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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洞中原本退卻的紅蛇群因女子而再度出現,緩緩爬上高臺,匯聚在青銅棺槨的四周,形成一個球體,將陳仙朝與女子包裹其中。

隨後。

那女子的指尖點在陳仙朝的眉心。

“你能受住王蛇的毒性,這身子短暫時間容納我的靈魂也足矣!”

“小傢伙,我可是在送你一場造化。”

陳仙朝心跳如鼓,眼睜睜看著女子的魂體進入自己的身軀,無計可施。而隨著女子沒入陳仙朝的眉心,那四周的紅蛇同時化作一道道紅色的光束,紛紛湧入陳仙朝的身軀之中。

這一刻。

給陳仙朝的感覺,就是自己的身體要爆了。

不止紅蛇化作的光束,連那女子的靈魂都帶著斑駁錯雜的力量,彷彿是匯聚了千萬種毒藥,瘋狂地侵蝕著他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隨著痛楚達到極限,陳仙朝的肉身開始麻木,連意識也變得朦朧。

“我要死了嗎?”

陳仙朝自問一聲。

他的眼前,閃過李玄素、顧四娘、齊白星還有桃花鎮裡的所有人。

眼神陡然堅定起來,咆哮道:“我如何能死!”

“大帝當世,睥睨天下。”

“天龍攝空,神象鎮域。”

大帝經的功法口訣在他心中默唸,周天行運之際,有龍象咆哮;氣勁調動的瞬間,那些紅蛇化作的力量就被龍象內力霸道吞噬,瞬間轉化數百次,取其精華反饋陳仙朝,灌注於十二道武脈關之中,又生內力,向著第十三條武脈關進發。

與此同時。

陳仙朝的意識海中。

女子的眼前也有天龍和神象幻影,金光大放,一步步向她壓制。

“區區關山境竟修有如此威能的功法,但想鎮壓我,只有關山境還差得遠。”

女子一指點出,黑色的能量光束形成兩道光圈罩向天龍和神象幻影,兩者接觸的瞬間,女子驚愕地發現,自己的魂力竟直接沒入陳仙朝的氣勁之中,不僅無功,反而強壯了天龍和神象的氣勢。

“居然有如此霸道的內力。”

女子從未見過這般霸道的功法。

氣勁是內力,是行走於武脈之中,強橫武人肉身和攻擊的基礎。而魂力,是衍生於意識海,由靈魂操控的力量;二者並存於武人的體內,是兩條平行的線,不該有交融。

“我卻不信,連望氣都未踏足的小修士,能夠鎮壓我。”

她話音落下,天龍與神象已經壓在頭頂。

這力量不像來自陳仙朝,有著超越先天的修為加持著。像是天塌一般,壓制著女子動彈不得。

“誰?”

“究竟是誰在這小子的意識海中?”

女子在咆哮,回答的她的卻只有龍象氣勁的霸道壓制;更讓女子無可奈何地是,這龍象氣勁竟調戲一般形成牢籠將她束縛,不斷地吞噬著她的力量來滋養自身變得強橫渾厚。

意識海中的變化,陳仙朝無法洞察,他境界薄弱,不入重元難以窺探意識海。此刻他只覺,自己的內力在不斷攀升,武脈十三關已經衝破,紅蛇轉化的力量也在衝擊著武脈十四關,還不見勉強氣勢,又有新生的內力增援,陳仙朝沉浸在突破之中,勢如破竹。

一個時辰後,不止武脈十四關,連十五關、十六關都被綿綿不絕的內力大軍鐵血橫掃;讓陳仙朝興奮的是這股氣勢還沒有停止的跡象,彷彿有著用不完的內力供給,讓他的修為不斷強橫。

但隨著武脈的突破,往後的每一關都要蘊養更強大的內力,所耗費的時間也就越長。自武脈十七關衝破後,陳仙朝催動龍象氣勁在武脈十八關前已經三個時辰。

這幾個時辰。

女子也不得不屈服於大帝經龍象氣勁的鎮壓。

“沒想到我孟蠶在這小地方等了三十年,奪舍不成,竟然成了他人修為的養料。”

話雖如此說。

以孟蠶的靈魂強橫程度,即便是龍象氣勁不斷地吞噬,陳仙朝想要吸乾孟蠶絕非易事。

正因如此。

孟蠶才覺委屈。

陳仙朝境界不足,無法窺探意識海,她自身又被大帝經龍象氣勁鎮壓,雙方失去唯一的交流渠道。

她為陳仙朝做了嫁衣,而陳仙朝卻是絲毫不知。

而陳仙朝此刻在不斷行運周天的同時,也是突然響起孟蠶的魂體一事,但如今他自身沒有察覺任何不適,甚至還有源源不斷地內力衍生;在他看來,孟蠶的詭異魂體也如同徐長玄的無常寒毒一樣,在龍象氣勁的霸道下,成為了他境界強橫的養料。

“只是可惜了,那女子模樣倒是很好看的。她若不想害我,也不會落到成為我內力的下場。”

陳仙朝肯定了孟蠶的結局,再度沉浸在衝擊武脈十八關的程序中,他似乎看見,武脈關後,矗立著一座巍峨高山。

武人武脈三十六,第十八關,是一道坎,這一關也喚作:登山。

前十七條武脈,是武人踏入武道朝向關山的通道,第十八關武脈則是武人攀越關山的第一道階梯,踏上登山關,則見巍峨關山,一步肉身強,一步內力強,行至三十六關,才是登高望遠,締結關山,睥睨天下的開始。

時間。

在陳仙朝這裡已經沒有定義。

望著阻擋內力前進的登山關,已經集結完畢的龍象內力大軍,隨著陳仙朝的調動,終於發起衝鋒。

那是一往無前的氣勢。

也是勢如破竹的鋒芒。

讓常人耗費長久亦或是半生之力的登山關,在陳仙朝的首次衝鋒下,轟然破碎。渾厚的龍象氣勁從武脈第一關充盈至此,陳仙朝只覺得自己的力量陡生的厲害,一聲長嘯間,抬頭望山,山已不再高。

微微吐出一口濁氣。

陳仙朝起身看著棺中白骨,緩緩合上了棺蓋。

“你雖有害我之心,卻也助我突破,這山洞我走之後會將其封死,便是你安葬之地。”

隨後,抓起一旁靖朝劍,走下高臺,向著山洞出口而去。還在甬道,陳仙朝已經看見出口亮光,聽見白猿的躁動低吼。隨眼看著生長在山洞中的火焰一般的植物,不知是隨著女子消亡的原因,這些火焰植物也失去了生機,枯萎凋落,如同告訴他,此處已成亡地。

山風透著洞口吹入,陳仙朝踏出洞口。

再看白猿,他修為強橫之後,心境不同。緩緩抽出靖朝劍,不管白猿是否聽得懂人言,道:“你送我一場奇遇,助我修為突破,我本可以不殺你,但我應了白星叔,要帶著你的頭顱回去,也別怪我,你本身就有罪孽在身。”

白猿不懂人言,是受著孟蠶的毒香蠱惑。

雖然孟蠶的肉身腐化,但靈魂未滅,對於白猿的蠱惑之力依舊存在。見陳仙朝手持長劍,白猿立直身軀,雙拳砸胸,憤怒迸發。

吼聲如雷,迴盪在山腰之間。

齊白星猛然停住身軀,這兩日搜尋,始終不見陳仙朝的蹤跡,齊白星的心裡早已經焦急萬分,此刻聽著白猿的聲音,抱有一絲希望,掠空而去。

不足五米長短的平臺,白猿的身軀就已經佔據大半,靖朝劍的劍鳴響徹的同時,陳仙朝的身影已經掠過白猿,劍不染血,卻削鐵如泥;即便白猿堪比通玄十五關武脈的武人,在此刻的陳仙朝手中也沒有展現崢嶸,就被靖朝劍斬下了頭顱。

陳仙朝提著白猿半米高的頭顱,左右尋找著下山的路,卻看見齊白星從山間掠身而來,也是歡喜,將白猿頭顱呈到身前,道:“白星叔,我已經斬了白猿頭顱。”

齊白星的驚愕已經超過再見陳仙朝的欣喜,以他的境界,要看穿此刻陳仙朝的修為輕而易舉。

以六日光景,從武脈第一關通玄十八關。

在他所遇之人中,即便是如今獨佔江湖九斗的顧妙哉都不曾及。

“殿下之能,當世第一。”

陳仙朝被這突然的稱讚誇的莫名,道:“白星叔,仙朝不過武脈十八關,你這樣說,我真是覺得無地自容了。”

“殿下缺少的是時間,假以時日,殿下絕對不愧此名。”

“以後的事就交給以後吧!現在的我,只想立即登上普陀山。”

齊白星也知時間緊迫,寥農雨給他的資訊,陳仙朝並非大酈王朝首要剷除的目標,如此一來桃花鎮的安危,已經命懸一線。

雖然欽天監沒有直接加入追殺陳仙朝的隊伍中,但卻隨時向江湖武人提供著陳仙朝的蹤跡;齊白星明白,這是徐長玄在借自己的手殺戮江湖武人。他必須加快時間,送陳仙朝上普陀山,拿到大帝丹。

離開北雁山,想要東行普陀山,如今的官道酈靖道是最快的道路。

酈靖道上來往人群絡繹不絕,有商賈有氏族有平民,更多的是江湖武人。

青年牽著一頭老驢,驢上坐著一位白鬚老人。

青年這幾日已經走的煩躁,看著老神在在地老人,道:“師傅,若是陳仙朝不走官道,咱們豈不是遇不見他了?”

“會遇見的。欽天監的錦衣衛護著高林已經快入了四旻城,對於桃花鎮而言,朝夕福禍。齊白星既然選擇這個時候帶著陳仙朝上山,他便不會選擇遠道而行,這官道人來人往,看似危險,也是安全。”

青年道:“真如師傅說的,他們混在人群裡,我們去哪裡找?”

老人撫須笑道:“徐長玄葫蘆裡藏了什麼藥老夫是不知道,但是他想借齊白星的手殺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十天前那五名關山衛的死,是欽天監拋的餌,以此為端,向江湖人散佈陳仙朝的蹤跡。這幾日你可曾看見,欽天監的人出現過?而且以齊白星的驕傲,他是不屑於隱藏在人中的。”

青年哦了一聲,想了想,道:“齊白星的確不弱,可沒有驚鴻劍,他也殺不了這天下的江湖人吧?至少,若是現在遇見師傅您,齊白星就很難活著。”

“老夫可不是大酈的劍,我們要找陳仙朝,並非為了什麼大靖遺庫,只有跟著他,那普陀山我們才能上去,那大帝丹你才能拿到手。而他想要快速登上普陀山,有老夫陪同總歸是好的。”

青年意外地啊了一聲,停了腳步,回首看著老人,道:“師傅,你怎麼現在才說啊?我們直接在普陀山下等著陳仙朝便是,白白走了這幾百里路程。”

“也不算白走,若是能結一段善緣總是好的。”

官道突然起了一陣風。

青年牽著老驢,走到不遠處的茶棚,和老人坐下。

周圍有很多人,氛圍卻是安靜的怪異。

茶棚不大,五張破舊的茶桌。

除卻有三人圍坐一桌,其餘四張桌,儘管茶棚四周很多人,卻無人去坐。

這風裡都是殺意。

原本來往的人群都在附近停留,眼神落在老人和青年的身上。

青年望向官道的遠方,半日前欽天監的錦衣衛曾經散佈過,陳仙朝與齊白星二人就在酈靖道上,向紅南城而來。

這是東行普陀山的最近岔路。

漸漸風止。

已是黃昏,殘陽餘暉下,一輛馬車闖入眾人的視線。

待到近前。

青年看著被蒙著眼睛的烈馬,也嗅到從馬車上四散的血氣,看著駕車人,已然斷定,這裡稍後要死很多人。

齊白星駕著馬車,他本不想停留,不遠處卻已經被一隊商賈貨車擋住了前路,行至茶棚旁,勒停了馬車。

陳仙朝下車,靖朝劍出現的同時,這周圍劍客的手中劍都在顫鳴。

這突然的變故成了訊號。

一名年輕劍客突然拔劍,衝向陳仙朝,只是還沒近陳仙朝的身,便身首異處。

“小二,兩碗茶。”

聽著齊白星的話,那小二隻是普通人,看著地上還在痙攣的死屍,嚇得顫抖著端出茶水。

“齊先生不愧劍聖之名,雖沒了驚鴻劍,劍氣殺人的手段依舊令人膽寒。”

陳仙朝自顧自坐著,端起茶水,一口飲下。

這兩日要殺他的人很多,總會有一個自詡強者的人出現,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死在齊白星的手中。

高手往往都是低調的,這也是陳仙朝這兩日得出的結論。

昨日傍晚,就是如此。

一名不顯山不露水的劍客,一出手就差點要了他的命,要不是齊白星身旁護著,陳仙朝真覺得自己是活不到普陀山的。

“與他廢話,一起上他也必死。”

不知何人高呼一聲,這四周的武人突然暴起,刀劍氣勢頓時將茶棚撕碎;齊白星手指點入茶水中,指間挑水,灑出便是利刃,暴起的武人紛紛倒下,各自眉心都被洞穿。

只剩幾人,從開始到現在不曾有動。

陳仙朝無意看向噙著笑意的青年,握住了靖朝劍。

“陳仙朝,我們可不是你的敵人。”

齊白星看向老人,雙瞳微動,起身對著老人拱手道:“齊白星見過穆先生。”

老人點了點頭,道:“這小傢伙老夫先幫你看著。”

齊白星看了一眼陳仙朝,道:“如此,晚輩謝過穆先生。”

隨後轉身。

目光落在三名劍客的身上,道:“三位等在這裡,應該不是隻為喝茶吧?”

三人起身,對著老人微微拱手。

一人道:“齊白星,我三人的確為陳仙朝而來。既然穆先生在此,我三人還有自知之明,就此別過。”

齊白星迴身,再拜老人。

穆三觀。

六朝並存的時間,便是這天下巔峰的強者之一。

人的名總是要高過本事的。

齊白星自信,已經到了耄耋之年的穆三觀是難以再復昔日全盛戰力的。

“白星,老夫與你師傅也算是故交,他雖仙去;老夫還不至於淪為大酈的劍刃,你不必忌憚我。此行,不過是想跟隨陳公子上一趟普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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