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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宅,後花園。

八月上旬的月亮越來越圓。

清輝灑下,杜有鄰與薛白舉杯對碰,一人飲酒,一人飲水。

“國舅之意,給我謀一個吏部考功司郎中,五品實職官。”杜有鄰沉吟道:“至於戶部員外郎、京畿採訪使判官、殿中侍御史等職,他想給元載兼任。”

薛白聽著,對此並不意外。

如今他還沒有入仕,楊銛身邊能用的人才少,確實只有元載有能力架住王鉷。而元載又極有野心、敢於任事。

但他還是提醒道:“元載年紀、資歷尚輕,國舅如此倚仗,容易讓人心高氣傲,未必是好事。”

“是啊。”杜有鄰道:“可眼下是用人之際,有才能且值得信任的人少,可惜你還未入仕。”

“我不眼紅。”薛白道:“須知如今還是哥奴掌權,接下來東宮一縮頭。哥奴的眼中釘就是國舅、元載這些人。”

“這……”

薛白壓低了些聲音,道:“升官快未必好。”

杜有鄰點點頭,明白薛白這是當他是自己人。眼下朝中風氣大壞,由著楊黨這些人吸引哥奴的目光,他們則默默積蓄實力。

如此一想,他對五品紅袍官員的執念都淡了些。

薛白卻是道:“不過,吏部考功司郎中之職很關鍵,我們確實要拿到手。”

別的不說,他若進士及第,要選一個稱心如意的官職,吏部郎中可發揮大作用。更何況還有那麼多朋黨要提拔。

不急,一步步來。

兩人細談了官途,盧豐娘又想給薛白說媒,還未找到機會杜有鄰已是酩酊大醉,她只好扶他回屋。

一場小家宴散場,薛白抬頭看著天空,道:“風好大。”

“有嗎?”

“我要開窗睡,你若嫌吵就去西廂。”

杜五郎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已經讓人把窗戶修過了。”

薛白倒沒想到他如此細心。

回頭看了一眼,杜家姐妹就在身後不遠。

“哦,那我去西廂。”

“我都把窗戶修好了,伱反而要去西廂?”

“嗯,你也知我近來在寫戲文,想必會有所啟發。”

“你那戲文……唉,未免也太豔了些?”

~~

燭火在輕輕晃動。

李季蘭坐在窗前,展開自己寫的那戲文,看著看著卻是出了神。

她知自己把這戲文越寫越豔,偏是薛白總是縱容著她,有時提點她幾句,卻是讓她往豔了寫……

“季蘭子,還不睡?”

李季蘭收起卷軸,轉頭看去,卻見是李騰空。

“騰空子也未睡嗎?”

“無上真人過幾日就要回王屋山,有些道經還未整理好,不知她帶不帶。”

“那是我該整理的。”李季蘭連忙起身,“瞧我,誤了事。”

“無妨的,我們一起整理吧。”

師姐妹二人到了經房,整理著玉真公主帶回來的經書。

“這個包袱要帶嗎?好重。”李騰空問道。

“啊,無上真人不讓人碰這個包袱的……”

說話間那沉重的包裹卻是掉在地上,經書散了一地,兩人連忙蹲下身去收拾。

只見都是些道家經書,如《花營錦陣萬方圖》、《洞玄子》、《天下至道談》、《素女經》、《勝蓬萊》等等。

李騰空好道學,隨手翻開看了一眼。

“呀!”

李季蘭抬頭看去,只見李騰空雙頰通紅,在夜裡看得清清楚楚,正將手中的經文丟開,如被蟄了一般。

她不由好奇,拾起,翻開一看,瞬間面紅耳赤。

燭光晃動,手中的圖畫似也在晃動,畫中,兩個女子正在與一個男子……那個。

她不知所措,連忙想要將這髒東西丟開,下一刻,卻瞥見了圖邊是有些小詩的。

“半似含羞半推託,不比尋常浪風月。”

“回頭低喚快些兒,叮嚀休與他人說。”

這詩,竟是比她所寫的戲文還要豔得多,但似乎更貼近西廂記的文風……其實是值得觀摩的。

一抬頭,對上李騰空的眼,李季蘭連忙將它收起。

師姐妹二人不再說話,默默地收拾好經文。

走過長廊,她們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李季蘭如觸電一般收回手,轉頭一看,李騰空一派道心沉穩的模樣。

“哦,聽說了嗎?”她開口想聊些別的話題,道:“先生中了榜首,被告到大理寺了。”

“嗯,我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沒事了。”

“好厲害。”

李騰空回頭看了李季蘭一眼,莫名地,氣氛更為尷尬,兩人連忙散開,各自回屋。

是夜。

李季蘭作了個夢。

月色橫空,花陰滿庭,她提著繡鞋躡著腳走過長廊,卻見薛白與李騰空摟在那裡……親。她嚇了一跳,轉身就逃,薛白卻追上來。

“先生,我不能與騰空子搶你。”

“我因你流鼻血了。”

抬頭看去,果然見到了那兩道鼻血。

後來的畫面就變了,那圖集上的畫面一直在晃動。

她與她手拉著手,像是兩朵在水面上搖擺的並蒂蓮。

李季蘭真的被自己這個夢嚇壞了,嚇得出了一身細汗。

……

“真人,徒兒大概是病了吧?”

次日,玉真公主在李季蘭的榻邊,伸手探在她額頭上,皺了皺眉。

“發燒了。”

“許是……夜裡燥熱,掀了被子。”

玉真公主拿出一枚藥丸塞進李季蘭的嘴裡,道:“為師開些藥,無大礙。待病好了,再啟程回王屋山吧。”

“不可因徒兒而耽誤了真人的行程,徒兒能否留在長安玉真觀與騰空子一起?”

李季蘭低聲說著,看了李騰空一眼,莫名有些臉紅。

再想到騰空子心無雜念,自己卻夢到了那種東西,十分羞愧。

但至少能留在長安,將戲文寫完。

~~

八月初五,萬歲千秋節,三品重臣與皇親國戚們為聖人過了生日。

次日,一隊車馬緩緩出了長安城,玉真公主又要離開,相送至十里長亭的人非常多。

“姑祖。”李月菟上前萬福道:“阿兄本早早就說好會來,可他如今被禁足了,千方百計都不能出來,只好讓我代他相送。”

“不妨事的,他身為皇孫,守規矩更重要。”

玉真公主比別人多知道些詳情。

近來,東宮又有些岌岌可危之態,先是李俶被禁足,之後是裴冕案牽涉頗廣,房琯、杜鴻漸等人皆被貶謫外放。

須知七月中旬,聖人方任李泌待詔翰林、供奉東宮,朝中都以為東宮形勢轉好,結果不到一個月,中秋都未到,就像是一巴掌抽在了東宮諸人臉上。

玉真公主不參與這些,她受李白影響討厭安祿山,且她喜歡俊的,討厭醜的,看不得聖人被那滑稽胖子逗得前俯後仰的樣子,乾脆回王屋山去。

車馬遠去,長安古道安靜下來。

從次日開始,不斷有被貶謫的官員在此啟程,留下了許許多多遺憾與憂慮。

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

古道邊的樹林日漸添了秋意。

終於到了八月十三日,中秋節的前兩天。

中秋夜,聖人要在勤政務本樓設宴,此事成了目前長安城的第一大事。

朝廷旁的公務暫時都停了下來,以保證中秋御宴順利進行為重。

一名中年男子騎馬走過古道,從東邊而來,向西而行。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中年男子隨口唸著詩,身形雖落魄,眼中的精光卻不散,顯得極為幹練,正是裴冕。

他根本就沒向朔方逃,因他知道索鬥雞必然會向西搜尋他。因此,他離開長安之後向東而行,躲在藍田驛附近,如今風聲漸歇,方才啟程往朔方。

走過十里長亭之後又許久,時近傍晚,前方有一間驛館。

裴冕下馬入內,徑直向迎上來的小廝道:“我來會客。”

“客官後院請。”

裴冕走進後院,先觀察了一眼,馬廄處拴著馬和駱駝,院中堆著貨物,可見東宮確實準備了一支商隊送他去朔方。

他這才稍稍放心。

因他不傻,心知太子既能兩度和離,不是沒可能殺他。且太子極為倚重李靜忠,而李靜忠乖戾陰騭,並不好相與。

當然,今日東宮派來的人也許做了兩手準備,可能殺他,可能護送他。

“客官請。”

裴冕推開一間屋門,目光一掃,屋中有八人,皆是回紇人,為首的一人他認識。

“骨屋骨,殿下讓你來送我走嗎?”

“裴先生若真願意去朔方,我們明日啟程就是。”骨屋骨道:“且來喝酒。”

裴冕過去坐下,捧起酒杯,卻不敢喝。

骨屋骨讓手底下的人都下去,問道:“裴先生,李翁讓我問一件事,去年你把隴右死士轉移出長安城,盔甲武器藏到了何處?”

“此事,我早已告訴過李翁。”

“李翁派人看過了,那裡沒有盔甲武器。”

“沒有?”

裴冕故作驚訝,整理著自己的鬚髮,沉吟道:“不過,眼下去探看那些盔甲武器,萬一被人發現了,會很危險吧,畢竟都是隴右軍器。”

骨屋骨抬頭看去,天色已暗。

“裴先生在朔方自有一份大好前程,京畿之事也該妥當交接才是。”

“放心,我以性命擔保,沒人能找到那些軍器,除非我死了。”

“……”

與此同時,一名回紇漢子正走到馬廄邊撒尿。

驛館的院中只掛了一個燈籠,將他的身影照在稻草堆裡。

忽有一隻手從背後猛地伸出,死死捂住這回紇漢子的嘴,同時,匕首劃過,割破了他的脖頸。

“嗤。”

血從脖子的傷口中噴出,因氣息瞬間洩出,稍微有一點像是哨聲,又被血流的聲音中和,沒有哨聲那般尖細。

很快,血灑在稻草上,屍體也倒了上去。

“還有七個,加裴冕八個。”老涼低聲道。

“我會數數。”

姜亥迅速比劃了幾下,意思是,在廡房裡喝酒的六人,全由他一個人去幹掉;老涼只需要殺裴冕與那個領頭的,別讓人跑了。

老涼沒有廢話,點了點頭,貓著腰貼到了主屋的門下。

姜亥咧了咧嘴,眼中冒出興奮之意。

他衣服裡穿了一件輕甲,手裡拿的是一柄陌刀,足以讓他殺了那六個醉漢。

吹著歡快的口哨,走到了廡房前,裡面的回紇人正在說笑,推門聲響起時還轉頭說了句什麼,之後用漢話相問。

“你是誰?”

回答他們的是姜亥的獰笑,以及那毫不猶豫劈下的陌刀。

“噗。”

“尻!”

“噗。”

一瞬間刀起刀落,血濺滿屋。

“乾死他!”

“……”

骨屋骨始終不能從裴冕口中問出東西來。

另一方面,他也覺得李靜忠實在沒必要滅口,決定送裴冕去朔方罷了。

忽然,外面響起了怒吼聲。

骨屋骨當即抄起刀,拉門而出。

“噗。”

破風聲迎面而來,呼地砍斷了他拉門的那支手臂。

強壯的臂膀落在地上,骨屋骨半邊身子都在潑血,痛得慘叫不已。

第二刀已劈下,他就地一滾,想要躲。

論武藝他也許比來人更高強,但這是偷襲,且來人心狠手辣,下手極果斷,完全彌補了武藝上的差距。

骨屋骨還在打滾,一條腿已被砍斷。

他痛呼之下還要拼命,來人卻極有經驗地退開,任他流血不止,自去追裴冕。

……

裴冕第一時間想要翻窗逃,才躍下窗戶,背上就捱了重重一下。

那是個酒罈,被擲過來將他砸在地上。

再想起來,一隻臭腳已踩住了他,冰冷的刀貼住了他的臉。

“我有用!”裴冕語速飛快,“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此時他才定眼一看,正好來人也俯身來看他。

一照面,裴冕魂飛魄散。

來的竟是老涼。

在楊慎矜宅給這些老卒下毒的一幕浮現在眼前,讓裴冕一顆心墜入冰窟,萬分冰涼。

老涼卻沒有馬上殺他,利落至極的兩刀下去,先挑了他的腳筋,不顧他的慘叫,道:“我聽到了,那些盔甲武器你藏在哪?”

裴冕又痛又怕,見有一線生機,忙止住痛叫,嘶著氣道:“我當然可以告訴你……對了,你如今跟著誰?”

“說。”

“在長安城北,渭水附近,禁苑之外,那地方不好說,我可帶你們去找。我若死了,你們就找不到了。”

老涼不說話,意識到自己與裴冕耍心眼要吃虧,有心想一刀了結他。

但他其實是斥候出身,刺探敵情的習慣讓他直覺裴冕能抖出些對郎君有用的訊息。

“你是薛白的人對吧?”

裴冕試探地問道,觀察著老涼的反應,之後飛快地遞話。

“我知道對薛白極重要的事,李林甫讓我查他身世,我查到了,還沒告訴李林甫。對薛白至關重要,你帶我去見他……”

後方的廡房中,一身是血的姜亥走了出來。進了主屋,喝問道:“你是東宮的人,朔方那條線上的?”

“啖狗腸。”

不一會兒,姜亥出來道:“狗回紇自盡了,裴老狗你問過話了就給我,我還有仇要一樁樁地報。”

老涼抬手止住他,想了想,道:“帶走,給你慢慢折磨?”

~~

薛白在杜宅住了幾日。

這日醒來,卻見杜妗正坐在他榻邊。

“還沒走?”

“天一亮就有食盒送過來,你可要去看看?”

薛白知是要事,當即起身,換了一身僕從打扮,悄然隨馬車離開杜宅。

馬車進了豐味樓在懷遠坊的分店,他走進倉房,推開書櫃,後方有條秘道,穿過秘道,則是另一間高牆院落。

連著穿過兩道院門,老涼迎了上來,與他低語了幾句。

“人在裡面?”

“是。”

薛白推門而入,只見裴冕被綁在柱子上。

“又見面了。”裴冕展顏笑道,“我很後悔,此前你放過我一次,我卻沒有真心與你合作,傻傻地相信東宮。”

薛白道:“不錯,我本可以借東宮之手除掉你的,但我很欣賞你。”

“我們才是聰明人,你我若能相互扶持,必能大展所長。你想扶持慶王嗎?還是他撫養的四位皇孫之一?我可以幫你。東宮、右相,他們的秘密我都知道。”

薛白俯過身,看了眼裴冕腳上的傷,皺了皺眉。

“無妨。”裴冕道:“男兒生於天地間,當挫而不折。小傷,不影響你我大展鴻圖。”

“你方才所言,是知曉我的身份了?”

“那是自然。索鬥雞命我查你,但許多事,我沒告訴他。”

薛白默默聽著。

裴冕卻不再多說了,他得留著這些秘密保命。

薛白會意,笑了一下,道:“你把東宮的軍器藏起來了?若是你死了,你的人會把它們交出來,指認東宮?”

“不會,我嚇李靜忠的,你也知道他的為人。”裴冕道:“但當夜事發突然,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佈置?”

“軍器在哪,能告訴我?”

“可以。”裴冕知道自己總該表明些誠意,沉吟道:“你可知廣運潭?漕運沿渭水進入廣運潭,能直抵禁苑。我是京畿採訪使判官,有些職務之便。”

薛白笑了,問道:“若有變故,你們可以直接殺入禁苑?”

“不敢,只是略作些九牛一毛的小布置,藏了數十具全甲。”

“具體在哪?”

“離廣運潭碼頭不遠,禁苑之外有個倉庫……”

~~

老涼與姜亥正守在院外,姜亥不明白老涼為何把裴冕帶到這裡來,此時想到一種可能,不由有了抱怨。

“你要問話就問,折磨兩天,什麼事問不出來?還告訴郎君做甚?到時人死在這裡,查到豐味樓……莫非是你這斥候忘了兄弟們的仇?”

老涼有些為難,正要答話,薛白已從屋中出來了。

“郎君。”姜亥有些著急,“裴狗不能信……”

薛白拍了拍兩人的肩,道:“該問的他都說過了,你們把人帶走,替你們的兄弟們報仇,此事我答應過你,但務必處理乾淨。”

姜亥大喜,老涼亦是鬆了口氣。

兩人再次對薛白行了禮,眼神比往昔還有了些不同。

之後他們趕進屋中,乾脆利落地把裴冕套入麻袋帶走。

各種痕跡很快被一一清除,薛白重新穿過秘道回了豐味樓,藏進馬車,腦中還在回想著裴冕之事。

裴冕是厲害,但他不能用裴冕的理由太多了,那是條反噬的蛇,會爆炸的雷,還可能讓他好不容易拉攏的人離心。

終究是得做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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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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