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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沉今夜被挾持一事,除了蕭珏和沈喬燃,也就只有季青遠知道。

除此之外,就再無旁人。

畢竟不是什麼好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鈴蘭小丫頭,此時對沈喬沉身上的血跡的來源毫不知情。

乍一看到沈喬沉一個姑娘家,形容不整,衣衫凌亂的樣子。

若是平常人,定會認為沈喬沉肯定是遭遇了什麼不測,恨不得避之不及。

但鈴蘭是季青遠的女兒,季青遠本是棟樑之才,又機智無雙。

這樣的人教養出來的女兒,自然也不是庸才。

鈴蘭信任自己爹爹看人的眼光,以及方才初次見面,沈喬沉就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於是她也沒有多想。

輕輕地為沈喬沉蓋上被子,無意間卻瞥到了她的右手。

只見沈喬沉的右手掌心,纏著一圈圈的黑色布條,顯然這是受傷之後的包紮。

再聯想到剛剛她衣袍上面的血跡,鈴蘭心底劃過一絲瞭然。

雖不知沈四姑娘發生了什麼,但能讓自家爹爹都讚不絕口的姑娘,想必一定是值得的。

……

小心的將沈喬沉的右手放進被子裡,鈴蘭剛想出去看看大夫到了沒有,卻見沈喬沉此時悠悠轉醒。

於是她欣喜道:

“四姑娘,您覺得怎麼樣了?”

……

沈喬沉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環境。

緩緩轉頭,迎面而來的,就是鈴蘭擔憂的小臉。

沈喬沉其實一直都意識清醒,能清楚地聽見鈴蘭的聲音。

她很想睜開眼,卻總是感覺陣陣眩暈。

腦袋裡像是有團漿糊,只要稍有動作,就會導致悶悶的疼痛。

“鈴蘭……”

沈喬沉開口道,聲音卻有些沙啞。

鈴蘭看了看沈喬沉,突然福至心靈。

幾步走到一邊的桌旁,倒了杯熱茶。

試了試溫度,便端著茶盞回到塌邊。

只見沈喬沉正艱難地想要坐起身來,鈴蘭連忙把杯子放到一邊的小几上。

俯身攙扶著沈喬沉坐起來,然後才回身拿了茶盞,遞到沈喬沉手中。

一杯熱茶下肚,只感覺五臟六腑,乃至周身都重新溫暖了起來。

舒服的喟嘆出聲,沈喬沉休息了一會兒,便覺得好了很多。

看向一直守在塌邊的鈴蘭,她微微含笑,柔聲道:

“鈴蘭,謝謝你。”

沈喬沉依靠在床頭,隨意束起的長髮已披散下來,烏黑的發更襯得她臉色蒼白如紙。

額角的幾縷碎髮,被汗水浸溼,略微凌亂的黏在她的臉頰上。

鈴蘭看著她帶著笑意,卻毫無血色的嘴唇。

心裡有些酸澀,她也曾聽過那些關於沈喬沉的傳言。

無一不是感嘆沈四姑娘本是出身高貴,卻生來體弱多病。

明明是武將家的女兒,卻比文官府中的姑娘還要來的柔弱。

今日一見,看她分明才思敏捷,即便在曾是探花郎的自家爹爹面前,也能面色自若,侃侃而談。

根本不像旁人說的那般,只是眼下沈喬沉的樣子,的確是很有幾分楚楚可憐。

……

鈴蘭母親早亡,她打小跟著父親長大。

季青遠從不會把她拘在房裡,墨守成規。

而是成日把她帶在身邊,教她為人處世,人情冷暖。

她也見過無數個傳說中的才女閨秀,但大都人前人後兩幅面孔,對她這種商家女,骨子裡就散發著輕視。

可眼前這位沈家四姑娘,當她微笑著看著你時,會讓人真切的感受到她深切的真誠。

鈴蘭在那樣的目光裡,不禁紅了臉,低下頭抿嘴一笑。

“四姑娘,您別這麼說。爹爹都告訴我了,若不是您,咱們這醉江月,可就要關門了。”

“鈴蘭從小就在這裡長大,您保住了醉江月,就是保住了爹爹和鈴蘭的家。”

“若說要謝的話,也該是謝謝您才對。”

鈴蘭年紀不大,說話卻極為乾脆利落。

沈喬沉不禁想著,季先生這個女兒,倒是養的極好。

說起來,二人年紀相近,沈喬沉又一向沒有什麼輕視商賈的想法。

更何況,季青遠這樣的人,又豈是能夠任人輕視得起的。

……

二人相談正歡,卻不料樓下的房間裡,氣氛卻十分凝重。

蕭珏負手而立,神色冷厲。

南星垂首跪在蕭珏旁邊,沉默不語。

“你再說一遍。”

蕭珏聲音低沉,聽不出任何情緒。

南星卻頭皮發麻,強忍著不安開口道:

“屬下離開時,四姑娘的確還在房中。但屬下回來時,人就已經不見了。”

說著從袖袋中拿出一張紙條,雙手呈上,遲疑道:

“屬下找遍了屋子,四姑娘……就只留下了這個。”

蕭珏冷眼打量了南星半晌,才伸手接過紙條。

低頭看著這薄薄的一張紙,上面寫著“有事離開,稍後速回,勿念。”幾個字。

字型端正得幾乎刻板,毫無錯處,沒什麼特點,自然也找不出寫字之人的半分痕跡。

“還挺聰明。”

蕭珏嗤笑出聲,眼底卻泛起淡淡的無奈。

南星在蕭珏淡漠的目光下覺得倍感壓力,好不容易壓力解除,下一秒卻因他的這句話當場愣住。

自家主子這是魔障了嗎。

沈四姑娘一言不發的私自離開,主子竟然還誇她聰明。

第一次對自家主子的行為感到不解,南星難得的神遊起來。

“讓人在樓裡找找,看看她去了何處。”

蕭珏沉聲吩咐道。

半晌,聽不見南星的回覆,蕭珏轉頭看去,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南星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正好瞧見了他泛著冷意的目光。

反應過來蕭珏剛剛說了什麼,南星遲疑了片刻,疑問道:

“主子,只在樓裡找……不用查查外面嗎?”

卻見蕭珏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

“江楓眠早就派了人守在醉江月門口,你覺得,會有人能光明正大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搶人?”

“屬下不敢,那主子的意思是……”

“她是自己走出去的。”

“可是,屬下臨走前,明明叮囑過四姑娘,不要離開房間。”

“是啊,她明知道房間裡才最安全,可還是走了出去。”

說到這裡,蕭珏眉頭一挑,漫不經心道:

“這就說明,她知道要去的地方很安全。找她的,是她信任的人。”

說到“信任”二字時,蕭珏加重了語氣,心裡閃過一絲不甘。

聽出了蕭珏語氣裡的變化,南星不由得偷偷向他看去。

卻發現他此時眉眼間一片冷意。

於是南星不敢遲疑,立刻應道:

“屬下領命。”

說完見蕭珏沒有其他命令,於是就利落的起身,轉身準備離開。

還沒有到門口,就聽見蕭珏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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