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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正沒說謊,也不是開玩笑,因為他剛才翻閱棋譜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怪事。

棋譜上面的標註看似是一個人筆跡,但以他目前高階字跡鑑別能力可以看出,上面除了池劍,還有另外一人的字跡。

還有他們標註的內容都是各自對殘棋的理解。

一本殘棋棋譜一百多頁,每頁都寫滿了蠅頭小字,估計這些標註加起來都比內容還多。

當然,光有兩個人手寫的標註自然不能算作線索。

關鍵還是這兩種筆跡一個是池劍的,另一個竟然是倪懷義的。

因為字小,兩人筆跡看似略有相同,都是行書基礎演化過來的,外人看兩人筆跡如矯若驚龍、鐵畫銀鉤。

不懂筆跡鑑定的人還真不一定能看懂。

而魔都技偵的人主要勘察池劍作案的證據,自然不會注意到棋譜的標註。

除此之外,讓許正認為這是一條線索,主要還是他們標註的文字是用鋼筆書寫的。

一般來講,像倪教授這類人因為經常書寫一些筆記或者重要檔案,習慣用鋼筆,這樣字跡可以保留更長時間。

而像圓珠筆字跡最多儲存十年。

所以根據棋譜上鋼筆寫出來的字跡顏色程度上看,寫字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半年。

這樣算的話,如果字跡真是半年之內寫的,那麼證明這段時間,池劍和倪教授是經常見面的。

而並不是之前調查的那樣,池劍孤僻,很少有交流…

再加上半年之前正好是池劍開始佈局的時間。

許正之所以提出來回去再說,主要還是得用專門的檢測儀器來鑑定字跡書寫的時間,肉眼和經驗終究沒有科學來的準確。

路上張開文忍不住好奇,多次詢問,許正沒辦法,便告訴了他自己的推理,“如果有六個月之內的筆跡,這說明他們二人在池劍策劃自殺案的時候,是經常見面的。

那麼咱們找到他們見面的證據,是不是就有理由和證據去詢問倪教授了?”

張開文戴上手套,又一次細細翻閱了一下棋譜,看了半天,又湊近鼻子使勁聞了聞,“嗯,還真有一股淡淡的腳臭味。

這八成是近期書寫上去的。

只是這倆人筆跡,慚愧,恕我眼拙,我有點辨別不了。”

許正側頭打量,調侃道:“你這可不行,筆跡初步辨別可是咱們刑警的基本功之一,咋,不會是多年不常寫字,沒研究過吧?”

“嘿嘿.”張開文推了推眼鏡,“你說的還真是,現在人很少寫字,再說,筆跡鑑定這一塊,我們都是交給了技偵科。”

姬美月拉了許正一下,“如果咱們找到倪教授他們二人見面的影片,再加上你懂唇語,是不是就能找到二人共同作案的證據?”

許正卻搖頭,“唇語不能算作法庭證據,如果只有影片畫面而沒有時間,依然不算作證據,不過事在人為,也許線索就隱藏在下一個偵查點中。”

長明市局大會議室燈火通明,許正他們進去的時候,發現只有參與此案的領導和偵查員在討論,其他人都沒在,應該是回家了。

“怎麼樣,小許找到線索了嗎?”許培信一看到許正進來,便揚手招呼他走近說話。

“許局您這是對我期望太高了不?”許正自然不能直接說找到了線索,要不然魔都這麼多技偵同事要不要面子,大過年的不能給人家添堵。

“線索我是沒找到,不過我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

隨著許正走近,許培信發現他手裡拿著一個證物袋,裡面好像是一本書,他表情有點錯愕,“伱小子還真發現線索了呀,快說說,怎麼回事?”

“算不上線索。”許正把裝在證物袋擺在許培信面前,把他的發現和推理都說了一遍,最後提出自己看法,“雖然池劍已經自殺。

但是這些案子到底是不是他做的,還沒有確鑿證據。

現在有他和倪教授互相聯絡的證據。

我建議咱們一邊和倪教授接觸並對其詢問,另一邊尋找池劍二人在一起聊天、下棋的影片。

看看能否發現有用的線索。”

“沒想到你在棋譜上找到了玄機,快讓我看看。”許培信接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手套,把棋譜拿在手裡,他迫不及待的翻開。

於此同時,旁邊的萬海洪也湊了過來,兩人都是老刑偵,一開啟棋譜,便直接翻到最後,看到字跡鮮明,同時點了點頭。

許培信也聞了聞紙張上面的字,然後然後他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一口斷定,“這頁筆跡肯定是半年之內的,這味道發苦,有種淡淡的臭腳丫的味道。

是機關單位常用的那種墨水味道。”

他說到這裡,又從公文包裡找出來一疊資料,翻找了半天才拿出一份檔案,“這是去年十月份倪教授幫咱們辦案子的時候,手寫的一份建議稿。

從筆跡上看也是用鋼筆書寫的,字跡和棋譜上一樣。

所以小許判斷是對的。

池劍作案期間,還和倪教授研究棋譜,而且明顯交往過密,這和咱們排查到的情況恰恰相反。

我記得魔都師範大學的人說法是他們師生倆反目成仇,池劍怒而辭職。

從此不再來往。”

楊支隊點頭,“確實是這樣情況,我們電話遠端詢問了學校相關領導和社會學院的老師。

他們的口徑一致是師生反目。

只是因為時間太短,我們沒有調查到他們為啥反目。”

萬海洪看看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問道:“倪教授那邊的手術怎麼樣了,什麼時候結束?”

楊支隊搖頭,露出難辦的表情,“還在搶救室呢,魔都腦血管、神經內科、骨科、康復科等專家已經結束了會診。

他們為倪教授量身設定了手術方案,大大提高了他術後身後的狀況。

至於詢問,我看還是等一兩天再去吧。

現在這個時候,特別是手術之後,他再激動,血管爆裂,那人可就完了。”

楊支隊說的這個情況許正之前還真沒想到,他這還是缺乏經驗。

倪教授是腦出血,血管本來就脆弱,估計術後沒有兩三個星期,警方都不適合詢問。

因為他要真是幕後之人,或者參與池劍犯罪行為,那警方去詢問,或者把他當作嫌疑人,那他肯定激動。

他一激動,人肯定沒了。

許培信和萬海洪顯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剛才他們商量了之後,決定暗地裡調查。

就是警方不出現在倪教授病房,但為了防止有人想害死他,許培信派人過去偷偷保護。

至於調查,那肯定是能查的都查一遍,當然他是否貪汙受賄這次不會調查。

因為查這個動靜頗大,會引起非議,畢竟人家教授還在醫院,這邊就抄人家老巢。

事可辦,但這樣的話,警方名聲不好聽。

許正意識到接下來調查轉入暗地裡,那麼效率會慢許多,這大過年的他可不願意耗在這裡。

便建議道:“許局,萬支隊,楊支隊,這本棋譜上面有很多批註,我看咱們還是組織人手,連夜檢視一下這些批註都寫了什麼。

萬一池劍二人把作案細則寫棋譜上面了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許培信點點頭,“這樣,一會你去技偵科,等他們取樣之後,便連夜檢視一下池劍二人寫的標註。

整理出來,看看是否有乾貨。”

“額…好吧!”許正感覺自己作繭自縛,但也答應了下來。

許培信很滿意他的反應,微微一笑,“讓小張和小劉陪你打打下手,也可以互相討論學習嘛。”

張開文和劉琳琳面面相覷,可也只能點頭,畢竟領導可不喜歡挑三揀四的手下。

會議結束之後,其他人各自回去休息,萬海洪和張雨綺還有郎少白也去了賓館休息。

姬美月留下來準備和許正一起加班。

等到技偵取樣之後,四人找了間小會議室,劉琳琳泡了壺濃茶,端來一些小零食,抱怨道:“許正,咱們最好能在這些標註裡面找到有用的線索。

要不然…姐要你好看哦。”

許正嘿嘿一笑,“怪我,這次真怪我,我當時就想著試一試提了個建議,誰知道許局也不客氣,直接把這差事扔我頭上了。

他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劉琳琳自然不敢說領導壞話,白了他一眼,馬尾辮一甩,一臉傲嬌,搬出一臺掃描器,“許局這是信任你,知足吧你。

我先用掃描器掃一下標註的內容,轉化成TXT格式,這樣的話咱們在電腦上面好整理。

這一百多頁大概需要二十分鐘,你們要是困先休息一會。”

在場的四人也合作了好幾次,都是熟人,也不客氣,等她說完,許正三人便直接趴桌子上睡了過去。

劉琳琳看到三人說睡著便睡著,默默的搖了搖頭,自己打了個哈欠,又埋頭繼續工作。

等到她工作結束,便喊醒了許正三人,“我已經把他們二人的標註生成了電腦文字,一會你們可以全部瀏覽一下。

也可以在Word文件直接搜關鍵詞,比如催眠。

至於他們二人有沒有在標註裡寫下催眠方法和作案的細則,那就留給你們慢慢調查。

我先睡一會,半個小時喊我。”

魔都市局這邊,今天大家也都是忙碌了一天,劉琳琳說完解開馬尾辮,又去自己辦公室找了一份毛毯,趴在辦公桌,一秒入睡。

張開文喝了一口濃茶,“幹吧,沒想到他們二人寫了這麼多條標註,這得有六七十萬字吧?

看一遍估計也得三四個小時。”

池劍二人寫的標註大部分都是棋譜,或者心理學知識,算計殘棋對手下一步如何走,又從心理學理論,延伸到各種現例項子。

而且他們還非常會算計,甚至一盤殘棋,他們標註都可以寫到幾十手後整盤棋結束。

有時一盤殘棋他們也能寫兩三個結果。

所以,標註的內容算是圍棋和心理學專業知識,張開文和姬美月不懂圍棋,只有一點心理學知識,看的著實費勁。

但許正不同,他懂圍棋,也懂心理學,看這些標註,彷彿在看兩位心理學大師的武功秘籍。

不知不覺中,他便沉浸了下去。

而這一看,他便看到了凌晨六點,果然學習會使人忘記時間,他這幾個小時足足看了兩遍,受益匪淺。

平日裡一些自己遇到的一些難題,自己現在略微一想,便可迎刃而解,可謂是進步神速。

只是可惜的是這倆人沒有在標註裡寫他們作案的過程,但卻分享了他們怎麼催眠別人吧。

原來他們的催眠方式也挺獨特,他們會在人心理最鬆懈的時刻實施催眠。

比如男女雙方激情四射的時候,女人都會百依百順,平時她們很難答應的事情,只有你耕地賣力,總會得到有效的回應。

同一個道理,男人獲得成功或者賺錢、中彩票、賭贏等大起大落的心情時,就很容易被催眠師抓住機會進行催眠。

當然他們催眠之前還會用各種肢體語言去暗示你,比如街面上那種讓你寫個字他來猜你姓什麼的把戲。

這都是一種暗示,還是一套又一套的暗示你。

所以,池劍二人雖然沒寫怎麼作案,但許正現在可以自信的說,已經大致掌握了他們催眠的方法。

知道了方法,那麼接下來就能猜到他們是如何作案的。

無外乎就是先找機會催眠選中的自殺者,得到有用的訊息之後,再讓其恢復正常。

接著寫信讓自殺者對自己信服,同時加深催眠。

所以說,一開始的催眠只是瞭解自殺者基本情況,一封封信主要目的還是加深催眠。

最後才能讓自殺者完全沉淪下去,讓他們去自殺才不會反抗。

【叮,系統檢測到宿主自主學習晉升為大師級心理專家。】

【系統獎勵宿主高階微表情分析能力。】

呵…

許正沒想到這五個小時的反覆學習竟然還有意外之喜,而且他不知不覺中,心理學知識竟然進步這麼快,這多虧了池劍二人的標註。

還讓他獲得了微表情分析,這兩項能力在審訊和麵對嫌疑人的時候,更讓他如虎添翼。

他突然有個古怪的念頭,從某種意義而言,池劍二人算是他半個老師。

而現在,他得去尋找半個老師的犯罪證據了。

只是,到目前為止,許正雖然看了兩邊標註,可以肯定池劍一定做過長明長江大橋自殺案。

但依然不能確定倪教授也是兇手或者說是從犯,甚至是幕後之人。

因為標註上面,倪教授很謹慎,只是說了催眠方法和原理,卻沒有和池劍說過具體作案的事情。

不知道是他隱藏太深,還是他確實沒有做過這些案子。

但許正覺得,池劍所做的案子,倪教授就算沒參與,肯定多少知道一點。

“許正,你一直研究到現在呀?”姬美月一覺醒來,看到許正盯著電腦螢幕發呆,臉上油乎乎的模樣,顯然一直沒睡。

“我也是服了你,這麼枯燥乏味的內容,你竟然看了一夜。

你看我們三人,都是看著看著睡著了。”

許正站起來伸伸懶腰,舒展一下筋骨,看看時間,大年初一早上六點半,“新年好啊美月姐,今天估計外面沒有早餐店開門了,還別說,有點餓了。”

姬美月拿出溼巾擦了擦臉,又遞給許正幾張,“去衛生間洗洗臉,看看你,一臉油。”

許正笑笑,從善如流,等他回來,張開文和劉琳琳也醒了過來,只是倆人睡眼惺忪,無精打采。

見狀,許正笑道:“趕緊去洗洗臉,一會我帶你們去找證據。”

張開文瞬間活了過來,不敢相信,“這些標註沒有線索吧?”

劉琳琳正梳理著頭髮,聞言也有點懷疑,睡之前,她明明問過許正的。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池劍二人的標註根本就沒有寫作案過程和方法。

“許正,你實話實說,到底有沒有找到線索?”

許正笑笑,沒有說到底是什麼線索,“線索目前沒有還真沒有,咱們現在就去找,不找它怎麼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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