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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貴在自知之明,可對方並沒有看出夏凌軒的心思,反倒是繼續捧高夏凌軒,貶低方如海。
“方大人平日裡看似得體,禮貌,可今日怎麼還能為這種言論產生不同的想法呢?不過或許有些東西就是表面看似是苦心鑽研學問,卻連最基本的禮儀道德的罔顧,君臣之別都不懂,更是僭越之舉讓人心中百感交集呀!”
方如海微微挑著眉眼底劃過一絲不屑,不過是個搬弄是非的小人,竟然在此等場合公然挑釁自己。
“都說方大人的學問如此過人,可今日怎麼卻看不出一分過人之處呢?甚至在太子殿下的面前也說不出個一二來,反倒是固執己見,簡直就是油鹽不進的老固執。”
就算是傻子也聽出對方話裡有話,這不分明是想表示方如海不僅在剛剛失了禮數,甚至是才學浪的虛名,根本不配在此擔任三品官員。
聽出對方言外之意的方如寒冷笑了一聲,尤其看到夏凌軒一臉從容,沒有半分想要與對方劃清界限的意思,心中只覺得一陣鄙夷。
他還真是高看了夏凌軒一眼,沒想到也只是個愛聽奉承話的淺薄之輩,但他這種身份自然不屑於汪林這等小人纏鬥。
“今日和太子殿下辯駁得很愉悅,不過有些人與其將自己的心思放在如何打壓同僚的身上,倒不如好生提升自己的能耐,一副不中看的皮囊裡也滿是稻草,沒有真正的學識,早晚是要在濫竽充數中被揪出來的。”
冷笑著的方如海眼中早就沒了剛剛那份欽佩。
“今日下官所獲頗多,就暫時告退。”
方如海向南主請安,便要告辭,沒有一絲眷戀,甚至對夏凌軒的態度也不是從前,而此刻的夏凌軒突然感覺到自己有些鬱悶。
微微低下頭便感覺到那顆已經有著一點玲瓏剔透光彩的心竟在此刻又黯淡無光下去。
三分之一的道心是需要方如海認可的,他本來對夏凌軒的態度是極好的,可正是因為汪林這個小人在此搬弄是非,一口舌之爭壞了自己的大事,原本即將被點亮的道心也在此刻因對方的好感下降,甚至不願認可夏凌軒的人品,從而熄滅了大半。
嘆了口氣的夏凌軒只覺得恨得牙癢癢。
不中用的草包自然是沒辦法給自己帶來想要的東西,卻又阻礙自己追求,反倒是讓夏凌軒十分惱火。
想著他的得意門生是江蘭舟,立刻將江蘭舟給拽了過來。
平日裡江蘭舟自然是識大體,這些日子跟在夏凌軒身邊也學到了不少東西,更是被夏凌軒的人品深深折服,知道其中一定是有所誤會,江蘭舟立刻擋在了老師面前。
“這幾日在老師的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而太子殿下更是給學生帶來了無盡的學識,與其聽信某些小人讒言,倒不如憑著真本事一較高低。”
他冷哼了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早就知道汪林對自己的師父有所懷疑,所以江蘭舟的態度並非好的。
正因為江蘭舟的態度引起人的疑惑,不過這時的夏凌軒則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可當其目光轉移到了汪林的身上,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
汪林竟有所察覺,沒想到夏凌軒竟然也很看重方如海。
“你是我的得意門生,這些日子也算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如今也算是有個官差傍身,能更好地出入朝堂,學到大人們身上的長處,不過太子殿下的為人老夫心中也有所瞭解悟。”
他不再繼續糾結這些,也知道夏凌軒的意思,不過既然今日江蘭舟站了出來,他雖然心中對夏凌軒的態度有所改觀,但也不想繼續在此逗留。
目前並沒有看出任何的端倪,也不知夏凌軒是否真的如此,有些事情還是要慢慢看,畢竟日久見人心。
但在臨行之前,方如海則是從懷中掏出一枚珍藏許久的玉簡作為信物交到了江蘭舟的手中。
“如今老夫已經告假前往儋州之地遊歷半月有餘,接下來若有所收穫,接下來再與你等小友共同坐而論道,所謂學問絕不侷限於書本之上,想要真正地感受便要遊歷山川人文,感受更多鮮活的東西。”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知道自己的徒弟早已出師,更是知曉夏凌軒不會限於小小的國子監,會跳出這條條框框的地方追尋真正的大道。
夏凌軒看到對方的身上飄逸著一種奇特的風格,而對於權貴之勳更是拎得清,與其捲入是是非非中進行爾虞我詐的擾亂心性,倒不如潛心修行。
甚至對方的心中只有道義,這頓時讓夏凌軒刮目相看,對這種真正搞學問的人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敬重。
倘若此人能繼續堅持本心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那將會是一代大儒,所發揮的道心也絕非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再到他真正的有名有利並收穫頗多之時,等到合適的契機定要將其收入麾下,成為自己最為得力的謀士。
既然對方去意已決,夏凌軒也不再多做挽留。
“希望接下來方大人能夠在遊歷山川中感受到真知,大道至簡,無微不至,無為而治,今日在方大人的身上也學到了不少。”
夏凌軒淡然一笑,倘若不是有前一世的經歷,恐怕自己也並非這般有學知識。
雖然如今一切計劃都被這個傢伙給擾亂,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讓自己功虧一簣的王林,但夏凌軒並未繼續糾結,大不了剩下的時日多來幾趟大儒苑與這些人混個熟悉。
多做探討後定然能夠讓道心的認可度更加達標,也能在與其博弈的過程中感受到大道。
想到這兒的夏凌軒便沒有了半分猶豫之色,眼中也滿含著希冀。
告別眾人後,方如海邊行色匆匆地離開,只留下一抹瀟灑的身影,快意恣肆,讓人好不羨慕。
“希望諸位先生都能好心鑽研學術,不要搞些爾虞我詐,甚至詆譭同僚之事,這乃是做人之根本。倘若人的人品有問題,又如何能在此立足,就如何能獲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