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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這種種事情困擾的夏帝,內憂外患,他不僅要擔心異族隨時會攻入都城,還要面對大臣們發難。
最終被逼急了的夏帝決定親自帶兵前往邊疆與異族一戰,也正是這場戰爭,結束了夏帝的生命,讓大夏徹底亡國。
夏帝怎麼也想不到說好不戰到最後免不了一戰,而他的屍首也並未被大夏士兵們送回都城,而是被異族掛在城牆之上暴曬,為的是向大夏子民炫耀。
而守在都城皇宮等待夏帝迴歸的皇后,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暈厥,第二日便被宮人發現走火入魔死去。
大夏徹底走向滅亡……
而在這之後,開始了長達數百年的類似於以前夏凌軒讀過的歷史——八王之亂。
大夏人如草芥一般,被異族稱之為兩腳羊,部分還被打上奴隸的標籤,供所謂的貴族射殺玩樂。
第二日醒來時,夏凌軒面色發白,一晚上他噩夢連連,那些場景彷彿真的發生過一般,令他痛苦萬分。
父皇母后的死那般殘酷。
對於夏凌軒來說,他從來不是一個合格的君主,他從頭到尾都自私自利,在滿足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之後才會考慮天下。
來到大夏之後,父皇母后對他的疼愛令他感受到了家的溫暖,他不希望他們會是那樣的結局,他也不希望原本繁榮的大夏成為史書平平無奇的一頁。
夏凌軒心裡有了決定,既然結果無法改變,那麼……
夏凌軒整理完衣物,便乘著馬車來到皇宮門口,一路上他看到好幾輛熟悉的馬車,分別是前幾日在朝堂上爭執的丞相大人、吏部尚書還有呂惠卿等人。
突然,他看向其中一輛馬車之上,丞相大人與呂惠卿相談甚歡,想到三日前那一幕,彷彿這一切都有了解釋。
只是不知這二人何時有了聯絡,他們聊的又是什麼?
夏凌軒雖有疑慮,但也沒有沒事找事上前去問,問了對方也不會說。
馬車是不能進入宮門的,夏凌軒只能下了馬車,沿著長長的臺階一步步往上走,才來到大殿之內。
不一會兒,文武百官到齊後,夏帝的身影也出現在龍椅之上。
對比前幾日,夏帝的面色明顯憔悴不少,令夏凌軒一陣心疼,他想起昨日的夢境,於他而言夏帝是一位嚴父,他表達父愛的方式多數為打罵訓誡,所以夏凌軒能感受到的父愛微乎其微。
但同時,夏帝是一位合格的帝王,他的功績薄薄一頁紙無法記載。
這樣的明君,他助他一臂之力也算功德一份。
如夏凌軒想得那般,早朝時那些大臣們又吵作一團,他終於體會到“舌戰群儒”的威力,呂惠卿的口才在大臣裡面數一數二,這吏部尚書一夥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陛下,微臣覺得此戰早已鐵板釘釘,不如放手一搏!”
“陛下,打仗勞民傷財,更何況老百姓們誰也不願意打仗。”
“不戰談和與投降有何不同?張大人口中只有談和,難道是覺得以我大夏的實力還鬥不過區區異族?”
呂惠卿話音剛落,吏部尚書也就是張大人被這話堵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眼見二人越吵越兇,夏帝也聽不下去了,臉色一黑大喝一聲,“住口!”
夏帝長相威嚴,卻很少這般動怒,見他如此大臣們齊齊彎腰行禮,口中念道:“陛下息怒!”
夏帝也沒理會各有心思的大臣們,目光凌厲地看向一直不發一言的夏凌軒。
夏凌軒察覺到,心想這一刻終於到了!
“太子,朕三日前讓你回家閉門思過,今日已是三日之期,朕想知道你的答案!”
夏凌軒聞言,上前彎腰鞠躬,隨後在所有大臣們的目光之中坦然說道:“父皇,兒臣主戰!”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連丞相大人和呂惠卿都想不到夏凌軒的答案會是這般,以他們對夏凌軒的瞭解,此人必定是中間派,兩面不得罪。
夏帝面色不明,半晌後他詢問道:“說說你的看法,朕想知道是什麼讓你做出這樣的決定?”
夏凌軒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兒臣之前提過,記載之中異族暴亂不僅一次,每次都是大夏退讓異族才願意談和,次次如此,按照老百姓所言,便是沒好處的事兒,誰願意爭著上!”
“異族暴動的首因,便是他們想要對大夏索要好處,而他們認為大夏必定會妥協!”
“但大夏這一次同意又如何,人的貪念是永無止境的,這一次退讓,日後他們必定會以此緣由捲土重來!”
“但這一切並不是兒臣最關心的,兒臣多次探訪民間,見百姓們對異族深惡痛絕,談之恨不得殺之,我大夏百姓尚且如此,更何況異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起異心必誅之!”
“兒臣認為,與其供養他們繼續吸血,不如直接扒光這些吸血蟲!”
夏凌軒一番話,令在場眾人動容,他們有些也沒聽懂夏凌軒話裡的意思,只覺得一向廢物的太子能說出這麼長一段話,著實令人驚歎。
但並非所有人都希望夏凌軒好過,尤其是自以為抓到了他的把柄之人。
汪和遠聞言站了出來。
“太子殿下,若是打仗,你可知我大夏將會損失多少兵力?又需要多少糧草?你可知上一次戰爭,我大夏光是休養生息就用了三年,這期間陛下減免賦稅,才令百姓們吃飽肚子!”
“你口口聲聲為了百姓,你的行為無異於將百姓們推入火坑!”
汪和遠一番話字字珠璣,給夏凌軒扣了一頂大帽子,夏凌軒見他一臉得意,心裡鄙夷萬分。
虛偽至極!
此時,吏部尚書也站了出來,配合說道:“太子殿下年紀小,不知道民間疾苦,這打仗勞民傷財、死傷無數,若是兵力不夠,家家戶戶還得出男丁上戰場,百姓們哪裡願意!”
“太子殿下自小錦衣玉食,自是不知道百姓們的日子多麼難過!”
吏部尚書的語氣陰陽怪氣,夏凌軒又不傻,自是猜到對方是故意這般說的。
果然,朝堂上不少人向夏凌軒投來不贊成的眼神,似乎是預設了吏部尚書的話,認為夏凌軒不知民間疾苦,光會享樂。
畢竟他的名聲一向如此。
而丞相大人這一派自是沒有站出來指責,他們是主戰派,如今太子也聲稱主戰,他們出來豈不是打自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