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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夜裡穿的不多,感受著外衫被緩緩剝落。

紀晚榕死死擰著眉,用盡渾身的力氣掙扎著。

她看著他緊緊繃著的下頜線,想要去掙脫墨桀城的懷抱:“墨桀城,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你快把我放開!你冷靜一點!”

紀晚榕奮力的掙扎不僅沒有讓墨桀城鬆開她,反倒是將她的手腕攥得更緊。

墨桀城用一隻手便鉗制住了她的手腕,膝蓋抵著她的小腿,輕而易舉便叫她動彈不得,對她的話語和抵抗似乎恍若未聞。

她掙扎用力,原本半褪的裡衣在此刻完全的滑落了下去,白皙的脖頸掙扎著揚起時,浮出了一層淡淡的粉霧。

肌膚驟然觸及空氣,紀晚榕只覺得自己的肩頭一涼,感受著墨桀城身體的變化,紀晚榕一僵,渾身都戰慄了起來。

墨桀城只是垂眸看她,視線從她細白的脖頸滑下,幽深的眼眸裡有著無盡的深意。

不只是脖頸,因為掙扎,就連她的胸前的肌膚都泛起了一層粉霧。

臥室裡安靜的只能聽見兩人沉重的呼吸。

幽幽的燭火在角落裡搖晃,跳動的火舌映在墨桀城的眼底,他一把撕碎了紀晚榕身上的裡衣。

渾身上下只剩一件薄薄的小衣,紀晚榕的呼吸一窒。

他的眼神似乎是帶了鉤子,叫紀晚榕感到心驚,鼻尖縈繞著獨屬於他的冷杉香,紀晚榕的渾身都軟了下去。

她的意識有些模糊,看著眼前的這張俊臉,只能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砰砰作響。

“榕兒,我們生個孩子,好嗎?”

“你不可能和離的。”

耳畔響起墨桀城溫柔的話語,他溫柔似水的話卻帶著強硬和篤定,彷彿已經將她的一輩子攥在了手心。

紀晚榕的意識才猛然從此刻抽離。

她咬緊了牙關,從空間召喚出了手術刀。

金屬製的手柄觸碰手心,讓紀晚榕的右手一沉。

她右手反握手術刀,眼神一下子敏銳了起來,尖銳的刀片劃過墨桀城的手背。

墨桀城吃痛的嘶了一聲,刀刃便直接抵住了他的脖頸。

“把我放開,我們有話好好說。”

冰涼的刀刃驟然觸碰到肌膚,墨桀城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神突然變得玩味了起來。

他緩緩直起了身子,好整以暇的看著紀晚榕。

紀晚榕此刻鬢髮凌亂,身上僅存的一件小衣,也是狼狽不堪。

墨桀城身子緩緩直起,她便感覺到滾燙的體溫在一瞬間抽離,紀晚榕的身子輕輕一顫。

他的視線似乎有溫度,就像是羽毛,在她的身子上輕輕掃著。

紀晚榕自然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不太美妙,只要一想,她的渾身就都燙了起來。

“不許看!”

她壓低聲音,惡狠狠的吼道:“若是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墨桀城輕輕的笑了一聲,笑聲悶悶的,從胸膛裡發出來的,他用餘光看了一眼脖頸上的手術刀,慢悠悠的抬起了雙手,作投降的姿態。

她警惕的盯著墨桀城,隨後又冷著聲音發號施令,“雙手抱頭,從我的身上爬起來,若是再對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舉動,我便讓你斷子絕孫。”

“斷子絕孫”這四個大字,敲在墨桀城的心尖,那分量可不輕。

眼看著墨桀城正要照做,紀晚榕猶如擂鼓的心這才緩緩安定了些。

可在下一刻,墨桀城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腳點地,竟凌空而起,往後退了一步,上半身與地面形成平行。

紀晚榕還沒反應過來,卻覺得手中一輕,原本在她手裡的手術刀,已經赫然到了墨桀城的手上。

紀晚榕的心臟猛地一縮,身子慢慢往後挪了幾步,驚恐的看著他。

“這利器尖銳無比,削鐵如泥,就算是軍隊製作的刀劍,也不極其萬分之一,王妃,你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墨桀城垂眸打量了那把手術刀,隨後又將墨黑的眸子望向了紀晚榕:“本王曾說過,你與從前不同了。”

他的眼神就像是洞悉一切。

紀晚榕的心臟猛地一縮,還來不及說話,卻見墨桀城手中一閃,自己脖頸上小衣的帶子便一下子斷了。

身前一涼,紀晚榕急忙捂住了胸口,卻還是擋不住乍洩的春光。

“斷子絕孫,你捨得嗎?”墨桀城說著,隨手將手中的手術刀往身後一扔,便重新覆在了紀晚榕的身上。

感受著他滾燙炙熱的手一點點向上,而自己卻在他的身下動彈不得,紀晚榕的身體一邊抖,一邊氣的牙齦都快咬碎了。

她這輩子都沒有這樣憋屈過!

她努力扯了扯嘴角,揚起脖子,便對著墨桀城的唇瓣親了下去。

唇瓣驟然的暖意讓墨桀城的渾身一僵,他隨後身後捏住了紀晚榕的下巴,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墨桀城親著親著,便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軟,就連呼吸都變得無力了起來。

他眼皮不受控制的向下耷拉,等他努力睜大眼睛,看見的就是紀晚榕彎彎的眉眼,和眼底的笑。

眼前的這個女人像是女妖,像是要將他的精氣全部吸光。

最後一個想法從墨桀城的心底冒出後,他便不受控制的往下倒了下去。

紀晚榕微微勾了勾嘴角,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將他猛地一推。

墨桀城便轟然倒在了軟榻上。

紀晚榕艱難從他的身下扯出了自己的衣裳,堪堪穿在身上後,又從空間裡召喚出百安丸,解了這蒙汗藥的藥性。

這是她突發奇想,想試試能不能直接把藥品召喚到自己的嘴裡,卻沒想到成功了。

見墨桀城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瞪著她,紀晚榕得意一笑,立刻瞪大了眼睛,反瞪了回去。

“看什麼看,知不知道現在誰是大爺了?”

她說完這話,用衣袖猛地擦了擦嘴,看樣子十分嫌棄。

墨桀城努力睜著眼睛,看著她嫌棄的動作,將眼睛瞪的是更大了,他微微張了張嘴,想要破口大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彷彿一個殘疾人。

只能將眼睛瞪得更大了。

紀晚榕擦完嘴,卻仍然覺得不解恨,她餘光看見被墨桀城丟在地上的手術刀。

忙不迭便下了榻子,撿起那手術刀。

她右手拿刀,盯著墨桀城中氣十足的笑了兩聲,“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斬草要除根?”

紀晚榕說完這話,便一步一步走向了墨桀城。

她手上的刀,反射著燭火的紅光,墨桀城盯著她臉上邪惡的笑容,渾身一凜。

他將惶恐的眼神望向了自己的下體,只覺得身下是涼颼颼的。

嚇得連頭髮都豎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本王警告你!”他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出了這麼句話,聲音細若蚊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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