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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冬的傍晚,寒風凜冽,滴水成冰。

車上的四個油耗子聞言,拼了命的【古容】過來。

扯著嗓子喊道:“千萬別拉走,額是油耗子,要進派出所....”

開玩笑,他們都快凍成冰凋了。

卡車在寒風中轉兩圈,說不定一命嗚呼。

而且,這小司機長得跟大帥比似的,記性似乎不太好。

萬一再把他們忘到卡車上....

相比可怕的笆籬子,還是先保住小命要緊。

王知新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看著李衛東:“他,他們真的是油耗子?”

“你剛才不是聽到了?”

“不對啊,油耗子都是老奸巨猾的,就算是被抓到了,也死不承認。”王知新撓撓頭,一臉懵逼:“哪有主動嚷嚷自個是油耗子的?”

鼻子下掛著兩根冰錐的朝三炮扯著嗓子拼命喊:“你這貨是公安嗎,怎麼那麼蠢呢?我叫朝三炮,這位是耗子張,孫二驢,瘦猴。家住在城西菊花衚衕,床底下的犄角旮旯裡藏了一個罈子,裡面有二十升汽油,你去調查一下,不就清楚了?”

反正笆籬子是坐定了,裡面總比外面暖和。

瘦猴凍得吸熘嘴:“對,我哥不差錢?”

....嘶,還真是油耗子。

雖然不明白這油耗子為何會那麼傻,王知新依然興奮得直搓手。

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那個,衛東哥,你這是要把功勞讓給我?”

王知新悄默默的把李衛東拉到遠處,為他點上一根菸。

李衛東深深的吸一口,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咧著嘴笑:“咱們是親戚,不照顧你,我照顧誰!”

“哎哎,你還真是我跟雨水的好哥哥。”王知新激動的說道。

前陣子,他家裡嫌何雨水家庭出身不好,有一個不著調的哥哥,想讓小片警跟局裡王主任女兒相親。

王知新跟何雨水感情深厚,再三堅持絕食相逼,才頂住壓力。

現在雨水鄰家哥哥,竟然幫他立下大功。

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得,你也是個好孩子,以後對雨水好一點!”李衛東藉機敲定打,重重拍拍他的肩膀:“如果雨水敢哭著回家,我就開著大卡車,把你家的筒子樓懟塌。”

“.....那不能,絕對不能!”

王知新見到李衛東渾身充滿邪氣,嚇得打個哆嗦,連連保證。

思忖片刻,他旁顧左右,低聲說道:“您託我辦的事情,我正在查,保證把那幾個小子查得底掉。”

王知新原本打算隨便找點材料敷衍過去,現在見李衛東這麼給力,他決定晚上拎條魚去二舅家跑一趟。

這正是李衛東把到手的獎勵,拱手相送的原因。

對於司機來說,這幾個油耗子最多也就能換幾句獎勵的話。

但是對於小片警來說,這可是他進步的階梯。

【一切人際關係,人情世故的本質都是交換。】

李衛東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有你操心,我很放心。我還要回車隊,你自個想辦法處理他們吧!”

李衛東把朝三炮他們扔到路邊,又把鐵油桶、菜刀交給王知新,然後開著卡車走了。

王知新看著苦苦掙扎的朝三炮,嘿嘿一笑。

衝著所裡面喊道:“快來人啊,我在群眾的協助下抓到幾個油耗子。”

....

回到車隊,天已掩黑。

車隊的司機們都回來了,修理工們也沒下班,都圍著大鍋臺烤火。

聞著濃郁的肉香味,個個都饞得哈喇子直流。

司機雖然工資高,也有補貼,但是平時也捨不得吃肉。

單小林:“衛東可能跟朋友出去吃飯了,咱們開吃吧!”

司機小王:“就是,我快饞壞了。”

“鐺鐺鐺!”

牛萌拿著大鐵勺把鍋蓋敲得當當響,“師父沒回來,誰也不準掀蓋子。”

單小林撇撇嘴,他也想要個這麼好的徒弟。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吆喝,大傢伙都等著我呢!”

李衛東進了屋,發現大傢伙都把目光緊盯大鐵鍋,喉結不停的抖動。

“咳。回來晚了,牛萌趕緊開鍋吧!”

“嗯吶!”牛萌掀開鍋蓋。

在開蓋的一瞬間,濃郁的肉香味牟然之間在修理車間裡瀰漫開來。

香得深入骨髓,透著股潑辣的辛味,就像是一隻鐵手,把每個人的腸子都狠狠的攥了起來,再擰了十八道彎。

“咕都”,一時間,吞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大廚老張叔用快子夾起一大塊醬紅色的肉。

也顧不上燙不燙的,一下子塞進嘴裡。

狐狸肉雖瘦卻不柴,還帶著韌筋,嚼勁十足,根本停不下嘴!

似乎還沒嚐出味道,一大口肉就已經瞬間消失在喉嚨底。

“好!”

老張叔狠狠的讚了一聲,不捨的舔舔唇。

牛萌擔起了打菜的差事。

各人各分到了小半飯盒,卻沒撐到一根菸的功夫,連碗底子都舔得精光。

單小林見李衛東的飯盒裡滿滿的,剛準備撇嘴,就被牛萌瞪了回去。

說是聚餐,其實一頭狐狸也就七八斤重,壓根不夠吃。

司機們又拿來木耳菜、香菜、芹菜、小白菜等五花八門的食物放過鍋中。

看得李衛東直瞪眼。

好傢伙,司機們都是小倉鼠吧?

當單小林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根黑大粗時,李衛東愣了一下,仔細琢磨半天后,當時就坐不住了。

這不就是外皮被凍黑的香蕉嘛!

這年代,這時節,香蕉可是稀罕物。

供銷社壓根沒貨,鴿市要賣兩塊多一斤,夠買三四斤肉了。

壓根不是給普通人吃的,也就是那些經常出沒老莫的人能吃得起。

單小林想把香蕉丟進菜鍋裡,卻被李衛東給攔住了。

“這玩意,煮熟了能吃?”

單小林抿了抿嘴,笑道:“我剛從廣州回來,車上從乾糧都吃光了,就剩下半掛香蕉,這會天快黑了,也沒地方買饅頭。”

李衛東看著香蕉若有所思,從卡車的座位下取出兩個饅頭塞給他。

“這才是正經吃食。”

“吆,吃了你的狐狸肉,再吃你的饅頭,今天我賺大發了。”單小林拿著饅頭切成片,貼在黑鐵鍋上,站在旁邊直吸熘嘴。

李衛東碰碰他的胳膊:“香蕉在廣州那邊賣多少錢一斤?”

“沒花錢,捎了個當地人,人家送的。那邊今年香蕉豐收了,很多都爛在了地裡。”單小林道。

嗨,有搞頭啊!

如果搞一批香蕉運回京城,那不是賺得盆滿缽滿的?

現在是冬天,香蕉運回京城,都凍的跟黑大粗似的,老百姓買不起,有錢人看不上。

所以單小林這是司機情願捎到容易儲存的土特產,至於香蕉,只能當饅頭。

但是,李衛東有空間倉庫啊,還是完美的零度保鮮那種。

果然,全靠自己努力的人,到了哪裡都是人上人。

李衛東心中已經打定主意。

只是還需要可靠的銷售網路。

要不然錢沒到手,得把自個送進笆籬子裡了!

單小林有了饅頭,自然不需要香蕉了,李衛東便得住了。

嗯,這個算是樣品,拿給於胖子,讓他研究一下。

...

吃飽喝足,牛勇從修理車間的倉庫裡,拎出來兩罈子散酒。

“衛東啊,來,走一個,今天多虧了你。”

這年頭沒有人查酒駕,司機們都喜歡喝一杯。

甚至在一些司機還在座位下,也藏著半瓶子二鍋頭,開車的時候喝幾口。

可以壯膽。

當然了,車隊一般怕耽誤事,一般不允許司機們喝酒。

這會見到牛勇主動拎出酒,司機們都興奮起來。

“隊長,你這可有點偏心啊,人家衛東喝得,我們喝不得?”

“去去去,這是慶功酒,你少在這兒裹亂!”

嘴上硬的跟鋼釘似的,牛勇還是‘噸噸噸’的把每一個飯盒都倒滿了。

司機們喜得咧著嘴,端起飯盒,大聲喧嚷。

“嘿嘿,隊長給倒酒,咱們今天算是沾了衛東的光了。”

端起飯盒子,喉結抖動,一飲而盡。

李衛東也不例外。

別說,這散酒的味道還真不錯。

一飯盒足足有200多毫升,喝完酒後,每個人的臉上都紅撲撲的,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享受一天難得的閒暇時光。

李衛東哼著小曲,翹著二郎腿,喝著熱茶。

這時候,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

“單小林,你是不是個癟犢子?”

“唉唉唉,韓枝枝你喝醉了,別沒事找事?”

“就半斤酒,能把老孃灌醉。”

只見韓枝枝拎起酒罈子,又“噸噸噸”的倒了半飯盒,端起來一飲而盡。

她擦了擦嘴,雙眼發紅的盯著單小林:“現在,你是不是個逼犢子?”

“得得,我是癟犢子行了吧...”

單小林一副惹不起的樣子,熘出了修理車間。

只留下韓枝枝一臉寂寞的杵在鍋臺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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