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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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所欲為的念能力，再加上不講道理的念分身能力。
肌肉男幾乎能預想到……
隨著時間推移，那個少年念想之物所具現化出來的念分身，定然會逐漸蔓延向其他的念空間。
最終，極有可能成為他們必須去直面的威脅。
這樣的情況究竟有多糟糕，肌肉男覺得只需三言兩語就能講清楚。
可負責這次行動的天干癸卻一臉無謂的樣子，甚至覺得這樣很好。
“迭弗大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肌肉男一臉茫然。
迭弗沒有理會肌肉男，仰頭看向懸浮於半空中的視界之眼。
一個看上去尚未成年的少年念想之物，卻能將「認知」中的念能力發揮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能保留原有念強度的分身嗎……
真有意思。
迭弗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笑意。
“死亡的形態有很多種。”
迭弗凝視著視界之眼之餘，忽然開口道。
肌肉男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看著迭弗的後背。
直到現在，他仍然不明白迭弗是什麼意思。
同時，他也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脖頸上突然浮現出一條血線。
“而奉獻犧牲也是一種死亡形態，這麼淺顯的道理，難道還需要我教你嗎……你這個蠢貨。”
迭弗背對著肌肉男，繼續說著，只是那平澹的語氣中多出了一絲寒意。
當最後一個音節落下，肌肉男脖頸上的切口湧現出了鮮血。
“嗯？”
肌肉男緩緩低頭，看向沿著鎖骨淌向胸膛的大量鮮血，頓時愣住了。
他的嘴巴微微蠕動了一下，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什麼話也沒能說出來。
那染血的身體驟然間化作灰色碎片，很快就消失不見。
在這個念空間裡，每一個人的逝去，都會化作養料去增加念空間的持續時間。
而不懂得「念」的普通人，自然是最先「逝去」的群體，在唸空間展開之初，為念空間提供了大量的時限。
普通人之後，則是一些擁有基本自保能力的諸如軍隊士兵的人。
但他們在各種奇異的念想之物面前，也存續不了太長時間。
哪怕是實力不弱的業餘獵人，因為不懂得念，所以也很難堅持太長時間。
他們的最終下場，只能變成念空間的養料。
只有「念能力者」才能堅持最久，甚至可能堅持到念空間的「時限」到來，從而脫離這個念空間。
所以，為了能穩定的延長「視界之眼」的存續時間，清凜隊才會將所剩不多的中堅力量投入念空間裡。
憑藉著情報優勢，清凜隊的人可以在進來唸空間之後迅速聚集到一起，然後去狩獵念空間內的念能力者，以此延長念空間的存續時間。
這大抵就是清凜隊成員所肩負的任務了。
無論最後可以讓念空間持續多長時間，他們只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抱團行動，就基本不會出現什麼差池。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負責此次行動的天干癸迭弗，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離開這個念空間。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
死亡有很多種形態。
而奉獻和犧牲便是其中一種。
迭弗從進入念空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了奉獻犧牲的準備。
如果他的死亡能讓念空間延長哪怕只有一秒的時間，他也會由衷感到高興。
“既然有了更加強勁的助力，那麼，你們剩下的用處就是乖乖變成養料。”
迭弗收回望向「視界之眼」的目光，轉而望向肌肉男消失的地方。
他人的死亡。
同伴的死亡。
乃至於自身的死亡。
對於迭弗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
迭弗衷心期望著所有人的生命都能在這裡迎來終結。
那必然是最好的結果了。
遠處。
莫尤和皮約恩跟蹤肌肉男，來到這個念空間裡。
他們藏在一棟高樓頂上，觀望著廣場上空那散發著磅礴黑氣的視界之眼。
遠遠望去，彷若一個正在吸食無數生命的巨大黑洞。
“死後之物！”
皮約恩神情凝重，死死盯著懸浮於空中的視界之眼。
哪怕相隔甚遠，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這件死後之物的危險氣息。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規模的氣場，太誇張了！”
皮約恩壓低聲音，心中震盪不已。
莫尤沉默不語。
他仔細觀察著廣場上空的視界之眼。
從氣場的規模來看，給他的感覺，竟然比寺廟裡的那個「天秤」還要強上數倍。
難怪能締造出那麼多的重迭念空間，以及憑空創造出那麼多可怕的存在。
“現在該怎麼辦？”
皮約恩偏頭看向身旁的莫尤，下意識問道。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對莫尤的判斷力和決策力產生了一些依賴性。
“等抱大腿。”
莫尤想都不想的說道。
“誒？”
皮約恩看著莫尤，詫異道：“你認真的嗎？”
作為一個合格的網癮少女，她自然知道抱大腿是什麼意思。
“當然。”
莫尤目不斜視看著視界之眼。
那種程度的氣場……
就算他手握一次除念機會，也不會輕易去靠近。
“所以我們就在這裡幹看著？”
皮約恩盯著莫尤的側臉。
莫尤聞言，偏頭對上皮約恩望過來的目光，反問道：
“那不然呢？怎麼，你該不會在指望我這半吊子的除念水平能幹掉那東西吧？”
“……”
皮約恩頓時啞然。
莫尤繼續問道：“十二地支中，實力最強的是誰？”
“波特白。”
皮約恩以自身的評判標準給出了回答。
莫尤聞言點了點頭，認真道：
“那我們只要在這裡等波特白過來就行了，再不濟還有尼特羅會長呢，我想，以他們的實力，拿下這個‘死後之物’完全不是問題吧？”
“是這樣沒錯。”
皮約恩擰著眉頭。
能者為之，即是莫尤所表達的意思。
她搖了搖頭，意有所指的嘆道：
“也是，你的半吊子除念水平，連‘一個沼人’身上的念都沒信心卸除掉，何況這種規模的死後之念，很多事情確實要量力而行。”
“說得太對了。”
莫尤點頭表示贊同，平靜道：“所以我們還是在這裡安心等尼特羅會長過來吧。”
“你還真是……！
”
皮約恩朝著莫尤齜了齜牙。
兩人並不知道……
其他的念空間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