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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母后能夠重拳出擊，讓夏帝醒悟一番。
但是事實上就連皇后，也無法用同規格的身份壓制對方。
夏帝把話撂在那裡，怎麼說都不可能再改變的態度。
她再糾纏下去也是自討沒趣。
看到兩個人似乎是別無說法的模樣，夏帝冷笑了一聲，重重地拍了拍旁邊的桌子。
“啪！”
“事到如今就剩你們兩個依舊逼迫朕，各自回寢宮思慮吧。”
周圍的空氣瞬間寂靜下來，落針可聞。
夏凌軒和皇后悄無聲息的對視了一眼，各自行禮然後轉頭離開。
夏季的後花園裡花團錦簇，不少的名貴花物在那繁榮生長著，兩道修長的身體在其中穿梭。
“母后，你可知父皇最近有無身體異常，或許是其他方面有些不適。”
夏凌軒緊跟在皇后的身邊，替她撐起了漂亮的油紙傘，午間的陽光最為熱烈，可不能曬傷對方的面板。
享受著夏凌軒的關懷，皇后卻是抿緊了嘴唇，嬌嫩的指尖交錯在一塊兒，似乎是在思慮著。
“在我和你爹他還共寢時，倒是感覺到一些異常。”
“你爹他總是做噩夢，常常半夜驚醒，甚至有一夜他連夜批奏摺，卻還是在丑時來到了我的寢宮。”
夏凌軒的眉頭一挑，半夜發生噩夢？還嚇到總想找皇后？
但是皇后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打消了懷疑。
“我也曾追問過你爹他的噩夢夢見了什麼，是否需要請個大師前來解惑，但是他卻只會發怒，我也就懶得再問。”
皇后微微搖了搖頭，夏帝那天面目猙獰的表現，依舊殘留在她的印象裡，讓人看之心寒。
“父皇總是對噩夢的內容閉口不談，是否有傳給其他人？”
轉念一想，也許皇后只是一個接收噩夢的訊號，夏帝總不能夜夜宿在對方的宮中，必然有其他人察覺此事。
“後面幾日陛下便住在了貴妃的宮中。”
似乎是猜到了夏凌軒心裡所想，皇后輕飄飄地就暴露了夏帝入寢之人。
比起常年相伴的自己，夏帝明顯更喜歡近期新交的貴妃。
雖然但是，她倒是放心了，清楚面前的男人真的不是自己的竹馬。
皇后的年紀也不算大，但是看事情卻格外的透徹。
“兒臣知曉了。”
夏凌軒心裡閃過一絲瞭然，看來接下來的事情，要詢問貴妃才能得知了。
但自己和貴妃並不相熟，只是表面上的妃子與皇子的關係，又該用什麼樣的理由名正言順去拜訪對方？
夏帝此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寢殿，撲面而來的濃烈香味讓他神清氣爽，就連臉上憤怒的神情也緩和了不少。
“今日的薰香份額可夠？再加一些。”
下面的人送上來的薰香，好像帶著一種奇特的效果，讓人飄飄欲仙，精力充沛。
夏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處理今天的公文，在薰香的幫助之下，處理速度都比平常快了不少。
要是換成以往的自己，他自然不會相信有這麼奇妙的存在，但是直到今日，夏帝對這種薰香已經產生了依賴性，一日不聞便覺得抓耳撓心。
旁邊的太監受到了夏帝的命令，連忙點頭，然後將庫存裡的薰香一一拿了出來，放在爐子裡點燃。
“呵呵。”
冷厲的笑聲突然響徹在空蕩蕩的大殿裡，讓旁邊守候的太監忍不住縮起了脖子。
這幾日夏帝的性格變得更加的詭異，時不時就笑出來，但是那份笑意從未達眼中，反而帶著一絲赤血之色。
突然，他發現夏帝又摔了硃筆，站起身來。
……只要一閉上眼，那個夢週而復始。
夢境裡的夏凌軒渾身浴血，全是他皇室宗親。
太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造反謀逆，甚至於親手弒父弒母，夏帝自然是不信。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份不安感越來越濃烈，他的頭腦也越來越昏沉。
葉白芷……夏凌軒曾經好像確實對她有意思來著，還是葉將軍的女兒，拋開兩人的性格不談，似乎有所充分。
“葉家……”
夏帝低聲呢喃道，眼眸深處帶著極致的瘋狂，他已經派人去城內查詢葉白芷的行蹤。
最好給她安排一個合理的死亡，並且絕對不能被人發現是自己動的手。
“不會發現的，”腦海中蠱惑的聲音又作響了。
而這一次，夏帝沒有反駁。
“寧可錯殺一萬，也不可放過一個。”
天子一怒，浮屍百萬，在此刻形成了真正的具象化。
夏帝的臉色黑到能滴墨，旁邊得過吩咐的小太監只能硬著頭皮，顫顫巍巍地走了上來，他提起刻著花紋的茶壺給夏帝斟滿了茶。
“稟告陛下，這些烏蒙雲華都已經讓太醫院檢查過了，並無差錯。”
看到夏帝不置可否地地點了點頭，太監這才鬆了一口氣，快速退到了一旁。
無他，這幾日陛下的氣勢越來越強，實在是讓人喘不過氣來。
將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夏帝頓了頓，然後吩咐道：“這段時間的飲食繼續檢查下去，絕對不能讓任何意外發生，至於皇后那邊也採取同樣的手段。”
“是。”
太監低了低頭，答應了一聲，轉頭就將相關的命令全部下達下去。
夏帝現在脾氣不好，任何不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的人，必然會丟掉自己的腦袋。
……
夏凌軒實在找不到苗頭，只能再次拜訪白老，希望在對方這裡尋找到相關線索。
“你也在這兒？”
有些詫異的看向呆在白老身邊的葉白芷，夏凌軒只能說是孽緣不盡。
但是當務之急，是要向白老詢問夏帝的事情，他轉頭看向對方，有些急切的問道：“白老，您對我父皇此番行為有何見解？”
看到他沉吟的模樣，夏凌軒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件事情讓白老都很為難嗎。
空氣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白老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變得有些虛無縹緲。
“君心叵測，沒有人能預感到陛下的下一道動作。”
他這番話也是變相回答了夏凌軒的問題，夏帝才是一國之君，自己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干涉管束。
“陛下現在已經對你產生了懷疑，太子殿下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白老難得露出了一絲憂慮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