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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惟倒不至於賴賬,起身走到章毓卿跟前,揶揄道:“陸夫人,你想讓我幹什麼?”

章毓卿領著人去了後院,指著剛送過來的一堆煤灰,微笑道:“陸大人,家裡沒有煤球了,勞煩您把那堆煤灰做成煤球。”

陸惟盯著章毓卿。

章毓卿笑眯眯的補充道:“我瞧陸大人還有心思下棋,想必是精力旺盛,無處發洩,正好給大人尋個事兒做做,省得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沒的!”

陸惟轉頭看向了足有上百斤重的煤灰,萬萬沒想到他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章毓卿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的,就像是一扇濃密的小扇子刷在陸惟心尖尖上,“陸大人,該不會反悔吧?”

陸惟輕哼一聲,將身上的袍子脫下,掖進了腰間,露出了精壯的上身。

拿起旁邊的煤球工具之後,陸惟扭頭看章毓卿要走,上前攔住章毓卿,壯碩的胸膛貼著她,挑眉問道:“陸夫人,不監工嗎?”

章毓卿暗罵陸惟不要臉,如今這天氣哪用得著脫衣了,分明就是在耍流氓!

“等你做完,我再來驗收陸大人的成果。”章毓卿伸出一根蔥蔥玉指,點著陸惟的胸膛,將他推開了。

方芩聽到動靜過來,看到的就是陸惟光著膀子,和水,摻灰,做煤球,忙的熱火朝天,忙的樂在其中。

“大人,這又是鬧哪出啊?”方芩沉默了許久,問道。

陸惟輕描淡寫的說道:“和夫人打賭輸了,願賭服輸。”

看著陸惟說話時都忍不住上翹的嘴角,方芩面無表情,收回了伸出去要拿工具幫陸惟一起幹活的手。

他不配!

第二天,章毓卿起床後看到的就是堆碼在院子裡,靠滿了整面牆的蜂窩煤球,還有陸惟的一封信,上面鐵畫銀鉤的幾個字——為夫的成果,夫人滿意否?

章毓卿手裡晃著信,嘴角翹的老高,哼著歌走了。

陸惟到了軍營後,迎接了涼州統制沈壽山派來的信使,信使傳了沈壽山的口諭,將陸惟大罵了一頓,說他惡意搶奪其他州縣的百姓,甚至在與其他州縣交界處派兵接應前來投奔的百姓,簡直是無恥至極。

信使剛來的時候還是氣勢洶洶,然而剛開口一句,就聽到嚓嚓幾聲響動,環視一圈,竟然是眾軍官拔出了腰間的刀,對他怒目而視,大有再敢大放厥詞,就砍了他腦袋的架勢。

“退下,讓人把話說完。”陸惟淡淡的吩咐道。

眾軍官雖然都往後退了一步,但刀仍然都對著信使,眼神凌厲。

陸惟冷冷的看著信使,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抬手朝被眾人包圍的信使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信使氣勢像是被硬生生的斬去了,接下來的話說的戰戰兢兢,再沒了之前的囂張。

“陸大人你草菅人命,隨意戕害別的州縣官員,致使民怨沸騰……沈大人要陸大人停職反省一個月,不得入軍營半步,罰俸半年。”信使囁嚅道。

陸惟嗤笑了一聲,從主帥的座椅上起身,大長腿一邁,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沈壽山的信使壯著膽子問道:“陸大人去哪?”

陸惟沒有搭理他,方芩不屑的說道:“不是統制大人命令我家大人一個月內不得踏入軍營嗎?”

信使看著舉著刀把他圍起來的軍官們,訕訕然笑了笑。

陸惟正忙著招募新兵,在另建立起來的偌大營地當中,新兵們被劃分到了不同的部門,足有三萬之多,而且還有更多計程車兵正在源源不斷的進入到這裡。

而營地外面,則是更大範圍的農場和養殖場,規劃的井井有條,糧倉中堆滿了糧草,足量供應著新兵們的吃喝。

陸惟正打算這段時間親自訓練新兵,沈壽山這是瞌睡給他送上了枕頭。

見陸惟過來,負責新兵營的林先生連忙迎了上來。

“大人怎麼來了?”林先生笑著問道。

陸惟便將沈壽山派人申斥懲處他一事說了。

林先生怒道:“無恥鼠輩!淨會使些下三濫的招數害人!西北邊防是我大夏的重中之重,他們竟然如此對待護衛國家的功臣!”

陸惟感慨道:“如今我們只有一條道可以走了,先生眼光精準,日後還請多多助力!”

林先生笑著擺手搖頭,“都是夫人的主意,我那點見識在夫人面前實在拿不出手,也就只能打打雜了!像夫人提出的,要給士兵上思想教育課,給他們烙上為國為家的思想印記,高,實在是高啊!”

陸惟笑了起來,與有榮焉的說道:“她確實是極聰明的。”

林先生正色道:“大人,沈壽山現在只是試探你的反應,下一步要麼是將大人調離寶川,要麼是像上次那樣,耍陰招害大人!”

“定會如此。”陸惟面沉如水,“他垂涎寶川已久了。”

寶川的鹽鐵已經做成了相當大的規模,銀錢如流水,沈壽山又不是酒囊飯袋,都這個時候了,定然已經知道了寶川的鹽鐵生意,就等著機會想將寶川的鹽鐵一舉拿下。

之所以不將陸惟他們私賣鹽鐵之事捅到京城皇帝那裡,當然不是沈壽山想包庇陸惟,而是沈壽山想借機獨吞鹽鐵。

外有胡人虎視眈眈,想鯨吞蠶食大夏的疆土,內有沈壽山放冷箭暗害,更有皇帝對他不滿,不知道什麼時候要處置他。

陸惟望著已經蓋成的一排排整整齊齊的軍營房,沉沉的出了口氣,處在他的位置,壓力不可謂不大。

但只要一想到家裡還有章毓卿等著他,他的心登時就會變得一片柔軟。他想起那日胡人攻破城牆,攀爬上寶川城樓時,章毓卿臨危不懼,雪亮的匕首架到脖子上,從容赴死的決絕模樣。

她都不怕,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大不了黃泉路上,再做一對亡命鴛鴦。

接下來好幾天,陸惟都在忙著訓練新兵,凡事親力親為,連著幾日都沒有回府。這些兵都不在寶川正規軍中,是真正意義上屬於他的私兵。

直到十日之後,新兵們得了半天的休整時間,陸惟才找到空暇,回了一趟家。

章毓卿今日在總裁辦的時間有些久。

阿察親自送來了五千匹馬,馬匹不多,主要是想見她一面,當面跟她解釋清楚,今年開春胡人圍攻寶川他們部落並沒有參與,也不知情。

陸夫人做生意講仁義誠信,也願意幫助他們部落的人。自從有了和陸夫人的貿易協議,那色波一族的日子好多了,再也沒有凍死餓死的族人,阿察鄭重發誓,只要陸夫人在寶川一日,他們就絕不會跟大夏為敵。

章毓卿收下了他的誠意,目送年輕英俊的異族族長離開了。

回來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雨勢漸大,她下馬車的時候房簷上已經開始往下滴起了細密的雨線。

“總算是來了場及時雨!”章毓卿駐足片刻,看著越下越大的春雨,美目舒展。

有了這場雨,今年的春耕就穩了,寶川新開墾的上萬畝良田足夠供養寶川士兵,再也不用求爺爺告奶奶的大價錢買糧了。雖說他們現在有掙錢的買賣,可以買糧,但若是自身無法保證自己的糧食供應,無法保證糧食安全,始終都是被別人卡脖子。

不管在章毓卿這裡,還是陸惟這裡,農耕都是頭等大事。

鍾鶴娘抱著陸昭出來,指著後院說道:“大人回來了。”

章毓卿聞言略微吃驚,撐傘走進了府,往陸惟的房間走了過去。

房間裡沒有響動,她推門進去,看到陸惟斜躺在床上,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章毓卿輕手輕腳的將傘收起,靠著門框放在了外面。

陸惟的睡顏安靜,呼吸平靜均勻。那張多日不見的俊顏多了些風霜勞累的痕跡,下巴上也冒出了胡茬。

春雨伴著涼風,從窗欞空隙中飄了進來。

章毓卿走到他跟前,抱起床尾的薄被,輕輕抖開,仔細蓋到了陸惟身上,免得金貴的參將大人睡覺著涼。

等她將被子上拉到陸惟的胸口時,驀然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惟已經醒了,帶著笑意看著章毓卿。

章毓卿手腕被陸惟抓住了,還未來得及說話,陸惟猛的一拉,把章毓卿扯到了床上,落入到他溫暖的懷中。

“你裝睡!”章毓卿說道,手撐在陸惟胸膛上,想下去,然而陸惟突然發力,天旋地轉,章毓卿驚呼聲被自己強行嚥了下去,兩人換了位置,變成了章毓卿躺在床上,陸惟手壓著章毓卿的手,五指相扣,撐在章毓卿上方,兩人貼在一起,四目相對。

兩人的眼瞳中倒映著彼此的模樣,呼吸交纏在一起。

章毓卿能感受到陸惟的懷抱燙的嚇人,也能感受到陸惟身體的變化,男子的氣息霸道的浸染了她周邊每一寸的空氣。

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知道怎麼辦才是正確的。也許應該推開陸惟,和陸惟的關係到此為止。

但陸惟不算壞人,至少現在對她很好,章毓卿心中茫然。

“我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你想我了嗎?”陸惟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章毓卿沒有說話。

陸惟輕笑一聲,“小沒良心的!你不想我,但我想你!”

他低下頭,鼻尖在章毓卿臉頰上親暱的摩挲著,在章毓卿耳邊說道:“章毓卿,我想親你。”

心上人小劇場:

夜雨:你老公想跟你當一對亡命鴛鴦。

章毓卿(冷漠臉):不,我不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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