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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使者可能怎麼也沒想到阻止他們擒拿李然的不是李然自己,也不是鄭國子產,祭先等人,而是他們的自己人,田穰苴。

所以當他們聽到田穰苴的一聲大喝後,個個都愣在了那裡,紛紛側身轉頭看向田穰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而此刻意田穰苴卻根本沒有與他們分說的想法,因為他現在腦海中,正回憶著他臨行前與晏嬰的一番交談。

……

那是在晏嬰的家宅之中。

“此去鄭國,問責子產事小,招攬李然事大,切不可讓李然以為我齊國乃是霸道治國,不知禮賢下士。”

晏嬰的目光很是清澈,眉宇間透著一股淡淡的憂色,話音落下,又是一聲輕嘆,給人一種十分無奈的感覺。

“上卿的意思是,此事絕非李然所為?”

田穰苴乃是受了晏嬰舉薦,這才得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大夫之職。不過,這對於出身于田氏小宗的他而言,已經實屬不易。

故此田穰苴對晏嬰自是心懷感恩之情。他兩人年紀雖不相上下,可他對晏嬰的尊重卻是肉眼可見。便是此刻問答之際,他也是畢恭畢敬,未敢直視。

只聽晏嬰一邊點頭,一邊是與他分析道:

“穰苴啊,試想一下,倘若是你,你去劫奪他國的糧車,會身穿可識破身份的兵甲麼?還有那一聲所謂的‘李大人’,要知李然從魯國逃至鄭國,從未為官,又何來的大人一說?”

“最為可笑的是,晉國因不想失去霸主之國的地位,這才讓叔向前來遊說君侯出糧賑濟衛國,叔向若真的差人於半途劫奪我們的糧車?那日後,天下人又將如何看待晉國?”

“叔向他聰明一世,又豈能糊塗至此?”

“此事若非是他人陷害,老夫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內情。”

原來,晏嬰在得到糧車被劫奪的訊息後,便立刻判定此次事件乃是有人故意嫁禍給了羊舌肸與李然。

只不過礙於國內的輿論壓力,齊國不得不派遣使者前去鄭國向子產討要說法。

“國內輿情洶洶,鮑氏,高氏,欒氏皆藉此事在那大做文章,此次派你前去鄭國,你該知如何行事。”

晏嬰神色一頓,顯得有些疲累。

這些年為了穩定齊國內政,他可謂已是殫精竭慮。

然而就因為如此一件小事,他的執政地位卻遭到諸多權卿,甚至是齊侯的猜疑。

畢竟,遊說齊侯去賑災的人,正是晏嬰。那麼,他又如何能脫得了干係?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力爭讓素來以公正不阿聞名的田穰苴出使鄭國,力求將此事調查個水落石出。

“諾,穰苴謹記。”

聽到這裡,田穰苴如何不明白晏嬰的意思?

既然要調查此事,以他們目前掌握的情報,想要調查清楚,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此事的關鍵人物,仍然是李然,晏嬰此意無非便是讓李然自己主動來協助調查。從而可以讓他在自證清白的同時,也能給齊國一個交代。

……

田穰苴將這些話在腦海之中再度過了一遍,而後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李然,眼神凜冽。

“若不是你所為,那你告訴老夫,此事又會是何人所為啊?”

“大人當真想知道?”

李然的回答依舊十分簡潔。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又都是一愣。

子產與祭先兩人顯然不知道李然到底在想什麼,按照他們之前的想法,倘若李然早就知道幕後真兇是誰,那又何必來這一趟?

而齊國使者們顯然也沒想到李然當真會知道真兇是誰,他們原本就已經認定了李然便是真兇,可是聽得李然此時說的這話,不由一驚,此事莫非當真是另有隱情?

“老夫此來,為的便是弄清楚此事真相,你說老夫會不想知道?”

田穰苴的聲音渾厚有力,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壓力。

“田大夫,此賊巧舌如簧,千萬不要被其矇騙啊!”

“是啊,田大夫,臨行前君侯曾有言在先…”

“嗯?”

一眾齊使正想提醒田穰苴,但卻被他一個眼神全給逼得將話嚥了回去。

這股無形之中的威壓便像是一張巨大的網,任何置身其中的人都難逃被鎮壓的結局。

唯獨李然例外。

“大夫快人快語,然實在佩服,那然便不再囉嗦。”

“然受祭老宗主所託前往衛國運送糧食,前後一共十五日,若是中途前去劫奪了齊國的糧食再運送到衛國國都與齊惡大夫交割,光是時間上便已經對不上了。”

“遑論還刻有‘羊舌’二字的兵甲?以及那些武士口中的‘李大人’?李然在魯在鄭,均是白首一個,無有官命在身,又何來大人之說?”

“非然在此自誇,若是李某當真想要動手劫奪齊國糧車,呵,莫說是證據,便是半點蛛絲馬跡諸位也定是發現不了的。”

李然的一番話落下,館驛內的一眾齊使皆是啞口無言。

剛才他們扔給李然的公簡之上,那些個證詞被李然這一番話反駁得體無完膚,此時此刻他們引以為傲,自信滿滿的證詞在李然眼中,竟毫無作用!

他們也不是不想反駁李然之言,而是他們根本找不到反駁的點。

更何況,這件事本身就顯得十分的拙劣和蹊蹺。做壞事的居然還深怕別人不知道是自己所為。

試問這天底下會有這麼愚蠢的惡徒嗎?他們這又不是在劫富濟貧,行俠仗義。

這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那麼,言歸正傳,還請子明能夠正面回答老夫的問題。”

這時候,田穰苴再度發聲,面上仍是若隱若現的肅冷。

剛才李然說了這麼多,始終未曾道出此事真相,只是辯解了自己的清白,這於他田穰苴而言,豈非毫無用處?

這件事,到底是誰幹的!

這才是他目前最為關心的!

至於李然是不是清白的,又或者是如果真是李然做的這件事,能做得多好多謹慎,那跟他田穰苴有半毛錢關係?

雖說晏嬰交代過要禮敬李然,然而此刻李然卻一直在避重就輕的回答問題,他自是有些不耐煩了。

一旁的子產與祭先聞聲也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知道,李然接下來的回答很有可能影響到整個局勢的走向。

而此時的李然卻是將目光一轉,回頭看了看他們兩人,眉宇間呈現出淡淡的猶疑。

祭先與子產相視一眼,皆是感到莫名。

他們並不知道李然為何會如此淡定,但他們那種忐忑不安之感卻是愈發的強烈。

“田大夫,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時,李然沉默一陣後忽的皺眉問道。

饒是田穰苴也不由心神一震,顯得很是詫異。

難道說此次糧車被劫的背後,當真隱藏著巨大的陰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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