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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謝昭剛剛簡單洗漱打理好自己,一臉睏倦的推開房門,便迎面看到院落裡將那掌中雙鐧武得俊逸非凡、凜凜生威的凌或。

謝昭扶額喟嘆。

要命。

凌或這傢伙,可真算得上勤勉不休了。

他日日晨起修器,午間修心鍛造內力,風雨無阻,寒暑不論。

謝昭懶散的靠在門脊上,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她心裡微嘆:老君山看來今後真有一天,會後繼有人,再出江湖人傑了。

凌或聽到了動靜,最後幾個招式利落收回,然後衣衫輕落,回身看向謝昭的方向。

少年清俊無雙,長身玉立,在初秋晨時的陽光下,整個人都折射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謝昭一時沒忍住,又犯了個賤。

她無賴的很,活像那街頭八百年沒見過小媳婦的小痞子一般,輕挑眉梢,“籲”了一聲,渾身上下沒半分正經樣子。

“呦呵,這是誰家的小郎君,居然生的這麼俊俏。”

凌或早就對她時不時抽冷子似得的發瘋徹底免疫了,此時聽聞她沒正溜的胡咧咧,臉上根本沒有一絲波瀾。

只是淡淡點評道:

“日上三竿,又起得這般遲。”

謝昭登時一臉活見鬼的表情……

搞什麼?

此時才辰時罷!

她哀嘆一聲,道:“最近我們又不用趕路,我做什麼要每日早起啊?你當我是打鳴的公雞嗎?”

被暗比是“打鳴的公雞”,凌或也沒生氣,他只是輕輕抿了抿唇,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即便是不用趕路,作息規律一些也是好的。

你整日沒什麼精神,便是因為該睡的時候不睡,該起的時候不起。”

“好好好,知道啦,凌少俠說的對極。”

謝昭其實很少反駁旁人,哪怕她不認同,她也只是笑眯眯的敷衍著你,然後依舊我行我素。

看她那副唇邊帶笑,但明顯沒有往心裡去的樣子,凌或就知道自己八成又是對牛彈琴,純純白說了。

他心底輕嘆,搖了搖頭,似乎是拿她沒什麼辦法。

但是,還是忍不住又勸了一句。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也沒有武道境界上的抱負追求,所以不耐煩練功。

但是,你畢竟曾受過幾乎能要了性命的重傷。內力若能練得好一些,武道境界再高上一些,總歸是對自己身子骨更有利的。”

謝昭好笑的看著他。

“怎麼回事?什麼意思?你們一個兩個的,最近怎麼都覺得我跟個薄皮西瓜似得一摔就碎呢?

一年前的舊傷都過去多久了,我如今早就好了。”

她大力的在自己身上胡拍了幾下,揚起下巴笑得開朗,小小的虎牙都漏了出來。

凌或見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只能無奈蹙眉。

當初在神仙嶺撿到破破爛爛的謝昭時,他和韓長生一度以為這人十有八九是救不回來了。

他此生從未見過哪個活人,可以重傷到流出那麼多的鮮血。

幾乎將崖底的那一方泥浸的都是血腥味兒,但是謝昭卻始終吊著一口氣沒有斷。

不過,雖說她那口氣當時沒斷,但也跟快斷了差不了太多。

謝昭當時的外裳興許是被沿途山石林木颳得破碎,又被大量的鮮血浸染,根本看不出衣服本來的紋路和布料款式。

但是顯而易見,破爛到幾乎沒得穿的程度,於是便被凌或隨手留在了原地。

那時候他急於檢查試探傷者的傷情,發現這個姑娘不僅周身筋脈具斷,而且腿骨也因高出墜落,碎的著實厲害。

身上多處刀傷劍傷,除了一處劍傷有些要命之外,其餘諸多刀劍傷痕具非落在致命要害之處,但也足以讓傷者失血過多。

他和韓長生抱著盡人事聽天命、日行一善的想法,決定勉力試上一試。

於是,便將謝昭連同她緊緊握在手裡不撒手的“黃金臺”一道帶回了他們暫時落腳的村子。

不成想,謝昭是個爭氣的,命也屬實很硬。

經過幾天沒日沒夜的高燒,整個人雖然都燒的抽搐,但還是挺過去了。

慢慢的,她斷掉的筋脈居然開始癒合,斷骨也漸漸開始養好。

這也讓凌或韓長生屬實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有落得個終身殘疾的下場。

正因如此,儘管謝昭不說,平時也是沒事人一般,但凌或知道那一次的大罪她硬生生遭受過來,從鬼門關走了好幾個來回,險死還生中,身體損傷極大。

別說如今才過了一年,就算過了十年八年,恐怕她也斷然不會復原如初了。

凌或出身老君山,師出武道正統,師門中還曾出過一代絕世高手“韶光鐧仙”,因此見多識廣,也算略有所所覺。

他蹙眉規勸。

“謝昭,我不是韓長生,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雖然不知道你原來到底是什麼修為境界,但是以你武道上獨到的眼光和見地,絕不可能只是一個金遙境的無名小輩,想必如今境界低微,正是那次傷勢過重所致。

既然如此,用心習武鍛造內力,不僅可以讓你的身體狀況更好一些,哪怕最後依舊不能恢復如初,至少遇到惡人時你還能有自保之力,你到底因何日日懶散,如此牴觸練功?”

謝昭扶額,她哀嘆一聲,告饒道:

“我的天老爺啊!天地可鑑,這真是誤會,你就饒了我吧,我是真沒那個天分。”

她一臉真誠的歪著頭看凌或。

“這天下,誰不希望自己是個武道境界一流的高手呢?

難道我是不想嗎?我這分明是不行啊!

您老就安心練您自個兒的,或者韓長生那小子比我有天賦,等他看完熱鬧回來我就把他抓來送你。

我真真兒就是一塊廢柴,絕不打誑語,就別想著把我變成江湖棟樑了。成不?”

凌或眉頭皺的死緊。

他發現自打認識了謝昭以後,他的表情可比過去多多了。

不論是被逗得想要發笑,亦或是氣結想皺眉頭。

“算了,說不過你。等此間昭歌諸事了結,我先陪你一同南下,去巫嵐山脈尋閩逍遙的蹤跡。

你既要治臉,不妨將舊傷一道看看,且看逍遙醫聖是否也會認同你不需練功習武的謬論。”

謝昭懶懶的掀開眼,淡淡道:

“閩逍遙那庸醫的話也能信?他這人慣愛與人對著幹了,尤其是喜歡看人吃癟。

我若是說東,他必然是要說西的。他說的話聽聽也就罷了,信不得。”

凌或冷冷道:

“他的話不可信,你的話便可信了?既然不信他,為何要求醫?”

謝昭“嗐”了一聲,無奈道:

“誰說我找他是為了求醫的?當時在平洲於府,於夫人隨口就那麼一說,我也就隨口那麼一應嘛,你怎麼還當真了?

我之前要尋閩逍遙,其實只是為了跟他打聽點旁的事情。”

凌或蹙眉,這個小騙子,觸手溜滑,嘴裡虛虛假假,沒一句真心話。

“謝昭,我勸你好自為之。”

“嘖!”

謝昭瞪眼。

“這回是真的沒說謊,你居然不信我?”

凌或一臉冰冷看她,那意思就像在說:你是怎麼有臉說這話的。

於是,謝昭哄孩子似得上前幾步,不見外的拍了拍凌或肩膀,語重心長道:

“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別總跟個老夫子似的皺著個眉。

那個啥,我也出去逛逛。昭歌的繁華,也不能都讓韓長生那傻小子一人獨佔啊。

你且在家好好練功,照顧好安安。”

凌或輕嘶了一聲,他目光一嚴,警告她道:“你要去何處?絕不可輕易靠近神臺宮,我不是在與你說笑。”

誰家做了賊的人,還想去苦主的家門口晃盪。

凌或就怕謝昭心血來潮,來上一出“老壽星上吊嫌自己命長”的突發奇想。

誰知謝昭聽了這話,當即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什麼啊?我真的就只是在城裡隨便轉轉,誰說我要去神臺宮了?”

她居然還一臉無辜的補上一句——“我才沒有那麼無聊,我又不是韓長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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