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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王有何指教？”
石毅站起身，氣勢逐漸攀升。
只要雨王撕破臉對他出手，那雨王府也就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你……”
雨王冷哼一聲，指著石毅，氣的半天說不出話。
他想出手教訓這個不聽話的晚輩，但是石毅那節節攀升的氣勢告訴他，別出手，真打不過。
“我雨王府待你不薄吧？在你幼時曾拿出神靈血為你洗禮，我更是起了愛才之心，想要接引你進入雨王府修行，只要你願意加入雨王府，我能把雨族所有寶術都教給你！在百斷山，我雨族天驕雨紫陌更是輔左你，幫你出手！”
雨王開口，細數從前。
然後，他才重重嘆了口氣，滿是失望的開口：“然後，你就是這麼對待雨族的嗎？你體內可還流著雨族的血呢！”
看起來，他說的情真意切，似乎真的是一個不得意的老者，被不爭氣且白眼狼的晚輩氣的真情流露。
然而，如果不是石毅是仙王重生，恐怕他還真的不會發現雨王的小動作。
“雨王，本來有些話我是不想說的，好歹也是我孃的孃家人，我想給雙方留著體面，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過往，有些事我就不得不明說了，否則以後恐怕你還會拿曾經的事來脅迫我。”
石毅平靜的開口。
本來他只想拒絕雨王的請求，然後兩個人還能保持一定的默契，石毅雖然不幫雨族，但是在雨柔的這層關係下，他也可以無視雨族曾經對他做的那些事
但是雨王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那些事，石毅也不想忍了，乾脆把一切都挑明。
主位上，雨王臉色微變，不知道石毅為什麼這麼說。
但是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雨王摸著良心說，神靈血是你贈給我的，還是我娘來雨族多次求取的？就算是我娘拿到神靈血的時候，你知情嗎？”
石毅問道。
神靈血對他有用，沒錯。
但是和雨王有個屁關係。
神靈血是雨柔多次求取才獲得的，得到的時候雨王都不一定知情，他怎麼好意思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的？
如果真按照雨王那麼算的話，石毅吃一隻太古兇獸，是不是也要感謝那些曾經被太古兇獸吞食過的獵物？沒有那些獵物哪來的太古兇獸？
根本沒有太大關係的事，卻硬要往自己身上扯功勞。
“我……”
雨王臉色微變，打算開口，卻被石毅打斷。
“還有雨王說的拉攏我進雨王府，願意教我雨族所有寶術，我很感動，但是我拒絕了，然後你又是怎麼做的？派出王侯暗中跟蹤我？”
石毅繼續問道，聲音平靜，說著當年的那些事。
“我……”
雨王臉色再變，他下意識以為是武王在暗中發現了這些，剛打算開口解釋，但是又被石毅打斷了。
“至於雨王后來說的那些……雨紫陌幫我真的是在你的授意之下嗎？如果真是這樣，雨族的封印者干涉雨紫陌幹嘛？”
“還有補天閣的那些雨族弟子，千方百計的接近我，私底下把我說成吃裡扒外的雨族白眼狼，這也是雨王的授意嗎？”
“補天閣一戰，我親眼看到雨族有人出手，在暗中針對補天閣弟子，你還說雨族沒有出手？雨王是不是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
石毅一句一句的說道，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句都如同利刃，插入雨王的心裡。
“雨王，我說的對嗎？”
石毅問道。
他都已經不叫前輩了，乾脆以雨王相稱。
“你……你……”
雨王眼神中的憤怒已經變成了不解和恐懼。
他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被石毅一清二楚的知曉。
“還有雨王向雨族內年輕一代是怎麼說我的？雨王應該比我清楚吧？”
石毅問道。
白眼狼！
吃裡扒外！
不懂感恩！
……
有些詞比這些更難聽。
石毅一直懶得追究，小孩子不懂事，管他幹嘛呢？
但是這一次雨王多次提起曾經，讓石毅不想再無視了。
“我……你體內可還流著雨族的血啊！”
雨王支吾了半天，這才開口說道。
“若非這稀薄的血，你以為你對我做的這些，我還能留雨族到現在嗎？”
石毅冰冷的說道，直視雨王的眸子。
兩個人，一個人眸子裡平靜冰冷，一個人眸子中帶著慌亂與恐懼。
“原本我不想把話挑明的，但是你太過了，不識分寸。自此以後，我與雨族沒有任何關係，雨族再針對我和我身邊人，我不會客氣。”
石毅說道，與雨族徹底割裂。
爛泥扶不上牆，不過如此。
原本安安心心當個石國王侯，哪怕不問世事，哪怕不幫石毅，只是在石國安靜的待著，石毅都能保雨族的千萬年無恙。
哪怕只是在荒域石國當個世襲的王侯，除了壽命短一點外，也過得清閒，但是所謂的短命也只是和石毅等人對比。
但是，雨王的行為多次越線，且恬不知恥，讓石毅對雨族的印象多次降低。
現如今，石毅已經不想帶這個豬隊友了。
愛怎樣怎樣！
“可是你的母親……”
雨王咬牙，想以石毅母親的身份，讓石毅回頭。
“雨王，我警告你，別動我母親的注意，不然的話，哪怕是雨神親自下界，我都斬給你看！”
聽到自己母親，石毅的臉色更加冰冷了。
若非是因為自己母親，他早都動手了，怎麼可能心軟的給雨族最後一個機會？
“我……懂了。”
雨王長嘆一聲。
他不敢繼續賭了。
真把雨族神靈召喚下界又能怎樣？
發揮尊者實力的話，打得過石毅嗎？
發揮出神靈戰力的話，能扛得住補天閣祭靈的打嗎。
更何況，石皇的態度很明顯。
如果雨族神靈對石毅出手，那石皇定然不會看著。
到時候，雨族會迎來滅頂之災。
一念至此，雨王覺得眼前一陣昏暗。
明明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他竟然對付不了。
無論是武力，還是其他方面，他都不能對石毅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會連累自身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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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雨王才開口：“我要說的說完了，你……要回武王府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