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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你受傷了。”
來人低垂著眉眼，遮住了眸光，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江酒寧下意識一驚，隨後嘲諷道:“月青梧，你不是高嶺之花，只愛蘇杳杳嗎？你既然厭惡本尊的喜歡，又來這裡做什麼？”
她說著，右手下意識握緊了袖刀。
下一刻，一隻手搭在了她的右臂上。
江酒寧心下一顫，下意識將袖刀往裡攏了攏，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虛。
“你……”
江酒寧忽然意識到什麼，正想甩開他的手。
但已經來不及。
月青梧不知為何握著她的手臂用她的手掌觸碰她自己的衣服。
衣服頓時碎了一地。
“月青梧!你在做什麼！”
江酒寧迅速扯來一張被子遮住了春光。
“師尊，凡事不可操之過急，需一件一件解決。”月青梧顫了顫長睫，“而眼下，應先解決鳳求凰之事。”
他的手指如同靈巧的蛇，鑽進了被褥之中，準確地捕捉到了獵物。
彷彿做過成千上萬次般熟練。
江酒寧被猛地攫住，身體繃成了一條直線。
“你……你大膽……”
她的臉紅得似蘋果，但面對月青梧，卻怎麼也強硬不起來。
月青梧用空出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師尊，放鬆，功法有了宣洩之口，你便不會如此難受了。”
江酒寧緊繃的身子隨著他安撫的話逐漸放鬆。
“就是這樣，很好。”月青梧的聲線溫柔綿長，不疾不徐。
感受到他的鼓勵，江酒寧便不再緊張，同時心底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你是月青梧……還是玄澈？”
聽到她這麼問，月青梧手指不由一抖，江酒寧忍不住輕呼一聲。
月青梧長睫垂下，在她耳邊低聲道:“那師尊希望我是誰？”
江酒寧蹙眉，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什麼希望，本尊是害怕歷史重演，玄澈又騙人。”
月青梧眼眸幾不可見地動了動:“如你所願，是月青梧。”
江酒寧看著他清冷如月的臉，想到他此刻做的事情，心臟不可抑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她感覺自己既罪惡又沉淪。
終於等來了他的主動，不管他是怎麼想的，自己都不想放他走了。
江酒寧一把將他拉至眼前，兩人四目相對，曖昧的氣息滾燙，熱烈到窒息。
她忽然感覺有些缺氧，下意識找話題道:“你，你怎麼突然來了，剛剛不是不想嗎？”
月青梧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專注地慢捻挑撥。
江酒寧也不指望他問啥說啥，只能換個話題:“玄澈呢，你來了，他去哪了？”
月青梧眉頭輕蹙，並不言語。
柳枝被風吹得加速晃動。
熱浪一波一波衝擊著她的理智。
江酒寧嚶嚀一聲，與此同時她體內的燥熱也減少許多。
“你，你是怎麼知道鳳求凰的另一種解法的?”
猛然間，江酒寧想起這茬，頭腦不由清明瞭些。
月青梧不願她細想，手法更為刁鑽。
江酒寧理智崩塌，雙手拽住了他好不容易找出的弟子服。
得，剩下的唯一一件衣服也要不保。
月青梧不自覺嘆了口氣。
“師父……”
江酒寧的一聲輕喚讓兩人都呆住了。
月青梧的一向清冷的眸色變得如同墨潭般深不見底。
江酒寧則是臉色一白，臉上的潮熱褪去了不少。
頓時變得意興闌珊。
是她奢望了，師父再也回不來了。
替身再像，也不過是個替身。
江酒寧為了掩飾失態，她抬起下巴指揮道:“保持這個速度，至少半個時辰。”
月青梧神情未變，輕輕地點頭，便真如她所說，執行她的命令。
他嚴謹官方得好像在完成課業，一絲情慾也沒有。
這讓江酒寧很是挫敗，心中越發不爽。
為了洩憤，她一口咬住他的耳垂。
口中傳來的滾燙溫度讓江酒寧愣住。
原來，他也不是沒有感覺。
江酒寧有些竊喜地彎了彎眼眸，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的服侍。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她好吃好喝待他這麼久，今日換他出出力也是理所應當。
眼見她似一隻小獸般饜足地眯起了眼，月青梧眸底神色複雜。
江酒寧年紀本就不大，化形前，她也不過是隻壽歲不足百年的小龍崽。
而那時的他，作為掌管神獸山的山神，對於天地間唯一的一隻龍族後裔，自然是看得比眼珠子還緊。
更何況，這隻小龍崽先天稟賦不足，病怏怏的，似乎隨時都要死去。
他只得各種靈草靈藥地喂著，無論去哪，都將她親自帶在身上。
久而久之，哪怕她先天稟賦再不足，也被喂得圓圓滾滾。
他好不容易放下心來，但卻不得不面對另一個問題。
繁衍子嗣。
作為天地間唯一的龍，她和誰都可以配對，卻獨獨不能和龍配對。
這讓他簡直要愁壞了。
只得再次動身離開神獸山，去往神州大地尋找適合奇珍異獸。
終於，在他歷盡艱辛，跋山涉水尋遍世界後，找到了一隻麒麟幼崽、九尾狐幼崽和白澤幼崽。
他將它們帶回了神獸山。
原以為對他們放養便能讓他們自動交配。
誰料，幾隻神獸互相看不對眼，每天除了吃飯就是打架。
而江酒寧仗著資歷深，更是生生混成了百獸之王。
其他幾隻神獸別說交配了，連看她一眼都不敢。
月青梧的頭更疼了，他道她還未了解情事，只得慢慢教導。
誰料，教著教著，把自己搭了進去。
彼時，那小龍崽便如同今日這般，化了形，嬌嬌嬈嬈地抱著他的手求安慰。
他天生為神，沒有情慾。
為了教會她，只得親身示範。
鳳求凰便也是那時創造的功法，他自然知道，並非雙修才是唯一的解法。
指教也是。
只是在那深入淺出時少女微紅的臉頰中，猛地察覺不對。
化了形，已經是人，而非獸。
道心在此刻動搖，他的神格……也碎了。
回想往日的荒唐，月青梧眼中的無邊月色在此刻傾落，染上幾縷濁色。
看著已經熟睡的江酒寧，他幾不可見地嘆了口氣。
“寧寧，都忘了吧。”
將她安置好，月青梧收起已經髒汙的被褥，緩緩離開。
他推開石門，一絲晨光傾漏，灑在少女的睡顏上。
隨著石門的關閉，洞府再次變得黑暗。
江酒寧驟然睜開眼，不可思議地看向石門的方向。
他叫她……寧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