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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冰窟以前,羅彬瀚和藍鵲一起檢查了損壞的引力器。那個類似槍柄的部件消失了小半,而存放物品的金屬瓶體卻幸運地儲存下來。

藍鵲讓羅彬瀚拿著它,然後把自己的眼窟窿湊到近前細看。

“唔……我認為我知道這個裝置大概是怎麼運作的。一個旅行家在養傷時向我展示過類似的東西。讓我想想……這個壞掉的部件是控制器,而這個完好的是引力發生器。鑑於裡頭存放的東西還沒掉出來,我想能量源和流通迴路都沒被損壞。”

它讓羅彬瀚扣下扳機,結果“槍口”裡什麼也沒吐出來。藍鵲撓著自己的下頜骨繼續思考。

“我猜這是控制檯損壞了。”它說,“你的東西都還在引力器裡頭,但我們發不出取消引力扭曲的指令,所以沒法把它們取出來。也許等我們找到合適的材料就能把它修好。”

這對羅彬瀚不能說是個好訊息,但也不算最壞。他本來做好了裡頭的物品會部損壞的心理準備,因此還不至於太過失望。

“你確定能修好它嗎?”他問道。

藍鵲似乎沒什麼把握,但說如果有構造圖的話可以試試。它還十分委婉地向羅彬瀚打聽這件骨殖工作服附帶的引數說明表在哪兒——那通常是幾張輕便的薄片,用以記錄工作服之前的所有者、效能極限和內建法術。正常情況下法師們會把它和工作服放在一起,作為封條或者裡墊。

羅彬瀚想起自己開啟冰凍艙前似乎確實見過某種類似紙片的東西。它們貼在艙上作為封條,然後被羅彬瀚撕成了兩段,顯然已經無可挽回。他只好一口咬定自己從沒見過這種東西。

於是他們開始商量究竟該如何找到守庫人小屋和羅彬瀚的同伴。按照羅彬瀚的估算,他喚醒藍鵲的位置距離守庫人小屋至少有二十公里,而在那之後藍鵲又帶著他跑出了大約一公里。途中的波折已經讓羅彬瀚完喪失了方向感,但他還能大概記得一些途中見到的地貌,尤其是小屋外廣袤的冰原。如果能再次回到那片冰原的邊界區域,他有很大把握能找到小屋。

藍鵲提出它可以飛到高空尋找羅彬瀚想要的冰原,或者乾脆釋放一個閃光魔法作為求救訊號。這兩種選項很快都被他們否定,因為毫無疑問那個殺手現在距離他們更近一些。他們必須儘可能低調地行動。

“好吧,”藍鵲說,“我這兒有一些想法。既然你和我的前導師是完依靠步行走到冷凍庫的,而且途中一直在觀光,我覺得對那些風景的印象應該還留在你腦袋裡。假如我們從湖畔出發,把路反著走一遍,你就能認出那些你們曾經看過的地貌。再說一個正式法師肯定會施展辨別方位的法術,你們走過來的路不可能兜了很多圈子,只要我們把初始方向選對,後頭應該沒多大問題。你覺得怎麼樣?”

儘管藍鵲的前提假設存在某些巨大的錯誤,羅彬瀚對它提供的方案卻覺得挺不賴。他果斷贊成,然後又詳細地向藍鵲描述了那個殺手的能力:飛行、變幻外貌、用陰影定身和殺人、以及從影子裡釋放蟲群——他還無法確定那些灰蟲本身就是陰影的延伸,又或是單純地被藏在影子裡。

藍鵲聚精會神地傾聽著他的描述,然後不停地點頭:“好的,好的,很有意思——哦,我是說很可怕,這聽起來比較像某種古約律,或者是被賦予特定法術效果的魔武士……你還說我的前導師曾經用一大塊冰砸在她的後腦勺上,結果她什麼事也沒有?這是個值得思考的情報。一個正常的法師可不會讓別人砸中自己的後腦勺,她肯定對自己的身軀強度很有自信。讓我想想,那可能是一個陰影武士,一個夢魘領主,或者一個魔蟲之心……慢著,慢著,有沒有可能她是個液態金屬機器人?只要有人用附靈魔法給她綁上一些惡魂陰影……”

羅彬瀚開始意識到這名盟友跟他想象中的法師有點偏差,尤其在應對緊急狀況時恐怕不那麼靠得住。他打斷了對方的浮想聯翩,提醒它是時候開始行動了。他們耽擱了許久,恐怕殺手已經注意到他的死裡逃生。

“哦,抱歉。我有點職業習慣。”藍鵲說,“以及,我好像忘了問你的名字?”

羅彬瀚準備丟擲那個以前用過的假名,但停頓片刻後卻說:“我叫羅瀚。”

互相認識過以後,羅彬瀚和這位白塔學徒一起走出冰窟。臨行前他想把那簇燒化冰壁的藍色火焰一起帶走,結果藍鵲告訴他“仙子火”在效果消失前是恆定的,它最多可以決定火焰的大小,但卻只能保持在那個位置燃燒。

這件事又讓羅彬瀚意識到白塔法師和古約律的差異。他不能按照和荊璜相處的經驗來評估藍鵲,於是又進一步詢問了藍鵲某些法術效果的細節,得到的回答實在不容樂觀。

在他們接下來或許用得上的法術中,“簡單漂浮”可以在十小時內讓藍鵲緩慢地懸空飛行,但能夠承受的額外重量有限,無法在空氣環境內帶著羅彬瀚一起久飛。“意念交談”是個長期效果,能在十五米內允許施法者和指定物件進行意念溝通,事實上他們剛見面時藍鵲就已自動釋放了這個法術,因為這具骷髏工作服本身沒有發聲裝置。“防凍之油”或許是最符合當下需求的一個法術,它能在十二個小時內使受術目標的面板滲出一種燃素油脂,維持其體溫處於正常水平。由於羅彬瀚的防凍服已經破損(藍鵲暫時讓它的斷口埋在羅彬瀚的皮肉裡,好讓氧氣不至於外洩),這個施在他腹部的法術確實必不可缺。

羅彬瀚扶著冰壁走了幾步,仍然覺得左臂和肋骨隱隱作痛,腹部則有一種可怕的空洞感,彷彿那裡填滿的血肉只是純粹的幻覺。藍鵲告訴他這是治療法術的後遺症,因此他也就不再理會。

藍鵲漂浮在他旁邊,兩條腿骨無力地耷拉著,雙手則虛託著一團光球。這個法術名為“生命探測”,可以感知到附近百米內的生命存在和大致方位。

“但這個法術不是很牢靠。”藍鵲說,“它不像‘生命感知’、‘遙視’或者‘靈魂偵察’,能夠告訴你探測到的生命究竟是什麼。它也分不清動物和植物,不能察覺細菌、病毒和微生物,還很容易被別的法術欺騙過去……我猜這就是為什麼它被放在基礎通用專案裡。”

儘管如此,羅彬瀚還是覺得它挺適合他們現在的處境。這顆星球上沒有天然植物,因而他們可以用這個法術防備蟲子和那個殺手。

他們小心翼翼地沿著冰山的陰影行走,儘量避免暴露在高處的視野中。這耗費了額外的時間,但最終讓他們平安抵達湖畔。這時天色漸黑,羅彬瀚在距離他墜崖點數百米外的冰坡後暗暗觀察。他沒有看到任何蟲潮或少女的影子,一切都如他剛來時那樣,就連血跡也分毫不剩。

這個發現令羅彬瀚憂喜交加。他當然不希望撞到那個殺手,可湖畔的跡象似乎也說明荊璜他們並未前來尋找自己。難道他們還未意識到自己的失蹤嗎?還是小屋中已經發生了某種變故,以至於他們無暇來尋找自己?

他壓下紛亂的思緒,勉強在夜晚降臨前辨認出來時的方向,好讓藍鵲施展一個防止迷失的恆定指標法術。很快藍鵲託著的光球內部就多了一個發光的箭頭,指向遠方漆黑的夜色。

“好了,現在讓我們開始吧。”藍鵲在他意識中小聲說,“天啊,我還沒經歷過這麼……脫離計劃的冒險。真希望我們兩個能把它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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