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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方圓的提議，童文潔立刻搖頭拒絕：
“不去！我今天說了那小夢幾句，讓她以後別當小三，別跟喬衛東那種人來往，她很生氣地離開了。”
方圓一聽，頓時明白，童文潔是在顧慮宋倩的感受。
不對……
方圓又想到了什麼，拿了個凳子坐下，認真地問道：
“你不讓凡凡參加藝考，是不是跟這個小夢有關係？”
童文潔點了點頭道：“有關係啊！這小夢也是什麼藝術院校畢業的，又怎麼樣？不就是在瑜伽館裡當個老師，不疼不癢地帶幾個學生，能有什麼出息？方一凡畢業以後，也到瑜伽館裡當老師？”
人家再怎麼說，也比我們兩個失業的好吧？
方圓有些無語，他一貫是胸無大志，覺得能做瑜伽老師已經很不錯了。
事實也是如此。
孩子難道就一定能比父母出色？
就像方一凡，他上了藝校又能怎樣？
畢業了之後就一定能出人頭地，能當大明星、賺大錢？
沒資本、又沒人脈，以後大機率也就是做普通的工作。
他要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舞蹈老師，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還小夢沒出息……
人家是小有名氣的藝考培訓老師，每小時收費一千五，就這還是往少了說的。
這樣的一個月下來，就算只有三個學生，每個學生上二十個課時，人家小夢的月入也接近了六位數，這還不算當瑜伽老師的收入，就已經超過方圓和童文潔以前的收入總和了。
這還能叫沒出息？
次日中午，春風中學食堂。
喬英子、黃芷陶以及王一笛三人坐在一起吃午飯。
方一凡和林磊兒兩人，端著餐盤，來到鄰桌坐下。
後者邊吃，腦子裡邊思考著題目；而前者毫無食慾，且唉聲嘆氣。
喬英子和黃芷陶姐妹倆就當沒聽見，邊吃邊討論著林姐姐做過的一些美食。
王一笛倒是挺好奇，關心地問了一句：
“你今天什麼情況？怎麼唉聲嘆氣的？還有倆月考試，你準備好了沒？”
方一凡聽了很難受：“你怎麼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不考了！”
王一笛提醒道：“反正你得考慮清楚，現在時間不多，再晚就真的來不及了。”
方一凡嘆道：“怎麼考慮都沒用，我媽就不看好我，不支援我參加藝考。”
其實，這並不能怪童文潔。
一來就剩倆月時間，正常人都很難相信，方一凡這個零基礎的初學者，能夠一路開掛，透過專業考試；
確實就是開掛……因為他的女神黃芷陶，在此之前，就從沒見他跳過舞。
二來時間寶貴，要是沒透過藝考，那高考肯定也完犢子。
畢竟，就算你的舞蹈動作再不標準，那也還能跳完，得一個分數。
而高考題目你不會，就是真的不會了。
王一笛慶幸道：“還好我媽支援我。”
一聽這話，心中糾結不已的喬英子，也嘆了口氣。
王一笛笑道：“英子你怎麼也嘆氣了？哈哈，是不是方一凡傳染給你的？”
喬英子搖了搖頭，有些感慨地說道：“我真羨慕你！”
王晴，劉靜，都是喬英子理想中的媽媽。
是她希望宋倩成為、而又不可能成為的那種人。
所以她很羨慕王一笛，也羨慕季楊楊。
王一笛夾了一塊土豆，認真地說道：“你羨慕我什麼？羨慕我有媽媽支援？其實，我也很羨慕你有大叔照顧啊！”
喬英子聞言一笑：“你說的沒錯，我也有老爸支援。”
黃芷陶陷入了沉默。
儘管能理解爸媽，但她還是很渴望雙親的陪伴。
‘對，老媽不支援，我還可以讓老爸支援我！’
方一凡來了靈感。
***
晚八點半。
方圓禁不住方一凡懇求，打電話給小夢，想請她看一下這小子到底有沒有天賦？
然而小夢沒接，還把他拉入了黑名單。
方圓也不是傻子，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於是他再打電話給陳濤。
可陳濤正專心聽濱邊老師講日語課，哪有時間理會方圓？
到了第二天上午，陳濤才接了他的電話。
“哈哈，老喬，你昨晚睡得挺早啊！”
方圓沒有直接說事。
“是啊，昨天事多，晚上還有應酬，我多喝了點，一到家就睡了，連腳都沒洗。”
陳濤一邊敷衍，一邊幫濱邊老師整理教具。
“那你可真夠辛苦的，活該你發財……對了，你現在能不能聯絡到小夢？文潔前天對她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她已經不接我電話了。我想給她道個歉，然後請她給方一凡看看，到底能不能參加藝考？”
接受方一凡的請求後，方圓晚上、夜裡勸了好幾次，可童文潔就是不答應。
方圓也沒辦法了，只好再找專業人士問一下。
而現在時間不多，倉促間他還是隻能找小夢。
“怕是不行。”
陳濤直接拒絕：“小夢被你家童文潔氣得不輕，當時就打電話把我數落了一通，現在只怕還生著我的氣，我哪能聯絡她？”
方圓乾笑兩聲：“真是不好意思啊老喬，我也沒想到，童文潔會那麼說……”
陳濤淡淡道：“沒事，我不在意。小夢那邊，你們得自己想辦法，我真的幫不了忙，搞不好還會幫倒忙。”
“好，我來想辦法。”
話是這麼說，但方圓已經很明白，找小夢是行不通了。只能另外再找一個輔導老師，而且動作要快。
“那就這樣，我待會兒還有事，有空再聊。”
陳濤準備結束通話。
“行，你先去忙吧，我也要去外面的那些培訓班看看。”
無論如何，方圓都得找人給方一凡看看。
有天賦當然最好，沒天賦也能讓他以後專心高考。
到了中午飯點，方圓已經走訪了兩家培訓班。
那些輔導老師，看了方一凡在跳舞機上跳舞的影片後，都說這小子有天賦。
當然有了，誰會嫌自己賺得少啊！
至於方圓關心的重點，也就是兩個月的時間，能不能保證讓方一凡透過專業考試……
這誰能保證？
小夢和她那大學同學，也不可能給這個保證。
儘管很失望，但方圓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具體能不能考上，還得看考生自己的訓練成果和臨場發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