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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生命裡,從未曾盼望過有誰會伸出援手,所以在危難之際,我選擇躺在地上看著天際間的流雲,望著那可以緩慢移動著、不用追趕任何人也不怕任何人追趕的軌跡,心生羨慕。

那不是我的宿命,是我求之不得的命數。

就像是以前身邊老人說過的那樣,人,只有在將死之際才會明白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這句話聽著就很有哲理吧?

下半句更有哲理,叫‘卻又在度過危機的時候,將當時賭咒發願的心情全部忘記’。

艹!

真不知道那些老人沒事的時候老瞎說什麼實話。

“哥,這樣安靜的世界真好。”

我和布熱阿在陽光照耀下,於迷霧被驅散之後,在小孩的哭聲裡,躺在草坪裡的泥地上,閉上了雙眼。

等死。

結束了。

我覺著我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去另外一個地方接受閻羅的審判了……

甚至想好了在接受審判前一定不能喝孟婆湯,否則所有要抗辯的語句都會忘記時……

嗵!

一聲讓人無法理解的巨響嚇了我一跳!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槍聲,我沒聽過這樣的槍聲,也想象不出什麼槍在扣動扳機後,會發出‘嗵、嗵’的聲響。

布熱阿卻一個挺身坐了起來,目光如炬看向了遠處的林子,幾秒鐘後,用盡全力拿手扒拉我說道:“哥,是火銃!”

火……火銃?

不用問,那不可能是我的人!

我剛給勐能的軍隊全換了一茬武器,哪來的這些傢伙?

噠噠噠噠噠!

叢林裡終於響起了我熟悉的槍聲,可我剛要去認,布熱阿卻搶先我一步說道:“AKM!”

什麼AKM?

反正那種長得差不多的,在我嘴裡統稱為AK47,我也沒心思去分析他們的具體型號,無非就是老誰家小誰的問題而已。

“敵襲!!!”東撣邦軍隊在槍聲傳來後,集體將槍口向後調轉,並大聲嘶吼!

裝甲車槍口才剛剛掉頭,山林裡一個帶著火苗的玻璃瓶就扔了出來!

啪!

玻璃瓶撞擊在裝甲車上開始劇烈燃燒,火焰將裝甲車上的機槍手立即逼回到了車內,而那臺裝甲車也徹底失去了前進的視野,整扇擋風玻璃全都被火光徹底覆蓋。

啪、啪!

在這個時代我竟然從山裡聽見了單發步槍的槍聲,緊接著於不遠處的山頭看見了無數人影在林子裡來回竄動。

這他媽又是誰啊!!!

我的人生還沒這麼無助過,捱打的時候一臉懵,被救的時候還他媽是一臉懵!

嗖!

戰鬥中,山林裡一支羽箭以拋物線的軌跡落下,狠狠貫穿了一名東撣邦軍胸口,那一幕將我徹底看傻了。

這怎麼還有弓箭啊?

這幫玩意兒要是從林子出來,拎著刀給東撣邦人的頭皮再割了,我可能就覺著對味兒了,要不然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衝過去!”

“把孩子搶回來!!!”

山林裡,終於傳來了一聲嘶吼聲,隨即漫山遍野的人影看得我眼花繚亂,各式武器宛如火器發展史博物館展示會一樣,開始頻繁作響。

我聽到了老舊獵槍的悶響;

聽見了單發步槍的爆音;

聽見了連發步槍接連響動;

還聽見了AK的點射。

這些人在射擊上沒什麼準頭,也不需要什麼準頭,他們只要佔據了高點,衝著山林裡的紅色貝雷帽憑感覺開槍就對了,他們甚至都沒有任何戰術,完全憑藉一腔之勇在戰鬥,因為我看見了有人端著沙噴子,衝著五十米外的紅色貝雷帽摟火!

那玩意兒離近了打都不一定能打死人,但一響就會冒出一股煙,燻個一臉黑是肯定的。

嚇得我趕緊給布熱阿摁倒在了地上,以距離來說,那把槍打出的擴散性沙粒打到我的機率比擊中敵人的機率高多了。

東撣邦被這一波莫名其妙的打擊,瞬間就給打不會了,耳邊全是槍械響動聲,周遭全是子彈破空之音,眼前全是數樹木、石頭被子彈撞擊後飛起的木屑、石屑。

甚至還有老式木把手榴彈扔出後,一炸兩瓣帶起的塵土!

而且,這一看就不是正規軍,可問題不在於是不是正規軍,而在於人多少!

光我看見的,就已經漫山遍野全是人了,重要的是這幫虎玩意兒根本不怕暴露位置,一個個扯著大嗓門都在喊,喊那些我根本聽不懂的緬語。

“哥!”

“哥!”

布熱阿打地上爬起來,興奮的抓著我的手,我那胳膊都一捏一股子血往出冒,還捏呢!

“是佤族,勐能的佤族!”

我強忍著疼痛納悶的看了布熱阿一眼,疑惑的問道:“你跟他們有交情?”

布熱阿搖了搖頭:“我只認識村寨旁的兩三個村落……”

那不對啊!

我和佤族的交情,只有勐能那一棟佤族樓,這棟樓裡的佤族都是從村寨搬出去的,源於真誠,就算裡邊老頭老太太全弄出來,也湊不齊這漫山遍野的人。

更重要的是,我在勐能徵兵都費勁,手裡一直摁著三個營無法擴充,怎麼可能有人來幫我啊?

他們到底是誰啊?

布熱阿立起了耳朵衝著山林裡的喊叫聲側耳傾聽,聽了一會兒才解釋道:“哥,這群人在喊‘頭人’!”

我所知道的頭人,源於大包總的家庭,他出生於頭人家庭,而且有很多兄弟,可我沒想到在老喬的治下,勐能居然也藏著這麼一位佤族頭人。

他這麼一說,我好像理解了,立即冒著槍林彈雨衝不遠處貓腰衝了過去。

“哥你去哪?!”

布熱阿一把抓住我,給我拽回來摁在車邊問道。

“傻兄弟,這群佤族既不是因為你來的,那肯定也不是因為我來的,你猜,這荒郊野外的,還有什麼人能牽動他們的心思?”

布熱阿看向了那群已經哭累,龜縮在角落裡根本不敢動的孩子。

“趕緊,給孩子們都斂斂,咱哥倆的命,很可能讓這群孩子給救了!”

我壓低聲音說完這句話,人生當中第一次極有耐心的抱起了車後斗的孩子,一個一個開始往車下順,全都安排在了布熱阿身邊後,又繞到了汽車另外一側,將那個坐在路邊哭的孩子抱了起來,這才回到車後。

回頭一看,布熱阿都快成剛下完崽子的母狗了,懷裡、身邊堆得都是孩子,這群孩子有些在瑟瑟發抖,有些臉上都已經哭花了,卻全都在有所依靠以後,依偎在了布熱阿身邊。

而我,此刻才從地上撿起了槍,在此之前,我甚至都覺著這玩意兒已經沒什麼用了。

砰!

我終於在這場必死的戰鬥力,再次有了拼下去的心思,衝著遠處的紅色貝雷帽扣下了扳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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