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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張鐵牛，還要證明嗎？你們都瞎了眼嗎？都不認識我了？我又不是張鐵牛，我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出現？孩子們都喊我爹，你沒聽見？”
張鐵牛都不敢相信村裡面的人都不認識他了。
到底是不認識他還是不想認識他還是假裝不認識他呢？這裡面有什麼原因呢？
是擔心張舔有沒有死那麼村裡面的榮譽就沒有了嗎？還是村裡面有什麼好處沒有了？撫卹金也會沒有了？
可是這些怎麼比得過張鐵牛的性命呢？
又或許是他們擔心張鐵牛是逃回來的，會影響了村的名譽，會連累了整村的人。
“既然你是張鐵牛，那你給我們解釋解釋為什麼棺材會說你已經犧牲了，可是你還好端端的，現在這裡只是一條腿不利索了？”
村長看著張鐵牛，嚴肅地問。
“我沒有逃回來，至於為什麼官差會說張鐵牛死了，我並不清楚。我是上了戰場弄傷了腿，沒法繼續作戰了，將軍就讓我回家種田了。也許是官差弄錯了，以為另一個張鐵牛是我。或許是同名同姓的人犧牲了。”
張鐵牛一臉的誠懇，老老實實的說。看他的樣子，並不像說謊。
“他就是我們的爹，我們的爹沒有死。他還活著，你們為什麼不信？難道我們能把爹都認錯了嗎？”
張錦榮雖然還是個小孩子，但是他也聽得懂大人們的說的話，極力地為張鐵牛辯護。
“他就是我的爹爹，你們不要這麼兇。”
張錦琳拉住了張鐵牛的手，緊緊地抓住。
“村長，孩子們都說這個人是他們的爹，張鐵牛，應該不會錯。”
有一個村民大聲喊道。
“孩子還小，認錯也不一定。”
“你這什麼意思？要拿這麼相似的人來認錯嗎？孩子認錯你也認錯張鐵牛在我們村這麼多年，你不認得他。”
“不就是嗎？他明明就是張鐵牛，你們胡亂說什麼呢？自己村裡的人都不認識你還配是張家村的人？”
“陳綵鳳不過是讓他自己的男人回家又沒做錯什麼？你們怎麼這麼大的意見？”
“陳綵鳳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誰知道他有沒有在外面勾三搭四把野男人帶回家裡？”
……
陳綵鳳一直看著他們再說，想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好啦，事實都擺在眼前了，可不能再汙衊陳綵鳳了。”
村長大聲說道。
“我兒啊，是張鐵牛回來了嗎？我的兒子回來啦，他沒有死……”
張氏拄著柺杖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一看見張氏，張鐵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娘，是我不孝，回來了也沒告訴你。昨天夜裡回來已經很晚了，就沒來得及告訴你。”
“沒事就好，回來了就好。兒啊，你的腿怎麼啦？是不是受傷了？幸好沒傷性命。我還以為我一大把年紀了，要白髮人送黑髮人。這麼悲慘！回來了就好……”
張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著。
“看見了吧，他就是張鐵牛，他娘都認了。誰還亂說的？誰還亂說我的，沒有任何證據，你們就亂說。”
陳綵鳳大聲地喝斥。
這時候村民們都啞口無言，紛紛責怪第一個胡亂說話的人。
“既然是誤會，那就沒事了，大家也是關心你，不要太計較了。”
村長張志強想要息事寧人。
“關心我？明明是汙衊我好嗎？長了眼睛卻不用他來看東西，整天閉著眼睛就說話。也不怕被口水淹死。誰在敢誣衊，我別怪老孃我不客氣了。”
陳綵鳳惡狠狠地說。他知道，要是自己懦弱的話，必定會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欺負自己。
原主雖然惡毒，但是在某一方面來說，他是在保護他自己的權益。
這麼說來，想要在這裡平安的活下去，是不是得兇一些呢？不兇就沒有活路，不懷好意的人口水都把你淹死。
村民被陳綵鳳說得都不敢吭聲。
“既然他是張鐵牛，那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大家都散了！我會跟官府彙報這件事情。你們都不用操心了！散了，這麼冷的天，都回自己家裡去取暖，彆著涼了。少動一點，能少能省一頓飯呢？”
村長一邊說著，一邊擺擺手，示意村民們散去。
村民們見村長髮話了，也紛紛散去，但還是有不少人依依不捨地回頭看向陳綵鳳和張鐵牛這邊。
村長轉過身，對陳綵鳳和張鐵牛露出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啊，陳綵鳳，這次給你們添麻煩了。都是人云亦云惹出來的禍，我也是太不注意了，才會鬧出這樣子的笑話。希望你們家不要在意。”
村長張志強客客氣氣地說著，然後轉身離開了。
張氏的心情還是不能平復。大兒子張鐵牛沒有死。那麼那撫卹金就得上交了。
這樣子想起來心裡還是有點疼的，那撫卹金可不少啊！
張氏被這種自私的心態嚇了一跳，兒子沒有死，可是天大的喜事。但她卻想著要撫卹金。
陳綵鳳看出了張氏的心思，“怎麼你不捨得撫卹金？難道你兒子回來不好嗎？”
陳綵鳳想看看這個張氏，到底是愛錢還是愛自己的孩子？
“你是怎麼想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說我，不就那點撫卹金嗎？誰瞧得起？我兒子不比那點錢強？”
張氏冷冷一笑，彷彿內心的心思被陳綵鳳看穿了一般，極力地掩蓋內心的想法。
“你說什麼？我娘怎麼會這麼想？”
張鐵牛聽見陳綵鳳這樣子說他的娘，心有不悅。
“那你就得問問你的娘做了什麼好事了，連自己的孫女都要賣？他當真是你的娘？你怕是被撿來的吧！”
陳綵鳳一點情面都不留給張鐵牛，一針見血的戳到了張氏的痛處。
“我……我那還不是為你的孩子好，我們家這麼窮，哪有飯吃。小孫女跟著我們也是受苦受凍，倒不如賣了，她去到有錢人家的家裡，還能吃得飽穿得好，不比留在我們家強？”
張氏在極力地狡辯，掩飾自己內心的愧疚，表現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