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2章 空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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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用威嚴的眼神看向蘇晴，蘇晴從頭到尾都是很鎮定的模樣。
怎麼說呢？有些事情她做就是做，沒有做就沒有做，沒有人能夠強迫她。
這是蘇晴的底線，同時也是她的堅持，沒有人能夠輕易地動搖她，蘇晴總歸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她不會聽之任之，任由藍采薇編排。
“太后，是藍采薇先動手想要扇我巴掌的，我只是出自自保。”蘇晴解釋，她相當肯定地迎上太后的目光。
藍采薇立即反駁：“蘇晴你空口白牙說什麼呢！但是房間內只有我和你兩個人，你說這些話又能夠拿出什麼證據呢！”
蘇晴沉默後反駁：“你是在變相地承認自己方才也是在空口白牙嗎？”
藍采薇瞬間啞口無言，這個蘇晴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來得伶牙俐齒。藍采薇又感覺到一陣陣的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如影隨形，蘇晴是一個聰明有能力的女人，這樣子的女人不管在哪裡都是很有競爭力。
蘇晴倒是一副行得正坐得端的模樣，本就是坦坦蕩蕩的態度，讓她整個人更加有說不出來的魅力。
太后這個時候將注意力放在小青身上：“小青，你說說看。”
“小青當時在門口候著，是藍小姐先提出讓夫人同王爺和離，之後又先挑起事端。”小青如實彙報。
太后聽到這句話，總算是對事情的前因後果有詳細的瞭解：“藍采薇，你還有何話想說？”
“采薇不服，這個小青本就是蘇晴的丫鬟，自然是向著她說話，這也是人之常情。”藍采薇道。
“小青這些話句句真實，要是說謊，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青知道怎麼讓周遭的人相信她，所以她每一句話都說得相當肯定。
藍采薇一聽到小青這樣子說，就立即有一種理虧的不妙感覺：“小青！你這個賤婢！一派胡言，你再說下去，就莫要怪我割掉你的舌頭！”
小青有些害怕，對方畢竟是太子義妹，而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
小青立即跪下，但是嘴上她還是不放鬆：“希望太后明鑑！”
太后看見小青，內心忍不住思忖。就在她思忖的瞬間，御醫來臨，並且將藍采薇的額頭處理好。
藍采薇提問：“御醫，我這額頭上會留疤痕嗎？”
“只要處理得當，就不會。”御醫的身上冒出不少的冷汗，他相當害怕。
藍采薇找到言語間的漏洞：“你的意思是，還是有可能會留下疤痕！我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可留疤？！”
藍采薇尖銳的聲音，讓太后知道這件事情必須有一個替罪羊，如果她想保住蘇晴，看來小青就是那隻羔羊。
蘇晴內心有隱隱約約的不安，她看向小青，瞬間想要開口。
太后卻先一步：“這個婢女沒有看管好主子的安全，害得藍小姐受傷，亂棍打死！”
蘇晴立即開口：“太后，小青只是在門口守著，這件事情怎可讓她一個人將所有的責任都攔下來呢？”
蘇晴的言語中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亂棍？那可是無辜鮮活的一條生命：“太后，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願意自己承擔所有的罪責！”
此時現在有太后在，他只好在一旁保持沉默，其實太后的選擇是正確的。
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還有藍采薇額頭上的傷口，都是需要給太子府一個合理的交代。
但是現在小青就是那個可憐蟲。
想不到，蘇晴竟然會願意保護一個婢女不惜壓上自己的性命。
謝書霆看向蘇晴，沒成想蘇晴竟然是一個如此有血有肉的人，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蘇晴不後悔自己做出的抉擇。
明明是她動的手，為什麼要連累到小青呢？
蘇晴知道的，倘若她真的袖手旁觀，她一定會感覺到寢食難安。
人活著，就是應當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小青這個時候忽然間開口：“千錯萬錯，都是小青的錯，是小青沒有照看好夫人和小姐！”
蘇晴詫異地看向小青：“小青，你住嘴，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太后，是我讓她站在門口的！”
太后忍不住感慨：“你們倒還是主僕情深。”
小青繼續道：“太后，都是小青的責任，請你放過夫人吧！”
小青用訣別的眼神看向蘇晴，遇到蘇晴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是蘇晴給了她尊重，她才能夠有勇氣去練琴，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也是蘇晴，給她全新的人生和生活。
現在，就是小青報恩的時候。
蘇晴希望謝書霆可以幫小青說話，但是傷及太子義妹，總有人要接受懲罰，蘇晴找上太后，表明一人做事一人當。
蘇晴還是忍不住替小青說話：“太后請你三思，小青她是最無辜的！”
藍采薇在一旁看著她們兩人，嘴角滿滿的都是譏誚：“你們又何必惺惺作態！”
他心中的選擇也是偏向於救下蘇晴，犧牲掉小青。
就目前來看，這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謝書霆保持緘默。
就這樣子太后開口：“將小青拉出去，亂棍打死！”
蘇晴立即拉住小青的手，對上小青視死如歸的目光，蘇晴用堅定的眼神看向她：“小青，任何時候都不能夠為別人犧牲自己，這是很愚蠢的行為。”
“任何時候，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這很重要，明白了嗎？”
小青淚眼婆娑：“小青不想失去夫人！”
藍采薇不耐煩地站在一旁：“再這樣子下去，你們兩個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藍采薇感受著額頭隱隱作痛，心裡面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有一種想要將所有的一切慢慢地討回來的衝動。
在雙方僵持之下，太子謝書豪出現：“藍妹妹，你頭上的傷口還是需要好好處理的，今日的賬，我們之後會一筆一筆地討回來！”
謝書豪的神情相當堅定，這是一種神奇的底氣。
他的每個表情彷彿都在說：“你們欠我義妹的，你們遲早都得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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