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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澐沒想到丘豐也是有身份的人。
據她所知，《鷹擊長空》的大本營在東嶺，與任寶坊市一樣，是天楚東嶺、南境兩大巨頭。
雖不知其背後的主人是何人，但是想要加入《鷹擊長空》，成為聯絡人，得經過層層考驗。
除此之外，要麼有人、有麼有錢。
丘豐為人板正，程澐不清楚他到底是何背景，不過這不重要。
程澐端起攤位上那個木牌，指著上面那行字：“丘師兄，以為如何？”
丘豐攤手，程澐遞上去幾根長短不一的銀絲。
程澐在沙堡見識過丘豐分發東西的速度，眼下看著他衣袖裡鑽出幾條藤蔓，捲住銀絲的同時散發出淡淡柔光。
“萬年生銀絲！”
丘豐猛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程澐。
程澐也屬實震驚，他的藤妖怕不是個驗年儀！這都能測出來？
他手中的銀絲是她從潭底那些黑褐色水藻裡撿來的，這麼說，這個潭有萬年的歷史了？
窮人乍富，最忌諱的莫過於問及寶物的詳情。
程澐模糊的應聲，她也才知道啊。
丘豐又檢測了另外幾根，這下他的臉色舒展了不少。
“一根萬年生銀絲，其餘不過千年到三千年不等。這些的確算的上是好寶貝，這訊息，《鷹擊長空》可給五百靈石。”
這會輪到程澐驚歎了：“你們《鷹擊長空》都這麼豪橫？”
只是個訊息就給五百靈石，那每個月《鷹擊長空》出四冊訊息，一冊大大小小共計一百訊息，這小道訊息就值五百靈石，那麼整個版面！
要不是《鷹擊長空》在天楚已經登峰造極了，程澐真想自創個品牌，再創輝煌。
只能說前人已經把八卦精神這條路給她走死了。
……
釋出了訊息，程澐就不在坊市空等了。
她的攤位照常開放，也無需人照看，就在那豎著一塊牌子。
【攤主尚在，有事請燒傳音符：✘✘✘】
然後在牌子上掛了那兩塊木牌，左邊:【妖獸肉，品類繁多。】
右邊:【千年銀絲，童叟無欺。】
最底下寫上大字：【現貨可輕刀。】
做完這些，她又愉快得做起來她的甩手掌櫃了。
……
住處；
程澐凝神入了立月潭。
將丘師兄給的五百靈石倒在潭邊，再將自己儲物袋裡的靈石也一併倒了出來。
撥弄著一大堆靈石，程澐心情頓好，雖然都不用數都知道，如今剩下不到六千靈石。
想想有近兩千都是大冤種賠禮道歉花出去的，她就心痛。
剩下的靈石她也做好打算了。
她在藏書閣看中了一本《煉器入門法》，她倒不是要去做煉器師，而是她有那麼多的銀絲，總不能全賣出去。
如果她能學到點煉器手藝，自己動手煉製銀絲一線牽，那必然事半功倍，將銀絲的利益值發揮的最大。
從那日銀絲魚群起而攻之的時候，她就想過，銀絲魚是懂攻擊的。是否也說明銀絲是可以被煉製成攻擊性靈器？
如果是那樣的話，說不定又是一個突破。
當然，最快捷的方法是一個煉器師，但這種設想性的做法，未必會有煉器師願意配合，就算配合她也得花上大價錢，那樣得不償失。
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自己學習煉器總是沒錯的。
至於御妖師以御妖為榮，學習其他會被認為不務正業？
抱歉，程澐沒有那種高階覺悟。
只不過，區區一本《煉器入門心法》居然要兩千靈石！
難怪這年頭，連想當煉器師的年輕人都沒了。
這入門就這麼貴，那之後的煉器功法、心得、靈火、煉器爐，一套流程下來，豈不是要傾家蕩產？
那些史載上記載說煉器、煉丹、陣法、制符，這天楚四大古藝，初期都得是有深厚底蘊的家族支援。
若是散修，那隻能讓本來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了。
等等！
程澐擦了擦眼睛，她怎麼覺得眼前這堆靈石的顏色有些不對勁。
原本泛著淡淡藍光的靈石，現如今變得黯淡無光，只剩下一點點淺淺光暈！
“阿福！你過來！”
紮根潭邊修煉的靈福草還在伸展腰肢，隨風搖擺，被程澐這一聲吼嚇得僵在原地。
它無辜得‘回頭’。
(՞•Ꙫ•՞)ﾉ????
就這呆愣的片刻功夫，程澐眼前的靈石徹底失去了光暈。
程澐顫抖著手，拿起一塊靈石。
‘咔嚓’一聲。
手裡的靈石裂開，成了兩半，灰白灰白——破石頭。
程澐心臟一縮，連忙抓了一大把。
‘咔嚓咔嚓’，隨手一捏，化作齏粉，隨風而去。
聽著聲響，程澐的心也跟著稀碎了。
啊啊啊啊！
是誰！
誰把她的靈石偷走了！
對上程澐的目光，靈福草渾身哆嗦了下，連連搖頭。
見程澐不說話，它當即從土裡拔出根來。
[不信草，草死給你看！]
只聽得‘撲通’一聲，靈福草躍入潭中，濺出一個好大水花，澆了程澐一頭一臉。
程澐溼透了，心也哇涼哇涼的。
靈石自然不是靈福草偷的，而是這個潭偷的。
就這短短一瞬，她就敏銳的感覺到她周圍的靈氣比之前濃郁了一些。
好嘛，她以為這是個風水寶地，進來後就不斷地吸收靈氣修煉，卻沒想到它也是要吸靈氣的！
這六千靈石，還不夠它一口炫的。
從一夜暴富，到一朝回到解放前，程澐的心情就像過山車。
現在到了谷底，請容她求一下心裡陰影面積。
正在程澐對著一堆廢棄靈石欲哭無淚時，靈福草叢潭底湧上來了。
飛上來的同時，用葉片還卷著一物。
‘啪’的一下，丟在程澐面前，而後氣哼哼的紮根潭邊，沒有搭理程澐的意思了。
嘿，這小樣，會使脾氣了。
程澐看清那東西，倒吸一口涼氣。
[阿福，別什麼東西都撿，你屬狗嗎？]
它丟過來的是一根骨頭。
這骨頭不知過了多久，表面泛著玉質的光澤，從潭底出來也不帶一絲絲水漬。
靈福草:[哼哼，是它要找你！]
這麼說就更滲人了。
程澐與骨頭面對面。
“您…您好，您哪位？先說好，冤有頭債有主，有事說事，沒事別嚇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