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官府分配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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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籤選老公，未免太隨意了？？？
“田喜村，王青上來抽，恭喜抽中望家村李安，李安上來確認一下，跟王青走……”
“下一個張家村，張林上來抽，恭喜抽中錢三順，錢三順上來跟著張林走。”
人群裡見到身著粉色衣長袍的錢三順，有人羨慕的，“哎呀！張林運氣真好，抽到了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什麼運氣不錯，張林是我們村唯一的童生姑奶奶，倆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什麼？張林是童生姑奶奶？”
“是呀！你們是外鄉來的吧！我和你們說……”
白素檸靜靜在一邊聽這些人說那個張林是附近十里八村唯一童生姑奶奶，錢家是鎮上有錢人家。
張林抽到錢家公子，那是天造地設，天賜良緣等恭維的話。
臺上抽籤繼續中，陸陸續續上去了二十多個女人抽。
有人抽到了鎮上人家的哥兒，有人抽到附近村子普通老百姓的哥兒，也有大戶人家的姑娘抽到外鄉來的哥兒。
那些個被抽中需要嫁給下鄉女子的鎮上哥兒，哭鬧一通不願意嫁，最後是衙役當下處決兩個鬧的最兇的哥兒。
在座那些個不願意的哥兒，面如死灰，跟著抽中自己的女人離開。
白素檸感慨：不管前世今生，擁有決定權的那一方選擇權永遠大過弱勢的一方。
不等她過多感慨，主事念道：“田家村白素檸，上來抽籤。”
儘管白素檸不願意上去抽，因為來的太晚，名字已經登記上去，改變不了什麼。
麻木到臺上伸手到箱子裡隨手一抓，抓出一張紙遞給主事。
主事接過紙張看到紙張名字那一刻，不可置信揉揉眼睛，望望白素檸，心道：嘖，又一個家世好的哥兒，被鄉巴佬抽走。
大聲唸叨：“安平鎮李玉清上來確認一下……”
臺下的文氏看到白素檸這副埋汰樣，兩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李玉清同樣顫著身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淚吧嗒吧嗒直流。
李珍珍眉頭皺的死死的，指甲更是掐自己手心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李玉清在哪？人在哪？不要耽擱別人的時間，趕快上來確認……”
李玉清回過神，擦去眼淚腳步堅硬一步一步往前走。
文氏伸手大聲，道：“玉兒，不可。”
李玉清也不想嫁給這樣一個埋汰的女子，皇命難違，反抗不了，為了家人，他必須上去。
對文氏搖搖頭轉身往高臺上走去。
白素檸在下方哭鬧的時候，望下去
只見一個身穿一襲沒有一絲褶皺的青色長衫年輕男人，正跟另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搖頭。
等人緩慢走上臺，在一束陽光射下，好似染上了柔和溫潤的色澤，乾淨的就像雨中的青竹。
一襲青衣，眉清目秀，長相清秀雋逸，端的是溫潤如玉。好像水墨畫中的哪家公子走了出來似的。
不相信這人是自己抽中的夫郎。
“……”
李玉清上來看也不看白素檸，徑直去主事那裡寫下自己名字，往臺下走。
主事叫白素檸同樣簽名字，因為原身沒讀過書不會寫字。
白素檸拿印泥沾在大拇指上蓋章。
確定是自己的名字，麻溜蓋好拿著自己的再次變更的戶籍，跟官府慶祝新人結婚送的兩尺紅佈下臺讓位置。
顯然李玉清不是心甘情願嫁給白素檸，迫於無奈服從皇權聽官府分配，下臺後跟文氏抱頭痛哭。
白素檸剛才見那些個先分配好夫郎的女子帶夫郎一起走。
她到底要不要帶這個明顯不想嫁她的男人離開。
站到李家旁邊，李珍珍眉頭緊鎖打量白素檸一眼，心裡不僅複雜，更是有一股氣咽不下，出不來梗在喉嚨裡難受的緊。
文氏更是惡狠狠瞪了白素檸一眼。
白素檸皺眉：什麼玩意啊！他們不想嫁，她還不想娶呢！
不滿她，去找官府的人說啊！朝她瞪眼有屁用。
這樣想沉下臉來，沒好氣道：“我要回村了，你要不要一起走。”
李玉清哭的不能自已，很想說自己不走，不嫁。
想到剛才被殺害的兩個男子，哆嗦一下，擦去眼淚，跪下給李珍珍，文氏磕了三個響頭，“孃親，爹爹，玉清要走了，望爹孃保重。”
話說大女子有淚不輕彈，李珍珍望著自家新鮮出爐的兒媳婦，心裡埋汰的不要不要的，忍住煩躁，不滿對白素檸說，“玉清就交給你了。”
白素檸和李珍珍並不熟，看到她眼裡的不耐煩，明知對方看不上自己，這個新鮮出爐的兒媳，“嗯”了聲不再說話。
文氏把懷裡的包裹放到李文清手上，“時間匆忙，不能好好送你出嫁，包裹你拿好。”
官府分配過後家庭允許的，可以商量辦婚禮。
這個兒媳一看，就辦不起，只能把提前準備的一點點陪嫁給兒子帶走，其他的嫁妝不能露在明上，要給兒子留一條後路。
白素檸帶著淚眼婆娑的李玉清找到白奶奶。
白奶奶望著長的像天仙一樣的李玉清，心裡同樣不滿嘀咕：人長的倒不錯，瞧看他的穿著想來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她們家是普通老百姓養不起這樣一個哥兒。
孫女娶這樣一個哥兒回去，往後的日子咋過哦！
心裡埋汰，眼瞧天色不早只好說，“先回去。”
到落腳點看到好幾個女子，帶著官府分配的夫郎，在這裡等衙役帶她們去各自分到的村子。
白爺爺見到她們回來招呼，“素檸，你們先過來喝碗粥，等下好回村裡。”
“嗯。”白素檸按記憶裡去打了碗，湯多粥少的糊糊，見到不知所措在哪裡的李玉清，到他面前道：“要不要和我們吃一點。”
想也不用想，李玉清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
她們吃的飯，李玉清估計看不上。
問一句，為了不讓人一直在這裡傻站著。
李玉清不著痕跡望了眼粥，眼裡絲毫不見嫌棄，心裡：天，他們家最艱難的時候都沒吃過這樣的飯食，她一個大女子吃這點，能吃飽嗎？
拒絕道：“我不餓，你吃吧！”
白素檸聽聞，拿過原身此前跟族人去找回來的木頭凳子，“別在這裡傻站著，坐吧！”
李玉清望著髒兮兮的木頭，一時之間難以坐下。
白素檸見狀懶得管他，呼嚕嚕幾下喝完粥，拿碗去煮飯的地方洗乾淨放好。
沒多長時間衙役來到這裡，帶她們和分到田喜村的村民去村裡。
一路走來，看到路邊樹皮，野草，野果，被扒的乾乾淨淨。
感慨：天災無情，朝廷不朝賑災，忙於跟世家爭權、爭利、爭勢，百姓沒吃的，只能挖路邊的野菜、野果，裹腹。
路邊能吃的都被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