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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村距離松山嶺並不遠,只有十里路。

可這十里地,卻隔著幾座大山。

沿著黃土小路前行了幾里路後,在袁初六的帶領下,他們一頭扎進山裡。

山裡崎嶇不好走,時值正午,他們才趕到松山嶺。

轉過頭,見眾人累的氣喘吁吁,韓楨鼓舞道:“加把勁,等進了暗道再歇息。”

他們時間緊迫,必須得趕在縣衙攻打山寨之前落位。

並且山腳下遍佈著山賊的暗哨,若是停留太久,有暴露的風險。

聞言,眾人只得邁著沉重的步伐,深一腳淺一腳的繼續前進。

不得不說,石寶這處山寨的位置,選得極好。

整座山峰並不算高,約莫兩三百米,但卻極為陡峭。

尤其是山陰的那一面,稱得上懸崖峭壁。

繞到山後,眾人一路爬到半山腰,只見袁初六輕車熟路地來到一處亂石堆前,扒開一叢灌木,身形靈活的鑽入石縫中。

這石縫極其狹窄,並且只有十來米,盡頭處堵著一塊巨石,怎麼看都是死路。

袁初六進入石縫後,三兩步便來到盡頭,朝著他們招招手,而後身影便消失了。

韓楨橫拎著馬槊,側著身子擠入石縫。

他本身就體型壯碩,此刻又穿著竹甲,沒走兩步就被卡住了。

無奈之下,韓楨只得退出去,將身上的竹甲脫掉後,這才勉強擠了進去。

走到盡頭,轉一個彎兒,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恍惚間,韓楨不由想到了安娘,兩者之間倒是有些許相似之處。

一行人跟在袁初六身後,不斷在石縫中穿梭。

最後,他們來到一處小山谷。

小山谷,真的很小,不到五十平,中間被開墾出一片田地,種著三壟小麥和大豆。

似乎是疏於打理,田地裡雜草長得比小麥都茂盛,估計想收個一斗糧食都夠嗆。

“原地休息。”

韓楨巡視一圈,下令道。

話音剛落,眾人長舒了口氣,齊齊坐在地上。

見狀,韓楨心中暗自搖頭。

等拿下松山嶺後,得好好給他們練練體能了。

拿出腰間的水壺,灌下一大口水,韓楨問道:“現在距離山寨有多遠?”

袁初六努力嚥下口中的炊餅,如實答道:“不遠,前面出去就是山寨。”

“嗯!”

韓楨點點頭,不再說話,而是拿出懷裡的炊餅,默默吃著。

……

……

松山嶺腳下西南方向,有一條山澗。

山澗旁的叢林中,矗立著十多間木屋。

簡陋的馬廄中,十幾匹高頭大馬正悠閒的吃著食槽中的青草嫩葉。

一間木屋內,圍坐著一群壯漢。

這十八名壯漢或額頭,或臉頰,都刻有青色的刺字。

顯然,這是一夥逃軍。

其中一人開口道:“大哥,姓石的這賊鳥廝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被稱作大哥的人,是一箇中年漢子,臉色黝黑,氣質敦厚,如同一個老農。

此人正是前段時日在縣城裡賣馬的魏大。

而他的臉上,卻沒有刺字。

北宋的軍人,並非都會在臉上刺字,對於那些主動投軍,報效國家的良家子,軍中會給予一定的尊重,將刺字刻在手臂或肩頭。

比如韓世忠、岳飛,他們臉上就沒有刺字。

魏大沉吟道:“這段時日被俺三番五次的拒絕,如今又突兀的喊俺們赴宴,只怕是沒安好心。”

“那俺們去還是不去?”

坐在魏大下手的一個漢子問道。

“去!”

魏大眼中閃過一絲與氣質不符的狡黠,壓低聲音道:“咱們兄弟藏好兵器,那石寶沒有歹意便算了,若是想對俺們動手,便殺將出去。”

作為北宋最強戰力的西軍,他們心中自然存著傲氣。

否則也不會三番五次的拒絕石寶的招攬。

說白了,他們看不上這群匪寇。

可傲氣不能當飯吃。

作為逃軍,他們找不到生計,又拉不下臉幹打家劫舍的勾當,所以魏大這群人的日子並不好過。

前段時間實在撐不住了,只能忍痛賣了一匹戰馬,換來二十五貫錢。

可二十五貫錢雖不少,但也架不住十幾個壯漢坐吃山空啊。

另外養戰馬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每日一大盆鹽水伺候著,三天兩頭就得喂一頓精良,花銷比他們還大。

就在這時,一個長相粗獷的方臉壯漢語氣狠辣道:“大哥,不如咱們一不做二不休,趁機殺了那石寶,奪了山寨。有那些逃戶幫著種田,往後就不算不打家劫舍,也能過活兒。”

聞言,魏大怒斥道:“那石寶雖是匪寇,但對俺們還算禮遇,怎能行恩將仇報之事。”

“……”

方臉漢子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沉默著低下頭,只是眼中卻滿是不甘。

他們這個大哥,什麼都好,就是有些過於講仁義了。

不過也正是如此,他們才會心甘情願的跟著他。

“此事莫要再提了。”

魏大神色緩和,吩咐道:“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兄弟們將手刀貼身藏好。小武和老九你們兩留下看管戰馬,其他人隨俺上山。”

……

……

縣城內。

四百多號人聚集在縣衙門前。

其中一百人是弓手,剩下的都是鄉兵。

鄉兵不是軍籍,只是鄉勇罷了,他們與弓手的區別,就是平日裡不需要應衙役。

每年農閒時,官府會將他們聚集在一起,操練幾日。

其他時間,與農民無異。

不過到了戰時,便會被召集起來。

常知縣雖貪財,不過卻並不吝嗇,該給的錢一分都不會少。

此刻,他正吩咐劉勇給這群弓手、鄉兵發錢。

每人五百文,若是不幸戰死了還會有撫卹。

果然,隨著賞錢發下去,四百多人立刻一改方才懶散的模樣,一個個精神頭十足。

前兩年,上一任知縣也召集過他們剿匪,但卻沒有給任何賞賜。

一時間,這群弓手和鄉兵,對常知縣好感大增。

待到發完錢,常知縣朗聲道:“賞賜已發,諸位當盡力破賊。”

“是!”

人群中響起參差不齊的應道聲。

常知縣輕撫鬍鬚,意味深長道:“劉勇,剿匪的重任就交予你了,莫要讓本縣失望。”

“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劉勇躬身抱拳,待到常知縣轉身進入縣衙後,他雙手叉腰,厲聲道:“隨本都頭去甲丈庫取兵器!”

甲丈庫便是武庫,位於縣衙左側。

開啟大門後,一股腐朽的氣息頓時撲鼻而來。

庫房裡的兵器不少,但由於無人保養,絕大多數都生鏽損壞了。

長槍的木杆上,佈滿了被蟲蛀的孔洞,槍頭鏽跡斑斑,破傷風致死的機率都比直接捅死要高的多。

朝廷每年都會給各州縣的武庫,進行專項撥款,用以維護和兵器建造。

徐主簿雖貪,但要說貪墨武庫的撥款,那可真是冤枉他了。

因為這筆錢從上到下,經戶部、轉運使、州府層層剋扣下來,等到了徐主簿手裡的時候,已經所剩無幾了。

他就是想貪,也沒那個機會。

一名鄉兵拿起一柄長槍,用力揮了揮,便聽咔擦一聲脆響,長杆從中斷開。

“這……劉都頭,這些兵器沒法用啊!”

劉勇呵斥一句:“瞎嚷嚷甚麼,撿好的挑。”

聞言,那鄉兵頓時哭笑不得。

這還哪有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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