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我命由我不由…那個不認識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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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身體似蟒蛇，心也一樣莽的玄帝，黃帝等四帝，皆在或自身察覺、或被部屬提醒中，發現了死亡灰霧的變化。
不過他們另有考慮：
首先，不知道灰霧為何變化——
是仙族能量即將告罄？
還是法則範圍有限？
又或者，這種壓制一切，甚至能傷害到世界基礎的法則，類似於某種禁術？不能持久？
更深一層的想，是不是對方有收手的意思？不打算結怨過重；
其次，變化不代表是好事——
能平穩維持著這種態勢，很像是對方遊刃有餘的表現。
並且，單一的節奏好掌握，如果當他們適應後，突然由快速轉停滯，那麼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快起來！
不做防備的話，會吃很大的虧。
第三，神帝們統治中土各域數十萬年，習慣於把能控制的，全部控制到最完善，被別人拿捏，特別是被拿捏著生死…
他們感性上無法忍受，理智上更是不敢接受。
“不要分心，我們找到大陣節點，總比等著敵人的施捨強，這麼多年來，底層精靈對我們君臣的怨念，可是積累了很多！”
黃帝四處探察一番，結果毫無所得——哪邊的“牆”都是一樣厚！根本看不出什麼縫隙。
“為我護衛！”
無奈之下，還是要用老方法：拿能量一點點“摸”，說不定運氣來了，一把“摸”中呢！
黃帝施法的時候，就需要6位神官抵禦死亡灰霧的侵擾。
儘管總能量是他們7人共用，可黃帝隨便一抽，便是一大把，6神官則實力不足，需要一小綹一小綹的拽。
“品物流形，雲行雷施！”
一團雲氣，從黃帝本體應龍口中噴出，隨即，紅纓彩氣虛託的兩枚神紋送出法則之力，一為黃霧，一為紫電，融入到雲氣中。
直徑數丈的雲氣受法則激盪，瞬間炸開，成為瀰漫千百里的雲層，向著八宮大陣的無形之壁撞去。
噼啪巨響片刻後…聲音、震動全部歸於平靜。
黃帝輕輕的嘆了口氣，又是一次無用功。嘆氣聲雖小，但考慮到她龐大的體形，實際跟悶雷也沒差多少。
“陛下，我們的能量消耗大，補充小，需多加謹慎使用。”
已經失敗了不下10次，較弱的泰逢、武羅和燻池有些難以為繼，對黃帝發出懇求。
“儘量催發星辰之力吧…”黃帝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借取外力，哪怕這麼做會使他們和本命星的聯絡變弱，嚴重些，還會使連線通道斷裂，沒個十萬年很難修補回來。
黃帝這邊一籌莫展，其他四位神帝同樣毫無寸進。
“太歲如君，天別神臨！”
青帝轟出裹著蒼色雲霞的青光，一陣光影交錯後，大陣的無形壁巍然聳立，半點反應都欠奉。
“真是…”青帝是五帝中最傲氣的，可到了現在，被磨得別說怒罵，即便抱怨也有些詞窮了。
“大歲興風，仁兇真一！”
白光、黃氣、四色水霧化為巨劍，朝著周圍時空橫斬而去…隨後真的消散而去…
“見鬼！”
以白帝的尊禮守制，肯定不會當眾口吐“草泥馬”、“臥槽”之類的文明用語，見鬼是他能宣之於口的極限，即便這樣，他喊完後，仍不免心虛的掃了掃鶉鳥。
不過鶉鳥沒空管他，正心力交瘁的抵擋灰霧。
他們一方只有5人，耐久力比黃帝、青帝兩方遠遠不如。
再加上鐘鼓、欽丕兩位殺神太莽，一開始著急破陣用力過度，造成如今能為白帝幫上忙的，只剩下陸吾和鶉鳥，加上半個鐘鼓、欽丕…
“三炁之天，熒惑火德！”
如巨浪一樣的彩光熾焰，席捲方圓數十里，燒得快，滅得也快，數個呼吸間，便銷聲匿跡。
赤帝一邊的形勢，和白帝那邊相仿，不過他的手下相對沉穩，沒有貪功冒進，暫時還能挺得住。
最差的就是玄帝一邊，即使精明的精衛已經限制同僚對玄帝加持能量，他們還是消耗巨大，對灰霧有些招架不住。
“鬥牛之宿，虛危之星，破！”
一股黑色大水湧向天際，接著退去。
“鬥牛…”
又一股黑色大水湧向“隔壁”天際，再接著退去。
“鬥牛…”
又又…
玄帝似乎跟這一段的大陣較上了勁，就是不肯離開，拿水朝著相鄰的範圍噴了一遍又一遍。
“這下麻煩了…”精衛對著三位同屬神士的神族說道，“陛下的執拗勁上來，我們本就不多的能量…”
“我們已經收回了相連的法力，陛下是在拿本命星力釋放法術！”狍鴞有些擔憂。
“可是…”酸與猶猶豫豫，他並非不想輔助玄帝，只是他們能量衰竭的話，就沒人幫玄帝抵擋灰霧了！
“再看看！”窫窳定下結論。
他們這些神士，在與玄帝的親近度上，略低於神臣，畢竟神臣都是玄帝的親戚，可若論實力，還在神臣之上——至少，剩下這4個都比神臣強大。
窫窳心裡有數：玄帝看似粗豪莽撞，做事直截了當，實則粗中有細，決不會拿性命開玩笑，也許另有打算…
看到四色光團在不停移動，只有一團如水般湧動的黑光佇立不動，太一非常奇怪，以眼神示意閻摩解釋一下。
閻摩毫不在意的和太一對視，但就是沒有解釋的意思…
“咳，小愛，你看那個黑神帝在搞什麼？”想到閻摩的沉悶個性，太一有些後悔對她示意了——問狡多好!
“不知道！”
“狡，你看呢？”得到可以預知的答案後，太一馬上轉向狡。
“不知道…”
語氣有不同，答案沒分別…不能怪狡，神帝們的思維方式，與普通神族存在巨大溝壑，要不然，狡也不會奔走多年一無所獲。
嗡嗡嗡——
一陣無形有質的脈衝襲來，震得周圍灰霧顫動，連閻摩裹著的灰霾團也抖了三抖。
“這是！”太一感到有新的力量在從細微處逐漸爆發。
“紫衣那裡要分出勝負了！”這一回，閻摩能說出原因，她感到，那個在灰霧中隔絕能量入侵的臨時維度，正不斷收縮坍塌，有崩潰的趨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