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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貞在看見寧櫻的一瞬間，脫口而出喊了一句：囡囡
厲舒婷和寧櫻都愣住了。
下一秒，她身側的蘇啟升無奈道：“夫人誤會了！”
說著，他看向寧櫻，“這位是寧櫻小姐吧？”
“你認識我？”
寧櫻不解的看著他們。
腦海裡搜尋著關於他們夫妻的記憶，發現自己並不認識他們。
蘇啟升頷首，“我曾在電視上看過你的新聞，也曾經有幸聽過你彈奏的鋼琴曲。我們一家是白靈大師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
寧櫻瞭然。
“實在抱歉，我夫人認錯人了。”
蘇啟升輕輕的拍了拍顏貞的肩膀，低聲道：“夫人，她不是咱們女兒！”
顏貞愣愣的注視著寧櫻，眼眶泛紅，“可是，她和畫像真的很像！”
蘇啟升嘆息了聲，“我知道，當初我看見她時，也認錯過。但她真的不是！”
顏貞恍惚了下，嘆了口氣，“是啊，我們的女兒早已經不在了……”
厲舒婷認識他們夫妻這麼久，還從不曾聽過他們有女兒。
聽到他們的交談，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你們在說什麼？”
“不好意思。”
顏貞斂去了臉上悲傷的神色，扯了扯嘴角，淡淡解釋道：“二十多年前，我曾生過一個孩子，但一出生就夭折了。後來，啟升為了緩解我的情緒，就在每年孩子的生日的時候，找畫師根據我們夫妻的樣貌，畫出孩子每一年不同的樣貌。剛剛我看見寧小姐，只覺得她和我女兒二十多歲的那張畫像一模一樣。所以一時間，恍惚了。”
“原來是這樣，你還生過孩子？”
厲舒婷一直以為他們是丁克，不曾要過孩子。
“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顏貞嘆息了聲，“這次回來，我們也是來看囡囡的。我在這裡，為她立了個牌位，做了衣冠冢。”
“沒想到，你還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厲舒婷替她感到難過。
顏貞抿唇，“算了，都過去了。”
蘇啟升，“既然這麼有緣在這裡遇到了，待會兒一起吃個飯吧。”
“可以啊。”
厲舒婷一口答應，“我們忙完正好要去後山的齋堂。”
“那就在那等我們吧。”
“好。”
約定好後，厲舒婷帶著寧櫻離開。
拜完佛，厲舒婷還了願，帶著寧櫻往後山走。
“不好意思，今天沒想到會遇到朋友，你不尷尬吧？”
厲舒婷見寧櫻安靜了許多，怕她介意，主動詢問。
寧櫻聳肩，“在我的詞典裡，就沒有尷尬二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厲舒婷喜歡她的心態，“那就好，還怕你會不舒服，看來是我想多了。不過，話說回來，我沒想到顏貞之前還生過孩子，而且，最有緣的是，你和他們的女兒還很像。”
“湊巧而已。”
寧櫻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的確很巧。”
厲舒婷也沒多想。
後山齋堂。
兩人挑了個靠窗的位置落座。
他們還沒到，厲舒婷主動聊起了從前的事情。
“我和顏貞，認識都十多年了，前幾年，璟煜剛接手厲氏科技的時候，我還曾牽過線，讓他們合作。”
寧櫻靜靜的聽著，好奇的問：“那位蘇先生，是做什麼的？”
“新能源。正好和厲氏科技的專案有聯絡，這才促成了合作。”
“原來如此。”
寧櫻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他們夫妻，之前不是在國內居住嗎？”
“早就定居國外了，他們在國外的生意做的很大。所以舉家搬遷了過去。”
兩人聊著，不多時，蘇啟升和顏貞來了。
四人坐在方桌前，各自點了一碗素面。
“很久都沒吃這裡的素面了，不知道味道變了沒有。”
厲舒婷突然感慨。
顏貞笑了笑，“我也很久沒吃了。這次回來，我得把我在國外一直想吃的，都吃一遍。對了，你應該沒這麼快離開吧？趁有時間，咱們多聚聚。”
“哎，怕是隻能等下次了，我得回去了，還有別的事情，等著我處理呢。”
厲舒婷嘆息，“雖然現在我的退了休，但誰讓我是勞碌命，天天一堆破事。不像你，逍遙自在！”
“你就別羨慕我了，我的身體，你還不知道嘛。”
顏貞扯了扯嘴角。
厲舒婷關心問：“現在還這麼差嗎？”
“和從前差不多，這次回來，其實也是想調理一下。”
朋友間許久不見，有說不完的話。
寧櫻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偶爾喝口茶。
坐在她對面的蘇啟升一直在暗暗觀察著她。
見她無聊，主動和她說話，“寧小姐從前是白靈大師的徒弟？”
寧櫻怔了怔，點頭，“嗯，曾跟老師學過一段時間。”
“上次寧小姐在寧家宴會上演奏的曲子談的很好，很有白靈大師的風範！”
“謝謝。”
寧櫻得體的笑了笑。
“聊什麼呢？”
顏貞側眸看向兩人，當視線落在寧櫻臉上時，她總是直勾勾的盯著，捨不得挪開。
寧櫻也沒覺得奇怪，表情淡淡。
“沒什麼，就是之前聽過寧小姐彈琴，她曾是白靈大師的學生。”
“這麼巧！”
顏貞對寧櫻有著莫名的好感，“這次白靈大師也回國了，不如找個機會，你們師徒二人，一起到我家來聚聚吧。”
突然的邀約，讓寧櫻猝不及防，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厲舒婷見狀，無奈道：“你怎麼剛認識，就把人往家裡約？嚇到人家小朋友了。”
顏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寧小姐不要見怪，我只是覺得和你很親切，想多看看你。”
寧櫻禮貌的點了點頭，“好，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登門！”
“那你可一定要來！”
“嗯。”
寧櫻並不反感他們夫婦，反而和顏貞一樣，覺得和他們莫名親切。
吃完午飯，寧櫻陪著厲舒婷和他們道別後，就下山去了。
剛到山下，寧櫻的手機突然跳出一條訊息。
是白素髮來的一段影片。
寧櫻隨手點開。
入眼，是寧苡可和白靈大師坐在鋼琴前合奏的場景。
一串流暢動聽的琴聲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白素附言：【寧苡可失蹤了這麼久，剛剛終於在微博上更新了這段影片！你快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