊號,立刻明白第一件事就是擊垮任喬安的心理防線,影響她一會的狀態。
“說起來,宋太太可真是女人中的極品,你看那胸那腿又大又白……”兩個人好像找到了組織一般,在備考室裡小聲描述宋太太的身材。
“就是,她有一次演奏穿的貼身裙子,身材簡直不要太勾引人……”
任喬安聽不下去了,站起來面對這兩個男學生,指了指頭頂對角的監控,說道:“這個教室的監控資料,會直接傳送到裡面的教室,你們的談話會被現場直播。”
也就是說,他們談論宋太太“又大又白”,已經被宋教授和裡面的人聽見了。
講真,可能宋教授也沒想到,考生也敢在這個緊張時刻,討論女人的話題。
兩個人立刻嚇得不敢再多說,其中一個逞強的說道:“你別想嚇唬我,我考不上的可能性比你小多了,畢竟你筆試成績再好都沒用,你本身的性別就是考不上的原因。”
汙言穢語不必要計較,任喬安也懶得再理他們。
他們不是國醫大的學生,監控接教室,每個國醫大的學生都知道,看來這兩個今天的心態肯定不好了,強行逞強也沒用。
不過這一類男人真令人作嘔,嫉妒任喬安成績好,除了拿她的性別攻擊她,找不出來一點她的缺點,說明她在他們面前無懈可擊。
他們求學於宋教授,卻又看不起宋教授的老婆,簡直可笑。
一位考生出來,另一位緊接著進去,沒過多久,上一位考生出來了,告訴任喬安,等十分鐘之後再進去。
她不知道中間為什麼要等十分鐘,只是身後那兩個噁心的男考生嘲弄地笑了:“切,人家要十分鐘緩和自己的情緒才能見你,你還沒眼色要進去?”
對他們來說,在任喬安進去之前打擊她的心理,讓她崩潰沒辦法好好發揮,這樣任喬安考不上的可能性更大。
他們也少一個競爭對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