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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饒是張老，現如今也有些淡定不起來了。
而蘇牧，也及時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畢竟再這樣下去，他就真的要許下生命之誓了。
不過其實有一說一，對於蘇牧自己來說。
生命之誓的代價，他還真不怕，死就死嘛，大丈夫頂天立地，何懼一死！？大不了回檔嘛。
他擔心的只不過是自己立下的生命之誓不夠宏大，從而導致自己增幅的倍數不夠多。
他還不確定這個生命之誓是不是跟隨著他的這個天賦來的。
如果是的話，那是真的不能亂立。
不然回檔都沒有用，蘇牧可就沒地方哭去了。
“你的天賦，是生命之誓！？”
張老似乎猜到了什麼，不過還是不敢確定。
“或者說，我的其中一個天賦，是生命之誓。”
蘇牧道。
他的手中，浮現出一團火焰，火焰又立馬變成了藤蔓，藤蔓化作水滴。
最後，消失。
看著一個個元素的力量在蘇牧的手中浮現。
張老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的表情，變得比剛才聽蘇牧說叢將軍和人面蟲的計劃的時候還要凝重。
“不可能，怎麼可能？”
張老雖然嘴上說著不可能，但是看向蘇牧的目光已經是越發複雜了。
這個時候，蘇牧也終於說話了。
“我的天賦，是EX級天賦：死後複製，在我死後，我能夠複製殺死我的人的天賦，並且復活回到一個小時前。”
蘇牧將自己的天賦稍微修改了一下，告訴了張老。
如同張老所說，無論是誰也不能夠真正的信任。
張老雖然已經是他最能夠信任的人了。
但是誰又能夠保證，別人不會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從張老的口中獲取到蘇牧的天賦呢？
而在聽完蘇牧所說之後。
張老有些驚訝地看向蘇牧：“你的意思是，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我殺了你？”
蘇牧聞言有些尷尬地笑笑：“額，張老，我用了點小手段。”
張老聞言，點了點頭。
沒有過多說什麼。
他的表情十分凝重。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半晌，他才終於說話了。
不過，卻不是對蘇牧說的。
“我以生命起誓，化作我武道的助力！”
伴隨著這句話落下，張老的身上泛起了點點熒光。
和剛剛蘇牧的情形一模一樣。
“我若以任何形式，或者有任何想法，想要洩露有關蘇牧的天賦，便叫我當場命隕。”
伴隨著他這句話的落下。
點點熒光在他的眉心匯聚。
最終凝聚成了一把純白的枷鎖，隱入了他的眉心當中。
看到這一幕。
蘇牧也是有些驚訝。
“張老，您這是！？”
張老聞言一笑。
“蘇牧，本來，我只覺得，以你的天賦，未來定然能夠在萬族戰場上大放異彩，為我人族立下不少功勞，是我人族未來的頂尖強者，人族柱石。”
“但是，現在，我覺得，如果真的說，有人可以拯救人族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就是你！”
“EX級天賦，應該是SSS級以上的天賦吧？”
張老顯然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死後複製！這樣的天賦，註定了你的潛力將會是無限的。”
“不僅有著可以無限試錯的機會，而且，還能夠擁有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無數天賦！”
張老有些激動地看向遠方。
“蘇牧，你可知道，為何我會選擇離開萬族戰場，到人族後方，擔任龍京武道大學的校長？”
蘇牧思索了一番：“上萬族戰場上斬殺萬族畢竟是有限的，而如果能夠為人族培養出更多的天才，更多的強者，人族在戰鬥中才能夠逐步地取得優勢。”
張老一笑：“這不過是其中一個原因罷了。”
“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忽然感覺，看不到人族勝利的希望了。”
“萬族，實在是太強大了，而且，他們當中，據我瞭解，有一個強大到可怕的存在。”
似乎是想到那個存在，張老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駭然。
“他不常出現在萬族戰場上，沒人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也沒人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麼，只是，從他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無敵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他。”
聽到張老的描述，蘇牧瞬間想到了日記本中提到那個讓陳斌一個擁有死亡回檔的人，都絕望到叛變的那個人。
“那個人，很可怕麼？”
張老點了點頭。
“可怕！”
“如果不是他身上有著什麼限制，以至於，他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陷入沉睡，而且每次甦醒的時候，都只能清醒很短很短的一段時間，當年，十大神族的神王，恐怕就未必會死在我們人族七聖的手中。”
張老說：“可以說，人族之所以能夠在這五十年的時間裡面，取得優勢，最大的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在沉睡。”
“不過，他不會一直沉睡。”
蘇牧咬了咬牙。
他自然知道張老的意思。
而且，他還遠比張老知道的多。
最多十年，那個傢伙，絕對會從沉睡中甦醒。
甚至可能會更多，因為在日記本中曾經提到過，陳斌在萬族戰場上，遇到過他一次。
也就是說，他甦醒的時間，可能會更早。
雖然不知道後面他是不是會繼續陷入沉睡當中。
但是，只要有他在，人族，似乎就真的沒有戰勝萬族的希望了。
張老此刻卻是看向了蘇牧：“蘇牧，如果說，人族當中，有人能夠戰勝他的話，那麼我想，這個人一定是你。”
“因為，他和你一樣。”
張老頓了一下，這才緩緩道：“你們兩個，身上都有著不止一種天賦！”
“不止一種天賦！！！”
蘇牧忽然明白了。
為什麼未來的自己和如今的張老都說了同樣的一句話。
如果人族當中，有能夠戰勝那個人的存在的話，那麼一定是他。
原來，原來是這樣！？
莫非，那個人的天賦也是複製麼？
如果是的話？那麼那個人是如何進行復制的呢？
如果不是的話？那麼那個人是如何獲得多種天賦的呢？
無數的疑問，在蘇牧的腦海中盤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