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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與他對望,許簡一無言地看著他。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可許簡一仍舊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這讓氣氛逐漸變得有些僵持。

靳寒舟見她還是不肯說。

極冷的輕呵了一聲,他翻身坐了起來。

“你有秘密,我不問,我也不去查,可你能不能依賴一下我?”

他背過去對著她,頗為自嘲地道,“你這樣,搞得我好像個無關緊要的人似的。”

男人自嘲的語氣與落寞的背影都叫許簡一心口宛如有針在刺,她從床上坐起來。

她傾身過去抱住他,“不是這樣的。”

“你才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許簡一將臉貼在他寬闊挺拔的背上,閉眼說道,“你很重要的。”

“很重要嗎?”

靳寒舟垂眸看著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笑容頗為自嘲地說,“我怎麼不覺得?”

他抬手拉開她的手,從床上站了起來。

“但凡你覺得我重要,你就不會有事不跟我說。”

他煩躁地扯了扯浴袍的領口,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香菸盒,抽了一根咬在嘴上。

拿起打火機,偏頭將香菸點燃後,他走到臥室靠玻璃窗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腮幫內陷,深吸了一口煙。

他目光幽深地看著坐在床上望著他的許簡一,嘴裡吐著菸圈說,“我的車有定位的功能。

你大晚上開車出去,還把車子開得那麼快。

我心裡擔憂著,卻沒法追問你。

我想尊重你,想等你主動開口跟我報備你在做什麼。”

“可你一回來,就去買醉。”

“有時候,我真的看不透你,你身上佈滿了秘密,可你從不願意對我說。”

靳寒舟彈了彈煙尾,將菸灰抖落在玻璃茶几的水晶菸灰缸上。

許簡一過去沒有和人說心事的習慣。

她也習慣了有事埋心裡。

見靳寒舟這樣,許簡一心裡很是不好受。

她起身走到靳寒舟的身前。

望著他手裡的香菸,想起他每次抽菸都一副很銷魂很享受的樣子,許簡一忍不住開口說道,

“可以給我抽一口嗎?”

靳寒舟愣了愣,而後拉過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將自己含過的菸頭遞到她跟前,“抽吧。”

許簡一盯著他遞過來的煙,微微嚥了口唾沫。

她張嘴,含住菸頭。

許簡一沒有抽過煙。

但她記得靳寒舟是如何抽的。

她學著他,抿了一口。

“咳……”

沒抽過煙,許簡一瞬間就被嗆到了。

靳寒舟什麼都沒說,只是抬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待她平復咳嗽後,他才耐性地教導她,“第一次抽菸,得慢慢抽,才不會嗆。”

“嗯。”

許簡一點點頭,伸手奪過他手裡的煙,繼續嘗試。

第二口,她沒有被嗆了。

但還是不太會。

她又繼續抽了幾口。

不知是煙起了作用,還是她喝了酒。

腦子有點發暈,不是眩暈那種暈,就是很舒服的那種暈。

許簡一忽然有點get到抽菸的好處了。

很上頭。

此時的她,頗有點醉生夢死的感覺。

那些仇恨,煩惱啊,好似都消失不見了。

許簡一吸了口煙,學他之前噴她一般地朝靳寒舟的臉上吐了口煙霧過去,

“我好像明白你們男人為什麼愛抽菸了。”

她粉唇微張,嘴裡煙霧繚繞,有那麼幾分女大佬的既視感。

看著坐在他腿面上,眼皮半掀,眼神拉絲,嘴裡吞雲吐霧,像個流氓女匪般朝他吐菸圈的許簡一,靳寒舟心中有點後悔讓她沾煙了。

這樣披著乖巧面孔抽著煙的她帶著幾分壞,幾分野,容易讓男人產生征服欲,想弄她。

“差不多就行了,把煙還給我。”

靳寒舟伸手去奪煙,卻被許簡一高舉躲開了,“不要。”

靳寒舟目光微微一沉。

許簡一雙眸帶著幾分懇求地看著他,“讓我抽完這一根。”

“就一根。”

她軟著聲跟他打商量。

靳寒舟定定看了她幾秒,而後輕嘆了一口氣,把手收了回去。

許簡一見此,立即又將煙擱在唇邊,慢慢地吸了一口。

她邊吐煙霧,邊眯著眼說,“差一點。”

“什麼差一點?”

靳寒舟看著她眯著眼抽著煙那股慵懶迷人的勁,心忽地有點癢。

他忽然發現小姑娘很有當個壞女人的潛質。

而且還是壞的能讓男人為她瘋狂的那種。

這樣的她,斷不能讓別的男人看了去。

不然他不敢想象,有多少男人想要弄髒弄壞她。

這種看上去幹乾淨淨的女孩,最容易招男人惦記了。

許簡一嘴裡又撥出一口煙霧,“差一點就能為我養兄報仇了。”

“報仇?”靳寒舟擰眉,“你養兄……”

好像知道他要問什麼一般,許簡一眼底像是蒙上了烏雲一般,幽暗不見光。

她努力保持平靜地跟他說,“他被人殺死了。”

“那個人渣把我哥殺死後,還把他的器官都給摘了,他——”

許簡一忽然大喘了口氣,彷彿喉嚨被人扼住了一般,面容是那般的痛苦。

靳寒舟猛地倒吸了一口氣,他沒想到,許簡一的養兄是被人殺害的。

他下意識看向許簡一。

許簡一這會兒正哆嗦著手往嘴裡送煙。

每每想起許逸笙那支離破碎的身軀,許簡一的五臟六腑就像是被車輪擠壓過般的痛。

許是因為心不在焉,許簡一這一口吸得太猛。

煙味一下子竄進肺裡。

她劇烈地咳了起來,“咳咳咳……”

第一口沒有嗆到肺裡,許簡一也就咳了一下。

但這下太猛了。

她咳得眼睛發紅,胸腔都在震動,眼角溢著淚珠,淚珠掛在眼角那,欲落不落,表情很是悲切痛苦。

靳寒舟將她手裡的煙奪過來熄滅。

隨後不停地撫拍她的後背。

許簡一咳嗽完後,腦袋有點暈。

可能是第一次抽菸,不適應。

許簡一放任自己靠進靳寒舟的懷裡。

她看著天花頂的射燈,眼底慢慢地騰起一層薄霧。

她閉上眼睛,聲音低啞哽咽地說,

“我找了他四年,好不容易等到他出現,可他卻跑了。”

“我不知道下次又得是什麼時候。”

“我好恨。”

她把臉埋進靳寒舟的頸窩,眼淚隔著緊閉的眼縫肆意地流了出來,

“靳寒舟,我好恨啊。”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能為哥哥報仇了!

“不就是個人麼,哥哥幫你找。”靳寒舟將許簡一按在懷裡,力度大得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裡,“掘地三尺,哥哥也給你把他找出來。”

許簡一沒有說話,只是將臉埋得更深了幾分。

靳寒舟感覺脖頸一片溼熱。

小姑娘在哭,哭得很傷心。

哭得他想殺人。

像抱小孩子似的,靳寒舟一手攬著她的肩頭,一手環在她腰間。

他偏頭親吻她額頭,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乖,不難過了,哥哥幫你把他綁回來。”

“到時候,你要怎麼對他,都行。”

“他殺你哥,咱就殺回去,他挖你哥器官,咱也挖他的,好不好?”

許簡一抬手攬住他的脖頸,聲音很輕很輕地抽泣了一下,“嗯。”

後面一陣無言。

許簡一在無聲地哭泣,靳寒舟便攬著她,一會兒揉揉她肩頭,一會兒親親她腦門,愛憐得不行,也心疼得不行。

許簡一哭著哭著,睡過去了。

她喝了酒,又抽了煙,又哭得那麼傷心,情緒鬆懈下來,人就慢慢進入昏昏欲睡的狀態了。

靳寒舟身上一塌糊塗,短褲都有點溼溼的。

別誤會,不是他尿褲子了,而是許簡一太會找位置哭了。

加上靳寒舟穿的真絲浴袍,不吸水。

小姑娘的眼淚又燙又多,眼淚順著他脖子上往下滑,沒過胸膛和腹肌,最後將他短褲都給浸溼了。

將許簡一抱回床上安置好,抬手幫她將眼角殘留的淚珠給拂去,靳寒舟滿是心疼地看著她。

原來不是不肯跟他吐露心事。

而是太痛苦了。

痛到她一提及,就情緒失控、崩潰。

她和她養兄感情一定很深吧。

不然也不會每次一提及她養兄,她就傷心成這樣。

小姑娘和養兄感情如此好,這讓靳寒舟心裡莫名的有點吃味。

但他知道,這種醋,實在不該吃,也吃得很沒必要。

吃自己過世的大舅哥的醋,這也太沒肚量了一些。

短褲溼噠噠的,很是不舒服,靳寒舟起身去換內褲。

出來的時候,他手裡拿著許簡一的睡裙。

他先是去浴室用熱水將毛巾打溼,出來幫許簡一擦了擦臉。

然後再幫她把睡裙換上。

許簡一這回睡得是真的很沉,喝了酒又抽了煙,腦子都發昏了。

任憑靳寒舟怎麼折騰她,她也沒有絲毫反應。

幫許簡一換好衣服,靳寒舟爬上床躺在她身側。

他支起腦袋,側著身看她。

小姑娘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小小隻的。

之前哭過,鼻子還是紅的,睫毛也還帶著溼意,看著就分外的可憐無助。

靳寒舟抬手溫柔地撫摸許簡一的臉。

白淨無瑕的小臉蛋什麼瑕疵都沒有,面板吹彈可破,真的是如嬰孩一般,令人愛不釋手。

二十歲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

可他的小姑娘卻滿腔心事,滿腹恨意。

她這一生,過得太苦了。

-

低頭親了親小姑娘的臉蛋,靳寒舟抬手熄滅房間的燈,然後將許簡一攬入懷中。

他將下巴磕在小姑娘的腦袋上,閉眼很輕,很溫柔地對她說,“晚安,寶寶。”

-

夏天人不容易賴床。

加上臥室沒有拉窗。

房間亮堂起來的時候,許簡一也跟著醒了。

靳寒舟今日沒起來去鍛鍊,人還在床上。

他如銅牆鐵壁般的臂膀將許簡一牢牢地攬在懷中,許簡一被他壓得有點難受。

許簡一輕輕喘了一口氣,抬手撥開男人搭在她腰間的手,想要爬起來,不料剛移開,就被男人給一把按了回去。

“醒了?”

剛睡醒的男人聲線有點沙啞,聽著特別的低沉蘇撩。

聲控許簡一不爭氣地被蠱惑了一下。

她臉貼著男人的胸膛,低低地嗯了一聲。

靳寒舟低眸看著她烏黑的腦袋,問她,“心裡還難不難受?”

許簡一搖頭,“好多了。”

人有情緒發洩出來就好了。

何況許簡一從來都不是悲觀的人。

昨晚她只是報仇心切,等待已久的機會,就這樣錯過,心態難免會有點崩。

她能等得了四年,自然也能再等下去。

總之,夜鷹必須死,而且還得死在她手裡,她才能解心頭之恨。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總有一天,還是會殺了他為哥哥報仇的。

靳寒舟低眸問她,“殺害你養兄的人叫什麼名字,我讓人幫你追查他下落。”

許簡一下意識便說,“不……”

還沒等她拒絕的話說出來,靳寒舟就不高興了,“又要跟我藏著掖著?還是說,你不信任我。”

許簡一搖頭,“沒有不信任你。”

她輕呼了一口氣,才跟他徐徐道來,“他叫夜鷹,是個走私軍火加販毒的國際犯罪分子。”

“國際犯罪分子?”靳寒舟下意識地擰起了眉梢,“你養兄怎麼會惹上他的?”

像是想到了什麼,靳寒舟稍頓,而後才試探性地問道,“你養兄是一名臥底?”

許簡一閉眼,“嗯。”

許逸笙早些年確實當過臥底,但這並不是他被殺害的真正原因。

實際隱情許簡一暫時還無法告知靳寒舟。

她目前……還無法坦然地跟任何人提及她養兄許逸笙真正被害的原因。

臥底這個職業,是個危險又得不到任何好處的一個職業。

也是個令人無比敬重的職業。

靳寒舟對許簡一說,“你的哥哥就是我哥哥,我會把殺害他的兇手帶到你面前的。”

“嗯。”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了酒又抽菸還哭了一場的原因,許簡一這會兒腦子脹脹的,整個人不太舒服,鼻音也有點重,像是要生病的預兆。

靳寒舟顯然是聽出了她的鼻音,不由蹙眉,“鼻音這麼重,感冒了?”

“不知道。”

鼻子有點塞,許簡一抬手揉了揉鼻子。

“叫醫生來看看。”

靳寒舟翻身坐起來。

許簡一想說不用麻煩,她多喝點熱水,扛一下就好了。

但靳寒舟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拿起手機,把家庭醫生叫過來了。

醫生過來需要時間。

靳寒舟就將許簡一從床上抱起來。

他親自伺候她洗漱。

許簡一感覺自己現在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巨嬰,被靳寒舟各種伺候。

靳寒舟身上的爹味越來越重了。

他竟然主動提出要給許簡一紮頭髮。

看著站在她身後,低垂著眸,專心給她扎頭髮的靳寒舟,許簡一心裡說不上來的複雜。

他明明才二十四歲,怎麼越來越爹了?

心中所想著,嘴裡也跟著吐露了出來,“靳寒舟,你覺不覺得你現在越來越像我爸了。”

聽到許簡一這話的靳寒舟驀地抬起頭來。

他看向鏡子,透過鏡子注視她的臉,“我像你爸?”

靳寒舟捲起舌頭,掃了一下口腔,笑得很是高深莫測,

“寶寶要是想玩什麼角色扮演,哥哥也不是不能犧牲一下,讓你喊聲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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