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可以趴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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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間房子大概有40平左右，雖然小區存在時間很長了，牆皮也脫落了不少，但是還是乾乾淨淨的，物品擺放的整齊有序。
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客廳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自制小盆栽，種著一簇潔白清香的茉莉花。
陽臺上還有一些晾著的衣服，顧謹掃了一眼，自覺地移開目光。
來到姜木木的臥室，一共8個平方，牆上刷的白漆，還有一些裱起來的a4紙的手繪畫。
窗臺下的書桌上立著高中學生應有的書籍，被書立卡著，書桌上還有張未完成的手繪畫。
畫上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似乎沉入了海里，在慢慢下落，只是可惜沒有上色。
“畫的真好。”顧謹由衷感嘆。
他不懂這些，但是一個女生自學畫成這樣他覺得已經很厲害了。
臥室裡充滿著芬香，帶著少女的甜美。
這也是顧謹第一次進入女生的臥室。
回過神來，顧謹開始幹起正事，開啟了貼滿貼紙的舊衣櫃。
映入眼簾的是幾套不同大小不同學校的校服，應該是從小學到高中的校服，其中幾件比較眼熟。
一些純色短袖被洗的乾乾淨淨地疊在那裡，厚點的衣服的話，顧謹只找到一件白色連帽衛衣，還有一件淺藍色無領外套。
褲子有兩件加絨的羊羔闊腿褲，質量摸起來也不太好。
還好，姜木木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所以只需要一套衣服。
顧謹拿齊一整套厚衣服，放進袋子裡拎著。
他沒敢看下面的抽屜，裡面有什麼他也能猜個大概。
身為一個社會好青年，顧謹是幹不出來那種噁心事的。
“如果方便的話，帶她買幾件衣服吧，過冬的衣服都沒幾件。”顧謹想了想，相同的出身，他怎麼可能體會不到那種心酸。
女孩子都喜歡好看的衣服，特別是青少年時期，沒人不喜歡漂亮的小裙子，可是，顧謹就是沒看到。
從那幅未上色的畫中能看出，姜木木應該是很想要那種新中式風格的白色連衣裙的。
還有牆上的各種少女畫，可可愛愛的穿著公主裙的少女，新春時節戴著虎頭帽穿著紅色明制方領馬面裙的少女。
可是再和衣櫃裡的對比，真是……
顧謹手裡還是蠻富裕的，加上每月的稿費什麼的，這點支出絕對能承擔得起。
沒有別的想法，他單純的覺得姜木木讓人憐惜。
如果可以，他倒是願意有這麼一個妹妹。
一個人太孤獨了，沒有家人的陪伴。
“以後，或許可以常來看看她。”
顧謹拎著衣服，心情有些複雜。
臨走前，他給那簇茉莉花澆了點水。
回到車上，顧謹看了眼這棟老樓，記住了這個位置。
醫院，病床上，姜木木越想越害怕。
萬一顧謹真的複製了鑰匙怎麼辦，要換門鎖嗎？
不用吧，顧謹不像壞人。
姜木木還是願意相信顧謹的，換把鎖看著容易，但對於姜木木來說，還是一筆經濟負擔。
儘管霸凌者父母的賠償和學校的捐款足夠她生活一年了，但是，姜木木不太願意花多餘的錢在這種事上。
“我回來了，姜木木同學，我也沒找到幾件衣服，就拿了這一套回來。”顧謹推開病房門，嚇了姜木木一跳。
看到對方遞過來的袋子，姜木木木訥地接過去。
“謝謝。”
“哈，不用謝，對了，我看你沒幾件過冬的衣服，如果你需要的話，等你有時間我可以帶你買幾件，你不要我誤會，我真的是把你當妹妹看的。”顧謹越解釋越尷尬，自己的腦子真是有病。
姜木木一聽這話，連忙搖搖頭。
“這個，飯錢，給你。”
從信封裡拿出一百塊，姜木木拿起來鄭重的交給顧謹。
“不用，不用，沒花多少錢，你就留著當生活費吧，呃，我剛才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總是想對姜木木好一點。
看來自己真的需要儘快相親找個物件了。
“你客廳的那簇茉莉花我也澆了水了，等你明天出院我送你回去吧，你自己回去也不安全。”
顧謹想起來許一童告訴他的，少說，多做。
他卻反其道而行之，多說，多做。
姜木木就是太過於缺乏安全感，所以處處防備著。
顧謹希望讓姜木木的自閉症好一點。
只有社交能力好點，才能有朋友，才能避免被欺凌。
咚咚咚！
“你好，姜木木，該換藥了。”
就在兩人尷尬地沉默時，上午那個換藥的護士又來了。
很好，終於有人來打破這個冷清的氛圍了。
顧謹連忙起身：“那我先出去等著。”
小護士點了點頭，拿出紗布等物品開始照常換藥。
換藥過程中，姜木木輕咬貝齒，疼。
很疼。
酒精棉花擦過傷口的時候，那股透心涼和被蟄的疼痛非常明顯。
“哼……”姜木木哼唧出聲。
“忍一下哈姜木木同學，很快就換好了，明天也就可以出院了哦。”
小護士輕聲安慰著姜木木。
胸口的傷口算是換過藥了，接下來是腿部的。
小護士將姜木木的病號服褲腿折了一下，隨即向上推起來，露出筆直均勻的小腿。
小腿猶如璞玉一般，潔白光滑，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傷痕格外顯眼。
窸窸窣窣。
不多時，傷口的藥也就全部換好了。
吊瓶也差不多見底了，小護士將針給姜木木拔下來。
“好啦，明天再換一次藥就可以了，輸液就不用了，明天下午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我走了哈，拜拜。”小護士笑著跟姜木木說道。
顧謹見病房門開啟，小護士走出來後，隨手帶上門進了病房。
“姜木木同學，我躺這休息一會，有事的話叫我就可以了。”
忙了半天的顧謹依靠在陪護的凳子上，現在是下午2點。
說罷，顧謹就閉上了眼睛，想眯一會。
“那，那個……”
還沒等睡著，顧謹就聽到一道輕柔緊張的聲音。
只見姜木木滿臉緊張，臉色通紅地說道：“你可以趴在床邊來休息，我，我不介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