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贏了會所嫩模，輸了下海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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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內地歌手朴樹發行了自己的個人首張專輯——《我去2000》。
這張專輯的口碑、銷量雙爆則是標誌著內地音樂市場正式進入一個高速發展期，年輕人們也迫切的想要尋找能夠不同於上一輩的、能夠滿足自己的新音樂。
而到了2000年，雖然內地音樂市場已經開始奮起直追，努力朝著港臺音樂市場方向奔跑，但無論是流行歌手的活力、數量亦或者是歌曲的題材、曲風上都與港臺歌手們有著一定量的差距。
這一點從內地市場現在最紅火的歌曲就可見一斑。
相較於港臺兩地你方唱罷我登臺的各類歌手，內地今年截止到6月底7月初，最火、同時也是熱度最高的歌曲是《通天大道寬又闊》。
是的，沒錯，就是那首經典的《西遊記續》主題曲：《通天大道寬又闊》。
作為86版西遊記的經典再續，這部於2000年2月8日播出的《西遊記續》一經播出便迅速完成了收視率與音樂排行榜的雙制霸。
那句經典的“剛擒住了幾個妖，又降住了幾個魔，魑魅魍魎怎麼它就這麼多”屬於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都能哼哼兩句。
而在這首《通天大道寬又闊》之下的，還是一首來自於西遊記影視題材的歌曲——《西遊記後傳》主題曲：《我欲成仙》。
由已經隱約往泰斗級方向走的歌手劉煥演唱，同樣成績不俗。
除此之外，沒了。
中生代男歌手第一人孫南、女歌手第一人娜英今年到現在都還沒發歌。
各大音樂排行榜上的歌曲，這些日子以來除了女歌手陳名的《我要找到你》、金海心的《那麼驕傲》以外，也就搖滾組合鮑家街十三號的歌曲能算表現亮眼，但其商業成績不佳，五月份就已正式解散。
其他的在榜歌曲不能說是傳唱俱佳，至少也可以說是乏善可陳。
在這種費拉不堪的大環境下，周易想不到自己的歌在內地會怎麼輸。
無論是風格更貼近2000年的《就是我》、《愛的就是你》，亦或者是編曲風格更抓耳、更超前的《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這要是不能把現在內地榜單上這群歌手吊起來一起打他就不姓周。
至於說港臺那邊，無所謂，《快樂崇拜》會出手。
7月1日，早上七點，華納音樂正式放出了旗下新人周易專輯開始對外銷售的訊息，其同名專輯《周易》在寶島、內地、香江三地同步放出。
與此同時，還推出了專門主打周易顏值所拍攝的寫真集——
按照華納市場部的說法，長這麼帥不拍寫真可惜了。
而就在同一天，香江英皇娛樂旗下的天王謝庭峰同樣帶著他的國語新專輯《瞭解》來了，而這張專輯的主打歌為：《因為愛所以愛》。
“怎麼樣，有信心嗎？這可是條真龍，人氣高到能和任賢奇對打。”
華納音樂，總經理辦公室。
再一次回到這裡的周易見到了走紅後的孫燕茲，後者仍舊是如初相識那般，嬉笑著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怕什麼，對拼就完了。”
扭過頭來看到她的周易晃了晃自己手裡這本寫真集，笑著調侃道：“贏了會所嫩模，輸了就下海乾活。憑我這個顏值這個身段，三級片製作商看了恐怕都得給我開個高價。”
“那你可能生錯時代了，香江三級片熱銷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得看RB那邊。”
說著，孫燕茲倒是上下打量了男人幾眼，而後一把奪過其手裡的寫真集翻了翻，煞有其事的點評道：“不過你這身子、這張臉確實比以前那些三級片裡的男主好太多了。”
“聽起來，你似乎研究頗深？”雙手搭在沙發靠背兩側的周易放鬆地翹起了二郎腿，略微偏了偏腦袋，注視著這個女人坐到了自己正對面，挑了挑眉。
正翻著手中寫真集的孫燕茲聞言不由得抬眸，四目相對間，眉梢掛上了幾許玩味：“我今年已經22歲了，ok？
“就算沒吃過豬肉難不成我還沒見過豬跑？
“相信我，就像你們男生會私底下傳閱三級片一樣，女生宿舍裡也會有的，畢竟八九十年代的香江三級片即便是在新加坡也是名聲響噹噹的存在。”
能夠把鹹溼片做成一種熱銷的文化產品，甚至能夠擠壓小日子那邊同類競品的生存空間，不得不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香江電影輸出確實夠勁。
面對著聊起這種話題卻依舊大大方方不露怯的孫燕茲，啞然失笑的周易伸手從其手裡奪回了自己的寫真集：“沒看夠的話我建議你自費去市場上買，給我貢獻幾份正版銷量，謝謝。”
“浪費那錢幹什麼，你不就坐在這裡嗎。”
自打紅了後就忙到腳不沾地的孫燕茲此刻算是在周易的面前尋回了久違的那份安逸，整個人陷進了沙發裡，笑著昂首道：“先給我表演一個脫衣舞，讓我看點外面粉絲們花了錢買寫真集也看不到的。”
“那不行。”
對自己專輯銷量絲毫沒有憂心之色的周易義正詞嚴的回絕道：“那是另外的價錢，你得加錢。”
萬萬沒想到男人嘴裡還能蹦出這麼一句話的孫燕茲徹底繃不住了，齜著個大牙樂不可支：“加錢加錢，我一定加錢，我先自掏腰包買個十來份專輯好吧。”
“十來份夠幹什麼，十來萬還差不多。”
周易故作嫌棄地揮了揮手，一臉不屑：“我差你這十來張銷量？”
“那你找蕭雅軒去吧，她家有錢。”
“找了，她讓我出賣色相。”周易懶洋洋地說著自己一來到寶島後就接到的幾個慰問電話。
相較於蕭雅軒這個現在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的女人，張少涵、周杰綸、劉亙宏、溫瀾四人倒是身體力行的每個人買了十來張專輯，以表支援。
尤其是劉亙宏和溫瀾。
雖然這倆還算不上大咖，但在寶島市場也算是有一定知名度，他們的宣傳倒也不能說聊勝於無。
至於說在內地的程好，更狠，周易都不知道她到底要買多少張。只能多嘴一句讓她不用浪費錢，沒必要。
“看起來你心態不錯。”
眼看著男人這完全不像是演的姿態，孫燕茲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
她特意在休息時間從家裡跑出來，就只是為了方便安慰可能會在新專輯釋出之初陷入急躁情緒裡的周易而已。
之前她就經歷過一次，很清楚箇中滋味。
對此，周易也只是笑笑。
7月2日。
坐鎮辦公室的華納總經理看著自己手頭上這份由部下們匯總上來的首日專輯銷量，難以置信地伸手抬了抬眼鏡鏡框——
“《周易》首日CD銷量一萬四千三百一十七張？磁帶銷量兩萬三？！怎麼這麼多？！”
天地良心，這周易都還沒開始跑宣傳啊，怎麼開賣第一天就整出了這麼逆天的首銷？！
炒緋聞這麼有用的？！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炒過緋聞啊，這……
周建輝瞪大了雙眼看著手頭上的檔案，百思不得其解。
沙發上坐著的周易撣著指甲，扭頭看向了同樣過來關注銷量的孫燕茲，嘴角上揚道：“這不很正常嗎？
“燕姿在六月份的爆紅本就是寶島幾年難得一遇的熱點，再疊加蕭雅軒的人氣——
“六月份的最後兩週娛樂報刊上80%以上都是燕姿與蕭雅軒談論我和我專輯的新聞。
“再加上華納的公關，在這種堪稱飽和式的洗腦營銷下，總會有人因為好奇而去購買我的專輯，有這個首日銷量很正常。”
本質上，這就是後世飯圈電影刷首日票房的那一套。
只不過他借用的是孫燕茲與蕭雅軒的飯圈。
用從她們身上轉化而來的人氣以及她們在各自粉絲群體之間的信譽度來給自己起步疊了一個buff。
畢竟，一次兩次宣傳還好，這連續兩週的高強度飽和式轟炸，怎麼看都不像是被迫營業的那種，總會引起一些粉絲的好奇心。
周易不喜歡玩什麼從幾千張的新人慣有銷量起步，要玩就玩把大。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贏了會所嫩模，輸了下海乾活。
“加碼！加碼！讓我們的人趕緊加碼！原定銷量肯定是不夠的，往上提！給我再往上提！”
坐鎮華納第三年，眼看著自己的位置逐漸風雨飄搖，不得已之下在自己一手發掘出來的兩個新人身上賭上了一切的周建輝此刻再也沒了平日裡的沉穩——
因為激動的緣故，周建輝在給屬下打電話的時候都耳根都有些泛紅。
“他媽的，誰說靠孩子什麼都贏不了的！老子贏得了一切！”
壓在心頭上的最後一塊巨石消散，想到過去那些覬覦著自己位置的雜碎們，周建輝終於有了發洩的底氣。
按照港臺演算法，5萬實際銷量等於一張白金唱片……
他媽的，老子手握《孫燕茲》、《周易》兩張直奔雙白金而去甚至是有希望三白金的唱片業績，誰敢再多逼逼？！
“周易，安心等通告，我先去給你的歌曲安排打榜了。”
繼孫燕茲之後，周易又成了讓周建輝挺直腰桿的存在了，走起路來都帶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