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5章 墨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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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
謝凡尿急驚醒，起身發現，屋子裡只有自己。
“這個阿福，又去哪了？”
謝凡嘟囔著，解決完畢。
躺在床上，許久都不見有人進來。
迷迷糊糊，他又睡著了。
阿福坐在上二樓的臺階上，怔怔盯著緊鎖的鋪門。
等眾人都醒了，他才悄悄踱步回了房間。
謝凡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打著哈欠，“阿福，一會兒跟我出去一趟！”
阿福緩緩轉身，露出兩個黑眼圈，木訥地回道，“是，少爺！”
“奶奶的！你是不是又一夜沒睡？”謝凡穿上鞋子，把對方推在床上，“怎麼回事？熬鷹呢？”
“少爺，我睡不著啊！”
謝凡嘆了口氣，估計是那幾百兩的貨，惹的禍。他從行李裡，取了一塊雞蛋大的礦石，裝進口袋，“你今天哪也別去，待在屋裡，踏實睡覺！”
張超帶著兵士，簡單改造了馬車。
終於，把所有的布匹都裝上了。
謝凡給他們取了五十兩銀子，路上應急。
張超留下四名兵士，上了馬車，“少爺，我們速去速回！”
謝凡擺了擺手，“路上小心，人最重要，貨無所謂！”
“是，少爺！”
謝凡目送眾人離開，獨自上了街。
昨日，他特別留意了一家店，“乾坤至寶”。
他帶著礦石，就是要碰碰運氣。
店裡夥計剛拆了，沒想到這麼早就有客人，“客官，裡邊請！”
謝凡徑直走向一旁的雅座，“夥計，把掌櫃的叫來！”
夥計看了看謝凡的打扮，像個富家公子，去了後院。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個戴著瓜皮帽的男子，恭敬上前，“這位公子，有何吩咐？”
謝凡掃了一眼店裡珠寶首飾，“你這些珠寶首飾，都是自己做的？”
“上茶！”掌櫃坐在旁邊，耐心講解，“都是家裡師傅做的，公子可是有什麼特殊要求，但講無妨！”
謝凡把那塊礦石，放在茶桌上，“您掌掌眼，我這個能做些什麼物件？”
掌櫃把礦石捧在手裡，粗略看去，是一塊瑪瑙石。
礦石表面，有油質光澤，色澤豔麗，自然純正。
再看紋理，自然流暢，層次分明，粉紅與紫色相間。
看罷，他將礦石放了回去，“這瑪瑙的成色很好，個頭也大，做一般的物件，都沒問題！”
謝凡端著茶杯，細細品茗，“我看，你這店裡，也沒這麼大的瑪瑙吧？”
掌櫃繃著臉，“公子，店裡擺的，自然也是些尋常之物。”
“若是我願出手這塊瑪瑙，能給個什麼價？”
掌櫃再次拿起礦石，剛才只顧著誇了，忘了留些餘地。他指著一處波紋，“這塊瑪瑙，多少有些瑕疵！若是公子願意割愛，我出五十兩銀子收了！”
謝凡從其手中，奪過礦石，“告辭！”
“公子別急，價錢可以商量！”掌櫃拉著謝凡的衣袖，但又不敢用力，生怕摔了玉石，“這樣，我翻一倍，一百兩銀子！”
謝凡站在那裡，臉朝著門外，“我誠心賣，給個實在價！”
掌櫃讓夥計關了門，把謝凡讓到座位上，“公子，讓我考慮一下！”
怎麼，買賣不成，要明搶？
謝凡喝著茶，關注著屋裡的動靜，“快些考慮，我還趕著去見李慶華呢！”
“公子，你說的可是李家大公子？”
“正是！”
掌櫃的眼睛，被礦石吸引著。
以這樣的品質，配上精湛的技藝，價值自然不菲。
幾盞茶的功夫，掌櫃的拍著桌子，“罷了！公子，我出一百二十兩！另外，店裡的東西，你再隨意挑選兩樣！”
謝凡挑了一支簪子和一對耳墜，簪子鑲著一塊藍色玉石，耳墜也是藍色的。這兩樣東西，雕刻得細緻，給人一種天光雲影的錯覺。
“這一次，就當交個朋友！我姓謝，東柳街新鋪子，是我開的！”
“新鋪子？沒聽過啊！”
“正太連鎖，今天就掛牌子！”謝凡把首飾放在口袋，“掌櫃，銀子呢？”
“在下姓方！公子稍等，我去取！”
一炷香的功夫，謝凡揹著一包裹的銀子，回到鋪子。
童掌櫃就在門外，急忙招呼，“謝公子，你可回來了！老爺馬上就到，快準備著吧！”
謝凡把銀子放好，急忙命人燒水備茶。
他翻箱倒櫃，把成色最好的獸皮擺在顯眼處，“阿福，你退下！讓李老爺看見了，會以為我虐待家丁！”
林月把幾包香料放在櫃檯上，“你說，李老爺會不會喜歡香料？”
“就放那裡吧！萬一他夫人喜歡呢！”謝凡發現椅子腿有些不穩，去二樓換了一把品相好的。
紫螢拿著抹布，把椅子擦得乾淨發亮，“少爺，招待貴客，要不要備些水果點心？”
林月指著自己的房間，“紫螢，你去把昨晚買的果子，都拿出來！”
謝凡站在一邊，總覺得哪裡彆扭。
他回身一看，窗戶不夠大，光線有些暗。
“奶奶的！”謝凡大喊一聲，想拆了窗戶，沒想到它特別結實。
林月趕緊上前阻攔，“你挪挪櫃子的位置，就好了！”
當局者迷，謝凡一番調整之後，滿意了。
“你和丫鬟，就在後院。”他走到林月身邊，把首飾交給對方，“這個你拿著，快去吧！”
謝凡站在門外，抬頭看到，招牌已經掛在了二樓。
“正太連鎖”幾個字，正在風中，瑟瑟發抖。
一輛華貴的馬車，出現在視野之中。
馬車上，有不少複雜的刺繡圖案，一看就頗為講究。
謝凡恭敬低下頭，等到馬車到了，才緩緩上前。
車伕放了馬凳，李老爺緩緩出了車門。
沒說一句話，那富貴的氣質，已經吹得謝凡春風得意。
謝凡伸出手扶著，“李老爺！大駕光臨，小店……”
“正太連鎖？這名字，倒是別緻！”李老爺自顧自說著，看了眼謝凡，“怎麼不弄塊像樣的牌匾？”
謝凡一愣，笑道，“回李老爺，我想求您一幅墨寶！”
李老爺表情燦爛，搖晃著進了鋪子。
李慶華下了車，一臉震驚，“這墨寶的事？”
“唐突了！”謝凡深表歉意。
“哎！”李慶華嘆著氣，輕描淡寫道，“那是相當的唐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