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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顏卿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那五色絲線的香囊收入袖中,一邊拿過那瓶雄黃酒。

“什麼時辰了?”

白顏卿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

然後一手將那瓷瓶的塞子拔掉,湊近嗅了嗅,酒香撲鼻而來。

“小姐,巳時了。”

採星上前,輕聲答道,而後接過白顏卿手裡的瓷瓶,重新塞好木塞,細心收好。她知道,她家小姐可寶貝著這兩樣東西呢!

“嗯。”

白顏卿淡淡應道,眼巴巴兒地盯著採星將小瓷瓶仔細收好,她才放下心來!

“老夫人那邊可回過話兒了?”

白顏卿狀似不經意一般,捏了捏袖中的香囊,頭也未抬地問道。

“去過了,申嬤嬤出來回話兒的,說小姐自便。”

採星也沒藏著掖著,徑直開口將申嬤嬤的話兒照樣兒搬了出來。

任氏那邊什麼態度,即使不用採星描述,白顏卿也是能猜到一二的。

“呵。”

白顏卿輕笑,早就知道任氏會這般。

對這位白家老夫人來說,白顏卿這個嫡親的孫女,是比不得任氏心尖尖兒上的那兩位外孫女的。

意料之中罷了!

白顏卿緩緩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而後便帶著採星出了白府。

“去清風樓。”

白顏卿領著採星狀似閒逛一番,而後找了個人煙稀少之處,上了一輛早已在此處等候多時的馬車,隨後匆匆直奔清風樓而去。

清風樓。

白顏卿和採星,剛下了馬車,便有人著急忙慌地自樓內而出。

“公子都等急了!姑娘快快隨我來罷!”

還未進門,那掌櫃的便一臉焦灼地迎了上來。

“你瞧這人,還是這般性子急!”

白顏卿無奈地衝掌櫃搖了搖頭,腳下的步子卻是邁的快了些。

掌櫃的也實屬有些無助,若白顏卿再遲些到,只怕他這清風樓,都要被那位給拆了!

掌櫃雖心中有些埋怨,卻也不敢多言,還是腳步利索的將白顏卿主僕二人,引上了二樓的雅間。

“這什麼茶?如今這清風樓窮的購不起好茶葉了嗎?就這等次品,也有臉拿來我喝?”

白顏卿人還未到,大老遠便聽到二樓傳來的咆哮聲,她腳步一頓,和採星互望一眼,二人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和……鄙視!

白顏卿忍不住抬手,輕輕扶額,趁機擦去額角的幾絲汗意。

看來,她還是來的過分著急了,且得讓他多等一會兒,他或許還能淡定些!

一旁的清風樓掌櫃,可等不了那麼久!他深知,再不讓白姑娘進屋,只怕他今日要同他的清風樓一起葬送了!裡頭這位小爺,可是什麼都乾的出來的!

“公子哎!人來了!您莫惱!”

掌櫃的一時情急,在門口便大喊起來!他是聽到屋內有重物落地的聲響,他那顆心啊,都緊緊地揪在一起了!他的古董花瓶啊!可千萬千萬不要再遭殃了!

聽到掌櫃的這句話,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白顏卿見狀,也深知掌櫃的為難了,她真想仰天長嘆,怎麼攤上這麼個禍害玩意兒!

白顏卿剛伸手推開門,便迎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鼻尖傳來熟悉的薰香味,直接讓白顏卿打出一個噴嚏來。

“啊啾!景哥哥,下次讓你的丫頭別再給你衣裳燻這麼重的香了。”

白顏卿忍不住揉了揉鼻子,隨後皺著眉頭嗔怪道。

每回見他,都是這一身兒的薰香味,回回燻的她暈頭轉向的。偏他回回不知收斂!

“多日未見,景哥哥還是這般不識禮數,若要叫旁人瞧見,指不定怎麼編排我呢!”

白顏卿謹慎的四下裡瞧了又瞧,見無人注意他們這邊,這才放下心來。隨後就將面前的男子一把推進包廂內,然後快速將包廂的門關上,又命採星守在門口。

“好妹妹,可想死哥哥我了!”

眼前的男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張開雙臂,就要將白顏卿再次摟入懷中。

惹的白顏卿是一躲再躲!這人,怎麼還來勁兒了呢!

“藹?景哥哥,我勸你最好離我三尺遠,不然……”

白顏卿挑眉,話兒只說了一半,對面的男子立馬蔫兒了,瞬間沒了方才的熱情似火!

“行,算你狠!小丫頭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記得哥哥也是正常的,如今又將要許給旁人為妻,自是要與我斷了的,如若不然,日後婆家那邊,定是要難為你的,我懂……”

男子期期艾艾地開口,一副怨婦的模樣。彷彿他自己是被白顏卿拋棄的可憐兒郎,字字句句皆在指責白顏卿的薄情寡義!

“行行行!景哥哥你趕緊打住!我真是怕了你了!”

白顏卿趕緊抬手,夾起盤中一塊糕點塞進對方口中,瞬間將他那喋喋不休的嘴給堵住了。

這傢伙的這張嘴啊,白顏卿就是再長三張嘴,她也說不過他!

“妹妹夾的糕點都格外的美味!”

那被白顏卿喚做景哥哥的男子,竟像模像樣的咂咂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惹的一旁的白顏卿,那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景哥哥今兒喚我來,可是外祖父那邊有何吩咐?”

白顏卿也不與他瞎扯皮,徑直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掐在端午節給她送信兒,讓她前來相會,想來定是有要事的。

沒錯,眼前這位被白顏卿喚做“景哥哥”的男子,正是紀老將軍的嫡長孫,紀瑾修的嫡子,白顏卿的親表哥:紀南景。

紀瑾修經商,常年與那三教九流打交道,紀南景自幼隨父經商,自然身上也是多少沾染些痞氣,每回見著白顏卿都是一副耍賴皮的模樣,惹的白顏卿是哭笑不得。

自己的親表哥,能怎麼辦呢?只能忍著唄!

一聽到白顏卿提自個兒祖父,紀南景瞬間老實了下來,一五一十將祖父的交代,盡數說予白顏卿。

“入了皇宮,你便不再是自由身。祖父讓你進宮後,自個兒多注意安全。他會遣人暗中保護你的。但深宮內苑,有些地方,他到底是照顧不到的,還望你自己保重,務必保護好自己。”

紀南景一本正經道,眉眼間也摻雜著些許擔憂。

他雖說時常有些無厘頭的玩鬧,但大事面前,尤其是事關白顏卿的,他和整個紀家,都非常的上心!

聞言,白顏卿竟是一愣,她以為……外祖父是有重大的事情交代給自己,沒成想,竟然是為了她的安危!

“祖父還說,若有必要……他不介意捨棄紀家保你!”

紀南景再次開口,一番話說的懇切且真誠,這不僅僅是他祖父的交代,也是他以及整個紀家所想。

這一番話說的,愣是將白顏卿的眼淚給勾了出來。

“怎麼……怎麼還哭了還!?”

見白顏卿落淚,紀南景顯然有些慌神了,他沒成想,自己轉達的幾句話,竟害他最疼的妹妹哭了!

“不礙事。”

白顏卿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然後慢慢恢復如常。她知道,紀南景雖瞧著有些不著調,但一直,是很疼她的。

白家向來不重視白顏卿這個嫡女,多半也是拜白老夫人任氏所賜。故而在白家,白顏卿自幼,便受了不少苛怠。在其幼時,便是連白家的下人,都曾暗暗欺負過白顏卿。

而紀家卻不一樣,白顏卿是紀老將軍的女兒紀槿初,留下的唯一的血脈。紀家上下皆心疼她幼年失母,更是打心眼兒裡將她奉做掌上寶的。尤其是紀老將軍,那是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都摘來給他這個寶貝外孫女的!

當年,在得知白顏卿被送出白府之後,紀老將軍恨不得提著棍子來白家!那是硬生生被紀瑾修以身給攔下的!

紀瑾修給紀老將軍分析了箇中利弊,言明白顏卿不在白府,也是有好處的,這更方便了紀家人前去探望,暗中保護她來也更方便!一聽到可以隨時見到自己外孫女,紀老將軍這下才不鬧騰了!

雖說這麼些年,紀家與白家無甚往來。但紀傢俬下里,耗費不少人力財力就為了保住白顏卿這根獨苗。

紀家上下對白顏卿的好,是發自內心的,沒有虛與委蛇,沒有逢場作戲,皆是真真切切的血脈親情。

“請景哥哥安外祖父心,顏卿定不辜負他老人家所託,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白顏卿彼時目光澄淨懇切,似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面對白顏卿進宮一事,旁人想到的,都是她能給家族帶來的榮華富貴。而只有紀家上下,卻在憂心著她的前路是否崎嶇,是否坎坷,是否有性命之憂。甚至於做好了不惜犧牲整個家族,來保全這個外孫女的暗舉。

這怎能讓白顏卿不動容?

“景哥哥,請將此物交託外祖父,也算是全了外祖父的思女之心。”

白顏卿說著,便自懷中掏出一隻玲瓏剔透的玉鐲遞給了紀南景。

此玉鐲乃是白顏卿母親生前所佩之物,此次回白府,白顏卿在她母親所住的院內尋到的。之前雖有些蒙塵,但經過她數日來的細心擦洗護理,早就恢復光澤,似從前一般玲瓏剔透。

“終歸還是你心細。”

紀南景接過玉鐲,小心翼翼地收好,生怕磕著碰著。

最後,紀南景硬是以“白顏卿回白府又瘦了,定是沒好好吃飯”這樣的藉口,強行將她留下用完午膳。

臨別之際,紀南景楞是讓清風樓的掌櫃,給白顏卿捎了許多吃食,強迫塞進了白顏卿的馬車。直到看到她的馬車內塞的快坐不下人了,紀南景才滿意地離開。

回府後的白顏卿,仔細將今日見紀南景的情形,前後細細想了又想,確認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跟蹤,這才稍稍放下心。

只是,景哥哥身上的薰香味兒,也忒重了!

想到紀南景,白顏卿又忍不住嗤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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