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幾根肋骨啊，這麼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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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聞當然不是飄了。
別看阿泰斯特雖然之前能拿得出手的榮譽就一個防守二陣，但今年的他已經基本預定最佳防守球員了。
強硬的對抗，難以擺脫糾纏，還有十足侵略性讓阿泰斯特今年已經成長為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側翼防守大閘。
這種球員，即便在副本中遇到，莫聞都會盡量避免與之直接交鋒。
但球隊現在需要打出氣勢，而不是像普林斯一樣被防的不敢出手。
再說只是打一兩個球的話，莫聞還是有把握跟這個頭纏人的蠻獸玩一玩的。
步行者場上的球員看著莫聞持球拉開單打後紛紛瞪大了眼。
怎麼，拉里布朗還真就安排球員去單打他們的側翼了，那可是阿泰啊，他怎麼想的？
阿泰在今年已經靠著防守打出了赫赫威名，莫聞他們賽前看球員資料瞭解過，不過就是活塞的一個替補球員。
Howdareyou？
阿泰斯特甚至都有點生氣了，一般拉開單打這種事一般只有防守漏洞才有機會享受，什麼時候他也是能被單打的球員了？
不過當莫聞真的走到他面前的時候，這頭憤怒的野獸卻感受到了莫聞身上流露的一種跟普通球員不同的氣勢。這種氣勢他在雷吉米勒的身上也感受過。
看似隨意的步伐在每一步透露出自信且老道感覺，莫聞的臉上也看不出有半點緊張，就好像是面對難題的學霸一樣，沒有慌張，只是在沉著的尋找的答案。
可雷吉米勒已經在聯盟中打了1300多場比賽，莫聞不過是個新秀，他上場的次數連米勒的零頭都沒有，怎麼可能！
就在阿泰斯特准備上前貼防干擾戳破這種詭異感時，莫聞也動了。
前方肩部輕微的晃動和突然急促的運球聲讓阿泰斯特的注意力瞬間拉滿，阿泰伸開了長臂，像水母的觸鬚一樣試圖捕捉這眼前的獵物。
見到莫聞右腿跨步而出，阿泰斯特也只是略微傾斜重心側移，跟他預感中一樣，這只是個佯攻，莫聞跨步在最後沒有邁出而是做了一個收回的動作。
他判斷莫聞真正想進攻的還是他的左手側，就在他預判性的把重心往回拉回的時候，莫聞卻一個背運把球轉移到了右手，然後扭身硬拉著左腳朝阿泰的右手側繼續突過去。
這打了阿泰斯特一個措手不及，但莫聞還沒擺脫阿泰斯特的防守範圍，這種硬扭著身子的突破也並不迅速。
而在阿泰纏上來之前，莫聞沒有持球的的左手扶到阿泰的大腿上借了一把力，遲滯阿泰的轉身的同時也推起了自己的速度。
而阿泰伸出的攔截手責備莫聞一個滑溜的側身摸了個乾淨。
“狡猾的臭鼬”
阿泰斯特暗罵一聲但還是緊緊的跟了上去。
莫聞知道自己的爆發和速度跟阿泰這種已經步入頂級序列的球星還有不少差距，所以也就沒想著強打到籃下找帽，而是在中距離做了個急停拉回。
但阿泰果然不愧是最佳防守球員級別的，他核心發力一個跺腳剎車硬是趕在莫聞做出投籃動作前止住了慣性，完成了回身干擾。
“果然是難纏啊。”
但莫聞那慢悠悠的投籃動作等的就是這一刻。
莫聞的護球的左手上前主動跟阿泰的手打了個接觸，然後右手把籃球朝著籃網推去。
籃球不出意料的砸到了籃板上，不過不要緊，裁判響哨了。
打手犯規！
“WTF，我沒犯規，是他主動碰瓷！”
阿泰不可置信的看著裁判，兩手一攤就要爭辯。
“不用狡辯，就是打手了，一個標準的打手。”那個裁判冷冷的回應道。
他也知道莫聞這個球有碰瓷的成分，但阿泰斯特剛才確實沒有打到球，而是打到了莫聞的觸球手，按照規則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個打手犯規。
這種明顯的打手犯規他如果不吹，在賽後被申訴他是要寫報告甚至被調查責問的。
雷吉米勒過來拍了拍阿泰的後背，讓他不要再爭論了。
這種球米勒平常就沒少打。
說起來雷吉米勒投籃的時候還能做得更過分，他有一手招牌的撩蛋腿跳投，在偷懶的時候加上一個踢腿的動作，在他面前的球員經常被踹一腳不說，被踹了還要被吹防守犯規。
原因是侵犯了雷吉米勒的圓柱體。
後來在小球時代一堆外線球員跟米勒學壞了，用這招越來越頻繁，逼著聯盟出條了一個“雷吉米勒規則”，然後某個投籃過準的球星就沒了圓柱體那都是後話。
阿泰抱怨了兩句知道改不了判罰，就只能回頭狠狠地瞪了莫聞一眼。
“小子你給我等著，FK”
莫聞無視了阿泰殺人的眼神只是跟隊友拍了拍手。
他的心態早已經在副本中鍛煉出來了，兩個罰球沒什麼意外都穩穩的命中。
到步行者的進攻回合，阿泰想要還以顏色，他要真刀真槍的來上這麼一球，讓莫聞看看什麼才是男人的進攻方式。
“雷吉把球傳給了羅恩（阿泰斯特），他示意隊友隊友拉開，看來是要回應剛才活塞66號莫的進攻”
“羅恩在三分線外持球三威脅，但他的對手選擇了保持距離，這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因為羅恩是有三分能力的。”
“是試探步突破，可惜沒有選擇三分，莫很頑強的跟防了上去了沒有失位，活塞的內線已經準備去補防，但沒有誰能阻擋羅恩···誒他在中距離急停，要背打？”
“嗯，這也可以羅恩的背打也是他的照片······等等這亞洲人力量也不弱，竟然能頂住羅恩的力量，兩人···呃，兩人頂在了一起‘打’的很激烈，不過羅恩要快點出手或者傳球了，馬上就五秒違例。”
“強行出手——還是鐵了，不得不說活塞的年輕人防的不錯。”
阿泰斯特不可思議的看著莫聞，不是，小子你也是混道上的？
剛才阿泰其實是有機會用力量碾過去的，莫聞的力量算不上強，就算是在發力上讓人很有經驗很老道，但在這種持續的較量中，力量才是決定一切的東西。
誰知道莫聞在感覺頂不住竟然跟他交流起肘技來了！
勞資的肘子，喬丹嘗過都說好，你一個小新秀，不乖乖的被我背打，不等著我肘你就罷了，你竟然還關公面前耍大刀跟我玩起了肘子？
幾根肋骨啊，這麼楞？
兩人明面上在較量背打，附近的球員卻聽得清楚，那砰砰砰的悶響絕對不是在打球。
如果說阿泰是天生神肘，莫聞就是百戰肘仙。
在不能明顯揮肘的情況下，兩人竟然一時間鬥了個旗鼓相當，這是意氣之爭，籃球反而不重要了。
電視前的佩頓看著兩人卡幀一樣的背打都看樂了，戳了戳旁邊的馬龍。
“你這一手後繼有人了啊。當年你和羅德曼也是這麼玩的吧。”
馬龍嘴角抽了抽，這一幕確實跟那兩年的總決賽裡他和羅德曼的對決有點像。
“不一樣，我們倆當初好歹是為了進球，不是單純的···較量，羅恩這個傻小子就是純憨憨，他明明可以來下狠得然後趕緊去進攻，非得跟那個亞洲小夥較量，反而得不償失。”
···
“好好打球，別上頭了羅恩。”小奧有點不滿阿泰斯特剛才的表現，從旁邊說道。
“不用你說，勞資知道。”阿泰斯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兩人在隊內的關係算不上多和諧，小奧覺得阿泰經常上頭任性不靠譜，而阿泰則是因為連年的季後賽一輪遊覺得小奧沒有領袖氣質不是個合格的大當家。
如果更衣室不是有老米勒這個領袖調節，他們倆現在估計也要和湖人的OK一樣鬧僵。
“那個亞裔都比你硬！嘶——”阿泰摸著自己剛才被肘擊的腰子在心裡說著。“好小子，夠硬，夠狠！”
阿泰疼，莫聞也沒好到哪去，要是沒有背打五秒的規則，他感覺自己能被阿泰肘吐血。
莫聞在系統中吃過無數的大肘子，阿泰這個能排進前三。
看來下回合得叫協防了，現實可不比副本，是真的會受傷。
再進攻，莫聞就沒要球單打了，怎麼說也得緩緩。
比盧普斯也很善解人意，活塞打起了常規戰術。
“小子，你混哪的？剛才乾的不錯啊。”阿泰斯特在莫聞面前咬著牙的詢問道。
“我們家族統治著我們當地一些必需品交易，有上百人為我們家族工作，他們有的從事安保，有的從事運輸，有的從事銷售。”莫聞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個很有深意的笑容。
“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有關係過我的家族生意了，我現在只是一個運動員。”
“What？”
“媽惹法克，你是認真的？”
“當然，如果你哪天去華夏，我可以讓他們帶你去玩玩。我家族也算在華夏各地都有生意。”莫聞聳了聳肩，語氣很自然。
莫聞沒有說半句假話，他家裡是個開連鎖超市的，整個縣城超過100平米的超市基本都是掛著他們家的牌子。攤子一大可不是要有安保，運輸和銷售，還得天天的天南海北的找供貨商。
（這年頭窮人家的孩子基本沒機會來醜國上學。）
但在阿泰的耳朵裡，莫聞對他家族的形容則是跟皇后區那群不幹好事的傢伙們十分吻合。
皇后區一般是商業區，一般是貧民窟，在那裡長大的阿泰要不是因為籃球打得太好，估計長大了也得跟那群刀尖舔血的傢伙們一起討生活。
怪不得這小子跟他一樣硬，原來真是家族淵源。
黑道家族？惹不起，惹不起。
阿泰縮了縮脖子，他肯定是不會慫的，他只是覺得球員還是要靠籃球說話更好。
“我在紐約的皇后區也有點關係，如果你去紐約，我會請你喝一杯。”
阿泰輸人不輸陣，也硬吹了起來，實際上他現在還在聯絡的兄弟並沒有幾個是混道上的，但黑人可能沒有爸爸，但絕對不會缺少親戚。
莫聞看破不說破，點了點頭，氣氛一時間都變得融洽起來，如果不是在比賽兩人甚至可能都要勾肩搭背了。
當然兩人暗戳戳的小動作並沒有減少，在時代規則下這都是合理的對抗，兩人的剋制僅限於像剛才那樣奔著拼命傷人去的大動作。
兩人差不多隻來的及休息了一個回合，又在場上肉搏起來。
不過這回莫聞就沒再選擇跟阿泰斯特單獨硬拼了，他只是一個拿著次輪秀工資的小新秀，沒必要跟著阿泰這個千萬富翁去一換一的拼命。
只要這傢伙有往內線打的意思，莫聞要麼叫上大本，要麼叫上奧庫，協防本身就是活塞防守體系中的核心內容，這是卡萊爾在活塞的時候當初就定下的。
要是大家都能考單防解決問題，大本也不會當了那麼多年最佳防守球員了。
第二節莫聞打了8分鐘，回到座位上掀開衣服一看不算胸膛上一開始被肘的，其他的地方紅了好幾塊。
不光是防守端，在進攻端即便莫聞的假動作拉滿了，又借了隊友的掩護，還是很難獲得完全空位的機會。
第二節好幾個球他都是硬頂著阿泰對抗出手的，莫聞都有種肌肉拉傷的感覺了，主場裁判就好像丟了哨子一樣，硬是不吹。
不過好在這段時間活塞的投手手感都找了回來，漢密爾頓中距離3投2中，比盧普斯三分2中1，上籃2中2，再加上活塞的內線在小奧下場後也喘了口氣，紛紛找到了感覺，在第二節拿下了33分，還防的步行至只得了23分。
中場結束兩隊的分差竟然只差1分了。
莫聞在第二節居功甚偉，他5投2中，加上一開始的罰球拿下6分，3助攻，3籃板，1搶斷。
他的投籃算不上多準，但是他在進攻端協助比盧普斯串聯起了球隊，又用老道的跑位牽扯了防守為其他球員的發揮起了不小的作用。
中場休息時間，卡萊爾並沒有因為分差被追上來而有多緊張。
第二節步行者的幾個首發都輪換著在場下休息，而活塞的首發卻一直在場上拼命，而強隊的主戰場從來都不是上半場，而是下半場，更確切的說是在第四節。
當球員們的體力不再充沛，真正的考驗才算開始。
第三節小奧回到場上，活塞的處境又變得艱難起來了。
小奧在攻防兩端都已經摸到了巨星的地板，讓內線只有藍領的活塞根本沒法下手。
一節三個蓋帽小奧直接讓步行者的內線成了禁區。
拉里布朗在旁邊又是吼又是叫的也無濟於事，這是陣容上的差距。
活塞陣容中內線防守有缺陷，攻堅能力也不足，連帶著外線也被限制了發揮。
拉里布朗少有的換上了他之前不怎麼瞧得上的進攻球員，甚至還把阿斯特金和蘇拉這對後衛線上的快攻兄弟放了上去。
但他倆在場上一共發起了三次快攻，一次被阿泰斯特直接搶斷傳球，一次被上籃在汀斯利的干擾下打鐵，一次被阿泰斯特在前場一防二。
小奧和阿泰斯特這兩兄弟真有當初OK那味了，甚至可以說是進攻低配版，防守加速版的OK組合。
第三節中間莫聞也上場待了四分鐘，本來2投1中，打的好好地，就因為放了阿泰投中一個3分就又被拉里布朗換了下去。
第三節過後活塞又落後了10分。
看著對著首發球員又是灌雞湯，又是下命令，口水沫子到處飛的拉里布朗，莫聞又往米利西奇的旁邊靠了靠。
之前莫聞還在網上見到有人說拉里布朗的臨場應變能力很強，是有夠扯淡的。
拉里布朗是對於防守失分很敏感，你防的不好就換人，在不頭鐵這方面勉強說一說，但是在進攻端，這老傢伙那就真的只會排列組合。
第四節莫聞就沒有再上場，幾個活塞又掙扎了半節，分差沒有縮小反而還變大了，努力無果的老帥只能無奈的接受失敗。
而電視機前的沙克和馬龍已經開心的拍起手來，拿起果盤開始享受起自己的戰利品了。
“菲兒，你記得啊，後天要放假！”沙克撥開比他拇指粗不了多少的香蕉開心的炫了起來。
禪師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他可不會告訴奧尼爾，他本來是打算放一整天的假的。
“給你的甜甜圈。”科比從揹包裡抽出了一包甜甜圈，扔在了桌子上，然後提起自己的揹包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一會要打電話RIP（漢密爾頓），這混蛋今天竟然沒打過米勒那個老混蛋，肯定是最近疏於鍛鍊了。害得他在那個臭鯊魚面前丟了面子，他怎麼也得在這個好友身上嘲諷回來。
等到球員都走後，菲兒看著比賽結束才打算關了電視離開。
這個賽季湖人在西部的對手不是森林狼就是馬刺，或者兩者都會遇上，而總決賽的對手大抵就是步行者了。
不過在比賽結束後的一幕讓傑克遜感覺有點怪異，之前在比賽中很暴躁的拉里布朗在掃後又換上了和煦紳士的笑容和卡萊爾友好的握了握手。
他印象中拉里布朗可不是這麼大氣的人啊。
···
賽後，拉里布朗又在更衣室中發了好大一頓火，把胸中的戾氣都喧囂掉後，他才找了個安靜地角落，給杜馬斯打了個電話。
“幫我勸一下戴維斯吧，保持耐心，我們快迎來轉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