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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搬家。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個上午，主要是裝置比較重，特別是電腦、印表機、掃描器和工學椅，搬運起來挺費勁的。
考慮到工作室就這點“實體資產”，陳霸索性就沒有請專業的搬家公司。
結果可想而知……
工作室三個壯丁加上幫忙的王坤，總共四個勞動力，搬完東西全都累得不輕。
“你這地方挺寬敞啊。”
喝了口水後，王坤打量著天霸工作室新的辦公室，忍不住問道：“這面積和地段，租金應該不便宜吧？”
“還行，一年三十萬。”
陳霸搖了搖頭道：“像這種商業用房，又不是真正的寫字樓，租金其實還能接受。”
說來也有趣。
房東本來不打算租給陳霸，因為有人打算租下他這裡開一間棋牌室，人家給的租金比陳霸還高不少。
但就在籤合同的前夕，那位打算開棋牌室的租客突然被請去喝茶，原因是聚眾賭博，這件事嚇到了房東。
於是他寧可便宜點租給陳霸，也不敢再租給那傢伙開棋牌室了。
“哈哈，還有這種事？”
“我也是才知道的！”
陳霸笑了笑：“房東有別的生意，租金就是零花錢，租給我們可比開棋牌室安心多了。”
“那確實。”王坤點了點頭，環顧四周後問道，“對了，你這裡這麼空，應該還得招人吧？”
“已經在招了，沒人來。”
陳霸嘆了口氣。
前兩個月的遊戲銷售收入，已經打到了工作室的賬戶上，有錢他肯定想多招幾個人。
但很可惜，招聘啟事都發出去一週了，至今沒有招到一位像樣的員工。
築夢論壇他也發了。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的天霸工作室不好意思在築夢論壇招人，現在有了代表作，自然能吸引一部分感興趣的同行加盟。
但人家要麼是在中海、要麼是在鵬城……
天霸工作室除非也搬去一線大城市，不然很難吸引業界同行的加入。畢竟大夥一聽工作地點在江寧，頓時就失去了興趣。
江寧位置不算偏。
從市區出發前往中海，約莫只有140公里路程，開車的話，一個半小時就能到了。
去新一線城市，也是網際網路人才扎堆的臨安，也就兩小時車程。
但尬就尬在這裡……
你說遠吧，真不遠！路程近，來回也很方便。但恰恰是這百來公里的路程，導致很多人不願意來。
“歸根結底，還是我們差了點名氣和對人才的吸引力。”
楊棟走了過來，略顯遺憾地說道：“如果是鵝廠豬廠這種公司的offer，別說一百公里，就算是一千公里也不愁沒人來。”
“是這個道理！”
陳霸和王坤齊齊點頭。
天霸工作室為什麼招不到人？真的是因為江寧這座城市的緣故嗎？
一部分是。
但更主要的還是工作室名氣太低，對行業優質人才缺乏一定的吸引力。
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網際網路初創企業，基本都會紮根中海、鵬城、臨安這種一線或新一線大城市的原因。
在這種大城市，即使是初創企業也很好招人，如果工作地點不在以上城市，且公司名氣很低的話，那大夥就得認真考慮值不值得了。
“慢慢來唄，不急！”
陳霸心態很好，暫時沒吸引力又不代表永遠沒吸引力。
只要天霸工作室持之以恆地推出新作，早晚有一天會在遊戲行業闖出一片天，吸引無數人才投奔。
“可惜我父母不同意，不然我還真想辭職加入你們，混一個創業元老的身份……”
王坤嘖嘖道：“再過二十年，可能你們一個個都身價億萬了，我還擱辦公室喝茶摸魚呢！”
他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隨著天霸工作室接連兩款遊戲的成功，明眼人都知道跟著霸哥混，將來肯定不愁吃喝。
但沒辦法，家裡給的壓力實在是太足了。
父母不可能接受他從國企辭職，然後去跟霸哥搞什麼創業這種不靠譜的事，畢竟在老一輩眼裡，國企就是鐵飯碗。
“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與其想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老實交代，你特麼是不是放牛教教主？”
陳霸凝視著坤坤，表情嚴肅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這個放牛教跟你有沒有關係？”
“放牛教……”
王坤一臉呆愣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可別亂說，我什麼時候當上教主了？”
還不承認？
陳霸冷笑一聲，已經看穿了王坤的真面目。
論壇會顯示IP地址。
放牛教教主，以及放牛教大祭司兩人的IP地址都顯示為江寧。
根據他的排查，有兩人進入了他的視野內，一個是霹靂霹靂知名遊戲區UP主錢多多，一個是好兄弟王坤。
教主和大祭司，肯定跟他倆脫不了干係！
唯一的懸念在於，他倆究竟誰是大祭司，誰又是教主？
還有最近在《寄人籬下模擬器》評論區興風作浪的“姑mua派”，恐怕也跟這兩人有關。
可惡啊！
一個放牛教已經噁心得不行了，又來一個姑mua派，這個門派比放牛教還要離譜。
姑姑賽高！姑姑YYDS！
這個新門派的玩家，對《寄人籬下模擬器》裡面的姑姑簡直愛到了極致。
什麼發癲文學，什麼抽象告白信都是小意思啦！
最離譜的當屬某位UP主，將《世上只有媽媽好》歌詞改成了《世上只有姑姑好》，還傾注百分百的感情進行演唱，瞬間感動了無數玩家。
那個影片陳霸也看了。
只能說影片評論區和彈幕，多少是有點抽象的。
什麼“姑姑，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還有“姑姑，為了你我要變成狼人模樣”，看得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算了！
已經有“愛上老黃牛”的先例了，這次的姑mua派只能說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至於姑mua派為什麼內部會有兩個派系，一個是姑姑賽高，一個是姑父請狠狠抽打我……這就不得而知了。
只能說，玩家們的抽象整活能力，任何時候都不能低估。
就像陳霸永遠也想不到，有人會為了買一套遊戲裡的房子，跑去餐館日夜不休地刷盤子，一刷就是整整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