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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口是不可能滅口的。
不過還是將白雲飛等人嚇個半死。
姜明吩咐一聲，讓僕人配合著金捕頭留下的人將屍體運走，也打掃院落，他帶著白雲飛等人來到了客廳中。
他們望向姜明的目光都有些忐忑，畢竟這是位殺神，真正的殺神，從出世到現在才短短几個月時間，就斬了多少宗師？
大宗師就有四位。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大宗師，上次被殺還是幾十年前。
“姜兄，真的決定先前往大林寺？你應該知道，一旦出手，將會面臨什麼局面。”陸遠凝重道，“大林寺內就不說了，魔教，北蠻，還有那位……”
他指了指上空。
“還有，依附大林寺的家族勢力有多少？集結數千江湖好手都輕而易舉。”
“其它勢力呢？兔死狐悲之下，會不會出手？”
“最壞的場景，若是大軍出動……”
“姜兄，如何對付？人力畢竟有窮時，你雖然戰力逆天，真氣渾厚的讓人絕望，可依然會被磨死！”
“大軍圍困之下，若是再被牽扯，如何逃出去？耗也耗死啊！”
“你已經殺了四個大宗師，雖然你都是被動應付，可在外人看來你這是要血殺天下的表現，若是有人舉旗高呼，會一呼百應的。”
“那時，你將會真正的成為天下敵。”
陸遠神情格外的凝重。
他還有話沒有說。
真到了那一步，就是在場的白雲飛等人都會被牽扯進去，宗門都不可能置身事外，畢竟是江湖一份子。
大勢之下，伱不出手，就會被孤立。
白雲飛等人緊張的看著。
“人世走一遭，又有能力，總不能太過委屈自己。”姜明笑道，“他們接連出手對付我，我若是不還擊，這個大宗師就太名不副實，也容易讓人看輕了。別人會說，看，他還是大宗師呢，被圍殺了幾次，連個屁都不敢放，窩囊廢！”
姜明一擺手，阻止了陸遠的繼續勸說，而是道：“你去不去？”
“去，當然去！”陸遠知道不能再勸了，就毫不遲疑道，“殺上大林寺啊，那等場面，我怎能錯過！”
“好！”姜明點頭，就看向了白雲飛等人，“我離開之後，這裡的藏書你們可以盡情觀看，我會交給九公主打理。”
“多謝姜兄！”白雲飛頓時激動了。
他可是知道，這裡珍藏的絕世經文不下於十本，絕對是一個大寶藏，哪怕吸收一二也受用無盡。
“等我歸來之後，閒了下來，會重新編撰一番，將推演出來的九陽真經和九陰神功也寫下來，另外還有悟出的幾種不弱於九陰九陽的功法等全部對世人開放。”姜明又道。
嘶……
這一次，白雲飛等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若是別人這麼說，肯定會認為是在吹牛。
推演出九陰九陽？
扯犢子！
還創出了不弱於九陰九陽的絕世神功？
扯幾把蛋！
可說這話的是姜明，斬了四位大宗師的主兒，絕對不是假的。
嘶……
這是要逆天到何種程度。
“或許，連師尊都不如他！”白雲飛都生出了這樣的念頭。
別說是他們，就連早已習慣了姜明驚才絕豔的陸遠，也忍不住震驚。
“你這是要天下布武？”陸遠咂舌。
“我無門無派無家族，來這世上一遭，也汲取了天下智慧，總不能白白索取，總要留下些東西。”姜明道，“這一趟出去，若能平安歸來，白兄，還要請你們相助，助我建一座天下武閣，收集天下武學，也布武天下。以天下人之智慧，希望能破開武道枷鎖，打破天地限制，看一看大宗師之上的風景！”
這種志向，讓白雲飛等人無不肅然起敬。
接下來，他們就開始聯絡一些人前來這裡，做好提前準備。
沒幾天功夫，九公主來了。
明月垂落，夜色蒼茫。
院子裡，對月而坐，茶香嫋嫋。
“姜兄，現在整個天下都是你的傳說，斬數百江湖好手，臨陣悟出殺戮劍意，一劍斬四位宗師，一劍滅三位大宗師。此等戰績，驚天動地，前無古人，也必然後無來者。”九公主情緒波動很大，看著姜明，美目連閃。
她稍微露出認真之色又道：“真的要去大林寺？”
“去！”姜明點頭，“以後還會去帝京，你會不會阻止？”
“不會！”九公主搖頭，甚至露出了奇異之色，“若不是我武道天賦絕倫，被王無敵庇護，又早早謀劃六扇門，掌握了一部分力量，我和六皇兄早就被他害了。”
她沒有深說，卻已經點出了皇室中的齷齪。
姜明卻知道，九公主和六皇子是一奶同胞。
“不過，姜兄……”她遲疑道，“你若真的上大林寺，恐怕神拳門，冷月宮等不會坐視不理。江湖很大，可一流宗門之間早已形成了默契，暗中打壓其它勢力，就連真武宗都不例外。”
“可以肯定的是，魔教會出手，畢竟教主死在了你的手裡。”
“北蠻也可能派出一支強者伺機而動。”
“邪道人物會渾水摸魚。”
“若是太子感受到了威脅，十有八九會派遣一支隊伍進行圍殺，就是大宗師被圍，恐怕也難以逃脫。”
“姜兄，三思而後行！”
九公主說的比陸遠更加詳細一些。
姜明笑了笑，端起茶杯，望著明月，幽幽說道：“朝堂昏暗，天下紛亂，我這一去，必然會成為劫波的中心。九公主，對你而言，或許也是一次好機會。”
九公主眸光明亮，她壓低了聲音：“姜兄，有幾成把握？”
“殺金剛聖僧他們時，不到我一半的戰力！”姜明道。
嘶……
九公主頓時瞪大了眼睛，以她的心性都差點蹦起來，看著姜明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許久，才平靜下來。
她眼中流淌出道道光芒，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嫩舌紅豔誘人，感受到姜明撇過來的目光，她臉色一紅。
“姜兄，你所求為何？”壓下心頭的波瀾，九公主再問。
“天下藏書，武道極致，破碎虛空！”
“其它的或許不行，但天下藏書？姜兄，我助你！”
“若是我與天下為敵呢？”
“現在不就是在與天下為敵嗎？”九公主笑道，“你安心趕路，這一路上，我為你提供各種情報。”
她頓了頓，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聲音低低道：“姜兄，待天下安穩，我可否跟在你身邊，求武道之極致？我的武道天賦，放眼天下也是最為頂尖的存在，距離宗師巔峰也不遠了。”
她才二十二歲。
夜色下，她臉色蒙上了一層紅暈。
明月無言。
翌日，姜明坐上了馬車，裡面放著還沒有看完的上百冊道書，金銀花金捕頭代替小蘭伺候身旁，用她的話說：我堂堂金章捕頭竟然成了侍女，真鈤了狗了！
“我竟然當了個馬伕！”前面的陸遠不停的抱怨，“姜兄，你說，我是不是找罪受？”
“接下來會有一場場免費的好戲，夠你趕馬車的車錢了。”姜明笑著回應。
後面。
“此一去，江湖路遠，天下大亂。”白雲飛低喃。
“此一去，是江湖神話的開篇。”九公主目光深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