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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後,那少年也不多做逗留,與白顏卿她們幾人打過招呼之後,便拉著隨行的,匆匆的先行離開了。

望著那少年遠去的背影,孫嬤嬤似是若有所思,她緩緩轉身,徑直地盯著白顏卿,直盯的她心裡發毛。

“世人皆言白家女自幼身子孱弱,從小便養在外頭。向來深居簡出,不諳世事。如今看來,倒是世人淺薄了。”

孫嬤嬤的這番言論,說的白顏卿是心頭一愣。

此言,旁人聽不出好賴,白顏卿卻聽出個七七八八的意思來。

想來,孫嬤嬤定是料到,白顏卿已然知曉到那少年的身份了。

“嬤嬤謬讚了。”

白顏卿也不多做解釋,她緩緩抬頭,望著孫嬤嬤,嘴角微微上揚,目光炯炯,毫無避諱、亦毫無畏懼地迎上了孫嬤嬤的目光。

對於孫嬤嬤這種見慣了深宮內院爾虞我詐之人,與其遮遮掩掩與她周旋,倒不如坦坦蕩蕩,給她透點底。

一來,好讓孫嬤嬤知曉,自己不是那憨蠢之輩。二來,也是讓其知曉,自己對她並無惡意。

都是聰明人,溝通起來,自然也就務需那些你來我往的招術了。

孫嬤嬤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丫頭,是個好樣的,不輸她爹孃半分。

若說先前孫嬤嬤對白顏卿的脾氣秉性還有什麼疑慮,現下看來,這些通通都可摒棄了。

白顏卿,絕對不似外人口中那般,孱弱經不得風雪。

思及此,孫嬤嬤竟似豁然開朗一般,心中對先後的敬佩,更多了幾分,原來,她從未選錯人!

待白顏卿幾人回府之時,天色已暗。而此時,白府卻是燈火通明,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當白顏卿和孫嬤嬤前腳剛踏進府門,後腳,白家老夫人任氏便拖著賴飛燕匆匆迎了上來。

見是白顏卿伴在孫嬤嬤身側,任氏狠狠剮了白顏卿一眼,而後賴飛燕更是眼疾手快,疾步上前,欲傾身去擠開白顏卿。

卻不料,白顏卿彷彿料到賴飛燕會有此舉一般,她腳步一頓,微微慢了兩步,任由賴飛燕去攙扶孫嬤嬤。而她自己絲毫不亂,不僅沒被賴飛燕擠個踉蹌,便是連面上都未有半分的慌亂和不滿,端的是大家閨秀的儀容典範兒。

賴飛燕的趨附獻媚、白顏卿的沉著穩重,這一切,皆落在了一旁的孫嬤嬤眼中。

誰優誰劣,一眼便能瞧得出。

大廳內,是早已備好的晚膳,和早已等候多時的白家眾人。

只見賴飛燕諂媚地攙著孫嬤嬤入席,任氏亦在一旁腆著臉討好孫嬤嬤。二人這番做作的醜態,盡數落進白顏卿眼中,她眼中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譏諷,隨後又瞬間恢復如常。

她們當真以為,靠這些不入流的阿諛奉承之術,便能讓賴飛燕飛上枝頭變鳳凰嗎?到底是些眼皮子淺的東西!

“顏卿這丫頭,自幼未養在府中,向來是個野的,也沒什麼規矩,竟不知早些回府,讓嬤嬤受累了。還是咱們飛燕循規蹈矩些。”

任氏言語中盡是對白顏卿的不滿,有意當著孫嬤嬤的面,一邊抬高賴飛燕,一邊貶低白顏卿。

孫嬤嬤抬眼瞧了瞧任氏,那犀利的眼神,瞧的任氏都心虛了幾分,額上直冒冷汗。

“白老夫人這意思,是說堂堂白家嫡長女,竟不如那些個不明來歷的,小門小戶家的女兒?”

孫嬤嬤的一番話,竟堵的任氏無言以對。

要不怎麼說,任氏是真的蠢呢!她的見識,也不過就是藉著長輩的身份、藉著孝道,打壓欺負白顏卿罷了!她還當真以為,白顏卿是鬥不過她嗎?

孫嬤嬤是有意點醒任氏,孰輕孰重,還望這老婦人,能明白箇中利害關係。

白顏卿姓白,她走出這白府,便代表的是整個白家!她再不濟,她的背後也是整個白家,萬不可輕看了她!

而賴飛燕,她是姓賴的!縱然任氏覺得她再好,其也非名門之後。小門小戶家的女兒,斷斷是不可與白家嫡女相提並論的。

任氏這些話,在自己府中說說便罷了,出了這白府的大門,她若還這麼說,丟的可是白家的臉面!

況且,白顏卿本身的氣度儀容,也是世家之女中的佼佼者,容不得旁人詆譭作踐的。

“老身並非是這個意思……”

任氏見狀,自知討了個沒趣,便也沒再吭聲,默默轉身坐下。

一旁的賴飛燕被忽視,尷尬地立在那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狠狠地攥緊了手中的帕子,五指收緊,恨不得將手心掐出血來。

反觀白顏卿,她卻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一邊安排下人給孫嬤嬤佈菜,一邊自顧自的端雅落座,絲毫未被她們的談話影響到。

待眾人皆落座後,白景軒方才匆匆而至。他一邊抱歉,一邊隨眾人落座。而對方才發生的一切,他似是都不知情。

膳後,白景軒命人撤去廳中飯食,上了茶水點心。瞧這架勢,白顏卿便知他定是又有事與大家商議了。

“今日皇上召見,有意將選秀日程提前。”

白景軒倒是沒有避實就虛的與大家周旋,直截了當的明說了。

提前?

眾人一愣。

按照以往的慣例,宮內選秀皆在每年的秋末初冬之時,這個時節不冷不熱,氣候正宜。

“老身出宮前,並未聽聞此事啊!”

就是連久居宮內的孫嬤嬤都不知曉,想來這事兒也是皇上臨時決定的。

“現下正值春日,依皇上的意思,選秀日程提前到農曆八月十五後,也就是過完中秋。”

白景軒再次出言,這會直接將皇上擬定的選秀日期告訴了眾人。

這麼急?提前了三月有餘!

白顏卿若有所思,總覺著這事兒透著怪異。居然提前了三個月!

“因事出有急,未免各世家女子慌亂,皇上恩准教習嬤嬤在各府的時間延長至三個月。”

三個月?這麼久?

白景軒又是一記重磅,教習嬤嬤在各府待三個月,這可是古往今來,前所未有的事!

往年,也不是沒有教習嬤嬤入府教導的先例!只不過,因各府貴女入宮後,還會有專門的禮儀嬤嬤帶著,故而從前教習嬤嬤入各府一般都是走個流程,待滿一個月,便可回宮覆命。

而現下,竟讓教習嬤嬤在各府待滿三個月之久!這架勢,是要各府貴女入宮前就熟知宮內規矩,勢必讓她們入宮晉選之時,已無可挑剔了!

這可……有點意思了!

對於天子的決策,旁人自然是不敢胡亂揣測的,因此稍稍震驚過後,孫嬤嬤也並未多問旁的。

孫嬤嬤未多言,其餘的人,更是不敢多言,皆是默默嚥下這個重大的訊息。

天色已晚,議完事後,眾人皆是各懷心思的紛紛散去了。

陪著孫嬤嬤在外頭逛了一整日,白顏卿也有些乏了。此時,她正欲隨眾人離去,卻在最後之時,被白景軒留了下來。

儘管任氏面上不喜,卻也知道有外人在,自己不好太過分,只得扯著不情不願的賴飛燕一同離去。

白顏卿自然是知曉她的好父親是有話要與自個兒說的,她其實,也是有意留在最後走的。

“顏卿,你應該知曉,你是此次選秀首要的世家女子,亦是欽點人選!皇上此舉,怕非偶然!”

白景軒再次直接開口道。

其實,白景軒心裡也多少是能猜到一二的。

此次選秀,他們白家首當其衝,皇上又突然做此決定,多少還是與白、紀兩家有些關聯的!

朝中的局勢,日新月異,皇上需要用這些世家女,去牽制前朝。而這其中,紀、白兩家,首當其衝成為皇帝必須要拉攏的物件!

紀家無女,唯一留下的,就只有白顏卿這個外孫女,因此,白顏卿的存在,才是此次選秀最關鍵的人!

雖說這些年,白家有意斷了與紀家的往來,但白顏卿的存在,不可磨滅!她是白、紀兩家血脈的傳承,皇上忌憚紀家、又顧忌白家,他欽點白顏卿進宮選秀,說的好聽是替皇子們選妃,其實就是有意以白顏卿挾住白、紀兩家!

前朝後宮,向來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且縱觀此次選秀的貴女,無一不是京城有名望的大家族,不難猜出,皇帝想以世家之女牽制各大世家的舉動!

畢竟,身為帝王者,誰不想要所有的權勢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呢?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白景軒心如明鏡,白顏卿自然也能清楚一二。

“既來之,則安之。”

聞言,白顏卿面色從容,絲毫不慌,沉穩的讓白景軒都有些懷疑,這到底還是不是他那個嬌弱的女兒了。

這些年,他究竟錯過了什麼。

彼時未有外人在,白景軒也絲毫未隱藏自個兒面上的神色,瞧見他如此,白顏卿反而笑了,淡淡丟擲一句:“父親,怎麼先慌了呢?”

父親怎麼先慌了呢?

父親怎麼先慌了呢?

父親怎麼先慌了呢?

白顏卿都離開許久了,白景軒的腦海裡,依舊是白顏卿那副處變不驚的模樣,依舊迴盪的是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他心裡一遍遍地念叨著,白顏卿離開時留下的這句話。

對了,“先”!為何自己會先亂了神!

白景軒倏地一拍桌子,猛然醒悟過來了!

皇上既然想借選秀一事來牽制大家,想來心中是已然有所忌諱的,先慌的人,應該是當今聖上,而不是他們!

想通之後,白景軒似是吃了顆定心丸一般,喜滋滋地揹著手,悠哉悠哉地往自個兒院子裡走去!

看來,他真的是忽略他的女兒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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