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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清淨院,哪怕侯府一路上都沒什麼人,沈宜亭也不敢再輕舉妄動,硬是一路撐到回到了永威侯為她準備的院落,看到自己身邊的心腹丫鬟,這才放心看起了紅角鴞身上的紙條。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院子裡候著的丫鬟一見她回來,面容有些嗔怪,“奴婢聽說永威侯世子回了,生怕您跟他撞上。”

那紙條只短短几行字,寫下不少資訊,沈宜亭快速看過,也不敢多留,忙從腰間荷包中掏出一瓶藥水,滴在紙上,看著紙條溶解至無痕才放心和丫鬟搭話。

“瞧你操心的,就是撞上了又能如何,世子總不會扒了我的皮不是。”

她嘴角勾了勾,思及方才撞見江寺的事,笑意卻不曾至眼底。

丫鬟白蘇遞來一杯暖茶,“那可不一定,小姐昔日在盛京時未曾出門,不知道這世子爺的性子,奴婢倒是聽說了,永威侯征戰沙場,戰功赫赫,性情也是寬厚大方,可永威侯世子就不一定,據說他喜怒無常,生著極其彪悍的容貌,虎背熊腰,腰間還有一杆長鞭,若是惹了他不痛快,立刻就能抽鞭出來,將人打的半死不活,昔年盛京不知道多少公子捱過世子的鞭子。”

沈宜亭年少被禁足在家中,白蘇就是她在外的耳目,這京中大小秘辛,鮮少有她不知道的,沈宜亭平日也頗信她的話,只是此刻卻覺得這傳言不盡然。

她幽幽喝了口茶,發出滿足的喟嘆,方才撞見江寺的緊張對峙帶來的緊繃消散,餘下的唯有不斷傳來好訊息的暢快。

“雖說傳言總是誇大,但也想見這世子不是好相與的角色,眼下您和大小姐都在侯府生存,用的還是不如何好的名頭,誰知道那世子會不會針對呢。”

白蘇當然知道所謂的羅剎面貌和修羅行徑都是誇張,但也能看出著永威侯世子平日處事定然乖戾,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數,自家小姐雖然有些本事,但總歸是寄人籬下,再說,還要凡事顧及大小姐,萬一真受委屈,可教白蘇心疼。

沈宜亭雖不同意白蘇說的傳言,但對這一句‘不好相與’的評價十分認同。

今日只是偶然撞見,便看得出來,世子爺對她們姐妹很是看不順眼,聽說永威侯和侯夫人伉儷情深,對獨子江寺也是寄予厚望,想來江寺也是念及孃親的,這便讓阿姐處境越發困難。

沈宜亭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麼,只是被白蘇這樣一提醒,倒是多了個心眼。

阿姐而今正是關鍵時刻,是萬萬不能出差錯的,若是這世子真的小心眼到要同阿姐一個女人出手,那也休怪她不看永威侯的情面,多少讓他吃點教訓。

“你說的是,白蘇,你和紫蘇通個氣”,沈宜亭看向自己的心腹丫鬟,朝她遞了個眼神:“讓她平日都注意點,世子為難姐姐,一定要快點找我。”

謀劃只進行了一半,她眼下也分不出心力日日陪伴在姐姐身側,只能寄希望於兩個丫頭多花功夫。

白蘇對她是言聽計從,聽她這般說,連上世子的眼藥都顧不上,忙提著裙襬朝另一邊院子跑過去傳信。

江寺倒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照面,竟然讓沈宜亭對他如此防備,他將人趕走,獨自站在清淨院中,煩亂的思緒才冷靜下來。

清淨院是先侯夫人的院落,內裡裝飾很樸素,唯有院中一棵高大的槐樹,少時他時常從槐樹身上爬出府,被周圍的小廝撞見帶回去,然後爹便會責怪他不勤學練功,娘倒是會在一旁調笑,說他功夫不到家,不然只腳尖一點的功夫,立刻便能出府,更不要說被發現再扭送回來。

想到這些,江寺素來冷硬的面容便柔和下來。

他走近一步,倚靠著槐樹,默默整理思緒,思考著父親這些籌謀的用意。

沈宜亭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

事實證明,在清淨院時江寺的為難也許只是臨時起意,亦或者是因為她踏足了先夫人的院落。

總之,從沈相靜進入永威候府到如今安頓好的幾天功夫,並沒有受到任何為難,相反,候府的下人也許是聽到風聲,對她無比恭順。

沈宜亭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下。

在候府安定下來的這一天,沈宜亭在院落中點燃安神香,著白蘇給一邊沈相靜的院子也送了一份。

最近姐姐時常睡不好,她特意制的香,希望多少有點用。

白蘇倒是麻利,很快就回來,只是面上表情還帶著幾分後怕,好像看到了什麼驚恐的東西。

她那副齜牙咧嘴的模樣太生動,沈宜亭大老遠看著她穿過清風院的過道,一隻手還不住的在胸前輕拍,自己安慰自己,她便有些好笑。

“讓你去送個香而已,怎麼把你嚇成這樣了”,沈宜亭一隻手撐在窗欞邊,窗邊支著一張黑木雕成的木榻,榻上放置一張小巧玲瓏的茶桌,擱著一套精緻的茶具,她手上便轉著其中一隻杯子。

白蘇見主子不但沒安撫她,反而悠哉悠哉的嘲笑自己,當下就鼓起了臉,故意說的很誇張:“哇,也虧得小姐不在,你們是沒看到。”

“聽說世子同幾個友人去京郊馬場賽馬,不小心失足墜馬,肩上摔了那麼長一道口子,奴婢老遠看了一眼,那血一路還滴著呢!”

白蘇說完還心有慼慼的咋舌:“不過我聽聞那群公子哥平日賽馬都不挑被馬場馴養的,都爭著選那些桀驁不馴的,也真是找罪受不是。”

沈宜亭從她說到江寺墜馬時,手上轉茶杯的動作便停下了,她眸中閃現幾分深色,不由追問:“你瞧見世子傷著了?可知道傷著哪了?”

白蘇:“瞧見了,管家還說請太醫來瞧瞧,世子倒沒允,說是小傷,奴婢遠遠瞧了一眼,世子一路都捂著右肩,怕就是傷著肩膀了。”

沈宜亭頷首,沒再繼續問,倒是白蘇不放心,生怕自家主子又有什麼主意,連忙追問:“小姐,你莫不是想去給世子爺瞧瞧?”

她家主子精通岐黃之術,恐怕宮中太醫都不及,白蘇倒不怕主子診治不好,就怕世子不承這個人情。

見沈宜亭沒回答,白蘇便知道自己多少猜中了,“小姐!”

“你說這不是多此一舉麼,那世子平日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何必又去招惹他。”

沈宜亭沉默半晌,手上茶杯也重新置於桌上,她一隻手支著下頜,目光看向窗外。

白蘇見勸不動她,只嘟著嘴嘟囔幾句,也不多說,總歸她不如小姐聰明。

然而沈宜亭確實被她提醒了顧慮,原本她同江寺互不招惹,各自當彼此不存在,如此也正好,她沒必要再去對方面前晃悠。

可也不知是清淨院驚鴻一瞥著實留下了印象,還是說,她心底總有幾分因為保護阿姐破壞江寺父母佳名傳揚的感情的愧疚,總之將他受傷一事記掛在心上。

沈宜亭倒也沒有魯莽就衝到江寺跟前,她仔細想了想,覺出了一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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