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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不小的動靜,剛好能讓所有人注意到她。

賴飛燕彼時大概還不知道,她的所言所行,給她日後帶來的,究竟是什麼吧!

白景軒眉頭微蹙,淡淡瞥了一眼賴飛燕,眼中藏著幾分不悅。

任氏和白芙蓉面上也是閃過幾分尷尬,到底是覺得這樣的場合,賴飛燕此舉,有些不合時宜了。

白顏卿倒是沒有表態,只安靜地立著,望著孫嬤嬤之處,彷彿賴飛燕此舉她並未注意到一般。

採星雖有些氣惱,但想到先前白顏卿的訓誡,她也只得忍著,低垂著腦袋,不過那攥緊的手心,偏巧透露出她此刻的憤懣。

孫嬤嬤那邊,也好似沒留意到一般,她臉上並無異色。望著白顏卿的目光,多了幾分柔軟。這丫頭,有點意思。

孫嬤嬤遂抬手從侍女手中接過瓷瓶,心下不由地暗暗感嘆,這白家姑娘,著實是個心思通透的人兒。日後的前程,定是無憂的。

至於那位……且看她自個兒的命吧!能在宮中多活一日,便多活一日吧!

“老身本就是奉皇命前來白府授宮禮,職責範圍之內,並無幫襯其他。所以,老身是萬萬收不得賴小姐這些貴重之物的。”

說罷,孫嬤嬤便讓人將賴家二女呈上來的禮物悉數退了回去,卻將白顏卿的兩隻小瓷瓶,仔細地收進衣袖內。

孫嬤嬤到底也是在皇宮內摸爬滾打多年的老人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個道理,她比誰都看得透!且她,並不想與這位賴家姑娘,扯上任何關係!授她宮禮,也是職責所在,旁的,就不再多牽扯了!

孫嬤嬤這一番做派,但凡是個聰明的,任誰還瞧不明白這其中利害?

可偏巧,就有那些個愛爭強好勝的蠢貨,瞧不明白。

“老身將芳兒留下,餘下的宮禮,她自會親授與你們。”

孫嬤嬤臨走之際,將身旁照顧她多日的那位宮女留下了。終歸,皇帝給的時間還是充足的。

說罷,孫嬤嬤便撂簾子走人了。

望著孫嬤嬤的馬車漸行漸遠,賴飛燕再也憋不住了,她惡狠狠地啐了了一口,而後甩袖率先回了。

白顏卿瞥了眼賴飛燕疾步而去的背影,又瞧了瞧,孫嬤嬤留下的那位宮女。見其若有所思的眼神,白顏卿心下暗笑,這賴飛燕啊,到底是個不成器的東西!這變臉的速度,比那唱戲的都快!她到底知不知道,孫嬤嬤身邊跟著的人兒,在宮裡,豈是一般宮女這般簡單?

“芳姑姑,咱們回府吧,晨起風大。”

白顏卿瞥了一眼採星,採星瞭然,迅速上前,攙扶住芳姑姑,引著她不緊不慢地往府裡走。

“嬤嬤雖先行回宮了,但這該授的宮禮,還是得繼續。日後還得勞煩姑姑受累了。”

白顏卿走在芳姑姑身側,像是話家常一般。

“白姑娘哪裡的話兒,奴婢分內之事。”

芳姑姑淺笑著回到,有禮有節。

白顏卿是何身份,芳姑姑自然清楚。日後她進宮了,定是這堆高門貴女中的一枝獨秀,旁人比不了她,也無法同她比。因為……這次選秀,皇帝本就是衝著她來的,不是嗎?

做為宮內之人,除了要會基本的宮禮,更多的,是要會揣測主子心思,順主子的意,解主子的困!

連孫嬤嬤都如此重視,不惜親自去求皇上來白府,這麼明顯的做派,誰看不出來呢?

若說傻子,怕也就只有白府這位表小姐了!她大概到現在還覺得,孫嬤嬤只是她的踏板吧!她以為她這麼努力巴結孫嬤嬤,日後進宮,就能平步青雲吧?

呵,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這位芳姑姑,自入白府後,便一直以孫嬤嬤的侍女而稱,人前人後的存在感,自是沒孫嬤嬤那般高調,一般人極少會注意到她,偏偏白顏卿,她顧及孫嬤嬤之際,還不忘照顧到孫嬤嬤身邊的人,這般心思,任是芳姑姑在宮內待了這麼些年,也沒見過幾個這般聰慧的。

再說那賴飛燕,自以為孫嬤嬤走了,留下的這位定是微不足道之人,自然也不會用心去討好,甚至連日常的宮禮教儀,都時常無故缺席。

不是今日頭疼,就是明日肚子疼,要麼就是後日心口疼,總是能找出這樣那樣的託詞來。

白家老夫人似乎也並沒有覺得不妥,她自然是和賴飛燕想到一塊兒去了,自覺這位芳姑姑是無足輕重之人,由她所授的宮禮,當然也就沒那麼看重了。因此,她也縱著賴飛燕,由著其愛來不來。

白顏卿卻是不一樣,雖說孫嬤嬤是走了,但她依舊和先前一樣,每日清晨,早早兒的便洗漱好,領著採星候在芳姑姑門前等候。從無一日缺席。

其實,孫嬤嬤在的這些時日,宮禮確實是教的差不多了,餘下的,大都得靠自己參悟。芳姑姑留下,也不過是謹遵皇命,她現在能教的,也不過是將那些需要特別注意的禮儀,反覆敘述,讓白顏卿著重記住而已。

閒暇之時,白顏卿也會與芳姑姑品茗對弈,沒了賴飛燕礙手礙腳的,她們相處的倒是極其愉快,亦師亦友。

這樣暢快的日子,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那位,今日又沒來。”

這日清早,白顏卿按時候在芳姑姑門前,卻依舊未瞧見賴飛燕,採星又忍不住嘲諷起來。

這宮中之人,萬不可小瞧了任何一位,偏那賴飛燕如蠢驢一般,並不懂得這個道理。

白顏卿淡淡瞥了一眼採星,採星瞭然,立馬收斂儀容,恭恭敬敬的後退一步。

彼時,芳姑姑剛巧推門而出。

“姑姑有禮。”

白顏卿微微一福,儀態端莊不失禮節。

芳姑姑眉頭微蹙,瞧了眼白顏卿身後,見賴飛燕又未到,她輕輕搖頭嘆氣,而後朝白顏卿主僕二人宣佈了一件事。

“三月期限將到,奴婢也該回宮覆命去了。”

芳姑姑屈膝朝白顏卿行了個常禮。

“姑姑這是……”

白顏卿盯著芳姑姑身後的包裹,有些不解。

雖說皇上給的三個月的期限將到,但是前幾日未曾見芳姑姑有何動靜,為何今日一早便匆匆收拾了包裹,這是現在就要離開嗎?

“姑姑可否用過飯再回?權當小女替姑姑餞行,小女這便命人備膳食……”

見狀,白顏卿雖心中惋惜,但也知,芳姑姑既要離開,她也留不住,遂想讓她用過飯再回。

“奴婢怕是要辜負小姐的美意了,晨起涼快,路上好走,奴婢這便回了。”

芳姑姑搖頭,委婉地拒絕了白顏卿的好意。

白顏卿也不強人所難,頷首表示理解。隨後白顏卿便和採星,一同將芳姑姑送至府外。

比起孫嬤嬤離開時候的陣仗,芳姑姑離開的時候,只白顏卿主僕二人陪著。白府其他的人,竟無一人出門相送!

白顏卿便覺有些惱意。

“小姐莫惱,奴婢並未通知白府其他人。”

眼瞅著白顏卿臉色有些不對,芳姑姑忙笑著開口解釋道。

宮中之人擅鑑貌辨色,芳姑姑自然知道白顏卿此番為何。

“奴婢比不得孫嬤嬤的德高望重,免得難為了白府其他人。”

芳姑姑話中有話,白顏卿一下子就聽出話中意來。想來這些日子賴飛燕及任氏的態度,到底還是盡數入了芳姑姑的眼。

白顏卿倒也不替她們辯解,確實她們這般拜高踩低的姿態,換做誰心裡都會膈應。

“小姐回罷,奴婢在宮中候著小姐。”

芳姑姑笑著朝白顏卿揮了揮手,而後轉身上了一輛馬車,匆匆離去,未驚起任何波瀾,就像她來時一般。

待芳姑姑的馬車跑遠了,白顏卿方才緩緩轉身,攜採星不緊不慢地回了府。

至於芳姑姑離開的訊息,直到晌午,才被白家其他人知曉。除了白景軒遺憾地感嘆了幾句,旁人皆是三緘其口。自當是從來沒這個人出現過似的,終歸是比起孫嬤嬤,芳姑姑的存在感,微乎其微。

三個月,從二月初二至五月初二,怎麼著也是長達三個月的相伴,人心竟可以如此冷漠。可悲,可嘆!

五月初五端午節。

這日一大早,白府上下就都忙活了起來了。

後廚裡,提前浸了一夜的白糯米早已泡開,瀝乾水分,然後將泡開的糯米和上蜜棗、紅豆、花生,包裹進清香的粽葉裡,紮結實,放上蒸屜,蒸上一個時辰,出鍋時,陣陣粽香溢滿整個白府。

剝開一個,糯米的清香夾雜著蜜棗的甜糯,咬一口,軟糯香甜,唇齒留香。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門前屋後,早早兒的便掛上了菖蒲、艾葉,以用來燻各類蛇蟲鼠蟻。

菖蒲因其外形似劍,又寓意著“斬千邪”,且菖蒲淡淡的香氣有提神醒腦之用,那些被日頭燻的昏昏沉沉的丫頭僕人們,聞到總是能精神一震。艾葉又是治病的草藥,掛在門上又有招福之意,懸於戶上,可禳毒氣,意為保身體康健之意。

白府不缺擅女紅的丫頭,早些時候,便有人給各院送來了各式各樣繡好的香囊,多數是填的一些提神醒腦,驅蟲避瘟的草藥,撲鼻的藥香味兒,總讓人忍不住多嗅上幾回。

“小姐,香囊。”

白顏卿接過採星遞過來的香囊,捏在手心,眼裡的笑意掩藏不住。

能讓白顏卿如此欣喜的,顯然是這香囊的出處。

五色絲線纏繞,金絲線繡邊,頂尖的繡工加上上好的緞料,便是這有些熱意的初夏,將這香囊握在手心,也不覺粘膩扎手。淡淡的草藥味兒,沁人心脾,一點也不刺鼻,絲毫沒有槍了香囊本身的美。

隨著香囊送來的,還有一瓶雄黃酒,素雅的瓶子,不顯山不露水,外人瞧著,不過是普普通通的瓷瓶罷了,但行內人一眼就能瞧出來,這可是上好的汝窯!

白顏卿滿臉的歡喜,藏都藏不住,連一旁的採星都跟著開心地笑了起來。

真難為他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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