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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澐思緒萬千，心頭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她強壓下這抹異樣，道：“那你可是看好我？屆時下注可別忘了投我。”
祁殿下失笑：“如果你不想本殿下血本無歸的話……”
“我懂我懂！我定會盡全力，不為了前去中洲，也為了咱倆的靈石啊。”程澐道。
兩人說話間，雨越下越大，頗有種傾天之水從天而降之感。
程澐用靈力隔開了飛濺來的雨水，疑惑的抬頭：“這天是漏了嗎？”
祁殿下沒有任何動作，任由水汽打溼他的墨髮和臉頰，雨水順著他的鬢角滑落，給他憑添了一抹破碎之美。
龍喜水。
在龍潭還不覺得，在此時程澐深有體會。
程澐欣賞了一會，忽然有些遲疑的伸手過去，接住了一滴從他下巴上滴落的水。
祁殿下微微挑眉，長長睫毛上的雨珠倏然抖落，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移向了程澐的手。
對上祁殿下不解的眼神，程澐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覺得這雨水有些怪怪的。”
祁殿下微抬下巴，示意她繼續。
程澐攤開手心，晃動手裡的雨珠：“你且仔細看看。”
祁殿下的視線落在程澐的手心，單間白皙的手掌之中，那顆雨珠攤在手心，泛著一絲為不可見的靈氣。
兩人又同時朝天空的方向望去。
他們的上空凝聚了一團烏雲，有一道道光影微微閃動。
程澐指著雲層最中央的位置：“果然，那裡有個陣法！祁殿下可知道那是什麼陣？”
祁殿下端詳片刻，反手他們之間的桌上打了一個小小的法決，頓時一朵拳頭大的雲朵凝結而成，淅淅瀝瀝的在桌面上下起了毛毛雨。
“是聚雨陣？”
程澐沒想到，這場暴雨竟是人為的。
這時，樓下幾個御妖師從暴雨中衝入一樓，入了他們下方的屋簷內。
“真是沒想到御妖堂在西極的大首座會親臨瑤光城。”
“聽說是為了追擊一隻玉麟白魚妖，那隻妖你們還記得把？”
“從中洲鎖妖塔裡逃出來的那隻？”
“正是，這場暴雨就是為了引那隻妖前來，不過具體佈局我師父沒有說……”
一行人說著話，入了茶館。
程澐恍然：“難怪設了聚雨陣，小白大人最喜歡了。這事你要不要告訴小白大人？”
“這點伎倆，哄騙低階小妖也就罷了。你覺得小白會自投羅網？”祁殿下嗤之以鼻。
程澐道：“祁殿下，你可別這麼自大，萬一他們知道你在這裡，用你的安危來威脅小白大人呢？”
見祁殿下神色一凜，程澐道：“我只是舉個例子，雖然知道你不可能被他們發現行蹤，但如果是這樣的情況，小白大人怕是刀山火海都會來吧？”
祁殿下聞言，快速給小白髮了一道傳音符。
“聽人勸，就還是好寶寶。”程澐差點就把要動手摸他腦袋說聲乖了。
一道亮光突如其來。
是她腰間的御妖令亮了亮。
程澐開啟，內裡傳來沉穩不失威嚴的聲音。
“所有參加鴻鵠大比的御妖師速速到御妖堂集合。”
就這一句話，反覆說了三回。
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還是比試有什麼變動？
程澐道：“還好我早早到了瑤光城，否則在外面接到這則訊息，還不一定能及時趕過來。”
……
祁殿下陪著程澐來到了御妖堂。
“你等下就站在我身後，沒事別冒頭。”
她勸說不了祁殿下不來，只希望他可以低調，畢竟御妖堂內高階御妖師不知凡幾。
祁殿下此局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看到他們同撐一柄傘而來，姬秋羽等人都露出了些許詫異。
等程澐走近，才聽雁初悄悄道：“你可真厲害，竟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跟祁殿下走這麼近，方才你沒瞧見，門派中的諸多師姐們都在盯著你們看。”
不用雁初說，程澐早就察覺到了。
那些目光看得她如芒在背，不過大部分並無惡意，最多就是好奇。
“祁殿下在門派的時候，情況也是這個樣子？”
“有過之無不及。”雁初一副‘你對祁殿下的人氣一無所知’的神情。
程澐默默嚥了下口水，以後在人多的地方，還是離祁殿下遠些為好。
御妖堂內的人越來越多，眾人都在猜測今日召集的事。
正在這時，一人從外頭的暴雨中緩步而來，雨水被靈力隔開，來人身上絲毫沒有沾染一絲雨水。
等他踏入大殿的瞬間，御妖堂內一種執事紛紛上前行禮。
“首座大人！”
御妖堂首座？
殿內一片譁然。
有人不解：“不就是首座嘛，我在自家城池天天見首座，也沒見有這麼激動的。”
“你知道什麼？你見的是御妖堂城池首座，整個西極有數百位。這位可是整個西極御妖堂的大首座。整個天楚就只有五位，且修為均在元嬰之上。”
“天吶，竟然是廖望川大人！他當年參加御妖大比的時候可是榜首！聽說如今他已入了接天榜……”
“對對對，沒錯，吾輩皆需以他為楷模，替西極在鴻鵠大榜上爭光。”
這位首座並不在意眾人的議論，他大步穿過大殿來到上首。
等他轉身望向眾人，大殿中的討論聲就似被按了靜音鍵，頃刻間鴉雀無聲。
對此，這位首座大人習以為常。
“廖某來此，只為一件事。那便是告知各位本次鴻鵠大比西極決賽的規則。”
眾人納悶，這鴻鵠大比的規則大家都早已耳熟能詳，怎麼還需西極大首座如此鄭重其事的宣佈。
廖望川道：“外面的暴雨，各位都看到了。這是城中陣法大師早早佈下，就是為了引那群鎖妖塔群妖來此。”
眾人面面相覷。
“城中有那麼多城民，前輩當真要引妖前來？屆時出了亂子該當如何？”雁初突然出聲問道。
她的話也是在場諸多御妖師心中疑問。
廖望川睨了雁初一眼，就有執事上前，將雁初的身份告知。
“原來是極地城城主少城主，難怪會有此一慮。”廖望川欣然點頭：“為城之主，當有顧念城民之心。想來你日後能成為一位合格的城主。”
“首座大人謬讚，晚輩只想知道為何瑤光城為餌，引群妖前來？難道不知道他們曾困鎖妖塔多年，對御妖師心存怨恨？”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