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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妍就知道，姜軟軟會拿出身來說事。
她聽習慣了。
但外公外婆是第一次聽，得多難過啊。
池勝聽出姜軟軟的話外之音，不悅道：“你這小姑娘，看著人模狗樣，怎麼說話如此陰陽怪氣？倒退幾百年，誰的祖先不是個農民？再倒退幾萬年，誰的祖先不是個山頂洞人？你在這內涵我外孫女，就是你作為千金小姐的家教嗎？真正的千金小姐從來不會把自己是千金小姐掛在嘴上，只有王婆賣瓜，才會自賣自誇。”
要不是年紀大了，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趙映芳真會捧住他的臉，狠狠親一口。
老頭子，會說你就多說點！
姜軟軟被噎得不輕。
這死老頭子，兩隻腳都埋進土裡的人，說話竟然這麼尖酸刻薄！
果然和池妍一樣賤。
邊一禾輕飄飄看著姜軟軟，說：“還輪不到你來瞧不起我兒媳婦。論身材顏值，你比不上妍妍，論智商學識，你更比不上妍妍，論做人做事，你和妍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至於你說的家世背景，抱歉，我們燕家是燕城第一財閥，不需要任何所謂的豪門聯姻來鞏固家族地位。妍妍願意下嫁，是燕家所有人的福氣！至於你，就是阿禛的黑歷史，我們都不想看到你，請你立刻離開。”
池妍聽到“下嫁”二字，內心極為感動。
她何德何能？
姜軟軟臉越來越紅，羞憤到手包都快攥不住了。
這群老不死的，都在針對她。
“伯母，奶奶，燕禛愛的明明......”
“姜軟軟！”
池妍厲聲打斷，下一秒，攥住姜軟軟的手腕，將人拽走。
她不知道自己生氣時，力氣這麼大。
但她知道，姜軟軟下一句是什麼。
說燕禛愛的是她，說自己是她的替身，演了她三年。
是，沒錯。
她池妍是替身。
但這件事絕不能讓外公外婆知道。
她怕把他們氣死！
“放開我，池妍，你這個賤人，放開我！”
安全通道處。
池妍反剪著姜軟軟的雙手。
把她的臉摁在冰冷的牆壁上。
“姜小姐，墮胎藥的事，我遲早會查出來，你好自為之。
還有，兔子急了會咬人，別以為我好欺負，若敢對我外公外婆亂說話，我饒不了你。
別以為有燕禛在，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現在我懷孕了，就是狠狠打你一頓，他也不會把我怎麼著，聽懂了？”
話落，池妍抬手狠狠給了姜軟軟的後腦勺一下，以示警告。
待她離開。
姜軟軟撿起落在地上的手包，眼圈通紅。
她鼻子剛好。
被這賤人一弄，皮又破了，在滲血！
想生這個孩子？
還真是異想天開。
時間長著呢。
她倒要看看，這孽種挑哪個黃道吉日，胎死腹中。
一行人沒了逛街的興致。
燕老太急匆匆買了些首飾帶回燕家，非要送給趙映芳。
後者推脫不過，只能收下。
客臥裡。
池妍被叫過來。
池勝憂心忡忡，“妍妍，我看阿禛那個前女友，不好對付啊。”
趙映芳道：“是啊，等我和你外公走了，怕她欺負你.....”
池妍搖頭，“沒事的，我會保護好自己。還有，奶奶他們都站在我這邊，那位姜小姐是不可能撼動我地位的。”
她真是自取其辱，為了安撫外公外婆，連這種假話都說得出。
可是，她沒辦法。
若沒懷孕，她可以立刻離婚。
有了孩子，顧慮就太多。
池勝道：“那倒是。阿禛那前女友，看著就拉胯，一點名門千金的氣質都沒有，更像暴發戶生出來的閨女。
倒是咱們妍妍知書達理，安靜溫柔，一身書香門第的書卷氣兒，更像大戶人家出來的女兒。
要我說，阿禛瞎了眼，才會喜歡前女友，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咱們妍妍更好！”
趙映芳笑道：“誰不知道你這老頭子培養出來的外孫女好啊。”
真是個愛賣弄的小老頭。
池妍滿心苦澀。
知道所有人向著她。
但姜軟軟的確有幾分豪門千金的氣質，沒他們說的那麼差。
而燕禛就喜歡姜軟軟這種愛撒嬌的女人。
晚上睡覺時。
池妍被男人抱在懷裡。
聽到他淡淡說：“白天，你欺負軟軟了？”
她心有些寒，“她跟你告狀了？”
“嗯。”
“那種情況下，她亂說話，要是把我外公外婆氣出病來怎麼辦？我就算軟弱可欺，也不會任由她胡來，兔子急了都咬人的！”
女孩略顯激動的語氣，讓燕禛微微顰眉。
撫弄著她柔軟無骨的身子，啞聲說：“你急什麼，我又沒怪你，以你的立場的確該這麼做，是軟軟挑釁在先。”
池妍沒說話。
男人一直揉著她的芯兒，肆意侵犯，“還有，你覺得自己軟弱可欺？”
她一怔，“難道不是嗎？你前女友欺負我，你也欺負我。”
“軟弱這個詞，不適合你。你以柔克剛，我這塊在你身上經久不息的百鍊鋼，都讓你的水化成了繞指柔，你軟弱什麼？”
他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溫熱酥麻的氣息噴進她耳廓，聲音如上好的紅酒，把人生生溺斃，“應該用嬌軟可欺來形容你，更貼切。”
池妍骨頭都麻了，“百鍊鋼？”
“不是嗎？你體驗過無數次的，硬不硬，心裡沒數？”
“······”
的確很硬很剛，三年裡，他每次喊軟軟二字，她心如刀割，身如刀刺。
男人低低笑了聲，“我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你被我欺負一下。”
池妍想起昨晚的事，臉紅心跳，“我不要，今天手還酸著呢，想休息。”
男人柔軟溫熱的薄唇壓過來，細細密密吻著她，間歇時啞聲說：“手累了，還有別的地方不是麼？”
“······”
這一夜，池妍又被迫開發了新技能。
昨晚是手。
今晚是口。
這個男人，趁著她孕期，可勁欺負她。
三天後。
池妍送走了池勝和趙映芳。
邊一禾一直陪到最後，才離開燕城趕往國外。
池妍繼續泡在花房裡，制香。
大半個月下來，制了幾款她很滿意的香水。
送給奶奶和阿鶯，頗受喜歡。
還調了幾十瓶香水小樣，送給傭人保鏢和司機。
聽著他們讚美她手藝好，心裡很滿足。
傍晚。
池妍來到燕禛的書房。
這裡有很多書，天文地理，涉獵極廣。
她來看看，有沒有關於調香的書供她查閱。
果然有。
剛把書拿下來，門外傳來腳步聲。
沉穩有力，不像床上的他，節奏忽快忽慢，時而輕輕研磨，時而是驚人的爆發力，折磨得她死去活來。
當然，這段時間他們從沒做過。
池妍想到每天晚上被他逼著......
小臉一紅，下意識躲到書架後。
這些天，他每天都會很早下班，回來陪她。
再也沒有被姜軟軟叫走過。
他說，要儘可能陪她和寶寶。
她欣喜感動，甚至是幸福的。
關係的緩和融洽，讓她越發愛他了。
此刻生出一個念頭，等下她要突然出現，嚇一嚇他。
雖說有些調皮，不像她的作風，但偶爾體驗一下，應該也不錯。
男人進來後，很快便接了個電話。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
許久後，他低低沉沉略微沙啞地說：“安排手術，把這個孩子打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