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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運河上航行十分無聊,宋潛倒是買了不少酒和話本消遣,景羽就陪他一起喝酒,不過景羽沒心情看話本,本來好好的公費旅遊,被折騰成抗洪小隊。

喬絮更倒黴,她第一次走水路就發現自己的重大缺陷,那就是暈船,在船艙裡待著還好,一旦到了甲板上,就嘔吐不止,這趟航行她是無福享受沿途的風景了。

“對尖。”景羽從手中打出兩張牌。

宋潛攤手:“要不起。”

這是西洋傳來的玩具,他們在路上港口停靠時從一個小商販那裡淘來的,上面佈滿褶皺,景羽知道這是撲克牌,但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船隻在揚州靠岸,這裡得天獨厚,算是大臨較為富庶的一塊寶地,因為喬絮在船艙悶太久,所以採購食材物資的任務交給她,好讓她出去散散心。

喬絮在市集上閒逛,她也不是很清楚哪裡有菜賣,就一直沿著路走。路上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還好喬絮身材嬌小,她可以輕鬆穿梭在其中,不出意料還是出意外了,她眼前一黑,貌似撞到某人寬大的胸脯。

抬頭望去,一張清秀俊逸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喬絮小臉緋紅,往後退了幾步。

“這位姑娘,如何?沒受傷吧。”那聲音如沐春風,像寒冬裡的一碗熱茶。

喬絮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撥動耳旁青絲,小聲說道:“對……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來人是一位書生,背後還揹著常見的書箱。

“聽口音,姑娘不是本地人吧,需要鄙人帶路嗎?”書生依舊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喬絮穩住心神,又恢復成平日裡的性格:“嗯,我來買菜的,帶路吧。”

“……”書生見她反差這麼大,沒多說什麼。

喬絮問道:“你是去考試嗎?”

“秋闈已經上榜了,鄙人準備進京應對來年春闈。”書生不緊不慢地回答,他的聲音有一種特殊的溫度在。

“既然你幫我帶路,我也不好讓你白忙活,你就到我們船上來吧,我是從京城坐船來的,到時候你可以跟我們順路回去。”

書生聽到這話,喜上眉梢,笑道:“如此甚好,鄙人正愁找不到合適的方法。”

到了傍晚,景羽才看到喬絮的身影以及……背後的男人。

“不是,叫你買菜怎麼還拐個男人回來,挺柔弱的,喬絮你行啊,還好這口。”景羽吐槽道。

宋潛沒聽清,也轉頭看去:“厲害。”

喬絮聽到景羽的嘲笑,回擊道:“你連聚氣都不會,你也挺柔弱的,還有臉說別人。”

“我儀表堂堂,充滿陽剛之氣,怎麼能與這貨相提並論。”景羽就煩別人戳他痛處,修煉了不起啊,是能當天帝嗎。

那位有些男生女相的書生擋在兩人面前,柳眉微蹙:“都別吵,和氣一點多活十年,鄙人只是順路。從喬姑娘這瞭解到諸位來自京城,於是決定請求大家載我一程,鄙人也知道接下來要去臨安,吾輩作為儒家讀書人,自然也能派上用場。”

“所以你……”

“在下不才,區區四等築基境。”書生彎腰作揖地說。

景羽在心裡罵道:你**。

喬絮在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注視著景羽,彷彿在羞辱他。

“這位兄臺如何稱呼?”宋潛上去迎接。

書生又一次作揖:“鄙人姓陳名雪韻,耳旁陳,白雪皚皚,遺音餘韻。”

“好名字,不虧是文化人,其實我們這個團隊正缺你這樣的智慧型人才,你看,三個人湊不齊一個腦子,陳兄的到來,將使我們定明司蓬蓽生輝啊!”景羽不知何時轉變了態度。

當晚四人就用好酒好肉舉辦迎新會,宋潛為了助興還特地耍了一段劍舞,陳雪韻對此吟誦一句詩“皎玉掛空中,劍影在孤舟。”

……

臨安城已經變成一片汪洋,水位齊腰深,來往都得靠木筏行動,十分不便,官府的物資也有所不足。

景羽一行人坐木筏進城,兩人一組。

路兩旁的建築都泡在水裡,這時候的建築大多都是木質結構,這樣子跑下去,就算水退,房子也泡爛了。

要首先找縣令,聽文書報告說是在山上避難,就是肉眼能看到的那座山,上面剛好露出一截寺廟的屋頂。

寺廟內的和尚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唸經坐禪,而是給居民分發食物,保證他們的基礎溫飽。

這座寺的正中央種著一棵百年之久的銀杏樹,此時臨安縣令劉十三在銀杏樹下徘徊,他的神色緊張,彷彿在承受巨大的壓力。

每當寺廟的大門被推開或者有腳步聲時,他都會抬起頭,露出一副豁然的表情,可看到的是僧人或者市民時,又迅速低下頭,嘆息一聲。

景羽跨過門檻,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棵銀杏,此時已經十月中旬,銀杏葉子泛黃,開始脫落,有三四個僧人正在清掃,而左邊的大堂內居住著百姓。

劉十三本來是不抱希望的,可是這次抬頭,他臉上的皺紋突然就舒展開,因為朝廷官員終於來了。

陳雪韻最先注意到那藍色官袍,直接走上去向劉十三介紹各自的身份。

“諸位大人終於來了!下官每天都盼著你們來,頭髮都白了不少。”劉十三訴苦道。

劉十三邊說邊帶四人來到一處會客廳,屬於臨時佈置給縣令辦公的,十分簡陋,椅子不夠就用蒲團來湊數。

劉十三接著說道:“這雨已經下了一個月了,也就最近稍微消停些,淅淅瀝瀝。大人有所不知,上個星期的雨勢那叫一個嚇人,偶然還電閃雷鳴,大家都以為臨安要被毀了。”

“這些我們都瞭解了,你具體說說那條蛟龍是怎麼回事。”景羽好奇地問道。

屋簷上的雨水順著房頂流下,拍打在青磚上的積水裡,泛起一圈圈漣漪,而劉十三看著這圈漣漪,思緒飄回到之前。

“第一次是有人在江邊洗衣服時看到的,那會並沒有完全現身,只是露出背部,但洗衣服的婦人描述說背部佈滿鱗片,她還特意丟了一塊小石子,那鱗片比鎧甲都硬,石子直接碰出火花。”

景羽沒有開口,等著縣令繼續發言。

“我是想找人下去看看的,可是水性好的那幾個小夥子一聽是頭怪物就不敢下水,發懸賞也沒人願意接,畢竟下去上不來就得不償失了。第二次是我自己看見的,江邊遊客多,有幾座酒樓。站在酒樓的最上層視野很好,然後我靠在欄杆邊吹風的時候就用餘光瞥見怪物的大體樣貌,白色的,有鱗片,我能肯定,那頭怪物的長度得有幾十丈。”

“那你們是為什麼認定它是蛟龍的?”景羽似乎對這個怪物很感興趣。

劉十三揉捏眉心,閉著眼:“我不確定,但是有很多人跟我反應說看到龍角,而且它會呼風喚雨,實在找不出比蛟龍更貼切的妖怪了。”

宋潛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天下妖物千千萬,只是幾句傳言就認定它為蛟龍,甚至還建龍王廟,你們未免也太膽小了吧。蛟龍的成形條件極其苛刻,臨安這地方就算給它三百年都未必能出來。”

“我也是不信的,為了貼合民眾的無奈之舉,況且龍王廟這東西是地方權貴建的,我不好反對,但凡是明事理的人都知道拜一頭來歷不明的傢伙是天方夜譚。”劉十三含糊地說。

“所以,小潛子,以你對妖物的瞭解,你怎麼看?”景羽推搡宋潛的肩膀。

宋潛不耐煩地說:“我坐著看,有鱗片的除了龍不就是蛇嘛。”

“OK,去龍王廟!”景羽扭頭就走。

三個人跟上他問道:“OK什麼意思?”

景羽只給他們神秘的微笑,他懶得解釋。

龍王廟距離江邊很近,最神奇的是這座廟沒有沾到一滴水,周圍的地面也是乾的,彷彿蓋上一層保護膜似的。

一束油紙傘在雨中撐開,遮住了俏麗的背影,她腳尖隨意滑過,並沒有陷進水裡,而是漂浮在水面上。來到龍王廟前,她收起油紙傘,不知從哪變出幾根香,一個響指,指尖冒出細小火苗,點燃香插進裝土的陶瓷缽體中,雙掌合一,對著面前的龍王像唸唸有詞。

她是龍王廟唯一的客人,倘若有人在此,必然會沉醉於她那驚人的容顏,雪膚花貌,看向雕像的眼睛秋波流轉。

不知道為何,她對這裡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直到走出廟門外,才撐傘離開。

木筏的速度趕不上騎馬,景羽劃的手臂酸脹,最後還是讓喬絮用腳蹬,武夫的應用範圍還是很寬泛的。

令人驚歎的不只是死寂的水城,還有這座滴水不沾的龍王廟,齊腰高的積水一到這裡就變成垂直的切面,似乎再往前一點就會被蒸發。

宋潛先用飛劍探路後四人才放心落腳,龍王廟規模不大,裡面只有龍王的雕像還有陶瓷缽。

景羽將溼潤的褲腳捲起,抬頭看去,三根香插在陶瓷缽裡面正燒著,他的心跳停了一拍。其餘三人也發現端倪,所有人都在山上避難,為何龍王廟裡的香卻是新點的。這麼點地方也藏不住人,越是未知,越是恐懼,景羽的汗毛豎起,他有點不敢直視這個龍王廟。

“鄙人細細觀察後覺得此人還會再來,因為缽裡的香灰很厚實。”陳雪韻用兩根手指摩挲著香灰。

“要不,再蹲一天?”景羽有些黔驢技窮。

喬絮一聽到蹲就柳眉倒豎地說道:“滾!我不陪你蹲了,從進定明司到現在,每次任務你都只會蹲點,一蹲還蹲很久,無不無聊?”

“有沒有一種可能,蹲點是最有效的方式,只要是活物,就一定會重複往返幾個地點,這是最大的破綻。”

喬絮竟無言以對:“……”

“鄙人覺得,我們現有的線索可以推測出大概真相,總比當無頭蒼蠅好。”陳雪韻解釋道。

宋潛也贊成這個說法:“我們可以假設江內的是一條大蛇,那麼它能呼風喚雨,自然跟蛟龍的方法不同。蛟龍大多是天生就會,而大蛇如果需要到達這種境界,必然是六等天劫境之上。臨安的靈氣並不充沛,單純的修煉是很難有這個程度,我的推斷是幕後還有勢力,他們可能給大蛇提供了相當多的資源。”

“那麼支援大蛇這種妖類並且對屬於人類的臨安這座縣城帶來災難,我懷疑,這與妖族脫不了干係,他們太想破壞大臨的城池。”宋潛見大家都在用心聆聽,於是沒停頓。

“那這個龍王廟是怎麼回事?”景羽提出疑問。

宋潛茫然地搖頭:“我能猜測到來這裡祭拜的說不準就是大蛇本人,但是至於它為什麼要祭拜民眾臆想的龍王,為什麼要讓龍王廟不被洪澇侵蝕,一概不知。”

“這樣吧,鄙人和喬小姐回寺裡等候,宋兄和景兄就留在這裡觀察,咱們裡應外合。”陳雪韻給出一個合理的方案。

景羽抽出一打符紙:“行吧,這是符紙,一人三張,有訊息就丟到空中,我們都好看到。”

景羽和宋潛隨便找來一些茅草和毯子將就過夜,好在龍王廟裡乾燥溫暖,景羽做了一場美夢。

清晨,山林間環繞著一圈薄霧,飛鳥在林間穿行,發出清澈的鳴叫。龍王廟再次等來常客,她依舊是那一襲銀色長裙,撐著油紙傘。

景羽被宋潛拍醒,兩人躲到廟後,貼著牆,探出腦袋,朝幽暗的室內望去。

美人秀鼻不易察覺地抖動,潔白的細眉微蹙,她察覺到這裡有人類活動的氣息。不過她沒有打草驚蛇,而是照慣例那樣點燃三根香,祭拜眼前的龍王廟。

景羽看到此人的容貌時驚訝的下巴都快貼到地面,真的感覺自己遇見不染世俗的仙子。

宋潛道心堅固,他不為所動,眼眸深邃,好像明白了什麼。

仙子並沒有立刻離開,她把油紙傘立在牆邊,外面的光打進來,模糊的身形變得清晰,身段窈窕,富有光澤的白髮自然地垂在兩側,她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對躲在暗處的兩人解釋。

“身為妖,與鬧市,與人煙,與喜樂本就是疏遠的。可是我在水底呆得太久太久,久到我忘記了時間。當我看到江邊遊玩的一群群孩童,或者在水中漂洗衣物的婦人,酒樓裡的過客,我羨慕了,我也想沉醉在俗世之中,寧願只有短暫的光陰。人們給我立了龍王廟,其實我內心是複雜的,一方面我不是蛟龍,我配不上這座廟,另一方面我確實享受被大家關注的感覺,這使我竊喜。”

她意猶未盡,盤腿坐在地上,也不管白裙是否會髒:“時間給我帶來的只有孤獨,我相信所有產生靈智的妖都有同感。於是我想擔起符合龍王廟的責任,可惜我遇到一群自稱是我同類的團體,他們給予我各種資源,讓我在極短的時間內達到一個能夠掌控部分自然法則的境界。沒想到我還是太年輕,被這樣一群同類欺騙,那些資源的副作用很怪,使我無法控制我自己的能力,就像這次的洪澇,是我在沉睡時突然爆發的能力,看到往日幸福的百姓此刻紛紛逃竄到山裡苟活,我十分自責內疚,也想過自毀妖丹,但是每次都無法下手。只好每天來祭拜這座本屬於我的雕像,麻痺自己的內心。”

景羽心動了,他也有孤獨的時候,倒不如說是時時刻刻都在孤獨之中渡過,沒人能理解他一個外來者的行為。如果是知道前世的記憶也好,可是他甚至忘了前世的家人,事業,夥伴。這種無法彌補的空虛感與獨自生活上千年的妖無異,好在人生苦短,總有那麼幾個人會出現在本來平淡的旅途裡,景羽的心靈因此得到滋潤。

那位美人講完這些,站起身,緩緩走出龍王廟,沒有再回頭。

景羽的大腦被未知的力量驅動,他沒有理會宋潛的勸阻,狂奔到門口,握住仙子丟下的油紙傘,舉過頭頂,朝著那道窈窕的背影喊道:“如果有機會,我願意當你的信徒!嫌自己太孤獨,不妨就往前看,你要相信就算是妖,也有知音!”

銀絲隨風飄舞,她優雅地轉身,清冷的表情露出一抹淡笑,兩側臉頰滑過晶瑩的淚滴。

宋潛悄悄出現在景羽身後,用手頂著對方的腰部,臉上帶著壞笑:“你這是色迷心竅,墜入愛河了。”

景羽一個激靈:“怎麼會,我是與她產生共鳴了,懂嗎?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也不忍心對女子開槍,萬一她是無意的呢?”

“行吧,我也當回君子。”宋潛收起飛劍,退到一旁發出訊號。

景羽想回廟裡平復下心情,結果卻被擁進柔軟的懷裡,美人緊緊抱住景羽抽泣,後者滿臉通紅,大腦宕機,手一鬆,傘柄掉落在地上。

“美女,你太高了,我喘不過氣……”景羽的脖子被女子的手臂纏住,他一時半會吸不進空氣,有窒息的風險。

女子知道後立馬鬆開,景羽趴在地上,有種劫後餘生的刺激感。

宋潛瞠目結舌,離近了才發現大蛇的人形如此高,目測對方有六尺左右,那是相當驚人了。

“聽你的自述,招來大雨的就是你?”景羽癱坐在地上,漫不經心地問道。

美人頷首,她停止抽泣,再次變回清冷的表情:“我是修煉了九百年的水蛇,本來處於六等天劫的臨界點,吃了一幫神秘人給的丹藥勉強上來的,然後就獲得了不可控但是能呼風喚雨的能力,剛才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廟裡有人的氣息,我想你們也許就是京城來的除妖人。”

“定明司什麼時候聲名遠揚了?”

“我是從神秘人那裡聽來的,京城新組了一個除妖機構,專門剷除為禍世間的妖類,好像那些神秘人很反感這個機構。”美人乖巧地站在景羽面前。

“如果不是嗜好殺戮的妖怪,我們一般不會處理的,就像之前的奢鹿,它只是偷吃玉器,最後被抓去當吉祥物了。”景羽笑道,“請問你怎麼稱呼?有名字嗎?”

“我叫凝曲,你們真的不會殺我嗎?”凝曲眨巴著美目問道。

宋潛淡淡地開口:“這場洪澇有人傷亡嗎?如果有的話,具體情況如何?既然引發水災也不一定是你的問題,定明司不會立刻採取措施。”

“你應該去問縣令,問她作甚?”景羽回懟道,他對剛才宋潛的偷襲很不滿意。

“這就護上了?世風日下,你竟然能為美色棄兄弟,可悲啊!”宋潛裝作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這時喬絮和陳雪韻趕來,兩人看到一位絕色美人站在中央時,眼皮都沒眨一下。

“你看,就你們蜀山淡女色,這兩人都看痴了。”景羽嘲諷道。

在簡單介紹之後,喬絮也學著景羽吐槽道:“不是,叫你蹲個人,怎麼拐個妖女回來,景羽你行啊,還好這口。”

還挺記仇,景羽腹誹道。

凝曲的法力不可控,最有效的解決辦法就是當成誅殺,但是這個方案自然是被否決了,只能去求顧丹青那個老登,看看他有沒有辦法能穩定或者封印妖的法力。

不過臨安的積水也很好解決,只要把凝曲帶走,臨安的雨一停,縣令自然有辦法組織壯丁排水。不過安全起見,四人一妖只能從陸路回京城,凝曲的能力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發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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