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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能賄賂到太子,換就換了,大不了還能借著那塊寶地的名頭髮達,”他爹嘀咕著,沉浸在了幻想中。
“不是,爹你醒醒,賄賂不到怎麼辦?豈不是丟人?而且那塊寶地萬一挖不出什麼東西來了呢?”
他在旁邊勸個沒完,袁父聽得不耐煩,竟然一掌將他拍了出去。
“住嘴,寶地就算挖不出什麼,也佔著個名頭,有的是可以挖掘的價值,至於賄賂不到,難不成那太子還敢給我臉色看?”袁父哼了一聲,篤定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沒搶過其他人。
最終袁頭自然是沒有說動他爹,袁父也沒有想到,真的讓自己家那麼丟人。
回到現在,袁投已是氣得半死,卻偏偏無從反駁。
見他遲遲不再開口,夏凌軒攤了攤手,向著大儒院裡面走去。
人群自發地給他讓開一條道,見沒有好戲可看,也紛紛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思索了片刻,他最終先去了白老的院子。
敲了敲門,夏凌軒禮貌開口,“院長,我來向你問個好。”
裡面傳出一道柔和的力量,開啟了門。
“呵呵呵,是小友啊,進來吧。”
他走了進去,真心實意地作了個揖,“打擾了。”
白老從書案中抬起頭,臉上是寵溺的笑意,放下筆走了出來。
“你這小子,突然這麼禮貌,準沒好事。”
“白老說笑了,我一直都很尊敬您,”夏凌軒尷尬笑笑。
“嘖嘖嘖,”白老嘖了幾聲,一雙老眼閃著精光,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個遍。
“太子大駕光臨寒院,進門就給我鬧了一出,恐怕不只是來好好上學的吧?”
“果然瞞不過您,”夏凌軒毫不意外,坦率地笑著點頭。
“你個小滑頭啊,”白老搖頭,“折騰的時候悠著點,別給我把書院掀了砸了,真要這樣,我還得去找你父皇申請賠錢。”
夏凌軒失笑,鄭重地頷首保證。
他知道,這份縱容是有條件的。
白老作為大儒院的院長,書院裡真有什麼不正的風氣,他應該也會了解一點。
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手整治,恐怕也是找不到弊病源頭。
不敢動手的可能性極低。
告別了白老,夏凌軒就準備先回自己的課室。
好巧不巧的,他趕到時,正好是孟夫子帶領學生誦讀經書的時間。
“為人君,止於仁;為人臣,止於敬;為人子,止於孝;為人父,止於慈;與國人交,止於信……”
夏凌軒挑了挑眉,他好像明白系統先前的所作所為了。
又聽了一段,他走至前門,大大方方地重扣課室門。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他像是隨口說著,看也不看孟夫子,直接就向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此言此行,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課室裡的朗讀聲戛然而止。
孟夫子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就已經預感不妙,一聽夏凌軒熟悉的聲音,額頭青筋都要跳起來了。
“站住!”他厲喝一聲。
夏凌軒腳步不停,壓根不在乎的,在旁人佩服的眼神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甚至還一臉不解問道:“怎麼了嗎?夫子,我遲到了,不好意思。”
就連毫無誠意的道歉詞都一模一樣。
不知道同窗中是誰先發出了一聲憋笑,笑聲頓時雷動起來。
“你!”孟夫子臉都綠了,幾步衝了過來,揪起他的衣領,“遲到曠課,你就這麼理所當然地坐回來?給我出去!”
夏凌軒掏了掏耳朵,故意一臉無辜地激他,“夫子,我是請假了的。”
“誰批准了?”孟夫子冷笑起來,“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子,要休病假,除非是聖旨,否則必須經由我的批准。”
“在你休假期間,書院並沒有關於你的聖旨降臨,就算是太子,你現在也是我的學生。”
孟夫子此言落下,課室裡的爭執已成定局。
在場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果然是初生的牛犢,”同窗紛紛搖頭嘆息,“還真以為自己能玩得過夫子?夫子在這裡教了幾十年的書,比規矩,太子是以卵擊石。”
“活該!真想知道他這次又要受個什麼罰,最好別再留這個禍害在我們課室!”
孟夫子很快被輿論捧到了高處,享受著吹捧,更加有恃無恐。
“目無尊長,放浪形骸,按照大儒院的規矩,來人,上板子!”
夏凌軒耐心聽他講完,一直聽到自己想要的話,才慢悠悠地出聲打斷。
“您說,目無尊長,學生這可就不服了啊。”
他這話別說孟夫子了,正在看熱鬧的學生們都驚了。
“什麼意思?”
夏凌軒神色突然嚴肅,站了起來,目光直直逼向孟夫子。
“尊長,是指真正值得尊敬的人們。”
“學術造假,陽奉陰違之輩,也配稱之為尊長嗎?”
他似笑非笑,“你說配不配,夫子?”
言罷,不等孟夫子回應,他自顧自念起了剛剛孟夫子領讀的經書內容。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每多說一個字,孟夫子得意的神情就是多了一分。
他咧了咧嘴,“我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呢?”
“此乃我親自帶人編寫,全國通用,休得胡言亂語,”孟夫子慌了。
“哎,我想起來了,這不是方如海先生的講學內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