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戰又不戰退又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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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翼衛個個都是千里挑一的優秀騎手，而且每個人都擅於奔跑，其中還有不少飛毛腿兒，總結起來的特點就是一個字，快！
比如這次出去執行任務，最遠相隔數里之外就都發現了彼此，一個跑，一個追，理論上說能追到的機率其實很小，但事實上卻就沒有一個能跑得了的。
因為北方的馬種比較特殊，體型相對矮小，爆發力強，衝鋒速度快，但卻不擅於持久奔跑，耐力較差。
所以當雙方你追我趕，一路飛馳了幾十裡後，馬匹就都疲憊不堪，速度也隨之放慢下來。
飛翼衛的人就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跳下馬來，飛奔追趕，將之擒住。
騎兵只有四條腿，可是他們飛翼衛卻都有六條腿，生生多了兩條腿兒，這個速度能不快麼？
之前還都以為是段靈兒小姑娘胡鬧，弄了一幫莫名其妙的人馬只是為了玩兒，但經此一事過後，全軍上下，再也沒有誰敢輕視飛翼衛了。
他們以出色的表現，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而這卻還只是飛翼衛傳奇故事的開始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鮮孛大將阿魯恆率領七千大軍離開大營，緩緩後撤，為了將戲做的足一點，還帶了不少的車馬輜重。
一個時辰後，另一位大將莫俞也率領六千多人開拔，他們離開時中軍大營一片寂靜，充滿了悲涼的氣氛……
訊息傳到完顏萍邱這裡，就令他大為疑惑，怎麼烏洛蘭想要撤軍？她能撤到哪兒去？燕雲郡嗎？可是她才從那兒出來啊。
探馬說兩支部隊分別退往西南和西北兩個方向，目的地不明。
所以烏洛蘭是想要向西撤啊，難道她還能去西域不成？
倒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當即便召集聯軍的各部落首領開會，請大傢伙集思廣益，抒發己見，商量一下咱們該怎麼辦？
部落首領們對於完顏萍邱的優柔寡斷不滿已久了。
說好的咱們以南下進攻大周的名義去搶奪他們鮮孛人的戰果，我們來都來了，來了這麼久了，你卻遲遲不行動是什麼意思？
就說燕雲郡的形勢發生了變化，那個叫蕭辰的死太監率兵出關，還打敗了烏洛蘭，但這又怎麼樣呢？
難道咱們十萬大軍就還怕了他個死太監不成！
就說現在是冬季，南下作戰較為困難，而且牛頭山天險不好攻破，咱們先不去攻打燕雲郡也行。
可是烏洛蘭帶著那麼多金銀財寶都送到咱們眼面前兒了，你竟然還不動手？
烏洛蘭可不是綿羊，是一頭小老虎呀，以她的精明，豈能不知道咱們這次聯合出兵的真正意圖？
反正已經將她得罪了，那就必須要滅了她！
難道還能放虎歸山，養成後患不成！
我們大傢伙跟著你出來，人也得罪了，屁也沒撈著……特麼的玩呢？
她滿打滿算也就不到兩萬人，還是轉戰了數月的疲兵敗將，咱們十萬大軍以逸待勞，滅掉她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嘛。
現在她既然選擇了撤軍，那說明她膽怯了，咱們必須要趁勢出兵攻擊這還用問麼？
還商量個屁啊！
“完顏小王子，咱們的人現在怨言可也不少昂，這天氣可是越來越冷了，草原上風大，帳篷裡住著凍死個人，再說這麼多人每天吃喝拉撒可也不少消耗，這都是咱們的家底兒哦，你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大傢伙都不知道該咋辦了呢！”
說話這位身材高大，滿臉鬍鬚，他是賀蘭部落的王子，叫做呼延雷，人如其名，聲音如雷。
“是啊，咱們大傢伙拋家舍業的跟你來，說白了就是想要討點便宜，若是空手回去，跟咱們家人也就無法交代。”另一個年輕漢子也發洩著自己的不滿，他是烏桓部落的首領，名叫蓋賀。
“現在烏洛蘭那個女娃娃想要帶著東西跑呢，咱們還不趕緊殺過去等什麼？這有什麼好商量的我就不知道！”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中年人是葇嘫部落的首領卜賀，性格最為暴躁，大家都坐著，就他一個站著，說到激動時，還連連跳腳。
“獨孤先生，你以為如何？”完顏萍邱擺擺手示意大傢伙冷靜，轉頭問向角落裡一個面容清邃的中年人。
“烏洛蘭誠不足慮，只怕……小王子，我們前幾日派出去的探馬，是不是一個都沒有回來？”中年人沉聲道。
“嗯，全都沒回來，我已經又派出人去尋找了，但目前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只怕他們是凶多吉少，也許是烏洛蘭準備行動之前，派人將他們全都清剿了。”完顏萍邱道。
“就也不合常理，草原這麼大，她烏洛蘭怎麼可能將我們一百多個探馬全都一網打盡呢？再說她的大軍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呢，撤軍這麼大的動靜豈能瞞過咱們，又何必清剿探馬，多此一舉？”中年人連連搖頭。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兒？”呼延雷大聲道。
“就是情況不明，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中年人淡淡的道。
“那你說這些是個什麼意思呢？”卜賀惡聲惡氣的問道。
“我的意思一直都很明確，以和為貴。”中年人道，“跟烏洛蘭這場架能不打還是不打，可以透過談判來逼她吐出那些戰利品，這樣既不跟她徹底翻臉，也能得到一點實惠，大傢伙總算沒有白跑一趟。”
“這話等於是放屁！”卜賀怒道。
“呵呵，卜賀首領不必惱火，在下只是就事論事，也純屬是我個人看法，至於究竟該怎麼做，還得小王子和諸位來決斷。”中年人微微一笑，就不再說話了。
“完顏小王子，若你還不下令出兵的話，那我們葇嘫部落自己來幹好了！大傢伙還有誰願意去的？搶到的東西咱們自己分，不去的就幹看著！”卜賀大聲嚷嚷著就要往外走。
“既然大傢伙都是這個意思，那咱們就出兵！”完顏萍邱見群情激奮，而且眼前局勢其實也蠻明朗，對方實力就在那兒擺著呢，怎麼打也能贏，那就打吧。
其實他得知烏洛蘭撤兵後就已經決定要打了，但卻故意假裝猶豫不決，就等著呼延雷卜賀他們催逼呢，這樣以後若是形勢有了什麼變化，他還有一點回旋的餘地。
但滅了烏洛蘭的兩萬人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